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沒說話，但是他此刻的樣子讓白不凡很擔心。
    索性，白不凡就跟著凌云回到了碧落閣。
    “你到底要做什么，起碼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凌云看過去，“你需要什么心里準備？”
    “你當初跟在葉宸身后是什么心情，現(xiàn)在我就是什么心情。”白不凡看著凌云，“你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是萬無一失，你必須要好好的。”
    白不凡一邊說，一邊看著凌云，“你說，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這鬼域你不想要了是不是？”
    “.......”
    “為什么？我以為你是很在意鬼域的，在天水一色的時候，你每天都急著要回來。”
    凌云沉默著一直沒說話。
    白不凡皺眉，半天才反應過來，“難道你不是為了鬼域，而是為了.....達子？”
    “......”
    “還是說，之前那人說的沒錯，動心不是只有一個達子，你也動心了，你喜歡你的徒弟？”
    凌云臉色不好看，“閉嘴！”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用了，你知道這件事情捅出去，會有什么后果？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知道什么是父嗎？從你們成為師徒，你和達子就絕對不可能了，就算是有這個心，也必須掐死，明白嗎？”
    “這話誰來說都有說服力，唯獨你沒有，知道為什么嗎？”
    一句話，白不凡語塞。
    支支吾吾了半天，“凌云，你知道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就不想讓你再去經(jīng)歷一次。”
    “流言蜚語的殺傷力有多大，只有經(jīng)歷的人才能體會，你認為你足夠強大可以抵擋，但是達子呢？”
    “且不說以后，就說這鬼域之內(nèi)的，她就承受不住。”
    “你怎么知道她承受不住？”凌云反問。
    “她若是能承受住，就不會放棄了！”
    凌云，“......”
    這話凌云沒法反駁，因為達子的確是放棄了，她要嫁給別人了，又或者，和她說的一樣，她真的想通了，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凌云突然間非常后悔，在達子很喜歡，最單純的喜歡著她的時候，沒能好好留住她。
    “好了，這些事情我們就先不說，凌云，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養(yǎng)好身體，和防備著九長老，九長老必然是要毀了你的。”
    白不凡發(fā)現(xiàn)提起九長老，凌云并不怎么在意。
    只能換個方向，“你若是在九長老面前敗了，他下一個收拾的就是達子，你很清楚九長老的為人，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漏網(wǎng)之魚！”
    果然這話，終于讓凌云有了些反應。
    “兒女情長的事情，我們可以以后慢慢說，但是眼前九長老的事情，我們確是必須馬上解決。”
    白不凡說的其實沒錯，尤其是六長老和九長老聯(lián)手，再加上一個靈溪，的確是不容小覷的。
    “叫方量過來見我。”凌云終于開口。
    白不凡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行，我晚上再過來給你施針。”
    血祭的毒素，必須通過施針排毒，一點點的逼出來，過程有些漫長，但是好在效果還不錯。
    凌云將方量叫進來，一眼就看到方量臉上的怒火。
    “怎么了？飛云閣的事情可是不順利？”
    “沒有，很順利，不過是遇上幾個不順心的人，沒事。”方量說。
    凌云看過去，方量是鬼域里出了名的好脾氣，為人穩(wěn)重很少發(fā)火。
    這時候能讓方量帶著這么明顯的怒意，必然不是小事，但是方量不說，凌云也沒有強行的問。
    “交代你一些事情，飛云閣我要徹底消失，再也沒有重建的可能，還有六長老和九長老，鬼域之內(nèi)肅清兩人的勢力，在外只要遇到，格殺勿論。”
    凌云的話，把方量嚇了一跳。
    雖然說對敵人是不能手軟的，但是凌云從前可不會這么做的，六長老和九長老怎么都是鬼域的老人，方量還以為凌云活要見人的。
    似乎是知道方量在想什么，凌云看著達子，“下令就好了，另外，最近達子那邊你也多幫幫，我許久沒有管理鬼域，這鬼域里以下犯上的人可是多了不少。”
    這個以下犯上自然是冒犯了達子，不管凌云對發(fā)達子的態(tài)度如何，達子都是這鬼域的少主。
    從前凌云當少主的時候，這鬼域上下可是半個不字都不敢說的。
    如今對達子，那些人倒是會陰奉陽違的。
    聽到凌云這么說，方量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難看里還帶著自責。
    凌云看見了便又問了一遍，“到底怎么了？讓你露出這樣難看的表情？說！”
    這么一說，方量就噗通一聲跪下下來，把自己和達子昨日起沖突的事情多了一遍，外面的流言蜚語也提到了。
    現(xiàn)在不是達子想要嫁給皓右，是整個鬼域的人都在逼著達子嫁給皓右。
    且都希望達子離開后，能永遠都不要回來。
    凌云聽完后，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他早就知道會有流言蜚語，但是卻沒想到流言蜚語會這么明目張膽。
    那些人幾乎是已經(jīng)懟到了達子的臉色去逼達子。
    在他們眼里，達子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少主了，而是鬼域的罪人。
    這次的事情，鬼域重創(chuàng)了飛云閣，但是也受到了折損，他們那些人將這些錯誤歸到了達子身上。
    若不是達子身為徒弟喜歡了自己的師父，徐昭然不會叛變，靈溪也不會惱羞成怒。
    甚至六長老和九長老的叛變，那些人都覺得是達子的錯。
    這樣的不講道理，對達子的傷害有多大是可想而知的。
    而這些，凌云是不知道，身為域主能隨便就見到他的人本來就少，達子就算一個，達子什么都不說，方量和姚安也不在，凌云基本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現(xiàn)在聽到方量的話，凌云立刻就動了怒，“去給我把達子叫過來。”
    方量去了，但是卻沒找到達子，整個鬼域都沒見著，之后的幾天也是一樣。
    只要是凌云找，達子必然不在，次數(shù)多了凌云就知道這是達子在躲著他。
    至于為什么，凌云稍微留心就知道了。
    秘境的門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起多了很多人窺視。
    那些人就是用來監(jiān)視達子的，而達子為了避嫌，甚至都不進入秘境了，只住在鬼域的內(nèi)院里。
    這些，徹底激怒了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