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作者有話要說:????第47章(一天都不解鎖,高審藥丸)
因壓著音量,凌澈的聲音比平日里要沉一些。
低低的,帶著磁性。
是會讓耳朵懷孕的那種。
“房、房卡?”
許棠舟的腦子都有點轉(zhuǎn)不動了。
年輕alpha身上好聞的氣息在黑暗中將他籠罩,手被對方輕輕地握住,指節(jié)、指腹那肌膚相觸的感覺,提醒著他,他們正十指緊扣。
什么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好似所有的感官夠集中在了對方身上。
“嗯。”凌澈似乎是側(cè)低著頭的,溫?zé)岬臍庀乃鳖i旁掃過,“先回房再說話,你想被監(jiān)控拍到?”
這一下才提醒了許棠舟。
這一層走廊的電力是小安斷掉的吧!
線路問題他搞不懂,可是凌澈出現(xiàn)在這里不能被人看見他還是明白的。
一只手還被牽著。
許棠舟舍不得放開。
凌澈竟然也沒有松開他。
他剛別扭地用右手從左邊口袋里掏出房卡,凌澈就拿走了它:“哪一間?”
凌澈或許已經(jīng)等了好一會兒了,眼睛比他更快適應(yīng)黑暗。
許棠舟說了房間號,就被拉著找到房間,迅速地打開了門。
開門、插卡,一套動作十分熟練。
房間里亮起來的一瞬間,兩人都是一怔,氣氛微妙地曖昧了起來。
許棠舟這時才發(fā)現(xiàn)凌澈是戴著口罩與帽子的,顯然這樣的打扮表示他是偷偷地來,這叫探班嗎?
而從凌澈的角度看來,許棠舟有點傻。
呆呆的站著,一雙眼睛就那么定了在他的臉上,因為生病的緣故氣色不太好,卻染著一團紅暈。
緊扣的手終于放開了。
凌澈好像并不留戀牽手的那種感覺,開口:“傻了?”
許棠舟驟然掌心空落落,語氣卻還有點藏不住的興奮:“你怎么來了?”
這樣突然襲擊給的驚喜真的爆表了好嗎!
凌澈:“前幾天剛開始交往的omega,是不是沒想到今晚奔現(xiàn)?”
許棠舟:“……”
為什么此時覺得尬到頭掉!
之前發(fā)的那些信息當(dāng)時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卻覺得簡直是尬撩,小學(xué)生都比他手段厲害一點。
兩人雞同鴨講。
說話間凌澈已經(jīng)摘了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張幾天不見就讓許棠舟朝思暮想的臉。
他頭發(fā)亂亂的,看起來風(fēng)塵仆仆,之前沒回許棠舟的信息可能是在飛機上,也有可能是故意不想回。
總之他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出現(xiàn)在離首都一千多公里的影視城,出現(xiàn)在了許棠舟面前。
扔開口罩,凌澈一把將人拉到面前,動作有點粗魯,接下來他一手掌住許棠舟的后腦勺,另一手撫上許棠舟的額頭,像對待小孩子一樣。
許棠舟人沒燒了,吃了藥已經(jīng)好了許多,但還有點出虛汗。
凌澈摸到微微的濕意,皺著眉說:“怎么突然就感冒了?”
許棠舟沒回答,小心翼翼道:“是不是知道我生病了,你就來了?”
凌澈想否認(rèn)。
但許棠舟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眼神單純而專注,像裝著星星。
凌澈話到嘴邊竟轉(zhuǎn)了個彎:“你覺得呢?”
