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三合一
希榕剛得到凈世白蓮這樣可愛的代步座駕, 自然想要去外面盡情馳騁一番,結(jié)果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聽到有人來打劫了。
她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中年男人, 這自稱玄水老祖的伙穿著一身黑袍, 面相有些兇惡,正坐在一條有雙翼的魚身,劍尖直指希榕讓她把寶貝交來。
說這些的時候, 玄水老祖的眼神一直都緊緊頂著青衣女子身下的巨大白蓮,眼中透著一股粘稠的貪婪之感。若是平常, 若是看不清對方的修為, 他也不會趕著和人硬剛, 只是這白蓮渾身瑩瑩寶光, 靈氣環(huán)繞,一點蓮香聞之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最重要的是, 他神識微微一掃, 發(fā)現(xiàn)這白蓮竟是疑似有三多重禁制!
三多重禁制,這怕是傳說中的先天靈寶才能擁有的情況吧?!
怪不得這白蓮看著那般寶光四溢,這必定就是先天靈寶了!
先天靈寶的珍稀不必多說,玄水老祖刻就仿佛一個窮鬼看見了一座金山, 滿腦子都是拼一把,搶過來他就發(fā)了的貪婪念頭。
聽到這,希榕一時不是驚愕, 而是覺得這打劫的語聽著怎么那么耳熟呢?
似乎一萬年前,她因為芭蕉扇被三個老頭打劫的時候,好像就聽過這個‘場……寶物……’的句式吧?難說, 這就是洪荒世界打劫的專用句?
一時,希榕不知該吐槽果然是洪荒,打劫術(shù)語也頗具洪荒特『色』,還是該吐槽這個伙自己都有座駕了,為何還一看見她的凈世白蓮就打雞血一般飛過來。
拜托,一條能順心意飛舞的魚真的很酷炫好不好?
都有智能車了,還和她搶聲控車干嘛呢?
“哪來的混賬,敢對著希榕尊者信口雌黃?誰給的勇氣?”
希榕在那沉默著還沒說,身后大步踏來的白眉老者就面『色』沉沉的開口。
希榕聞言不由瞄了一眼玄水老祖身下的飛魚,面『色』深沉的想:大概是六眼飛魚吧。
“希榕尊者?我可沒聽說過這個號,想必也不過是個自吹自擂的伙。趕緊把這白蓮交給我,我也就不計較在我場附近偷取我寶貝的事情了,若是遲了,哼哼。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玄水老祖當(dāng)即嘲諷。
要知在這洪荒,稱宗做祖容易,但想要被稱為尊者,那絕對得是震洪荒的人物,眼前人雖然他看不清修為深淺,但他可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希榕尊者的號。估計是這老頭故意在拍那青衣女子的馬屁罷了。
楊眉頓時心頭一酸,趕忙看向尊者。怕她心里難過。
一萬年了,尊者為了整個洪荒的安危被迫沉睡了一萬年,到頭來到底得到了什么?就得到了這么一個被洪荒遺忘,連宵之輩都敢欺辱到她頭,甚至聽到尊者的號還敢辱罵尊者自吹自擂的結(jié)果嗎?
想到這,楊眉怒瞪那玄水老祖,準(zhǔn)圣的威壓毫不客氣的壓了過去。
“我倒是也沒聽說過玄水老祖是哪根蔥哪瓣蒜,尊者的東西也是能肖想的,最好現(xiàn)在就跪下來給尊者磕頭歉,否則我今日可也要不客氣了!”
