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燃燈議破十絕陣
詩:
絕陣中多猛烈,若逢地烈更難堪。
秦完湊數(shù)皆定,袁角遭誅是性貪。
雷火燒殘今已兩,捆仙縛去不成三。
區(qū)區(qū)十陣成何濟,贏得封神榜上談。
黃龍真人:“特地來到西岐,與眾人共同破除十絕陣。如今我們犯了殺戒,輕重有別,其他的道友很快就會到來,而他自己則先行一步來和子牙商議,為了方便三山五岳的道友們,在西門外搭建一座蘆篷席殿,供大家歇息。此處凡俗不便,這樣做,才不會褻瀆眾圣,這也是尊賢的道理。
姜子牙傳令下去,命南宮適和武吉負責建造蘆篷和席殿,并讓楊戩在相府門首等候迎接,一旦有各位老師到來,立刻通報。
赤精子他對姜子牙:“我們不必在這里商議,等待蘆篷工事完畢,便可到篷上議事。”
不久后,武吉前來報告工程完成。于是姜子牙與兩位道友、眾門人一同出城來到蘆篷。只有武成王留在相府掌管事務。
他們在蘆篷上鋪氈墊地,懸掛花朵,結(jié)彩綢,熱切地等待各位道友的到來。大概武王是選之人,仙圣自然而然的來了。
仙圣們先后到場,他們是:
來自九仙山桃園洞的廣成子、狹龍山飛云洞的懼留孫,乾元山金光洞的太乙真人,崆峒山元陽洞的靈寶大法師,五龍山云霄洞的文殊廣法尊,九功山白鶴洞的普賢真人,普陀山落伽洞的慈航道人,玉泉山金霞洞的玉鼎真人,金庭山玉屋洞的道行尊,青峰山紫陽洞的清虛道德真君。
姜子牙親自前去迎接他們,并引領(lǐng)他們到蘆篷上坐下。廣成子首先發(fā)言:“各位道友,今日我們齊聚簇,可見興廢之機,真假自辨!子牙公打算什么破十絕陣?我等愿意聽從你的調(diào)度。”
聽到這話,姜子牙頓時驚恐萬分,欠身回答:“各位道兄,我姜子牙只不過是修煉了四十年的微末道行,才疏學淺,不能勝任此大任!愿諸位道兄之中能有人出面解此憂患。”
廣成子:“我們犯了殺戒,自身也不敢保證能夠全身而退,雖然各有所學,但也不能破這種左道術(shù)法。”
眾人互相推讓了一番,正著,突然聽到空中傳來鹿鳴之聲,舉目望去,只見祥云飄逸,異香隨風而來,遍處氤氳。
大家看到空中一位道人。他騎著鹿,乘著云,香風飄飄,他的相貌稀奇,形容非同一般,不愧是仙人中的領(lǐng)袖,佛祖的源流。
眾仙知道這位道人是靈鷺山圓覺洞的燃燈道人,便一齊下篷來迎接,把燃燈道人請上首位。燃燈道人坐下后道:“眾位道友先到,貧道來遲了,還請不要介意。如今這十絕陣很是兇惡危險,不知道以誰為破陣的指揮官?”
子牙欠身打躬道:“專門等候老師來指教。”
燃燈道人道:“貧道這次來一趟,實際是為子牙代勞,執(zhí)掌指揮大權(quán)。其次則是眾位道友有殺劫厄難,特來解釋,還有則是了卻我的因果。子牙公請了!可將符印交與我。”
子牙與眾人均大喜道:“道長的,甚是不謬。”遂將印符拜送燃燈。燃燈接受了印符,謝過眾道友,開始商議破十陣的事情。
燃燈道人開始安排破陣之策,心中不禁暗自嘆息:“這一劫必定要損我十個道友。”
且聞太師在軍營中請十君上帳,待大家落坐后問道:“十陣都完全布好了嗎?”
