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個丫鬟
,侯門繼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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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失蹤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福王和世子的耳朵里。
兩人簡直又驚又怒。
立即來到了菡萏的院子,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菡萏失蹤了,還有她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也都不見了。
不過,這里到底是在王城,福王的地盤,很快就將這件事查清楚了。
事情的結(jié)果,令福王勃然大怒。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王府里,竟然隱藏著這么多白蓮教的眼線,隨即,便是心有余悸,對白蓮教簡直忌憚、痛恨到了極點(diǎn)——
若是白蓮教想要刺殺他這個王爺,豈不是易如反掌?
因?yàn)檫@件事,福王徹底將王府清理一遍,但凡查出有問題的,全都給攆了出。
如今,外面正值荒年,旱災(zāi)尚未結(jié)束,留在王府里,還有一口飯吃,若是被趕出去了,結(jié)果可想而知。
但無論他們怎么求情,早已經(jīng)下定決心的福王都沒有改變主意。
不過,很快,福王和世子就感覺不對勁了。
白蓮教花費(fèi)這么大的力氣,甚至不惜暴露了這么多暗線,就為了抓走世子的一個侍妾,肯定是別有所圖。
想到菡萏的身份,父子二人相顧失色。
立即下令去追,務(wù)必要將人給救回來。如果救不回來,那就只能殺了她。這種時候,就算福王世子再憐香惜玉,也不會糊涂。
同時,福王更是修書一封,備了快馬,命人連夜送往京城。
其實(shí),就算福王不送信,顯德帝也同樣會收到消息,畢竟,皇帝一直派人盯著菡萏呢!
次日上午,書信就落到了顯德帝手中。
顯德帝此時,剛剛下朝,看完之后,神色一片冷凝。
白蓮教為什么擄走菡萏?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想到菡萏對婉兒的很多事情都知之甚詳,顯德帝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早知如此,他早先就不該留下她的性命。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白蓮教發(fā)展壯大極快,難免魚龍混雜,想要讓自己人混進(jìn)去并不難,何況,呂月娥身邊,也有他的眼線,只要能找到菡萏,他會立即讓人將她殺了,一了百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蘇婉的,免得她為了一個丫頭擔(dān)心,但是,思考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告訴她,不想什么事都讓蘇婉蒙在鼓里。
“什么?菡萏被白蓮教的人抓走了?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婉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這幾年,蘇婉一直沒有去關(guān)注菡萏的消息。
她之前的話不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她將菡萏的東西給了她,又拜托福王世子照看她一二,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她既然已經(jīng)說要跟她斷絕關(guān)系,就絕對不會再給她半點(diǎn)消息,從此之后,她走她的陽關(guān)道,她過她的獨(dú)木橋,各不相干。
如今,消失了幾年的名字,又重新在她耳邊出現(xiàn)時,蘇婉也不免一愣,隨即,心里便是五味雜陳。
菡萏知道她很多事情,而且,對宮里的一些事情,都很清楚,若是落到白蓮教的手中,對威逼利誘,嚴(yán)刑逼供,她不確定,她會不會背叛自己。
若是以前,她可能會相信菡萏對自己的忠心,可是在她千方百計地離開自己,跟福王世子離開之后,她就不敢確定了。
就算再忠心,難道還能比自己的小命重要?
萬一她承受不住招供了,她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
說不定,還會給陛下帶來巨大的麻煩,就連如今局勢都會受到影響。
陛下好不容易,才做到這一步,她怎能讓他功虧一簣?
蘇婉心里突然涌起了無盡的悔意。
早知如此,她當(dāng)初拼著讓菡萏怨恨自己,也不該放她走的,若是她不答應(yīng),菡萏就不會離開京城。
若是菡萏不離開她身邊,又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不但如此,以后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都不能放出去了。
她不能因?yàn)樽约阂粫r的心軟,就給陛下添麻煩。
她對得起那些伺候自己的丫鬟了,卻對不起自己最親近的人,她怎么會這么糊涂?