玄水老祖只感覺一座無形的大山朝著自己壓來。他還強撐著想要頂一下,誰知那威壓真正觸及到他后,他連眨眼的功夫都沒堅持下來,就聽砰的一聲。玄水老祖和他的那條飛魚都重重摔在地。
幸好他懸停的地方是山腰處的空,若是再偏離一點,那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玄水老祖顯然也并不好受,楊眉暗中使用法力,讓玄水老祖以膝蓋著地的方式摔在地,地面頓時現(xiàn)個坑,光是聽玄水老祖慘叫的聲音,都讓希榕膝蓋一痛。
同時楊眉還在故意施加威壓,壓得那玄水老祖動彈不得,他被迫跪在地,不只是膝蓋處緩緩滲血來,就連嘴角也緩緩現(xiàn)血跡。
倒是那飛魚只是被玄水老祖連累的,身沒了玄水老祖后,它當(dāng)即再次起飛,朝著希榕和楊眉的方向沖過去,希榕還以為它要幫玄水呢。
誰知這飛魚竟是在空中繞了個彎子,繞開希榕和楊眉后飛快朝著遠(yuǎn)方逃去,一雙翅膀扇得飛快,幾乎都要『毛』火星子,充分詮釋了何為大難臨頭我先飛!
剛剛還羨慕對方的智能車的希榕:……跑得這么毫不猶豫的嗎?
“……想干什么”
玄水老祖終于從那貪婪之中清醒了片刻,他顧不會自己的坐騎逃跑的事情,眼神不可置信的看向不遠(yuǎn)處的那白眉老兒。
他本身就是太乙金仙中期,只憑這威壓來說,那白眉老兒的修為就遠(yuǎn)高于他一個大境界,難……難對方已經(jīng)到了大羅金仙?
而這伙既然是大羅金仙,那被奉為尊者的那個青衣女人修為絕對不會比他低才對!
想這玄水老祖在這一片也算橫霸,平日里沒少干這種攔路奪寶的事情,但今天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他哆哆嗦嗦的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青衣女子,心里終于產(chǎn)生了一絲畏懼。為了避免對方直接殺了自己,他虛張聲勢。
“別以為修為比我高就能為所欲為,我……我玄水老祖乃是龍族麾下的一條蛟龍,受龍族的指令再次管黑水河,今日若是放了我,我各自安好,若是要殺了我,那龍族必然不會放過的!”
楊眉見人到現(xiàn)在還不肯悔改,反而言威脅,頓時氣笑了。
“不過是一條蛟,竟然也敢這般和尊者說?只管讓那龍族來,是祖龍帶人來了我尊者也不怕,大不了我就再拔一次龍筋!”
他音剛落,手中拂塵一甩,千萬條銀絲瞬裹那玄水老祖。只眨眼,希榕就見那玄水老祖痛叫一聲,發(fā)似龍非龍的『吟』聲。緩緩化作一條全身漆黑、渾身百丈的蛟龍。
那蛟龍很大,在空中騰飛之時腦袋比希榕剛得到的凈世白蓮還大,只可惜在這洪荒體型大實在算不得什么,修為高才是硬,無論那黑蛟如何掙扎,他都掙脫不開楊眉的拂塵,渾身被那銀絲給勒一血痕,鮮血滴落在地。
然而就在這黑蛟龍痛叫的時候,遠(yuǎn)處傳來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
“父親!”
希榕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面『色』陰柔的男子往這邊飛來,嘴里驚叫。
“父親,我這來救!”
聽那聲父親就知,這應(yīng)該是這黑蛟龍的兒子了,但問題是,這陰柔男子身邊的那個娃娃是什么鬼?黑蛟龍的孫子嗎?
那陰柔男子倒是個孝順的,飛快的靠近后,袖中飛一柄劍就朝著楊眉刺去。
“呵,雕蟲技。”
楊眉冷笑,手中的拂塵一抖,就分來一束銀絲『射』向那陰柔男子,眨眼陰柔男子慘叫一聲,原地現(xiàn)了一條被銀絲包裹成蠶繭的青黑『色』蛟。
那看起來也就三歲的娃娃驚叫一聲。
“玄青!”
隨后看向楊眉的眼睛滿是怒火,身子直直的朝著楊眉沖過去。
“哪來的老頭,還不快把他放了。”
希榕頓時微微睜大眼睛。按照傳統(tǒng)套路,難不該是打了兒子來了老子,打了老子來了爺爺嗎?
