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終于想通了……(5000+)
,緋情1前妻,你逃不掉!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現(xiàn)在不需要得意……因為,擁有壞心腸的人,早晚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你相信嗎?老天是永遠都不會站在壞人的那一邊的。
易先生,你說Prince將來要做你的繼承人,但我勸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處事的那一套教給孩子,因為,我希望Prince將來能替他的子孫積點福。”
傅思俞的聲音冰冷地在他的耳畔響徹…跖…
易宗林的額頭泛著細細密密的汗水,眉心緊緊地蹙著,緊閉的雙眸,黑色濃密的睫在顫動著……
傅思俞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冰冷,越來越詭魅…拗…
突然,易宗林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黑色的絲絨睡衣已經(jīng)被汗液浸濕,渾身濕漉漉的。
易宗林扶著額頭,眉心皺成一團,腦海里最后停留的畫面是傅思俞冷視他的冰冷臉龐。
由頭部散發(fā)的劇烈疼痛,讓他此刻靠在了床頭上,整張剛毅俊逸的臉龐,此刻全都浸濕在汗液之中。
下一刻,艱難地掀開被子,手支撐在床上,沿著床,沙發(fā),一步一步踉蹌地走向房間的酒柜。
因為眼睛無法看清楚,酒柜上很多的酒在手的摸索下,全都摔落在了地上……
很多酒瓶都已經(jīng)支離破碎,玻璃渣子散落各處,紅酒深紅的液體染紅了地上雪白的毛絨地毯,在黑暗中,妖嬈,詭異。
終于在一瓶酒的后面翻找到那瓶極小的藥罐……
顫抖的手竟連扭動藥蓋的氣力都沒有,好不容易,費盡全身的氣力,擰開了藥蓋,卻因為手的不穩(wěn),讓藥罐里的藥灑落了一地……
整個人無力支撐地從酒柜上滑了下來,癱坐在地上,有暫短幾秒的失去意識,手指正好觸碰到一片薄薄的藥片……
如以往一樣,深做了幾個深呼吸,手指這才有氣力把藥片拿起來,放進嘴里。
他如死寂一樣靠在酒柜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顫動的眼簾慢慢地睜了開來,幽深的眸子,面對著一室的黑暗。
十分鐘后,他打開了房間的一盞落地?zé)簦麄€人癱靠在了房間的沙發(fā)上。
落地?zé)魰烖S的光芒落地他俊逸的臉龐上,卻還是無法掩蓋他臉上此刻的蒼白。
虛弱的視線凝注在地面上那翻倒的白色藥罐上,腦海里的回憶的閃過。
易先生,每個人都會有生存下去的信念,現(xiàn)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為什么你要選擇放棄呢?你有沒有想過死去的人,他們是否愿意你做這樣的決定?
不管年,多少天,都不應(yīng)該放棄,一定要相信,將來一定有能讓你支撐下去的信念。
唐舒曼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戛然而止,他的腦海里開始一片空白。
很久以后,他才從沙發(fā)上起來。
因為房間的光線昏暗,他孤傲挺拔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比平日更加的幽冷、清寂。
放在耳畔的手機在嘟響了一聲后,迅速被對方接起,“喂……Kingsly。”
手機里女人的嗓音欣喜而興奮。
“舒曼。”
聽出他的聲音比平常更加的低沉黯啞,唐舒曼的聲音明顯失去了前一秒的驚喜,嗓音微微沉了下來,“Kingsly?”
“頭疼欲裂,伴有無力,昏眩,惡心,這是否是第二階段的癥狀。”
“K……”
唐舒曼的聲音突然發(fā)不出來,喉嚨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唐舒曼的反應(yīng)告訴了易宗林答案,易宗林只是眸色深了幾許,臉上的表情未有任何的變化。
須臾,手機那頭傳來唐舒曼失聲痛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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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從來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自己孩子熟睡的面龐。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審視孩子的五官。
到今天發(fā)現(xiàn),孩子居然長得這樣的像他,可是眉宇間,卻有一絲屬于他母親的秀氣。
還記得孩子從生產(chǎn)室抱出來的時候,全身都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一樣……
當(dāng)時他就看了這家伙一眼,卻不知道為什么,滿足于孩子睡著時安然沉靜的樣子。
這家伙不是他生命中預(yù)計內(nèi)的事,可是偏偏,他喜歡他。
是的……
他喜歡這家伙,一個五官跟他神似,聰敏可愛,血液里流淌著他的血的孩子。
從他得知這家伙的存在時,他就像送他一架鋼琴,因為……他兒時的夢想,他希望孩子能幫他延續(xù)。
從那一刻起他才意識到,原來,他居然已經(jīng)開始有了做父親的想法。
似乎如陸衍所說,冥冥中自有定數(shù),每個人的生命,總該以一種方式,延續(xù)下去……
他的父母依靠著他的延續(xù),而他——依靠的是眼前這才熟睡中的家伙。
小家伙真的很乖,他隨便花點時間陪陪小家伙,小家伙就會很開心……比他小時候乖多了。
不知道兩歲多的孩子,可以對自己的父親有多少的印象呢?