許棠舟耳根泛紅:“我覺得是啊,你肯定知道我生病了才來的。”
就說凌澈很喜歡他了,凌澈還不承認(rèn)。
許棠舟人短短幾天就瘦了一圈似的,看起來又乖又脆弱,好像可以隨便欺負。
他在網(wǎng)上《御風(fēng)》的劇照里那么冷,現(xiàn)在又這么軟,旁人卻都看不見。
沒有人知道,許棠舟能甜到這種地步。
許棠舟還是那樣看著他,這樣的眼神,對凌澈來說無疑是一種撩撥。
凌澈眸色微暗,低頭含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太突如其來。
完全不在預(yù)料中,凌澈根本沒想過要發(fā)展這么快。
他不想要先靠近許棠舟,做先低頭的那一個。
除非許棠舟求他。
可沖動之下,還來不及懊惱,只唇瓣相觸的一瞬間,觸電般的感覺就立刻席卷了彼此的大腦皮層。
什么冷靜傲慢、步步為營都化成了泡影,只不過剛觸碰到對方的唇而已,雙方的呼吸就都驟然間凝固剎那,無法低檔他們對彼此有著的強烈渴求。
“!!!”
許棠舟好像嚇壞了,腳步凌亂地后退,被凌澈牢牢抓在懷里動彈不得。
他的唇形小而豐盈,是特別適合接吻的那種。
以前凌澈不知道吻過多少次。
可時隔幾年后再次吻到,那沖擊感甚至比第一次更甚,讓他幾近失控。
凌澈知道自己有點粗暴了,因為許棠舟有點顫抖,可他還是只想將那片柔軟的唇瓣恣意碾磨,哪怕它紅腫起來,也不能阻擋他的入侵。
許棠舟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軟,被吻得忍不住“唔”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抓緊了凌澈的衣襟,他眼尾發(fā)紅,呼吸急切,主動就張開了齒縫,像是一種邀請。
沒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許棠舟。
凌澈呼吸再次一窒,反客為主強勢深入。
他逮住了對方濕潤的小舌頭,味道比記憶中更甜,害他環(huán)住那把屬于男性omega細而軟的腰,手臂都失了力道。
許棠舟在夢里不是沒和凌澈接過吻。
關(guān)于凌澈的,他什么顏色的夢都做過,卻覺得遠不如現(xiàn)實中一個吻來得赤雞澀情。
僅僅是一個吻,房間里的曖昧便濃得化不開了。
只余安靜環(huán)境里因接吻發(fā)出的嘖嘖水聲,清晰可聞。
曖昧得懷中人滿臉通紅。
一吻結(jié)束,因體溫不斷升高,許棠舟的額頭都打濕了。
懷中人汗津津的,眼中水光瀲滟,嘴唇果然輕微地腫了起來。
凌澈額頭抵著他的額頭,不敢再繼續(xù),啞聲道:“這么熱?”
他們接吻了。
還是深得不行的舌吻。
這個認(rèn)知,讓許棠舟前所未有的悸動。
好像有了這個吻,才能真正被劃定為他們真的步入了戀愛中。
許棠舟心還在咚咚的跳,慌慌張張應(yīng)了一聲:“你、你親我……我就熱。”
凌澈讓他腰軟、手軟,腿也軟。
凌澈聽到這糟糕的臺詞,幾乎咬牙才抑制住沖動:“一身是汗,臭死了。”
許棠舟:“???”
凌澈???
所以和他分手這四年凌澈都是憑本事單身的吧?
正要氣得罵人,凌澈就在他額頭上親了下,溫柔道:“還想感冒加重?先去洗個澡擦一擦,換身干的衣服,身上濕透了。”
許棠舟:“……”
認(rèn)栽。
凌澈一來,還算寬敞的房間就變得很小。
小安又來過一次,送了些吃的上來,原來凌澈還沒有吃晚餐。大明星表示這里的飯菜真的很難吃,不是許棠舟不好養(yǎng)。
許棠舟洗完澡又換了干凈的衣服,出浴室的時候凌澈已經(jīng)倒了一杯水,將藥也放在杯子旁了。
凌澈正坐在沙發(fā)上打電話。
來電者不知道是誰,他微微蹙著眉,姿勢閑散,簡單地答應(yīng)著。
許棠舟已經(jīng)吞了藥片,忽然就有些手足無措,只好拿起劇本裝模作樣地看。
凌澈卻長臂一伸將他帶過去坐好,大手不輕不重地捏著他的后頸,就像隨手撫摸著什么寵物一樣,姿勢有點像擼貓。
許棠舟:“……”
偏偏他還覺得很舒服,他是不是有抖m傾向。
凌澈口中道:“知道了。”
然后就掛斷了電話。
四目相對,許棠舟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從劇本上往對方的薄唇上看,回想起剛才那個激烈的吻,這下被抓個正著,許棠舟臊得慌。
他胡亂別開臉,把視線放回劇本上,不經(jīng)意般問:“是不是雅姐打來的?”