現(xiàn)在這算什么?葫蘆娃救爺爺,一個一個送?
不過很快那娃娃就讓希榕開眼了,在他沖到楊眉的面前一瞬,他怒吼一聲,發(fā)一聲龍嘯,竟是變作了一只龍首的四足異獸。
這異獸體型不大,也就貓大,這般大對比一邊的條蛟龍顯然不夠看,光看樣子就知還是一只幼獸,但他年紀(jì)雖,兇『性』卻不,四爪騰飛在半空中,張嘴就往楊眉拿著拂塵的手咬。
楊眉輕咦一聲,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這崽子命運的后頸。
“這東西是哪的?體內(nèi)的龍族血脈倒是比起邊的那條裝龍不成的蛟濃得多啊。”
那獸還在吼叫著要咬人,倒是被包裹成蠶繭的玄水老祖當(dāng)即高叫。
“這可是我族族,祖龍的龍子之一,睚眥殿下!還不趕緊放了我等,否則龍族若是知了,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玄青也當(dāng)即威脅。
“最好快點放了我,睚眥殿下雖,但其身后的龍族可也不是好惹的!”
他說這的時候眼中透著快意,他可沒忘記前不久以威壓壓得他吐血的正是那白眉老者,之前他還想著該怎么報復(fù),卻不想竟然現(xiàn)了今日的狀況。
玄青身劇痛,心里更是暗恨,只要這人放了他,他立刻就去找龍族報信,到時候必要這人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誰知他音落下,那邊的崽子卻扯著嗓子喊。
“別提什么龍族,我才不是龍族中人!我和龍族勢不立!”
這蠢伙怎么這個時候拆臺?
這崽子不要命了,他可還要呢!
玄水和玄青一噎,趕緊努力的勸那崽子。畢竟睚眥說破天也是祖龍的血脈,是人都要忌憚幾分,可他不是啊,若是不扯龍族這面大旗,誰他是哪條四腳蛇?
“睚眥殿下,是族的兒子,他是的父親。自然是龍族之人!”
“殿下可千萬別這么說。到底是血濃于水啊!”
崽子也不掙扎了,就這么以被捏住后頸的姿勢氣憤的轉(zhuǎn)頭瞪著那條蛟龍。“我不是,我不是龍族人,我更不是他兒子!不是知我有多討厭這嗎?為何還這般說?”
“現(xiàn)在情況緊急啊,殿下。不管怎么說,族是父親,就別鬧別扭了。”
“是啊,殿下,別任『性』了,若是沒有族,哪里來的呢?”
睚眥氣得『毛』發(fā)炸開。
“我就不是他兒子。我不是他生的,再敢胡說,心我連一起打!”
希榕沒忍住笑了聲。那崽子貓一樣,被楊眉抓住了后頸后連逃跑都做不到,還連他一起打?
睚眥不是個好脾氣的,當(dāng)即瞪過去。
“笑什么笑?再笑我連也打一頓!”
楊眉當(dāng)即手晃了晃。
“老實點。不許對尊者不敬!”
“無妨。”
端坐在凈世白蓮之的青衣尊者對于『毛』茸茸的幼崽通常都有著很高的耐心。
“就是睚眥?睚眥必報的那個睚眥?”
“睚眥必報?”
崽子呢喃了一下這,很是疑『惑』。
“睚眥必報是什么意思?”
青衣尊者一愣,隨后似乎有些意味深的開口。
“取之于一飯之恩必報,睚眥之仇必報的意思。”
對于一個才三歲,并且格外叛逆的屁孩來說。這聽起來可太酷炫了。睚眥原本兇狠的眼睛閃亮起來,當(dāng)即暗暗把這酷炫的語記下來,順得意的挺起胸脯。
“沒錯,我就是睚眥必報的睚眥!”
甭管洪荒以前有沒有睚眥必報這個號,總之現(xiàn)在有了!
