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好啊，你們既然這么想知道算什么，朕就告訴你們算什么。”
    女皇一把甩開上前來攔著她的靜書，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是公主？你們是公主嗎？你們只是郡主，你們成了朕的女兒之后，才有了當(dāng)公主的資格，可是你們?yōu)槭裁磿蔀殡薜呐畠海磕鞘且驗殡薜呐畠簛G了！”
    “所以朕的女兒才是公主，你問朕你們算什么？你們自己說自己算什么？你們算什么？”
    “是她們逼著朕收養(yǎng)女兒呢，是她們逼著朕的，好！那朕也認(rèn)了，不就是個皇位，朕從來都不稀罕，朕的女兒也不稀罕！”
    女皇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就在前幾天，寶兒還跟朕說，她只要朕這個母親，什么都不要，她也不想離開鳳眠！”
    “她都不離開鳳眠了，你們還不肯放過她！”
    女皇一邊說，一邊看著華音，“你，華音，你自己說，你都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母皇！”
    “你不要叫我！”女皇厲聲說道，“你一貫聰慧，做什么都是周全懂禮，你本來就是皇女的最好人選，但是你在知道為何朕遲遲都不宣布，就是因為你用心不純！”
    女皇指著紫煙，“這是你親妹妹，從小到大，你連你的親妹妹都利用，若是被你得勢了，你敢說你不會排除異己？”
    紫煙愣住，“母皇，你，你說什么？什么利用，她是我姐姐，哪里有什么利用。”
    聽到這話，女皇氣的不輕，指著華音，“你說，你來說，說說你都做了什么，只要是你做的，如今一五一十的說，一件事情都不要落下！說！”
    最后一聲“說！”將華音嚇得一個瑟縮。
    “母皇，我.....很多事情，都是誤會，我真的.....”
    “到了這個時候，你都還不說實話，在攬月，你溫柔嫻靜，素有盛名，那你妹妹呢，紫煙呢？”女皇問。
    華音臉色一變。
    “那是因為所有好的事情你都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你又需要去做的，都讓紫煙做了，紫煙原本單純，生生被你在后背攛掇的張揚跋扈，為什么？”
    “為什么？”紫煙也愣愣的問，“姐姐為什么這么做？”
    “為什么？因為你的名聲差了就沒人會讓你成為皇女了啊。”女皇說，“這么長時間，立皇女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你可曾聽到舉薦你的？”
    紫煙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當(dāng)真是半個人都沒有。
    這些人自己真的是跟在姐姐身邊，姐姐讓做什么就做什么，替姐姐出氣，替姐姐出頭，替.....”
    紫煙慢慢的看向華音，不確定的問，“姐姐，是嗎？”
    “母皇，您怎么能....怎么能這么離間我們姐妹的感情，我，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只是妹妹脾氣不好，我，我平日里已經(jīng)盡量約束了。”
    “那么她的脾氣都是從哪里來的，她做的那些事情，哪件不是你先提起的，你說！”
    華音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女皇的一字一句都說到了她的心里，她不為人知的心里，讓她反駁不了。
    “再來說昨日的事情，珂兒是你的人嗎？”女皇看著華音。
    “是，但是.....”
    “知道，你要說，雖然是你的人，但不是你授意的，珂兒平日不是你的近身，所以被人收買了要陷害你，是不是？”
    華音，“......”
    緩了口氣，女皇看著華音，“朕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嗎？”
    華音沉默。
    女皇點頭，“靜書，將人帶上來！”
    這時候，華音的心里就咯噔一聲，等看到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聽雨，華音就知道完了！
    “聽雨前日從行宮出去，手里拿著你寫給皇甫飛的信，你還有什么辯解的？”
    紫煙這會兒也不鬧騰了，臉上出現(xiàn)驚恐，身子不自覺得躲在華音的身后。
    女皇看過去，頓時瞇起眼睛，“紫煙，你也知情？”
    “我......”
    “呵，好樣的，你們姐妹倆真的是好樣的，和龍元國串通！”女皇頓時氣的不輕。
    紫煙縮著不敢說話，華音也沉默著。
    “來吧，華音，你跟朕說說，你想做什么！這么做，你想得到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華音才開口，“母皇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了嗎？”
    “這么說，你是都承認(rèn)了？”
    “我能不承認(rèn)嗎？母皇還會讓我不承認(rèn)嗎？即便是我不承認(rèn)，就無罪了嗎？”
    女皇看著她，“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哼，你說的好聽，若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會這樣嗎？”
    華音冷笑，“對啊，如果我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便不會這么對我了，這么多年我在你身邊伺候，你可曾贊賞過一句，可曾給過我們一個好臉？”
    “你說你不愿意，我們也不愿意啊，離開父母來到你身邊，從被父母寵愛寶貝，到你的眼中釘，整日看你的冷臉，母皇，我們也是不愿意的。”
    “但即便是不愿意，我們也學(xué)著接受了，將你當(dāng)成母親，可是您回應(yīng)我們的是什么？”
    華音看著女皇，“六歲那年，紫煙看母皇不舒服，給母皇端了粥湯，母皇一句沒胃口便打翻了，燙了紫煙的手腕，母皇還記得？”
    “我們長在皇宮，長在您身邊，學(xué)業(yè)上，您對我們嚴(yán)厲非常，生活上，您對我們不理不睬，致我們于何地？我們本來都可以好好的，是您，是您從一開始就毀了這一切。”
    女皇看過去，“所以，這就是你們這些年偏幫你們母家的原因？縱的你母家的兄弟不知道天高地厚？”
    “......”
    “以為朕不知道？所以你們便肆無忌憚？”
    “既然知道，為什么您從來不說。”
    “不說就讓你們得寸進(jìn)尺了？不說你就不知道收手了？華音，你想做什么，以為朕真的不知道？”
    女皇看著華音，“對于你母家，雖然對你有些虧欠，但是你終究是他們送出來的女兒了，若是你不能有用，她們也不會無條件支持你，清侯是個貪圖享樂的人，她不愿意卷入任何是非，你就必須想辦法。”
    “而你的辦法，就是將家中的兄弟姐妹都養(yǎng)廢了，只剩下你一個，你便有了資本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