司徒雅應(yīng)該是不喜歡凌澈來探班的。
“是我媽。”凌澈也有點不自然。
按照常理來說,他們兩個發(fā)展得太快了。
他收回捏著那截后頸的手,正襟危坐,又補充一句,“生我的那個。”
凌澈很少提起家人,也不主動說自己的事。
這還是頭一次他聽見凌澈說起這些。
凌澈的生理邏輯上的父親角色是大名鼎鼎的女性混血alpha凌志,母親是一位beta,據(jù)說是官家小姐但很少露面于公共場合。一般來說,凌澈稱凌志為母親,稱beta母親為媽媽,這于雙親為女性的家庭很常見。
他桀驁的性格來自于這樣的家庭,作為家里唯一一位男性,從小便被散養(yǎng)著。
凌澈道:“后天是我母親的生日,她讓我回家一趟。”
許棠舟點點頭:“哦。”
心里卻想,后天凌澈就要走了嗎?
這才剛來呢。
眼看許棠舟對他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凌澈發(fā)熱的頭腦漸漸冷卻些許。當(dāng)年兩人分手,凌澈沒告訴任何人原因,家人都不知道凌澈被甩。
凌家更是沒有任何人把信息素當(dāng)回事,ab配的家庭,骨子里就有種對感情的自負,即使當(dāng)年許棠舟遲遲沒有分化,凌澈的媽媽也特別喜歡許棠舟,一口一個崽崽地叫著,最近更是追《我們的完美旅行》追得熱情。
其實剛才的電話里,他媽要求他帶許棠舟回家。
除了復(fù)合,關(guān)于許棠舟失憶的事,凌澈還沒有和她說。
許棠舟表情有點失落,短短幾天看上去就消瘦了不少。
凌澈瞇著眼睛:“你那個助理可以換了,她怎么照顧你的?”
許棠舟想,這件事可不能讓烏娜娜背鍋。
他正要開口,門鈴忽然就響了。
凌澈松開手,臭屁地對門口抬了抬下巴:“有人找你。”
許棠舟一頭霧水走到門口,先從貓眼里看了看外面確定來的人是誰,門口卻是肖揚。
肖揚從來沒到他房間來找過他,這是有什么事嗎?
“是劇組的演員。”許棠舟回頭說,“我們剛才還在一起對過戲,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對戲?”凌澈瞇了瞇眼睛,“那個演盧修的男二號?”
許棠舟:“是他,他叫肖揚。”
凌澈應(yīng)該是看過《御風(fēng)的》的官宣了。
凌澈便“嗯”了聲。
他這么高的個子,存在感又很是強烈。
作為頂級流量出現(xiàn)在這里,麻煩太多了,便勉強讓了讓門口的能看見他的角度,重新?lián)Q了個位置坐下。
許棠舟有種藏了只大貓的感覺。
特別傲嬌的那種。
他打開門,人自然地擋住了門口:“揚哥。”
肖揚微笑著拿過來一個袋子:“舟舟,剛才對戲的時候我讓助理去買了兩杯奶茶,忘了告訴你。”
許棠舟連忙接過來:“謝謝!”
“你臉怎么這么紅?”對方詫異,“是還在發(fā)燒嗎?”
許棠舟連忙否認(rèn)了:“可能是我剛洗完澡,有點熱。”
他的臉很紅嗎?!