隨后睚眥看向那青衣尊者的眼神軟和了許多。
“沒想到這人倒是博學(xué)多識,連我這睚眥必報的號都知。這樣,和玄水玄青歉,保證以后不欺凌弱了,我就放過了。”
希榕心里憋笑,畢竟怎么看這崽子之前都是不知睚眥必報的含義的吧?結(jié)果一聽她這解釋后,當(dāng)即就把這號給認(rèn)下來了,年紀(jì)大可不必如虛榮。
而楊眉則是純粹的無語,這崽子自己命運的后頸還在他手呢,哪來的那么大的口氣?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
“誰跟說我在欺凌弱了?”
睚眥瞪大眼睛看向楊眉。
“都把玄水和玄青從蛟龍打成滿地爬的蚯蚓了,這還不算欺凌弱?”
滿地爬的蚯蚓玄水和玄青:……
希榕挑眉。“可事實,我只是路過,是這滿地爬的蚯蚓自己沖過來,要搶我這朵白蓮呢。我頂多算是防衛(wèi)罷了。可不算是我先動手吧?”
睚眥雖然脾氣不好,但『性』格剛烈,眼里容不得沙子也是真的,他聽了這當(dāng)即狐疑的看向一邊的玄水。
“她說的是真的?”
玄水當(dāng)即想要狡辯,但是他刻的『性』命都被楊眉捏在手中,被楊眉冷冷看了一眼后,當(dāng)即不敢多說了。只是心虛的錯開了睚眥的視線。
睚眥沉下臉,對著希榕。
“把之前遇到的事和我仔細(xì)說說。”
希榕見這崽子這幅樣子,只覺得有趣,把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來,睚眥雖然年紀(jì),但身為龍子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當(dāng)即滿眼怒火的瞪向不遠(yuǎn)處的黑蛟龍。
“我當(dāng)為何總是喜歡逮著我說龍族,原先我還以為是好意,這才沒和翻臉,沒想到竟然是拿龍族扯大旗習(xí)慣了。什么場附近?什么黑水河?居住的黑水河離這有多遠(yuǎn)自己不知?”
“也跟那些人一樣,是因為我的身世故意接近我的?”
玄水沒想到這么時籠絡(luò)的崽子被人三言語就給說的和他離了心。眼看著他都被抓在別人手了,這崽子還和他鬧騰,一時玄水老祖的心中滿是暴躁。
“沒錯,我當(dāng)時就是知是龍子才接近的。否則以為我玄水老祖那般閑。喜歡帶孩子,還不是想要從那得點龍族的好處。”
“結(jié)果這崽子蠢得要死,明明又那般好的跟腳和身世也不知珍稀,竟然還非要和龍族劃清界限,我廢了那么多口舌勸都不聽。如蠢笨,我都要懷疑是否是祖龍的龍子了!”
“不過也對,畢竟誰都知,這幾個龍子都非真龍,不過是不純的血脈罷了,在龍族也不受寵,怕是也沒人教導(dǎo)這種蠢……”
“父親?!”
玄青驚叫一聲。不懂父親怎么突然說這些。
“楊眉!”
希榕聽不下去了,無論睚眥日后會是如何厲害的神獸,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個剛世沒多久的孩子,玄水老祖那惡心的算計和嘲諷是能對一個孩子說的嗎?
楊眉得令,不等那玄水老祖說完,當(dāng)即拂塵一緊,那黑蛟龍鱗片好似下雨般落下,鮮血滴落在地面積成一片血泊。
玄水老祖在疼痛中閉嘴巴,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愕和后知后覺的恐慌。他怎么就把真說來了,這種時候就算閉嘴也比說真好吧?