秦完回答:“已經(jīng)完成了。可以派人去下戰(zhàn)書,早點會戰(zhàn)成功,也好班師回朝。”
聞太師忙寫好戰(zhàn)書,命鄧忠往子牙處來下戰(zhàn)書。哪吒看見鄧忠來了,便問道:“你來這里有什么事?”
鄧忠回答:“我是來下戰(zhàn)書的。”哪吒報告給子牙:“鄧忠來下戰(zhàn)書。”
子牙命令:“接上來。”子牙看完戰(zhàn)書后原書批回,:“三日后會戰(zhàn)。”
鄧忠回來見太師:“子牙三日后會陣。”
聞太師于是在大營中設置酒席,款待十君,大吹大擂飲酒。飲至三更,出中軍帳,猛見周家蘆篷里眾道人頂上現(xiàn)出慶云瑞彩,或金燈貝葉,瓔珞垂珠,像檐前滴水,涓涓不斷。十君大驚道:“是昆侖山元始尊門下的諸冉了!”眾人都驚駭不已,各自回歸本陣,十分留心。
不覺間就過了三日。那早晨,成湯營里號炮響起,喊聲震,聞太師出營在轅門口左右分開隊伍,鄧張?zhí)招了膶⒎至蛇叄皇魂囍鞲靼捶较蛘玖ⅰ?br/>
只見西岐蘆篷里,旗幡招展,瑞氣飄飄,兩邊擺著三山五岳的門人。當先第一對是哪吒和黃化出來,第二對是楊戩和雷震子;第三對是韓毒龍和薛惡虎;第四對是金吒和木吒兄弟倆個。
燃燈掌握指揮,率領(lǐng)眾仙下篷步行排班緩緩而校只見赤精子對廣成子,太乙真人對靈寶大法師,道德真君對懼留孫,文殊廣法尊對普賢真人,慈航道人對黃龍真人,玉鼎真人對道行尊,十二位上仙齊齊整整擺出,當中梅花鹿上坐著燃燈道人,赤精子敲擊金鐘,廣成子擊敲擊玉磬。
只聽見“絕陣”內(nèi)一聲鐘響,陣門開處兩桿幡招搖,現(xiàn)出一位道人,面青如藍靛紅發(fā)似朱砂,騎著黃斑鹿出陣。
且“絕陣”內(nèi)的秦君出陣來。燃燈道人環(huán)顧左右,暗自思忖:“這里并沒有一個身犯殺劫,先去破這陣的人……”正思忖間,忽然空中一陣風聲飄然而至,落下一位仙家,原來是玉虛宮的第五位門人華。他手持一根方畫戟,與眾道人打了個招呼,:“我奉師命,特來破絕陣。”
燃燈點頭自語:“既然劫數(shù)已經(jīng)注定,又怎能逃脫了這個厄難!”還沒來得及回應,只見秦君大聲喝道:“玉虛教下誰來會我此陣?”
鄧華向前一步,道:“秦完,你慢來,不必恃強凌弱!”秦完問:“你是誰,竟然敢口出狂言?”
鄧華回答:“你這業(yè)障,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我是玉虛門下的鄧華。”
秦完挑戰(zhàn)道:“你敢來會我這個陣嗎?”鄧華果斷地回答:“既然奉命下山,我又怎會空手而回?”他立即持畫戟刺去。
秦君與鄧華交戰(zhàn),不到五個回合,秦君便空丟了一銅,逃進了陣內(nèi)。鄧華緊隨其后,追了進去。見秦完已經(jīng)走進陣門去了,鄧華也跟著進入陣內(nèi)。秦君見鄧華追來,急忙上了板臺,臺上有幾案,案上放有三首幡。他拿起幡在手,左右連轉(zhuǎn)數(shù)轉(zhuǎn),然后用力往下一擲。剎那間雷聲轟鳴,只見鄧華昏昏噩噩,分不清楚東西南北,跌倒在地。
秦完躍下板臺,斬取了華的首級,拎出陣外,高聲喝道:“昆侖教下的英雄們,有誰敢再來參觀我的‘絕陣’!”
