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一死兩傷三殘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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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這么一吼,我身邊的手槍也終于注意到了這位女孩,他同樣也很驚訝,轉(zhuǎn)頭小聲的跟我說了一句:“這不是學(xué)校后面那家湘菜館里面的服務(wù)員嗎?她剛剛是對你吼的嗎?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啊?”
我回過頭苦笑道:“我也正納悶?zāi)兀阌X得這是一個人嗎?”
手槍很鄭重的把那個女孩全身上下都給打量了一遍,輕聲道:“就長相而言,這絕對算是同一個人,可這身打扮跟氣質(zhì)顯然跟那位服務(wù)員不一樣啊,莫非這兩女孩還是雙胞胎?”
他話音剛落,這位打扮時尚的女孩輕輕瞇起眼睛盯著手槍,問道:“你們兩個在竊竊私語說些什么呢?是不是躲在一邊議論我?有種就給老娘大聲說出來,躲在一邊唧唧歪歪算個什么男子漢?”
這時候,我再也忍不住跟她問道:“美女,你真的是不認識我了?”
女孩似乎也有點詫異,跟我反問道:“怎么?我們兩個見過嗎?老娘怎么沒印象了?”
我呵呵笑道:“你不是在南京大學(xué)后街那家湘菜館上班的嗎?”
女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怒道:“那是我姐姐。”
這一下倒真是把我跟手槍給震撼住了,也真沒想到這兩人還是一對姐妹花。
我很歉意的跟這女孩說了一句抱歉,接著我也就沒搭理她了,手槍喝著啤酒嘿嘿跟我笑道:“姐妹花不錯,我覺得你小子可以下手勾搭試試,到時候左擁右抱太他媽幸福了。”
我很鄙視的撇了他一眼,笑著道:“算了吧,別說他們是姐妹花了,就算不是姐妹花我也沒什么興趣,你要想去勾搭的話,我倒是比較贊成!”
手槍哈哈一笑,“我對姐妹花還真沒什么興趣,要能泡到兩個還好,可要是只能泡到一個那是很蛋疼的,因為每次想到另外一個被別的男人壓在身下,我就感覺自己好像被帶了綠帽子一樣,這種事情我反正是沒法接受。”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而就這時候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齊文豐打過來的,他直接跟我問道:“周扒皮那邊你打算怎么解決?你要真覺得自己解決不了的話,說出來也沒事,我自己找人處理就行了。”
我愣了一會,說道:“明天給你答復(fù)吧,我現(xiàn)在就去處理。”
齊文豐也很果斷,“這件事情是拖不了多久了,所以你能盡快處理就盡量快一點,就這樣吧。”
他說完這句話很快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突然覺得有點不知所措,剛剛齊文豐這語氣貌似有點不對頭了,想必這時候他應(yīng)該也是在焦頭爛額,要不然他不可能會把之前一個星期的時候給我壓縮到一天的時間。
手槍見我不對勁,連忙跟我問道:“怎么了?有事嗎?”
我跟他歉意一笑,說道:“哥們,真心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需要去處理,要不改天咱們再喝?”
手槍自然不會拉著我不放,在他跟我說了一句電話聯(lián)系后,我很快就走出了這家酒吧,路上我拿出手機給余文風(fēng)打了一個電話過去,然后我就直接把車開到了他家門口,接上余文風(fēng)之后,我直奔江寧區(qū)那邊,最終來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工業(yè)區(qū)這邊。
我把車停在離工業(yè)區(qū)的大門口,然后我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這個號碼就是周扒皮那個吃里扒外的手下雷玉虎的,他一接通電話就是很囂張的語氣跟我問道:“誰啊?”
我很平靜跟他說道:“你應(yīng)該是雷玉虎吧,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見個面。”
對面直接跟我回道:“滾蛋,老子沒時間!”
他啪一聲就把電話給掛斷了,連給我挽留的機會都不給。
我冷笑一聲,很快就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只有寥寥的一句話:你兒子是在實驗小學(xué)讀書吧?
果然沒過兩分鐘,雷玉虎立馬給我回撥了一個電話,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想怎么樣?”
我呵呵笑回道:“沒怎么樣,我就是想去你那個格斗場玩玩,我現(xiàn)在就在工業(yè)區(qū)的大門外,你來接我。”
這次我也沒給他反應(yīng)的機會,立即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緊接著我又從身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余文風(fēng),說道:“如果等下我進去一個小時之后還沒出來的話,你打這名片上的電話,你就說我出事了,叫他找人來救我,另外你要給我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要驚動了齊文豐,聽到?jīng)]有?”