玄水老祖只能暗暗后悔自己果然是最近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一點氣都受不得了,竟然這樣就氣昏了頭。
然而他不知的是,不遠(yuǎn)處的青衣尊者正蹙眉盯著他看。
【奇怪,剛剛有沒有看見那玄水的臉黑了一瞬?】
盤古默默看了眼那邊黑如墨汁的蛟龍。
【呃……他的臉應(yīng)該每時每刻都是……黑的吧?】
大概是希榕的太篤定,以至于把盤古搞得都有點不自信了。
希榕這才意識到自己中的歧義,不由也沉默了一下,她遲疑著看了那蛟龍一眼,她剛剛的意思其實是說,有那么一瞬,她覺得那蛟龍的臉更黑了。
但刻看著那黑蛟龍的大臉,她又實在說不這了,畢竟這伙生來就是那種一說‘待會看我臉『色』事’,所有人都會噴笑聲的程度,都這樣了還能怎么黑?
另一邊,楊眉顯然很看不慣玄水和玄青這對強盜父子,對著希榕。
“尊者,這玄水心思險惡,可要我直接殺了他?”
“等等!別對他動手!”
希榕還沒說,睚眥就搶先開口了,刻的崽子眼神不如剛剛活潑了,有些憤怒和陰郁的看著玄水。
“他膽敢如對我,我必殺他!”
楊眉譏諷。
“崽子,不過是金仙修為,這可殺不了他。”
睚眥卻冷聲。
“現(xiàn)在殺不了,不代表以后殺不了!只要我不死,我必殺他!”
他年紀(jì)雖,但語中的殺氣沖天。顯然這絕不是隨口說說的。
希榕看著刻的他,倒是看了點日后睚眥必報的影子了。她雖然覺得這么的一個崽子不該手染鮮血,但這里是洪荒,她若是把自己的觀念強加給對方,才是害了他。
她想了想,順著睚眥的意思放了玄水和玄青父子,同時也讓楊眉放了睚眥。
條身受重傷的蛟龍幾乎是一被放開就立刻跑了。倒是那睚眥沒跑,反而變了三歲兒的模樣。
希榕挑眉。
“怎么不走?”
孩一挺胸膛。
“剛剛是我誤會了,不僅沒傷我,反而還放了我,更是幫我看清了那個伙的真面目,這是對我有恩,既然有恩,我睚眥必報。”
他年紀(jì)不大,但做事卻很大氣,直接問希榕之后要做什么事,可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當(dāng)然,若是想要借著他去沾龍族的光就算了,他和龍族不熟,和祖龍更不熟。
看來這崽子和龍族的關(guān)系并不好啊。
想到那玄水老祖之前說的,希榕心里對于睚眥的遭遇有了猜測。
“我倒是沒什么要事,就是聽聞這山脈乃是當(dāng)年寂滅身隕之地,所以想要到處逛逛。”
“那我陪逛!”
睚眥拍了拍胸脯。
“放心,有我保護(hù),保管沒人敢欺負(fù)!”
希榕沉默的看了眼這跳起來也才到她膝蓋的三寸丁,東西倒是挺能吹牛的。不過她還是欣然接受了睚眥的報答。三人繼續(xù)前往山脈的‘頭顱’處
因為睚眥還是個幼崽,變成的人形也不過是個三歲的娃娃,希榕干脆讓他也坐了自己的凈世白蓮,反正蓮臺夠大,這樣也不算擠。
睚眥也察覺到這是很厲害的法寶,能坐去感受一下自然也很開心,不過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有點入。
因為這白蓮飄動的速度慢的奇,坐在面就仿佛天的一朵云隨風(fēng)飄『蕩』一般,想要再快半分都沒有。千年的老王八精踩著烏龜殼飛起來都比這個快!
幾天后,“咻”的破空聲傳來。
一個人腳踩著一把利劍飛速閃過。只是路過某處的時候他身形頓了頓,很是疑『惑』的低頭往遠(yuǎn)處看了一眼。
又是一呼啦啦的狂風(fēng)呼嘯的聲音傳來,一只體型龐大的大鳥扇動翅膀飛速掠過天際,只是在某處的時候她停了一下,同樣也是低頭看了一眼才離開。
之后又有個邊飛邊打的伙,一邊腳踩祥云一邊手里的法寶打得噼里啪啦,唯有在路過某一處的時候,人同時身形一頓,忍不住朝遠(yuǎn)處看去,不過因為他正在打架很快就乒乒乓乓飛遠(yuǎn)了。
而他所看的地方,乃是一朵懸于半空的巨大白蓮花,其坐著一個青衣女子,以及一個面『色』生無可戀的娃娃。當(dāng)然這都不是重點,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這蓮花的速度實在太慢了!
