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少夫人,您現(xiàn)在不方便動,我抱您坐上來,推您去洗漱吧。”花匠笑著把輪椅推過來,對云安安說道。
“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你可以喊我的名字,我叫云安安。”云安安見她并不知道是自己冒充的她,也松了口氣,開口糾正道。
花匠依舊是一臉笑,“好的,少夫人。”
云安安:“……”
洗漱好之后,云安安被花匠從電梯推著下樓,一路來到餐廳。
“少夫人,您想吃中式早餐還是西式的?”花匠又問。
“中式吧……我真的不是你們少夫人,麻煩別亂稱呼了。”云安安忍不住扶額,明眸轉(zhuǎn)了兩下,譏誚道:“你如果再這么稱呼我,被我妹妹發(fā)現(xiàn)了,可能會......”
呃?
花匠愣了一下,這是德叔昨晚吩咐他們的,說這位小姐很可能是未來的少夫人。
畢竟先生身邊不知多少年沒出現(xiàn)過異性這種生物了,自然,霍小姐不算。
而且能被霍先生帶來這里的,很大程度是認真的,而不是兒戲。
可這位小姐說,她的妹妹……
花匠頓時有種窺探了豪門秘聞的恐慌感,也不敢亂叫了,去幫云安安準(zhǔn)備早餐。
“昨晚休息得如何?”低沉磁性的嗓音從云安安身后傳來。
她一轉(zhuǎn)頭就見穿著一身神色家居服矜冷又慵懶的男人走進餐廳,繼而坐在了她手邊的主位。
霍司擎今天的精神似乎格外飽滿,從眉宇間透出的悅色十分明顯,俊逸得逼人。
云安安喝著杯中的牛奶,敷衍地“嗯”了聲。
德叔這時把早餐送上了餐桌,還特地給云安安盛了一碗烏雞湯,笑得十分和藹,“云小姐,您就當(dāng)這兒是自己家一樣,不用拘束。”
雖然少爺和少夫人離了婚,但他看少爺對少夫人的在意,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把少夫人重新追回來了。
“謝謝德叔。”云安安禮貌地接過德叔遞來的湯碗,一看里面是什么,差點沒把喝進去的牛奶給吐出來。
紅棗烏雞湯……
德叔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不用客氣,多喝點湯,這個對身體很補的。”
老人家一腔熱情,云安安不好辜負,可如果就這么喝下去,心里又憋屈得慌。
她都成這樣了,就算想對霍司擎做些什么,那也做不了啊。
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機會。
“早餐喝雞湯太膩了,還是等下再喝吧。”霍司擎看出德叔誤會了,又瞧見云安安一臉的糾結(jié),淡聲說道。
“對,大早上喝雞湯太膩了也不好,這雞湯還是繼續(xù)溫著,下午再讓云小姐喝。”德叔說著,便讓人把雞湯端下去了。
云安安抿著唇?jīng)_德叔不好意思地笑笑,想起霍老爺子,眼底有些歉疚。
四年前她的“死訊”肯定是瞞不過霍爺爺?shù)模褪遣恢阑魻敔敩F(xiàn)在過得好不好。
“如果你想爺爺了,隨時都可以去看他老人家。”霍司擎睨了云安安一眼,薄唇淺勾。
云安安默了默,細眉不滿地蹙起,“霍司擎,你真的很討厭。”
這種隨時隨地都會被他看透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更不喜歡能夠輕易看透她的人是他。
這么想完以后,云安安心里登時就有一種危機感。
如果被霍司擎看穿她接近他是為了調(diào)查清楚病毒研究的事情,那她想要做些什么就難了。
可若是不查,她有預(yù)感會失掉最大的一條線索。
否則他的身邊,她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
霍司擎眸底微暗,雖未泄露半分,周身的氣場卻逐漸沉寂了下去,如同死寂的深潭。
吃過早餐后,云安安被花匠推上樓。
等花匠出去,她立刻拿手機給景寶打了通電話過去,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媽咪,你又夜不歸宿!”控訴的小奶音從電話那端傳過來。
“景寶大人,媽咪知道錯了,碰上了一點特殊情況,所以這幾天可能回不去……”云安安討?zhàn)埖卣f著,要多慫有多慫。
沒辦法,她家景寶小小年紀(jì)也不知怎么的跟個小管家公似的,嘮叨起來有她受的。
那邊沉默了兩秒,然后景寶才語重心長地說:“媽咪,你做壞事去了嗎?”
“怎么可能!是工作上的一些麻煩,如果解決不了,會有很多人受苦的。”
“那媽咪要答應(yīng)景寶,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如果媽咪出了什么事,景寶會很難過的。”小家伙奶聲奶氣地用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說著。
差點沒萌化云安安的心。
“我保證!你記得按時吃飯睡覺,好好照顧自己,愛你寶貝!”云安安朝著那邊拋了個超大的么么噠,然后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放下后,云安安剛轉(zhuǎn)過輪椅,就看見雙手環(huán)胸斜倚在門邊的霍司擎。
云安安登時被驚得身子都顫了一下,心底一個咯噔,眸光緊縮。
他是什么時候來的?站在那里多久了?他聽到了多少?
云安安的纖指幾乎快把輪椅扶手的軟墊扣破了,一顆心亂成了一團。
直到現(xiàn)在她都無法忘懷四年前霍司擎為了逼她流產(chǎn)所說的那番話,利益面前,即便是他的孩子,也要為其讓步。
這個男人的可怕程度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高。
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景寶的存在……
沒關(guān)系,景寶現(xiàn)在名義上是沙琪瑪?shù)睦蟻碜樱Y料信息都做的很妥當(dāng),她不能自己嚇自己。
一邊這么安慰自己,云安安一邊故作鎮(zhèn)定地抬起下巴直視霍司擎,“偷聽別人講電話可不是紳士行為。”
“我何時說過我是紳士?”霍司擎狹眸極淡,旋即從門口走到云安安身邊,將雙手撐在了她輪椅兩端的扶手上,傾身向她逼近,“剛才電話里的人,是誰?”
云安安后背都麻了一下,頂著他極具脅迫力的視線,身體逐漸緊繃。
“這是我的私事,你沒有資格過問。”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他是誰。”霍司擎濃黑的眸底緩緩浮起一抹戾氣,語調(diào)森冷得仿佛將要凝結(jié)成冰。
云安安轉(zhuǎn)不動輪椅,只好揚起腦袋,明眸諷刺至極地看著他道,“我也再回答你最后一次,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
兒子是她一個人的,就算是他也別想從她手里把景寶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