肖揚擔(dān)心的交待:“今天晚上你人不舒服就不要看劇本了,明天晚上再對戲。”
肖揚人很不錯,處處提點。
許棠舟點點頭,真心實意道:“好的,謝謝揚哥,明晚再約。”
肖揚抬腳要走,卻又想起了什么:“剛剛送過來還是熱的,我買的無糖你不用擔(dān)心長胖,喝了之后早點休息。”
許棠舟的門還沒關(guān)好。
人卻不見了。
肖揚震驚。
來關(guān)門的那個alpha眉眼深邃,自帶超強氣場,無聲地宣誓主權(quán)。
短短一撇,對方就冷著臉關(guān)上了門。
肖揚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那是凌澈?!
他不敢確定。
可一絲屬于s級alpha的信息素悄然蔓延,讓他有點腿軟。
這是……那傳說中的烈日?
凌澈:“真吵。”
“……”門后的許棠舟眼睜睜看著奶茶被某人拿走,“他是不是看見你了?”
凌澈無所謂:“他沒有證據(jù)。”
說著,他插-入吸管喝了一口,嫌棄道,“無糖的還這么甜。”
奶茶呈拋物線扔進了垃圾桶。
許棠舟還圓睜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他,滿腦子問號。
吃醋了?!!
凌澈冷淡了些:“你想嘗嘗?”
【有小可愛提議將貼有意思的評論在這里給姐妹們看,我覺得可行。但鑒于最近都是土撥鼠尖叫,今天又放了這么長的作話,我今天就不貼了。明天會選有意思的評論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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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要嘗一嘗嗎?
許棠舟害羞地點點頭。
凌澈沒有感情地說:“已經(jīng)扔了。”
許棠舟:“……”
經(jīng)過這個小插曲,剛才甜膩的氛圍已經(jīng)化去少許,談?wù)摰脑掝}也不了了之。
凌澈沒有再說多余的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看樣子他的“探班”僅限于許棠舟本人的房間里。許棠舟吃了藥有些犯困,卻對著床有些猶豫。
酒店的床算是大的,比起凌澈家的床還是小了點。
他們今晚要一起睡嗎?
似乎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凌澈完全沒有心理負擔(dān),他伸手過來,再次摸了摸許棠舟的額頭:“你是不是該睡了。”
生病的人要早點休息,這件事還不用肖揚來提醒。
“我明天早上沒戲。”許棠舟決定什么都不問,“可以晚點睡的。”
這么說著,他還是乖乖爬上床蓋好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你想聊天嗎?”
凌澈沒帶行李,便拿了酒店的浴袍:“生病了就少說話。”
他過來擰開床頭燈,準(zhǔn)備把大燈關(guān)掉。
凌澈走過來的瞬間,許棠舟記起了他們“第一次”見面那天,在費舍酒店的情景。
當(dāng)晚凌澈拔掉了電話線,他半跪在地上去找線頭,凌澈從背后走過來確定電話占線的時候,那張因為討厭他這個前任而顯得分外冷漠的臉。
和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
受到蠱惑般,許棠舟道:“我不是生病。”
凌澈頓了頓:“什么?”
許棠舟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我是想你想的。”
凌澈心里罵了句臟話。
他冷靜的開口:“崽崽,你是要聊天還是要撩騷。”
病人就不適合做不健康的事,凌澈來這里也不是因為那種原因。
單獨待在這種關(guān)起門來就只有兩個人、可以為所欲為的地方,本來就太容易擦木倉走火。要是換做普通情侶,這個時候多半在床上滾成一團了。
凌澈懷疑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現(xiàn)在不同以往,面前是已經(jīng)發(fā)育成熟的許棠舟,不再那個沒有分化出腺體的小孩了。
他應(yīng)該重新訂一間房的。
“是真的。”許棠舟雙頰發(fā)燒,“你知道信息素依賴嗎?”
他解釋,“我不是感冒,醫(yī)生來看過了,我沒和別人說。他說我習(xí)慣了你的信息素,就出現(xiàn)了類似戒斷一樣的反應(yīng)……所以才會這樣。”
他們的契合度有信息素依賴?