偶爾路過的修士倒是沒有像是玄水老祖那般頭腦發(fā)熱,來就奪寶的,他只是有些好奇,這年頭飛得快的座駕見多了,飛得好似蝸牛爬一般的座駕他倒是真的沒見過。路過了自然就忍不住看一眼。
被圍觀的青衣女子面不動如山。仿佛一切都不能讓她動容。
睚眥被圍觀的面『色』微紅,忍不住又。
“真的不能讓它快一點嗎?”
青衣尊者開口。
“我不是說了嘛,我有一法寶,為鴻蒙量天尺,我需要用它來丈量洪荒大地,快不得的。”
但實際,坐在凈世白蓮還能使用鴻蒙量天尺丈量洪荒大地是希榕前天才發(fā)現(xiàn)的事情,至于原因嘛……大概是因為凈世白蓮自己飄動的速度就和她走路差不多吧。
不過不這么說,希榕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她太過廢柴,所以把先天靈寶級別的豪華賽車開成了嬰兒學(xué)步車吧?光是這么想想,她都要心酸得落淚了。
“那就一點也不急嗎?”
睚眥年齡,耐心不夠,在這面坐如針氈。
“不急,不急。洪荒歲月漫,有什么需要急得呢?倒不如停下來,走走看看。有時候一個人走得太急躁,反而容易錯過沿途的風(fēng)景。”
希榕努力說著心靈雞湯,也不知是說給崽子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咻的一聲,又有一個嬌的身影從白蓮的方飛快路過,但很快像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后,那聲音來了個急轉(zhuǎn)彎,猛地往這邊沖了來。
正在灌雞湯的希榕臉一黑:……咋滴,她的嬰兒學(xué)步車就這么稀奇,在遠(yuǎn)處看還不夠,非得湊前來圍觀?
與同時,那身影在希榕面前站定,當(dāng)即一疊聲的喊。
“尊者,尊者!終于下山了尊者,我找找的好苦啊!”
希榕被那猛沖到面前的少年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開口。
“是……”
這少年得不算俊美,而是圓潤潤的,唇紅齒白,有點胖子的模樣,看起來仿佛她喜歡吃的湯圓。光從面相來看,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但希榕卻并不認(rèn)識這個少年。
誰知她這么一疑『惑』,那少年當(dāng)即一愣,隨后眼瞬含起一泡眼淚。
“尊者,我是狪狪啊。難不記得我了嗎?”
狪狪含淚說完后,忽然注意到了希榕邊坐著的那個三歲娃娃,一瞬,仿佛一霹靂打在他的腦門,他覺得自己仿佛明白了什么。清淚瞬隨著他圓乎乎的臉頰灑落。聲音哽咽。
“尊者不認(rèn)得狪狪了,莫非是因為有了別人了嗎?一萬年了,狪狪等了尊者一萬年了,日也盼,夜也盼,好不容易前段日子我隱有所感尊者下山了,我不敢耽誤,趕緊找來了,結(jié)果……結(jié)果……終究是晚了一步嗎?”
狪狪?