燃燈看到鄧華的首級,不由得黯然神傷,嘆息道:“可憐多年的道行,今日竟落得這般下場!”又見秦完再次來挑戰(zhàn),便命令文殊廣法尊率先破陣,燃燈叮囑道:“務必心行事!”文殊廣法尊應道:“明白,”領(lǐng)法牒,作歌而出:
欲試鋒芒敢憚勞,凌霄寶匣玉龍?zhí)枴?br/>
手中紫氣三千丈,頂上凌云百尺高。
金闕曉臨談道德,玉京時去種蟠桃。
奉師法旨離仙府,也到紅塵走一遭。
文殊廣法尊向秦完質(zhì)問道:“秦完,你截教原本無拘無束,快樂自在;為什么還要擺出這‘絕陣’來陷害生靈?我現(xiàn)在既然來破此陣,必然要開啟殺戒。這并非我們要滅卻慈悲,無非是為了了結(jié)前因,你們也不要后悔!”
秦完聽后大笑起來,道:“你們這些悠閑自在的神仙,怎么也來受這樣的苦惱!”
文殊廣法尊也笑道:“那不知是誰動了絕命之意!”秦完聽后大怒,執(zhí)起銅錘就向文殊廣法尊打來。文殊廣法尊口中念道:“善哉!”舉劍架住對方的招式,沒幾回合,秦完便逃進陣鄭文殊廣法尊來到“絕陣”門前,看見里面寒霧颯颯,陰風吹嘯,也遲疑著不敢擅自進入。只聽得后面金鐘響起,不得不進入陣鄭文殊廣法尊把手往下一指,平地里冒出兩朵白蓮,接著足踏著兩朵白蓮,飄飄然進入陣鄭
秦君大叫道:“文殊廣法尊!縱然你開口有金蓮,垂手有白光,也出不了我這‘絕陣’!”
文殊廣法尊笑道:“此陣何足道哉!”張開口噴出一朵斗大的金蓮,左手五指里射出五道白光直垂到地,然后倒卷上來,白光頂上有一朵蓮花,花上有五盞金燈引路。
秦完搖動三首幡,如同先前一樣施展,但只見文殊廣法尊頭頂上慶云升起,五色毫光內(nèi)有纓絡垂珠掛將下來,手里托著七寶金蓮,現(xiàn)出了化身。
話秦君搖動幡數(shù)十次,也搖不動文殊廣法尊。文殊廣法尊在光里道:“秦完!貧道今日不會放過你,要了結(jié)我的殺戒!”完把遁龍樁望向空中一撒,把秦君遁住了。此樁按三才設計,上下有三個金圈,把秦完綁得緊緊逼直。文殊廣法尊對昆侖山行了個稽首,道:“弟子今日要開此殺戒!”完用寶劍一劈,取了秦完的首級,拎著從“絕陣”中出來。
聞太師在墨麒麟上,一看見秦完被斬殺了,大叫一聲:“氣殺老夫!”催動坐騎,大叫道:“文殊休走!我來也!”文殊廣法尊不予理睬。聞太師的麒麟來得迅猛急迫,猶如一陣黑煙滾來。
燃燈道人后面的黃龍真人乘鶴飛來,阻住了聞太師,道:“秦完的‘絕陣’害了我鄧華師弟,想那秦完身亡,足以與之相抵。如今十陣方才破了一陣,還有九陣未見高低;原本是斗法比試,不必恃強斗狠。你且暫退回去!”
只聽得一聲鐘響,趙江騎著梅花鹿從“地烈陣”出來。
趙君大聲喝道:“廣法尊既然已經(jīng)破了‘絕陣’,現(xiàn)在誰敢來會我的‘地烈陣’?”。
燃燈道人命令韓毒龍:“你去破‘地烈陣’。”韓毒龍躍身而出,大喝道:“不得亂行!我來了!”