朦朦朧朧的童稚睡眼睜開,在模糊中看到自己父親的臉龐,Prince坐了起來,搓揉著惺忪的稚眸,乖巧地喊了一聲,“爹地。”
易宗林看了一眼窗戶,才發(fā)現(xiàn),天不知何時已經(jīng)亮了,窗外似乎有隱約的陽光透了進來。
易宗林揉揉Prince的小腦袋,道,“小寶貝,睡醒了?”
Prince清醒過來,稚氣的臉龐,看著易宗林,“爹地,我從來沒有一醒來就看到你哦。”
易宗林笑了一下,“自己可以穿衣服嗎?”
Prince點點頭,隨即把床頭柜上的衣服撈了過來。
小家伙給自己穿衣服不太容易,動作卻很熟悉……
這不禁令他想起了傅思俞,她雖然很疼這家伙,卻從不溺愛孩子,教育孩子總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孩子此刻才能夠這樣麻利的把衣服穿好。
小家伙穿好衣服后,抱住了易宗林健碩的脖子。
易宗林把小家伙從穿上抱了起來,用自己的高高的鼻梁蹭了蹭小家伙的鼻子,溫和地道,“爹地抱你去刷牙?”
小家伙乖巧地點點頭,然后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甜糯糯的跟他撒嬌。
他在小家伙粉嫩的臉蛋上親了一下,隨即抱著小家伙去了浴室。
……
二十分鐘后,他牽著小家伙從二樓下來。
小家伙心情看起來很好,走路都在蹦蹦跳跳的。
到臺階的時候,明知道孩子早就已經(jīng)懂得自己上臺階而下臺階,他還是把小家伙抱了起來,抱著小家伙下樓。
小家伙有些不明白,圓圓的眼睛看著他,“爹地,我可以自己走。”
他看著小家伙天真的臉龐,笑,“爹地想抱抱你。”
“哦……媽咪有時候也會像爹地這樣,生怕我會摔跤,可是我早就不摔跤了。”小家伙撅著嘴道。
“是嗎?”
“嗯……媽咪每次都叫我要看路,可是媽咪有時候光顧著叫我,自己卻不看路,有一次有車車來,媽咪自己沒看見,把我嚇壞了。”
易宗林先是皺了一下眉,聽完兒子說完,眉心漸漸又舒展開來,臉上掛著一抹笑,“那你以后要叮囑你媽咪好好看路,別再讓你擔(dān)心了。”
小家伙重重點了下頭,“嗯。”
來到餐廳,小家伙本來心情極好的,此刻卻耷拉著腦袋,站在餐桌前。
易宗林蹲下身子,視線跟孩子平視,問,“兒子,怎么了?”
小家伙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餐桌說,“以前每天早上,都是爹地媽咪跟我一起用餐的。”
“原來是想媽咪了……”易宗林把小家伙摟抱在自己的身邊,疼惜地道,“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你媽咪今天會來看你嗎?”
小家伙勾著頭說,“可是爹地媽咪都沒有在一起啊……爹地在家的時候,媽咪就不來,媽咪來的時候,爹地一定在忙。”
是啊,這樣的情況,居然不知不覺,已經(jīng)維持了一個多月。
可是孩子,卻還沒有適應(yīng)。
易宗林把小家伙耷拉的小腦袋抬了起來,臉龐慈愛,“嘿,Prince……你看著爹地。”
小家伙慢慢才抬起烏黑炯亮的眼眸看著父親。
易宗林看著孩子童真的臉龐,溫聲安撫,“爹地媽咪之間的問題雖然還沒有解決,但不管怎樣,爹地和媽咪都很疼小家伙的,對嗎?”
“可是你們要一直這樣分開嗎?”
易宗林沉吟,“如果問題一直都沒有解決呢……我想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
“為什么爹地不想辦法早點把問題解決呢?難道爹地不想媽咪快點回來嗎?”小家伙問。
易宗林頓了一下,“兒子,大人之間的問題,很多時候,不是說想解決就能解決的。”
“所以,爹地沒有不愛媽咪,爹地其實也很想媽咪回來,對不對?”