希榕也是剛剛一瞬沒認(rèn)來,后來盤古神識一看,就告知她這就是當(dāng)年的那只豬崽了。只是她還來不及感慨當(dāng)年的豬崽也化形了,就見這伙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瞧這胖子悲傷逆流成河的架勢,仿佛下一秒就要哀哀唱起來“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而希榕,自然就是那個拋棄舊愛,另尋新歡的負(fù)心漢了。
希榕無奈,伸手『摸』了『摸』那胖子的腦袋。
“別哭了,我沒忘了。”
隨后發(fā)現(xiàn)手感還挺好,于是又多『揉』了幾下。
胖子睜開淚眼朦朧的大眼睛。
“可尊者剛剛都沒認(rèn)我。”
“剛剛……那是因為我沒想到已經(jīng)得這么大了。當(dāng)年那個還沒我膝蓋高的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這般……”
希榕故作感慨的轉(zhuǎn)移題。只是說到一半她看了眼這胖子,實在無法違心的稱他為英俊瀟灑。最后只能鋒一轉(zhuǎn)。
“這般可愛的少年了。”
“真的嗎?”
瑞獸的成期很,一萬年的時雖然讓狪狪大了,卻還不夠他褪去『奶』膘的,刻他圓潤的嬰兒肥浮現(xiàn)緋紅,顯然得了尊者的夸獎很是羞澀。但隨后他就又想起了什么,酸溜溜的看了和尊者同坐在白蓮之的睚眥一眼。
“尊者,這位是尊者新收入座下的嗎?”
希榕感慨,這豬崽子真是大了,要是之前,這伙說可不會這么委婉。
另一邊的睚眥雖然不懂狪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卻敏銳的感覺這伙不太喜歡自己,當(dāng)即雙手抱胸。
“我睚眥可不是她座下的童,不過是受她恩惠,所以暫時護(hù)送她一番罷了!”
狪狪眼睛一亮。他顯然很高興,卻還要努力壓下興奮。
“原來如。那真是多謝了。”
希榕看這胖子的模樣實在好笑。
“說之前一直在找我,那當(dāng)年說的事可做成了?”
“當(dāng)然做成了。”
狪狪當(dāng)即驕傲的表示。他到族內(nèi)后,一直努力教育族內(nèi)的其他山膏,雖然最初千年效果甚微,但一萬年的時過去了,就算是死豬也能被他說活了,更何況山膏大多也是想要有所改變的,狪狪的現(xiàn)讓它看見了希望,所以一萬年后,瀕臨滅絕的山膏族數(shù)量穩(wěn)定下來,而瑞獸狪狪也多了好幾只。
不過身為天地一只狪狪,狪狪這個字還是屬于他自己的,其余的瑞獸狪狪都以狪為姓氏。一切都在以好的方向發(fā)展。
聽到這里,盤古想起了一件事,和希榕。
【說起來,沉睡千年后,陸陸續(xù)續(xù)有功德金光落下,不過因為這一縷縷的功德金光太少,并未引起天地異象,我當(dāng)時惦記著為何不醒,所以對這事沒多在意,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和接教化了山膏族有關(guān)。】
希榕動作一頓,沒想到還有這么一件事。
與同時,狪狪遲疑了一下又繼續(xù)。
“因為瑞獸這個身份,還有我能辨言語真假的特『性』,所以龍族、麒麟族和鳳凰族都有意招攬過我和另外幾只瑞獸狪狪。但我想著我乃尊者座下,一切動自然都需要尊者來指示,所以就沒同意。”
“做的很對。三族的紛爭太『亂』,不是能隨意摻和的。”
希榕『露』一個贊賞的笑容。隨后她語頓了頓,想到了龍鳳大劫一事。笑容淡了些許
“之后的洪荒恐怕會越來越『亂』,最好讓的族人就呆在族地里,莫要來了。”
狪狪當(dāng)即應(yīng)下。
“是。”
隨后他期期艾艾的看向青衣尊者。
“尊者,還有什么事需要吩咐我的嗎?我已經(jīng)大了,可以做更多的事了。”
希榕笑著。
“我暫時沒什么事要吩咐的。別『操』心了。”
狪狪卻似乎有些不死心。
“沒什么事的……那尊者要坐騎嗎?我已經(jīng)大了,不像是時候那般個頭了,這蓮花寶座雖好,但速度也太慢了,尊者不如騎我吧!”
