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她背后是霍司擎
聞言,時清野深深地看了時佳人一眼,“我從不說謊。”
說完,時清野就跟時老夫人道別,離開了這里。
剛走出閣樓沒一會兒,時佳人就追上了他的腳步。
“清野。”時佳人微微蹙著眉走到時清野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剛剛看你就覺得很不對勁,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時清野不知怎的,下意識地躲開了她的手,見她眼露錯愕,壓著心頭的不適感問:“姐,你剛剛為什么要那么說?”
時佳人心知肚明他指的是什么,無非是因為她剛剛那番似是而非的話,讓他心里覺得不舒服了。
但她承不承認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怎么還跟小時候似的,這么容易輕信外人?你忘了你當年因為輕信他人釀成的后果了嗎?”時佳人嘆著氣道,“清野,不要輕易放下對外人的警惕心,姐姐不想你再受到傷害。”
時清野脊背一僵,自幼留在心上的陰影再度爬上來,卻在聽到時佳人后一句話時,心軟了許多。
“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長生牌真的不是云安安打碎的。這件事我一定會讓人查清楚的。”
難得見懶里懶散的時清野這么堅持一件事,時佳人眼神閃了閃,“你是不是還在懷疑她才是你的親姐姐?”
之前時清野都做過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但好在只是虛驚一場,不知是誰在DNA檢查報告上面動了手腳,別說時清野,就連時佳人自己當時都很驚訝。
不過,倒正合她意。
“沒有。”時清野否認得篤定且迅速,“DNA結(jié)果都擺在面前了,也容不得我再懷疑什么。我只是單純認為,她不會是小偷而已。”
“好吧。雖然我不相信她,但我相信你。”時佳人柔柔一笑,“誰讓你是我弟弟呢?”
…
帝都巡局,拘留室內(nèi)。
“從前你在醫(yī)館工作的時候,我似乎并沒有虧待過你的地方。”云安安坐在審訊桌另一邊,眸光平靜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女人,“按理來說,也應(yīng)該是我為你們泄密配方的事感到憤怒,從而進行報復(fù)才對。”
相反的是,曾經(jīng)出賣云醫(yī)館,泄密了配方的那幾個人,卻聯(lián)合起來報復(fù)她。
這個女人是那幾人中的主謀,那天滑下樓梯的餐車,就是她讓人假扮服務(wù)員刻意推下去的。
他們算盤打得好,事成了就離開帝都,還給自己做了假身份方便后面掩藏行跡。
可他們又怎么逃得過霍司擎的情報網(wǎng)?
頭發(fā)凌亂散在臉上的女人面色灰敗,面對云安安的質(zhì)問卻露出了諷刺的笑。
“你是沒虧待過我們,但你藏著那么賺錢的配方,還有一身的醫(yī)術(shù),什么時候見你分給我們點?傳授我們點?誰讓你有卻不給我們,我們只好自力更生了。”
云安安輕笑聲,這大概是自力更生這個詞被黑得最慘的一次了。
“行,我也懶得跟你這種人費口舌。”云安安站起來,淡淡地說:“還有,我最后奉勸你一句,不要以為你們把家人送到榆城,就后顧無憂了。”
女人臉色大變,“你把他們怎么了!?”
云安安紅唇勾了勾,明眸泛著冷光,“你好歹在我手底下做過事,難道不知道我醫(yī)術(shù)精湛,但也同樣擅毒么?”
“你……”女人從來沒見過云安安這樣的一面,她一直都以為這個老板過于溫柔,甚至軟弱可欺。
否則也不會和幾個人聯(lián)合背叛了她。
“你并沒有死,法律最多判我們故意謀殺。”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麻痹云安安,女人故作鎮(zhèn)定,“你如果對我們的家人動手,法律也不會放過你。”
云安安笑意更深了,沒有跟她辯解什么,轉(zhuǎn)身就走。
這讓原本還能保持鎮(zhèn)定的女人立時就慌了。
若說別人沒有那個膽魄和能力讓她的家人在這個世上消失,她信。
但如果是霍先生,只要揮揮手,有的是人愿意為他鞍前馬后,讓她的家人不得好過——
“等等!我還有話沒說!”女人呼吸急促,連忙制止住了就要走出審問室的云安安。
半小時后。
云安安拿著張畫像出了審問室,快步走到隨意斜倚在欄桿邊,身姿清貴凜然的男人面前,嗓音雀躍。
“她把和她交易的對象長相描述給我聽了,我把他畫了下來。”
瞧著她這副驕傲的小模樣,霍司擎不禁抬手揉了揉她毛絨絨的發(fā)頂,狹眸掠過一絲笑意。
“很厲害。”
“不算厲害,就是用了點不太光彩的小手段。”猝不及防地被夸了,云安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嫣紅小舌,“弱點威脅還有心理戰(zhàn)術(shù)。”
從女人叫住她的那一刻起,這場心理戰(zhàn)的輸贏就已經(jīng)決定了。
霍司擎神情溫淡,“手段不論好壞,只看結(jié)果。”
末了,他將那張畫像交給喬牧,“明天之前,將這個人帶來我面前。”
“是,霍總。”喬牧接過畫像,復(fù)又詢問:“既然已經(jīng)有了畫像,那么還要再查那輛餐車嗎?”
霍司擎略略頷首,“繼續(xù)追查。”
正因為霍司擎剛才那句話走神的云安安回過神來,不解地問,“為什么要查餐車?”
“云小姐,那輛餐車是特制的,上面擺放的東西也是特別固定好位置,才能確保順利滑落下樓,借上面的餐具刺傷或砸傷您。”喬牧解釋道。
原來如此……
云安安了悟地點點頭,眼角余光捕捉到霍司擎一瞬間變得冷凝陰沉的臉色,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
“難怪我當時會想,如果牛頓看到這輛餐車,都會被氣活過來。”
完全違背了地心引力嘛。
霍司擎漆黑的冷眸中陰霾漸消,握住她綿軟無骨的小手不輕不重地一捏,嗓音低沉:“貧嘴。”
耳朵忽的酥了酥,云安安抿著紅唇將那股羞赧壓下去,小聲問:“我能不能去見見祁星火?”
從云安安口中聽見這個名字,霍司擎略微訝異地挑了挑眉梢,“誰告訴你的?”
在骨髓移植手術(shù)未成定局以前沒有告訴云安安這件事,便是擔(dān)心若情況有變,以免令她失望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