趙君問道:“你是什么人,敢來見我?”
韓毒龍回答:“我是道行尊門下,奉了燃燈師父法旨,特來破你的‘地烈陣’。”
趙江笑道:“你的道行微薄,怎么敢來破我的‘地烈陣’,只會枉送性命!”提手中劍朝韓毒龍直刺過來。韓毒龍舉劍迎擊,劍來劍往,電光石火,就像紫電飛空,又似寒冰出谷。雙方交戰(zhàn)了五六回合,趙江揮劍,向陣內(nèi)敗走。韓毒龍緊隨其后,追入陣鄭趙君登上板臺,搖動五方幡,四下里怪云翻卷,雷聲轟鳴,上面現(xiàn)出火罩,雷火齊發(fā)。可憐韓毒龍,不一會身體便化為齏粉。他的靈魂被清福神指引進了封神臺。
趙君再次騎上梅花鹿,出陣大喝:“闡教道友,派個有道行的來見此陣,不要再讓根行淺薄的人來到這里白白送命!誰敢再來會我這個陣?”
燃燈道人對懼留孫:“你去走一趟吧。”懼留孫領(lǐng)命出戰(zhàn)。
他看見趙君騎著鹿過來,便:“趙江,你是截教之仙,與我們有很大的不同。你用心險惡,竟能擺出這樣的惡陣,真是逆行事!休要你胸中有道術(shù),只怕你要上封神臺,難逃眼前的災難!”
趙君大怒,提著劍飛來直砍。懼留孫也揮劍迎上去交鋒。沒等幾個回合,趙君又逃回了陣內(nèi)。懼留孫隨后追到陣前,卻不敢輕易進去;只聽見后面有鐘聲催響,只好進入陣內(nèi)。趙君已經(jīng)上了板臺,像以前一樣運用五方幡。懼留孫見此情景,預感到情勢不妙,趕緊打開門,現(xiàn)出慶云保護自己,然后取出捆仙繩祭起,把趙君捆綁了,又命令黃巾力士將趙江捉拿回蘆篷里,等待發(fā)落。
黃巾力士拎著趙君回到蘆篷,往下一摔,把趙君摔得三昧火從七竅中噴出,于是破了“地烈陣”。懼留孫從容而回。
聞太師看到又被破了“地烈陣”,趙江被擒,在墨熊麟背上,聲若巨雷,大叫道:“懼留孫莫走!我來了!”玉鼎真人:“聞兄不必這樣。我們奉玉虛宮符命來到世上,身染紅塵,來破十陣;現(xiàn)在才破兩陣,還有八陣沒有分出勝負。何況原先過要斗法,何需勞動聲色?這不是道中的高明!”把聞太師得默默無言。燃燈道人命令:“暫且回去。”
聞太師也只好進了營,請八陣主帥,商議:“如今才破二陣,反而傷了兩位道友,使我聞仲心中實在不忍!”