希榕一陣心梗,還來不及阻止這胖子的虎狼之詞,就見胖子在半空中身形一動,變成了原形,那是一頭渾身粉嫩,卻有一人高的豬。不同于其他肥頭大耳的成年豬,瑞獸狪狪就仿佛時候的香豬等比例放大了,還是那般圓潤可愛,配身神秘的花紋,以及腳底下的祥云朵朵,甚至還有些仙氣飄飄。
然而再仙氣飄飄,這還是一頭豬啊!
這個伙到底是有多想要她拿當(dāng)坐騎啊!都一萬年了還沒放棄嗎?
希榕事先聲明,自己絕對不是歧視可愛的豬豬,但……在這個人騎寵都是炫酷狂霸拽的時代,她騎只豬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嚴(yán)肅啊?
幻象一下,若是前幾天她不是坐在凈世白蓮,而是坐在這只胖豬身……那玄水老祖怕不是要扭頭就走,說不定臨走前還會斜眼看她一眼。
希榕:……謝邀,腳指頭已經(jīng)在扣地了。
對提議,希榕動然拒,不過隨后她就注意到聽到她的拒絕后,狪狪的表情瞬黯然下來,似乎還有些惴惴不安。
希榕一愣,隨后就明白過來,雖然對她來說一萬年只是睡了一覺,但對于狪狪來說,一萬年實打?qū)嵉臍q月流逝,他估計是有些害怕她對他已經(jīng)生疏了。
這么想著,希榕心里一嘆。
“我不是嫌棄。對于我來說,的意義并不在于坐騎。還是那句,既然想要跟著我,我總不會趕走的。”
狪狪原本黯淡的眼神閃亮起來,眼中再次現(xiàn)淚花。太好了,尊者還是那個尊者。
他縮身形,變曾經(jīng)那個巴掌大的豬崽模樣,大著膽子一頭扎進(jìn)希榕的懷里。一萬年所有的委屈和想念都化作了一句。
“尊者,我好想,特別特別想。”
“嗯,我也想。”
睡了一覺就把豬崽給忘了的希榕心虛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既然已經(jīng)到達(dá)了太乙金仙境,想我的,也可以來不周山巔找我啊。”
“我也想啊,但我也是最近才突破的太乙金仙。”
狪狪說,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幽怨的看了一眼希榕后面腳踩祥云的白眉老者。
其實之前他求過楊眉帶他山見見尊者,結(jié)果這老頭非說尊者在說教,他咋咋呼呼的會吵到尊者,其實壓根就是他之前不和,楊眉這老頭心眼不帶他而已!
但狪狪張了張嘴到底沒告狀,畢竟人不愿意幫忙那也無可厚非,只怪他當(dāng)時實力太弱,無法不周山巔。
希榕沒注意到這一幕,不過楊眉卻接收到了狪狪的怨念,他一點也不心虛的微微挑眉,見那狪狪竟然沒有告狀,不由心里輕笑了一聲。
一萬年過去,這東西倒是也進(jìn)了不少。
一萬年的時光抹平了楊眉和狪狪之的不愉快,一時眾人之的氣氛很是輕松和諧,狪狪恢復(fù)了之前活潑的樣子。快活的膩在尊者的懷里說著這些年在洪荒遇到的事情。
睚眥在邊沒說,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瞄到青衣尊者『摸』著豬崽腦袋的那只手。只是還沒看幾眼,他忽然察覺到了什么,猛地朝著遠(yuǎn)處看去。他感覺到了祖龍的氣息。
砰砰!
條蛟龍的尸首摔落在山,身穿金黃『色』衣袍的祖龍現(xiàn)在希榕的面前。他的模樣依然還是萬年前的俊美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但他身那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卻收斂了很多,一萬年后再次見到那青衣尊者,他先是定定的看了幾眼,沒有給邊自己的兒子睚眥半分視線,只是拱手禮。
“萬年不見,希榕友可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