凌澈不動聲色地信了:“只是信息素依賴?”
許棠舟趕緊否認(rèn),還拿出手機解鎖給他看壁紙:“當(dāng)然主要是因為想你。”
彩虹屁吹一波總沒錯。
壁紙上是凌澈演唱會的照片,飯拍的高清舞臺照,他站在光束中央,臉上的金粉在發(fā)光。
“我去對戲的時候不是和肖揚單獨在一起的。”他小聲說,“有時候有顧老師在場,顧老師不再,我的助理也在。他人不錯,平時也從來沒敲過我的門……我更不喜歡他那種類型。沒有知道人我們在一起,我就悄悄的想一下你。”
“黃哥說我們的差距太大了,現(xiàn)在不能告訴別人,可是我會很努力。”
因為那個可怕的夢,因為他想不起來的過往,許棠舟惴惴不安。
凌澈的倒來像不真實的妄想。
讓他刻骨銘心的是凌澈在夢中的溫柔。
他緩緩講出自己的心:“我想追上你。”
凌澈發(fā)熱的大腦終于完全冷卻了。
現(xiàn)實猶如當(dāng)頭一棒打在他頭上。
他誤會了許棠舟在蘇里蘭說的“喜歡你”,許棠舟從沒搞清楚狀況到接受得這么快,還主動告白,總歸還是和四年前不一樣了。
步入圈子里的小菜鳥,被他的偶像光環(huán)所吸引,到底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喜歡他的外在?
許棠舟從頭到尾,都不記得過去的他,喜歡的也不是本來的他。
他分明面對的是兩段截然不同的感情。
18%的契合度哪有什么信息素依賴?
對這家伙來說,不過是調(diào)劑感情的甜蜜小伎倆。
他并不受用。
卻不可能拆穿。
因為不管是哪種喜歡,膚淺也好、崇拜也好,得到總強過得不到。許棠舟的喜歡他通通都要將其收入囊中,叫許棠舟以后的歡笑也好眼淚也好,只屬于他一個人。
凌澈口吻危險:“如果我沒有來,你怎么辦?”
許棠舟知道他說的是信息素依賴,自然道:“吃藥呀。”
凌澈沉默了幾秒。
許棠舟又說:“不過你不用標(biāo)記我的,過幾天我就好了。”
臨時標(biāo)記存在的時間不長,有了一次就必須有第二次,凌澈不可能一直待在影視城,這點許棠舟還是明白的。
凌澈:“……”
誰說不用了?
說著說著,困意席卷,許棠舟已經(jīng)昏昏欲睡:“……等我回去了,你就咬我。”
凌澈:“好。”
不一會兒,許棠舟就睡著了。
凌澈看著他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只是咬嗎?
許棠舟哪里來的自信這么理所當(dāng)然?
凌澈可不覺得等到了回去的時候,他們會止步于此。
他想要的,遠比許棠舟期盼的更多。
翌日。
上午許棠舟在房間休息,下午便去拍戲。
肖揚見了他神色如常,拍戲的時候也和以前一樣,甚至沒問他房間的里到底是不是凌澈。
許棠舟都不知道對方是沒看見凌澈,還是像凌澈說的一樣“他沒有證據(jù)”。
他對此表示懷疑。
但他自己拍戲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了。
一想到某人還在他的房間里待著,就有點金屋藏嬌的感覺,恨不得馬上就拍完戲回去卿卿我我。
和上次在凌澈家過夜不同,這天早上他是在凌澈的懷里醒來的。
天啦嚕。
那畫面他想起來就臉紅!
從來沒有人告訴他,這世界上有人的睡臉會那么好看!!他醒來后足足愣了十幾分鐘,看著凌澈的臉做了十幾分鐘的癡漢。
錄《我們的完美旅行》時,他不是沒見過凌澈假寐的樣子。
可事實上,凌澈真正熟睡的模樣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要平和許多。
那傲慢不羈都收了起來,鼻梁高挺,薄唇輕合,長長的睫毛靜靜蟄伏在眼皮底下,要是出現(xiàn)在攝影機里,保證每一幀都令人窒息、
是他的。
這個全天下都想要的alpha,現(xiàn)在是他的。
那些秀恩愛的人是怎么想的,許棠舟現(xiàn)在弄明白了。
一直憋下去就真的會死啊!