余文風(fēng)猛然皺眉盯著我,問道:“怎么回事啊?你讓我進去不就行了?”
我直接朝他吼了一句:“滾蛋,我可不想到時候兩個都出事了。”
余文風(fēng)很快閉嘴,我立即拉開車門走下車,剛好看到一位身材魁梧長相很彪悍的男子朝我緩緩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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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在鎮(zhèn)遠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楊傾城架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手上叼著一根女士香煙,她今天穿著的是一套職業(yè)的OL套裝,很有成熟女人的風(fēng)范,優(yōu)雅高貴,跟坐在他對面的齊文豐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自從離婚之后這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正兒八經(jīng)的坐在一起面對面,尋常兩人每次碰到都是匆匆一瞥,誰也不會跟誰打招呼,仔細算起來,這兩人在離婚之后說過的話真是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而現(xiàn)在兩人卻破天荒的坐在了一起,到底是為了什么?
估計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之外,可能誰也不清楚了。
“這么急急忙忙打電話過來找我什么事啊?有事的話就直接說出來,兩人畢竟也是夫妻一場,別把你在生意場上那套為人處世搬到我身上來,沒意思的。”齊文豐坐了大概有兩分鐘后,就開始憋不住說了這么一句話。
對面的楊傾城把手上那根只抽了一口的香煙按滅在煙灰缸,輕聲道:“既然是夫妻一場,那為什么離婚這么多年后,你都沒來找過我一次?今天要不是我主動給你打電話的話,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找我了?”
齊文豐低著頭,并沒有開口說法,他的心思誰能猜得透?
楊傾城冷笑一聲,問道:“你那點麻煩我也聽說了,能說說到底是因為什么嗎?劉瘸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厲害到會跑來南京這邊找你麻煩吧?我覺得這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搞鬼,你知道是誰么?”
齊文豐笑了笑,輕聲道:“當年我被人差點砍死在大馬路上的時候貌似你也沒這么關(guān)心過我啊,怎么這次你突然就關(guān)心起我這個外人來了?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覺得自己對不住我了?”
楊傾城怒道:“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跟你吃苦吃了多少年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
一提起那些往事,齊文豐就嘆了嘆氣,說道:“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會有這么一天,劉瘸子當然沒有那個膽子來對付我,背后給他撐腰的那個人,我仔細想了一下,除了上海那位的黑玫瑰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楊傾城猛然皺眉,“你的意思是說背后的主謀其實就是黑玫瑰?那目的是什么?”
齊文豐靠在沙發(fā)上苦笑一聲,說道:“兩年前黑玫瑰來南京這邊撈金,我讓她吃了個虧,想必這會應(yīng)該是報復(fù)吧,其實我自己這些年走的也確實是太順風(fēng)順水了,這個坎遲早要來的,只是我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楊傾城跟著嘆氣,問道:“那你怎么打算的?”
齊文豐想了一會,笑回道:“準備去一趟上海,能不能談成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他們想把我搞死也沒那么簡單,老子這些年給自己找的退路也夠多了,就算是我死了,那我也得讓他們付出點代價。”
楊傾城似乎有點不敢相信,“既然你知道背后的主謀是黑玫瑰,那你這時候去上海不是自己找死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要是回不來怎么辦?你辛辛苦苦打下來的那些事業(yè)怎么辦?你女兒怎么辦?”
齊文豐很灑脫笑道:“趙志遠那小子應(yīng)該能幫我頂住,至于女兒,這不是還有你嘛!”
楊傾城怒道:“一個趙志遠真值得你這么去相信?我是真的搞不懂你怎么就放心把女兒交給他了?他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你去這么做?”
齊文豐笑回道:“我這個人跟你不一樣,你腦子里想的什么事永遠都是以你那個狗屁家族為重,而我就是想讓我女兒過得好一點,我也不想讓她恨我一輩子,趙志遠怎么了?他就算是個草包那老子也要把他給捧出來,不為別的,我就為了我女兒。”
“荒唐!”楊傾城似乎很憤怒,“你說的是沒錯,以你的本事想要捧一個人確實不難,可你就看不出來這個趙志遠很不簡單嗎?你以為他真的只是喜歡咱們的女兒啊?指不定他還打著別的什么主意呢!”
齊文豐似乎有點不耐煩,“行了,我真沒那個心思跟你吵,沒什么事我就走了!”