易宗林凝視著兒子稚氣的臉龐,良久,才開口說,“Prince,等你長大以后你就會知道,人很多時候都是很無奈的,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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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俞下班回來,看到傅恩同正窩在沙發(fā)上看報紙,專注得連她回來了也不知道。
傅思俞隨即躡手躡腳地走到傅恩同身邊,突然把報紙搶了過去。
傅恩同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看到是傅思俞,撫了撫胸口說,“大姐,你回來了啊……”
傅思俞在
傅恩同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報紙上企業(yè)招聘員工的專欄,問,“你要找工作嗎?”
傅恩同把報紙從傅思俞的手里搶了過來,說,“隨便看看……如果有合適的,就去應(yīng)聘一下,總不能每天都在家里閑著。”
傅思俞擰了一下眉,“我記得池意有叫你去他公司上班。”
“大姐,你知道的,池意哥以前就照顧我們很多,現(xiàn)在你和池意哥不在一起了,我不想再麻煩池意哥。”
“以你的能力,去遠泰并不是在麻煩池意。”
“可是池意哥一定會很用心的照顧我,這樣我就替大姐又欠了池意哥一個人情。”
傅思俞沉默了下來。
傅恩同放下報紙,挽著傅思俞說道,“大姐,我們欠池意哥的,永遠都還不了,但是,你不要內(nèi)疚和自責(zé),因為,好人有好報,池意哥未來一定能找到屬于他的幸福的。”
傅思俞靠在了沙發(fā)上,沉靜了幾秒,抬起眼睛看著恩同,“那Huso呢?你可以考慮來Huso上班。”
“不。”傅恩同立即拒絕,“你知道的,Huso是一個以金融為主的公司,我在金融方面根本一竅不通。”
“可是,大姐并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A市。”
傅恩同瞪大眼看著傅思俞,“大姐,你這話的意思是……”
“我打算跟占總?cè)ッ绹院缶驮诿绹l(fā)展。”
是的,一個月前,在機場跟易宗林對峙后,傅思俞回來后考慮了很多。
她覺得她產(chǎn)生跟易宗林對峙的想法,是非常不成熟的想法,因為,以她的能力和智慧,是永遠都算計不過易宗林的。
所以,她要給易宗林制造不痛快,最后只會讓自己更不痛快。
與其跟他在一張網(wǎng)上死耗著,不如,一個人先把網(wǎng)撕破了。
沒錯,早在易宗林的真面目跟她暴露出來時,她就應(yīng)該理智的、毫不猶豫的跟他提出離婚,因為,她是斗不過他的。
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算判給他又如何?孩子始終是她的孩子,就算法院把孩子判給他,她也有對孩子的探視權(quán)……所以她不會失去Prince。
既然如此,她何必要跟他繼續(xù)糾纏下去?
之前擔(dān)心他對Prince并沒有真正的父愛,可是聽別墅的傭人說,他對Prince很好,而且從Prince口中,她聽到的也都是他對Prince的疼愛和細心……因此在父愛這一點上,她可以不需要考慮了。
所有她顧慮的問題此刻都已經(jīng)想通,所以,今天早上在“Huso”中國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里,她跟占至維說,一個月后,她跟他一起去美國。
占至維的父母因為在法庭上完全沒有辯護而被法官宣判入獄,易宗林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但是占至維在這件事上并不甘心,她可以感覺得到,占至維今后的動力將會是竭盡所能的,打敗易宗林。
兩天前,占至維跟她說,他身邊秘書的位置還替她留著,問她是否愿意繼續(xù)做他的秘書?
她當(dāng)時沒有猶豫就答應(yīng)了,原因之一,她需要一份工作,而自己熟悉的工作是最好的選擇,原因之二,她必須感謝占至維這么久以來對她的幫忙。
占至維的父母對她的幫助,她不會感激,因為不管上一代有著怎樣的仇怨,傅家都是被占家無辜拉進這一仇恨漩渦中的,最終導(dǎo)致傅家三條人命的死亡,但占至維對她的幫忙,是無可厚非的。
對她來說,上一代的恩怨就此已經(jīng)告一段落,那么,離開這個地方,開始全新的生活,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
傅恩同眼睛里掛著淚水看著傅思俞,“大姐,你終于想通了……”
這一刻,傅思俞悠遠地看著窗戶外面的世界,緩緩地道,“是的,我終于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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