他真想大號上陣,去凌澈的社交媒體賬號底下評論:不好意思讓讓,凌澈現(xiàn)在在我的床上。【微笑】
若不是alpha的信息素將他包裹著,害他的腺體突突跳,許棠舟估計還會繼續(xù)看下去。
他可不想一大早就丟臉地流鼻血。
可是他一動,就漸漸感覺凌澈正在蘇醒。
他被頂住了。
那太可觀,被子里像藏著巨大的兇器,比宋搖的劍柄還要嚇人。
一出鞘,保證隨時都可以把不怕死的對象干翻。作為一個純o,許棠舟腦子里開過一百輛有顏色的車,翻身下床跑了。
他洗漱回來,凌澈已經(jīng)懶散地靠在床沿,開口道:“早。”
許棠舟面紅耳赤:“早。”
作為小處男,思想一飄,行為就容易犯錯。
這天秦寶和他沒有對手戲,卻早早來到了片場,帶著兩個助理看他連續(xù)ng三次,還問:“你今天怎么樣?”
許棠舟:“嗯?”
這就有點丟臉了。
秦寶卻又問了一次:“今天要是還不舒服,為什么不請假?你這樣進度也不會比較快。”
昨天那個熱搜眾人皆知,這兩人在片場也幾乎不說話,現(xiàn)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
總覺得他們兩個人要打起來了。
肖揚先一步回話:“沒關(guān)系,剛才狀態(tài)不對,我和舟舟昨晚對過戲,一會兒就好了。”
許棠舟點點頭。
秦寶不冷不熱道:“你開心就好。”
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很快,拍完這一場文戲,許棠舟便收工。第二天還需要連戲,戲服、道具,他都自己記了一遍免得第二天拍攝時穿幫,這是一個好習(xí)慣,肖揚教的。
現(xiàn)場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許棠舟才急匆匆地回房間。
烏娜娜這天話很少,想必是被小安說過了。
兩個助理,總有一個是比較懂事的。
一時之間少了聒噪,許棠舟還有些不習(xí)慣,只叫烏娜娜幫他訂餐。
凌澈不能出去,又特別挑食,他們可以在房間里涮火鍋。
可是一回房間,就發(fā)現(xiàn)凌澈穿戴整齊,正在打電話。
小安也在,看到許棠舟的一瞬間便松了口氣:“舟舟!還好你回來了,我們差點來不及和你打招呼就走!”
“你們要走?!”許棠舟奇怪道,“怎么了?凌總的生日不是明天嗎?”
凌澈昨晚打電話時明明這樣說的。
小安說:“哦,我們要去啟——”
“臨時有變。”凌澈掛斷了電話,淡淡道。
聽到這個,許棠舟掩不住的失落:“唉,我還打算我們幾個人一起吃火鍋……”
他悄悄看一眼凌澈,卻發(fā)現(xiàn)那雙淺棕色的眸子也在看他,眼神很深。
小安見狀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這回他再沒有眼力見,自己都要給自己上香了!
小安一走,凌澈便長臂一伸。
許棠舟整個人被拉進了對方的胸膛。
凌澈低著頭,啞聲道:“許棠舟。”
“怎、怎么了啊?”許棠舟總覺得哪里不太對的樣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凌澈語氣很冷。
聽在耳中不自覺想要逃。
但第一次有這樣的擁抱,許棠舟也伸出手環(huán)住了對方寬厚的背部。
凌澈用手輕輕撫摸他的后腦勺。
許棠舟那里受過重傷,因此對觸碰有點敏感,忍不住想要瑟縮。
可下一秒,他的后頸劇痛,是alpha直接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