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云安安舌根發(fā)麻,唇瓣還有些疼,聽見他這話也顧不得那點難受,戳著他的胸膛嬌罵,“你不要臉!”
“不肯認(rèn)錯,罪加一等。”霍司擎狹眸微暗,抬起她的小下巴,吻了上去。
“唔……”云安安小臉皺巴了下,身上還未褪去的酸軟感覺更重了,被迫仰著頭讓他占盡了便宜。
等霍司擎將她松開,云安安就先發(fā)制人地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雖然那力度跟小貓撓癢癢沒有什么區(qū)別。
她剛想發(fā)作,霍司擎忽然悶哼了聲,薄唇血色盡褪,額前細碎的墨發(fā)幾乎被汗水打濕了。
云安安一怔,突然想起了什么,抓過他的手臂察看傷勢。
他身上這件雪白的絲質(zhì)襯衫早已被鮮血染紅,肩上那抹一指寬的猙獰傷口一直蜿蜒到后背,傷口更是血流不止!
饒是如此,他的神情依舊沒有什么變化,方才甚至還跟頭兇狼一樣占她便宜,連眉頭都不帶皺的!
云安安的胸腔里瞬間就被怒火點燃了。
埋葬在心底整整四年不敢碰,不敢提,甚至不敢想的情愫一瞬間猶如被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翻涌而出,寸寸燎心。
這到底算什么?!
“瘋子!”云安安再也壓抑不住心底滔天的憤怒和委屈,“當(dāng)初既然不擇手段要我的命,現(xiàn)在又何必假惺惺?!”
“還是說我低估了你的手段,不玩從前那套強取豪奪,改用溫柔攻勢來麻痹我的感官來達成你的目的?”
“我對你到底還有什么利用價值,值得你這么走心陪我演戲啊?”
“霍司擎,你不覺得厭煩,但我已經(jīng)受夠你了!”
她的聲音激烈卻又壓抑,短短幾句話里,像是包含著許許多多仿佛刻入骨子里的隱忍和恐懼。
可除了心疼以外,霍司擎只覺得心臟里再也包容不下其余的情緒。
他凝著云安安小臉上斑駁的淚痕,眉宇皺起,而后緩慢地抬起受傷的那只手。
粗礪的拇指腹輕柔地擦拭著云安安臉頰上密布的淚水,卻一下就被她打落掉。
霍司擎也不惱,幾乎是把此生最大的耐性都用在了她的身上,任由她泄憤一樣拍打掉他想要觸碰她臉頰的手。
卻又一次次強壓著隨時可能爆發(fā)的痛楚,笨拙又小心地幫她仔細擦掉眼淚。
“別哭了。”霍司擎低聲嘆息,看著她哭成花貓的小臉蛋,狹眸中是化不盡的繾綣,“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騙子!”云安安怎么也忍不住眼眶里越積越多的酸澀,再度打掉了他的手。
說的那么好聽,可當(dāng)初他讓人把她押去手術(shù)室的時候,不也沒有半點留情?
他根本就是把她當(dāng)成了寵物,以為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卻在她亮出爪子的時候心有不甘而已!
這個念頭剛落下,云安安就看見霍司擎眉宇狠狠皺了一下,陡然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她的肩上。
“霍司擎,霍司擎?”云安安心底一慌,下意識想從袖口拿出金針來幫他止血。
可她袖口的金針早就用完了,就連藥包也在被綁架當(dāng)時就被那群人發(fā)現(xiàn)拿走了。
云安安只好在他后背的穴位上輔以手法慢慢按壓,等到血終于勉強止住,她心底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她渾身都是傷,就算只有她一個人也未必能夠安全走出深林,更何況現(xiàn)在霍司擎昏迷了……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急切的呼喊聲。
“安安!”
云安安看見一束光出現(xiàn)在不遠處,眼底頓時泛起了一層驚喜,課她站不起來,只能勉強向那邊揮手。
“我在這里!”
她的聲音太微弱,包裹在風(fēng)中很難聽清楚。
江隨沉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一頓,不知為何,突然朝著前面走去。
“沉爺,前面是一處陡坡,云小姐應(yīng)該不可能在那兒。”身后的手下連忙提醒。
江隨沉沒有理會,徑自走向了那邊的草叢,終于看見了靠在樹下的云安安。
他桃花眼中迸出了一抹喜色,幾步上前,用力地將云安安抱進了懷里。
“對不起。”他的聲音里帶著濃得抹不掉的愧疚,“再也不會了,我向你保證。”
“沒事的。”云安安眼皮逐漸有些沉重,到最后什么都來不及多說一句,便暈倒在了江隨沉懷里。
……
帝都第一醫(yī)院。
邵信帶著助理匆匆趕到手術(shù)室外,將手中的黑色皮箱遞給了主治醫(yī)生。
“這是所里最新研制的解毒劑,我們已經(jīng)實驗測試過,沒有任何問題,如無意外,應(yīng)該能夠徹底根OX。”
“這么快?”主治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有些詫異,隨即就釋然了,“那孩子我自小看到大的,倒是沒有白進你們研究所里,這么快就有了成績。”
說完這句,主治醫(yī)生提著皮箱里的解毒劑進了手術(shù)室里,不一會兒紅燈亮起。
邵信站在那兒,不由得疑惑,那孩子?難道老陳也認(rèn)識云畫?
從小看到大的交情,以老陳的背景來看,云畫難道是海城哪家豪門的千金?
就在這時,莫時寒聞訊趕來,看見站在手術(shù)室外的喬牧和邵信,皺了皺眉,“你們沒有通知霍夫人?”
“莫少,這是我的主意。”喬牧說道,“霍總應(yīng)該不希望霍夫人知道這件事。”
霍夫人和云小姐的關(guān)系本就僵持,如果讓霍夫人知道霍總是為了救云小姐才變成這樣。
只怕意見會更大。
而且霍司擎受傷進手術(shù)室的消息不宜走漏,以免被有心人知曉,不知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來。
喬牧考慮得很周到,對此莫時寒沒什么想說的,但是——
“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他的身體情況?怎么也不攔著他點。”
對于莫時寒的指責(zé),喬牧一時有些哭笑不得,“莫少,您認(rèn)為霍總做了決定之后是誰能夠干涉得了的嗎?”
別說是他,就算霍老爺子來了,都未必攔得住。
“再有下次直接把他打暈完事,總比讓他去送命的好。”莫時寒出了個餿主意。
“您敢嗎?”
“我敢個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