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對陳樂的期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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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又做什么去了?”
沈攬山掐著眉心問道。
“老爺,陳家小少爺?shù)恼f法,是到外邊去集訓。只不過他們采購的各項物品真的是太多了,好像……好像是出去玩。”沈河笑著說道。
“而且這次小姐的鳳字營,也跟著一起出去了。我倒是覺得,不用太擔心。大皇子最近在營中走動很頻繁,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更多關注一下。”
沈攬山搖了搖頭,“無所謂了。周承云死了,周家在北疆留下的家底兒,就是肥肉。誰都想過來叨一口。”
“你看著吧,周、王、劉這三家,還得往北疆派人過來。真當我沈攬山是好脾氣的人啊?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到北疆來撒野。”
“老爺,陛下還沒有正式的旨意傳過來么?”沈河皺眉問道。
“其實這才是讓我最擔心的。”沈攬山皺了皺眉。
“對于這個事情,一天沒有一個定論,我就始終不放心。陛下不會去關心周家誰死了,但是他肯定會借著這次的事情做文章。”
“這幾年,估計也把他給憋壞了吧。空為乾元帝國之皇,手中的權(quán)柄卻并非如想象般的那么大。整日里雖然都在尋歡作樂,恐怕那個酒喝到嘴里也是苦的。”
“身為帝王,誰不想真正的掌權(quán)啊。原本跟咱們沒什么關系的事情,卻因為周承云的死,將北疆也給拖了進來。”
“大皇子那邊,也不用管他,讓他折騰去吧。咱們北疆,是干凈的。所為得也不是那爭權(quán)奪利,而是要防住北野人。”
“可是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咱們的大營是不是會變亂啊?”沈河皺眉問道。
沈攬山樂了,“如果他們連這么點事都拎不清,那么他們也沒有留在北疆的必要。”
“再有的就是,安排些人在丫頭和樂樂他們的外圍做好保護吧,誰知道北野人到底是安的什么心。”
“上次軍演,咱們吃的虧已經(jīng)夠大了。哪怕有周承云的因素在,可是有幾場仗也是硬碰硬的拼輸?shù)摹!?br/>
沈河點了點頭,然后就出去安排。
沈攬山端起了案上的茶杯,雖然杯中的茶已經(jīng)冷了,他還是一飲而盡。
他的心中,可沒有表面上的那么輕松。
爭權(quán)奪利,爭的是權(quán)、奪的是利。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又有多少人無辜而死呢?
上次的軍演,其實也是權(quán)力之爭。就已經(jīng)害死了那么多的兵卒。如果這個爭斗上升到了朝堂這個層面之后,又會有多少人死去?
天下的局勢并非如所見的那般美好,如果世家跟皇權(quán)的碰撞更加激烈的話。那么,天下必會大亂。
都是太平日子過久了,以為完全可以高枕無憂。前朝之時,恐怕人們也會有那樣的想法。可是短短幾年的時間后,這個天下便改名換姓了啊。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如今身為北疆大元帥,他方知這個位置承受著的壓力有多么大。
他都很佩服當年的陳半兩,說笑間就平定北疆之亂。玩鬧間,就把北疆治理得妥妥當當。自己沒那個本事,不管是在治理上,還是在修行上。
想到了這里,他又想起了陳樂。他也有陳伯的那種感覺,好像陳半兩跟陳樂真的很相似。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隨性而為。
這個事情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后果,那個并不是他們所關心的。他們關心的是這個過程,玩耍也好,胡鬧也罷,干了再說。
以前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是因為陳半兩活得很成功,陳樂活得很失敗。陳樂的所作所為,就都被定義為胡鬧。
現(xiàn)在他都覺得,陳樂好像并不僅僅是因為運氣好躲過了周書白的算計。他還覺得,即便是陳樂與北野人正面相碰,也能夠安然無恙。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或是感覺,反正他就覺得不管什么樣的事情在陳樂身邊發(fā)生,好像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想到了這里,他又想到了陳樂那神奇的手段。
功法當真是那么好創(chuàng)造的么?隨意的拼湊到一起,就能夠奏效?要是真的那樣的話,這個時間的功法,也不會那么緊俏了。
每一套功法,有每一套功法的特點。隨意拼湊,只會適得其反。可是陳樂呢?不管是哪一套功法,好像都很不錯。
這是一個驚人的天賦,如果被世間人所知,恐怕又會變得亂了套。恐怕即便是有乾元帝國給陳樂撐腰,江湖中人,也會將他給視為寶貝。
腦袋里胡思亂想了半天,最后沈攬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拿起案上的茶杯才想起來,已經(jīng)喝光了。
嘴角扯了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像陳樂的事情,在自己的心里所占據(jù)的位置,要比北疆的事務都要重要很多。這個北疆啊,也不知道將來能否順利的交到陳樂的手中。
“老爺,剛剛我得到了消息。小陳公子在采買的時候,好像買了好多的藥材。”
這時候沈河又走了進來。
“哦?這個也正常吧。他倒是愛鼓搗那個藥膳。”沈攬山笑著說道。
“老爺,如果說這些藥材差不多夠咱們整個大營用的呢?”沈河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到,還揚了揚手中的一摞條子,“這是小陳公子給藥鋪打下的欠條,合計是兩萬八千六百五十三兩。”
“哈哈,這個小混蛋,竟然把便宜占到了我的身上。”沈攬山大笑了一通后說道,“無妨,都給付了吧。以后啊,想要讓這個小混蛋欠咱們?nèi)饲椋强墒呛茈y啊。”
“老爺,我所擔心的不是銀錢。這么多的藥材,肯定是用在樂字營的身上。以前倒是聽聞江湖中有用藥催發(fā)人體的手段,不知……”
沈攬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會的,樂樂不會用出這樣的手段來。”
“他是一個很懶的孩子,明明能夠過不錯的日子,卻偏偏要到酒樓里去蹭飯,玩鬧的心思多一些吧。”
“要不然你以為堂堂的一位國公爺,就算是家道中落,會破敗如斯么?怎么可能啊,他那么精明呢。”
“老爺,您是說,這都是小陳公子故意的?”沈河有些吃驚的問道。
“說不好,這個小子每天想的是啥,誰也猜不透。”沈攬山笑著搖了搖頭。
“我現(xiàn)在倒是盼著他折騰,這樣才能夠給我?guī)硪恍@喜。要不然每天他都圈在樂字營里,我反倒覺得有些無趣。”
這是他心中的想法,他是真的盼著陳樂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驚喜,對陳樂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