楊傾城沒說話,只是等齊文豐站起身的時候,她突然說道:“回來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齊文豐身子猛然一顫,他轉(zhuǎn)頭望向正低頭的楊傾城,柔聲說了一句:“希望我這件事不會連累到你,女兒你照顧好。”
他說完這句話立即就走出了辦公室外,楊傾城始終沒有抬一下頭。
來到樓下后,齊文豐走上那輛奔馳,他的那位司機兼保鏢的王叔很快跟他說道:“齊爺,剛剛收到消息,楊姐已經(jīng)為齊婕辦理了出國手續(xù),機票訂的是三天后,飛往波士頓的,你要不要先去見一見你女兒?”
齊文豐愣了一下,他靠在后座椅上想了許久后才開口道:“算了,直接去上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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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董事長辦公室內(nèi),楊傾城站在落地窗前一直看著齊文豐那輛車開走后,她才轉(zhuǎn)身來到沙發(fā)上坐下,心里莫名的感到煩躁,她確實是在前段時間幫齊婕辦理了出國手續(xù),是打算讓她在哈佛留學(xué)幾年的,她這么做有一小部分是因為趙志遠的,另外一大部分原因她也是真的想讓齊婕出國深造幾年,回來后或許還可以接她的這個班。
只是現(xiàn)在,她也不確定自己的這個決定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楊傾城坐在沙發(fā)上冥思苦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但想讓她直接打亂這個計劃,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想起剛剛齊文豐最后的那句話,她就覺得很煩躁,什么叫做女兒我照顧好?難道你這一趟去了就不回來了?
楊傾城很心神不寧的站起身再次來到窗前,她眼神迷離的望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也就只是一個黑玫瑰而已,難道還真能讓我整個楊家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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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在南京市一個叫王家莊的小村莊里,平時很冷清的一個小村莊,今天卻熱鬧非凡,尤其是在靠近村口處的那棟小房子面前,停了有七八輛小車,其中不乏各種奔馳寶馬的豪車,而在這棟樓上的客廳里,卻只是坐了聊聊的四個人。
坐在最中間的那位老頭子,身穿一套黑袍,雖然兩鬢已然發(fā)白,但是看他那張臉卻依舊是精神無比,尤其是他那雙精明的眼睛,似乎很容易洞穿別人的心思,這個老家伙有個外號就叫劉瘸子,是浙江那邊說一不二的土皇帝,可謂是只手遮天。
坐在他左邊的那位禿頭就是南京市的本土混子老八,他右邊坐著的中年男子自然就是周扒皮了。
而在最角落坐著的卻是一位女人,名字叫張莎莎,但是她在道上還有個外號叫黑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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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人能坐在一起想必也沒什么好事,確切的說對齊文豐來講肯定是算不上好事。
幾個人坐了大概有四五分鐘后,劉瘸子最先開口說道:“大家有什么想法沒有?都說出來聽聽。”
旁邊的老八想了一會,很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我只聽從劉爺你的吩咐,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緊接著周扒皮也跟著附和道:“我同樣也聽劉爺你的吩咐,只要是能對付齊文豐,那什么都好說。”
劉瘸子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他又跟角落處的黑寡婦問道:“你呢,怎么個想法?”
正拿著指甲鉗修理指甲的黑寡婦聳了聳肩,笑著道:“一樣咯!”
而就在她話音剛落,周扒皮身上的手機驟然響起,在這個空蕩的大廳內(nèi)顯得格外刺耳。
他趕緊接起電話,然后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在掛掉電話后,他立即跟劉瘸子說道:“我得先回去一趟了,格斗場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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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富豪俱樂部,五樓的一個天字號包廂內(nèi)。
王潔雅很優(yōu)雅的端著一杯紅酒站在窗前,在大概五分鐘后,敲門聲突然響起,然后走進來的是一位剃著平頭的中年男子,他一來到王潔雅的身后,就很恭敬的低著頭,也沒開口說話。
最后是王潔雅轉(zhuǎn)身主動跟他問道:“趙志遠今天去了一趟格斗場,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中年男子很快回道:“他連續(xù)打了六場比賽。”
王潔雅似乎有點不敢置信,再次問道:“勝負如何?”
中年男子緊接著回道:“一死兩傷三個殘廢。”
王潔雅心里猛然一顫,“如果你對上他的話,有勝算嗎?”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隨后苦笑道:“我輸不了,但是也沒把握能打贏他。”
王潔雅點了點頭,輕聲道:“你先出去吧,最近這段時間盯緊他。”
中年男子收到后,很快離開了辦公室。
王潔雅再次轉(zhuǎn)身望著窗外,在發(fā)呆了許久之后,她突然很傾國傾城的笑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估計一個劉瘸子都不夠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