董君:“事有定數(shù)。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容收拾了。如今把我的‘風吼陣’定成大功。”與聞太師共議之后離去。
且燃燈道人回到篷上,懼留孫將趙江提到篷下,來見燃燈。燃燈:“將趙江吊在蘆篷上。”
眾仙問燃燈道人:“‘風吼陣’明可以破嗎?”燃燈道:“破不得。這‘風吼陣’不是世間的風。這風是地、水、火之風。如果這風運動的時候,風內(nèi)有萬刀齊至,如何能夠抵擋得住?必須先借得定風珠,治住了風,然后這個陣才能破得了。”
眾位道友問:“到哪里去借定風珠?”靈寶大法師:“我有一位道友叫度厄真人,他在九鼎鐵叉山八寶云光洞,他那里有定風珠。弟子給他修書一封應該可以借得到。姜子牙差文官一員、武將一員、速去借珠,‘風吼陣’自然可破。”
姜子牙趕緊差散宜生、晁田文武二名連夜往九鼎鐵叉山八寶云光洞去借定風珠。二人離開西岐徑往大道而去。過了幾他們到了九鼎鐵叉山八寶云光洞。
話宜生和晁田兩位踏上了征途,他們翻山越嶺,終于來到了洞門前。他們翻身下馬,只見一個童子從洞中走出。宜生開口道:“師兄,煩請您通報一聲,西周的差官散宜生求見。”童子點點頭,轉(zhuǎn)身進了洞府。過了片刻,他出來邀請兩人進洞。
宜生進洞后,看見一位道士坐在蒲團之上。他恭敬地行禮,并將書信呈上。道士看完信后,對宜生:“先生遠道而來,是為了借取定風珠。此時群仙匯聚一堂,準備破十絕陣,這都是命閱安排。我也不得不答應。更何況還有靈寶師兄的華札。你此行需要心謹慎,萬不可出錯,弄丟聊話就要誤大事了。”完,他將一顆定風珠交給了宜生。宜生感激地接過定風珠,然后匆忙下山。
他與晁田兩人上馬,揚鞭急馳,不顧山路崎嶇。他們沿著黃河行駛了兩日,卻發(fā)現(xiàn)竟然無船可渡。宜生有些疑惑地對晁田:“我們前幾過來的時候,到處都有渡船。如今為何卻沒了呢?”
這時,他們看見前面有一個行人走來。晁田上前詢問:“這位過路的漢子,此處為何沒有人擺渡?”那行人回答:“官人有所不知:最近新來了兩個惡人,力大無窮,把黃河擺渡的人都趕得沒生意了。離此五里地有個渡口,但都要從他們那里過河,并要繳納過河費。人們不敢違抗他們,要多少就給多少。”
宜生聽后驚嘆不已:“竟然有如此之事,幾日之間就有如此大的變化!”他們催馬前行,果然看見兩個大漢站在河邊,也不撐船,只是用木筏,將兩條繩子左邊拉過去,右邊就拽過來;右邊上的拉過去,左邊就拽過來。宜生心中暗暗驚嘆:“果然力大無比,而且行事利落!”
宜生心急如焚,等待著晁田的到來,好一同過河。晁田騎著馬來到面前,他一眼認出了是方弼、方相兄弟兩人,正在河邊盤桓。
晁田:“方將軍!”方弼看時,也認得是晁田。方弼問:“晁兄,你要去哪里?”
晁田:“麻煩你渡我過河。”
方弼隨即帶著筏牌和宜生、晁田渡過黃河上岸。方相、方弼兩人一起來相見,談起了往日的交情。
方弼問道:“晁兄你要去哪里?”晁田把取定風珠的事情了一遍。方弼又問:“這位是誰?”
晁田:“這是西岐的上大夫散宜生。”方弼:“你是紂王的臣子,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
晁田:“因為紂王失德,我已經(jīng)歸順了武王。現(xiàn)在聞太師征討西岐,擺下了十絕陣。現(xiàn)在要破‘風吼陣’,需要定風珠。今有幸遇到你們兄弟。”
方粥暗自思忖:“當初我反叛了朝歌,得罪了紂王,一直流落江湖;今把定風珠搶走,可以用來將功贖罪,不是很好么?我們兄弟或許還可以復職。”于是問道:“散大夫,這定風珠是怎樣的寶貝?借給我看看,讓我增長一下見識。”
宜生見方弼渡他過河,而且和晁田相識,就沒有多想,連忙拿出來遞給方粥。方弼打開包裹看過了,把包兒往腰里面一塞,:“這個珠子就算作是過河的船費了。”然后也不答話,徑直往正南大路去了。
晁田不敢阻攔。方弼、方相二人身高三丈有余,力大無窮,怎么敢和他們糾纏!這可把宜生嚇得魂飛魄散,大哭起來:“我們跋山涉水數(shù)千里路,如今卻被他搶去,怎么是好?我們將怎么面對姜丞相等人!”轉(zhuǎn)身就向黃河走去要跳河自盡。
晁田急忙把他抱住,:“大夫不要性急。你我雖然死不足惜,但是姜丞相命令你我兩個人取這個珠子用來破‘風吼陣’,十萬火急;如今被搶去,要是你和我都死在黃河,姜承相他們不知音信,會耽誤了國家大事,這就是不忠;中途被劫,這就是不智。我和你不如去見姜丞相,如實報告實情,讓他另作良謀。寧可死在刀下,也好減少一些不忠不智之罪。要是我倆如今不明不白地死了,是兩頭耽誤,罪過更大。”
宜生覺得晁田的話很有道理,嘆息著:“誰知道會在這里遭劫!”于是兩人上馬往前急奔,加鞭快校
沒過多久,他們看到山口那邊有兩桿旗幡出現(xiàn),聽見了糧車的聲音。宜生騎馬來到跟前,看見是武成王黃飛虎催糧經(jīng)過這里。
宜生急忙下馬,武成王看到散宜生也下了騎,問:“大夫從哪里來?”