人心都是偏的,何況,根本沒有可比性,孰輕孰重,孰親孰遠(yuǎn),她心里明白的很。
“陛下……這件事都是我的錯……”蘇婉愧疚地開口說道,“我當(dāng)初不該放她走的……”
顯德帝見蘇婉滿目悔恨,看起來十分難過,甚至對他的處境擔(dān)憂無比,不由輕輕一嘆,握住她的手,說道:“我告訴你這件事,只是讓你心里有底,不是責(zé)備你的。正經(jīng)說起來,此事朕也有錯。”
婉兒當(dāng)初不知道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難道他還不知道嗎?但是,他總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只以為區(qū)區(qū)一個丫頭,還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放走她也不會有事的,不過是多派人監(jiān)視罷了,一旦發(fā)現(xiàn)她有出格的地方,立即殺了也就是了。沒想到,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到底還是失算了。
不過,蘇婉除了對于曾經(jīng)跟自己一路走來的丫鬟另眼相看外,對于其他人,倒是沒有如此包容,該施恩的施恩,該懲罰的懲罰,十分公正,手底下的宮女太監(jiān)也都服氣,對十分忠心。
蘇婉除了仍舊對山茶比較偏愛一些,對于彩月,雖然信重,卻也做不到像當(dāng)初對待菡萏那樣。所幸,彩月也是個明白人,幾年下來,一直都安分守理,從不逾矩。
蘇婉心里難受極了,顯德帝的安慰并沒有讓她好受一些,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顯德帝見狀,只好說道:“其實(shí),婉兒,此事你實(shí)在不必?fù)?dān)心。菡萏離京的時候,朕怕她泄密,便讓人對她動了點(diǎn)手腳。”
蘇婉抬起頭來看著他,只有疑問,卻沒有什么不滿,甚至還隱隱松了口氣。
“陛下做了什么?”
“朕只是讓她口不能言,手不能寫罷了。”顯德帝說道,“朕當(dāng)時怕你難過,就沒有告訴你,婉兒不會怪我吧!”
“我怎么可能怪你!”蘇婉聞言,輕輕嘆了口氣道,“我以前不明白,難道現(xiàn)在還不明白嗎?陛下肯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菡萏走,已經(jīng)是極大的恩典了。”
如今,蘇婉心里可是比幾年前更明白,心也比以前更硬。這幾年,她也一直在成長。
顯德帝笑道:“所以,就算白蓮教的人抓了菡萏,就算用各種方法逼供,也得不到太多的消息。何況,你那個丫頭知道的消息,都是幾年前的,沒有太大用處。你真不必過于自責(zé)擔(dān)憂。”
蘇婉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是心里依舊隱隱有些不安。
顯德帝只以為,呂月娥抓走菡萏,是想多知道朝廷的情況,或者想要抓到他和婉兒的把柄,施展什么陰謀詭計,這是她一貫的手段,并未想到,呂月娥抓走菡萏,竟然還有其他用途。
而他安插在青石寨的眼線,基本只會回報如今白蓮教的義軍規(guī)模,動向等等,至于青石寨多了一名女子的事情,倒是沒怎么在意,因?yàn)閰卧露鸬呐茏硬簧伲踔粒龅娇吹庙樠鄣模矔镒咦鲎约旱耐降埽麄儽阋詾椋俏粚O素穎姑娘也是如此。
否則,他們將這個消息傳回來,定然會引起顯德帝的重視。
“陛下,以后,我身邊的人,還是不要放出去了。”蘇婉說道。
以后,她再挑選人到身邊伺候時,一定會先問明白,如果那些立志要出宮的,她是不會放到身邊伺候的,就是一個普通的宮女都不成。
當(dāng)然,留在她身邊的人,她一定不會虧待也就是了。
顯德帝倒是沒有推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
其實(shí),蘇婉身邊的丫鬟,極少有放出去的。
就算放出去的那兩個,也根本沒在蘇婉身邊難伺候。
就算是彩月,也是明確表示不會出宮,蘇婉才會對她更加信重。
“招安的大臣,如今也該到了吧?”蘇婉問道。
“嗯,快了。”顯德帝說道。
招安要越快越好,他從來都不會小看白蓮教蠱惑人心的能力,拖得越久,那些起義軍,被策反的機(jī)會就越小,要趁著他們還會徹底歸順白蓮教之前策反才行。
只要起義軍自己先亂了,他再出兵鎮(zhèn)壓,可就容易多了。
青石寨。
菡萏被一瓢涼水給潑醒了,如今,溫度還比較低,頓時被激地打了個哆嗦,隨即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此時還有些呆愣,顯然還沒完全清醒過來。
“讓她再清醒清醒。”她聽到一個聽起來柔和的女聲說道。
然而,下一刻,一瓢涼水又兜頭而將,讓她的臉和頭發(fā)都濕了。
菡萏頓時徹底清醒了,下一刻,她看清楚了周圍的環(huán)境,嚇得一下子就蜷縮了起來。
這……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會在這里?
菡萏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個陰冷的石室里,心中又驚又怕。
當(dāng)她看到侍立的小魚時,頓時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看著她的眼睛里,頓時充滿了仇恨,還有一種被背叛的憤怒,只是,她不能說話,只能惡狠狠地看著她。
她真不明白,自己對她那么好,她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小魚看到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卻是翻了個白眼,嗤笑道:“我這不是跟你學(xué)的嗎?”
也正因?yàn)樾◆~看得懂菡萏的某些表情,呂月娥才讓她留在這里,對她另眼相看。
“你就是曾經(jīng)在皇貴妃身邊伺候的那個丫鬟?”此時,菡萏聽到剛才那個顯得極為慈悲的女聲問道。
題外話
耐你們,么么么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