宜生哭著跪拜在地上。黃飛虎連忙扶著,問晁田:“散大夫有什么事,這樣悲傷哭泣?”
宜生把取定風珠,渡黃河遇到方弼,被搶去的事了一遍。黃飛虎問道:“什么時候被搶去的?”
散宜生:“不久前被搶的,現(xiàn)在應該還走得不遠。”
黃飛虎:“不妨事。我去幫大夫取回來,你們在這里等一會兒。”
黃飛虎騎上神牛,這頭神牛速度很快,一可走八百里。他放開轡頭,趕了沒有多久,就已經(jīng)追上了。看到方弼兄弟兩人在前面晃晃蕩蕩地走著。
黃飛虎大聲叫道:“方弼、方相站住!”方弼聽到有人叫喊,回頭一看,看見是武成王黃飛虎,他們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面了,忙在道旁跪下,問武成王:“千歲要到哪里去?”
飛虎大聲道:“你為什么把散宜生的定風珠都搶去了?”
方弼:“他給我當作過渡的抵押,怎么能是搶呢?”
黃飛虎:“快拿來給我!”
方相聽了不敢違拗,雙手捧著獻給黃飛虎。飛虎拿過珠子問道:“你兄弟倆人這么多年一直在哪里?”
方弼:“自從辭別了大王,我弟兄只能盤河過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飛虎:“我已經(jīng)離開了成湯,現(xiàn)在歸附周國,武王真的是圣明君主,仁德如堯舜,下三分,已有二分屬周,現(xiàn)在聞太師在西岐征討,打了幾次都不能取勝,既然你兄弟倆個沒有好的去路,那不如隨我歸順武王,也不失封侯之位。否則,白白辜負了你弟兄倆個的本領(lǐng)。”
方弼:“如果大王愿意提拔照顧,那是我兄弟倆個的再生之恩,有什么不可以的。”
黃飛虎:“既然這樣,那就跟隨我一起走吧。”
于是兄弟倆人跟隨著武成王,飛騎而來,不一會就到了。
散宜生、晁田看見方家兄弟跟著黃飛虎一起來了,嚇得驚恐萬狀。武成王下騎后,把定風珠交給散宜生,:“你們兩位先走一步,我?guī)е藉觥⒎较嚯S后就到。”
再宜生和晁田連夜趕回到西岐篷下,來見姜子牙。子牙問:“取定風珠的事情怎么樣了?”
宜生把渡黃河被搶去定風珠的事情了一遍。子牙大聲道:“宜生!好在是這個定風珠,如果是國璽,也被中途搶去了,那就嚴重了!你的罪先記著,退下吧!”
子牙將定風珠送上蘆篷,獻給燃燈道人。眾仙:“既然有了這個定風珠,明就可以去破‘風吼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