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長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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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心里有太多的疑問,可我也并沒有很直接的跟他問出口,倒是歐陽琴很按耐不住的好奇,她在轉(zhuǎn)彎抹角的跟羅建國隨便聊了會后,就開始打聽他現(xiàn)在的狀況,先是生活上的那些瑣事,然后又轉(zhuǎn)移到工作上,所有問題羅建國也都很老老實實的回答,不會說埋藏什么太大的心機,也更不會說故意的去扮豬吃老虎,這點倒是讓我很欣喜,至少他也沒有外面?zhèn)餮缘哪敲床缓孟嗵帯?br/>
在聊完這些話題后,我才知道這家伙居然還在體制內(nèi)上班,按照他的說法是完全在混日子,去年好像是在中石油撈了個閑職,因為跟上司實在是沒法相處,后來他又被調(diào)到了電信集團,結(jié)果才上班不到半年,前幾天上面又把他調(diào)到了發(fā)改委這邊,并且是下個星期正式入職。
至于這其中到底有沒有更深層次的意思,我就不得而知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被調(diào)到發(fā)改委的話,可能他以后就沒那么好玩了,因為據(jù)他自己說上面是給他安排了個比較有上升期的職位,讓我猜的話這大概就是他家里人早就安排好的,說不定前期的那些工作也都當(dāng)做是給他的磨練,以后他能爬到什么位置,這說到底還得看羅建國能不能一頭扎下去好好工作,否則就算是他再聰明也不會有太大的前途。
在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后,羅建國突然轉(zhuǎn)頭跟我身邊的歐陽琴說道:“歐陽小姐,我跟你男人有點私事要談?wù)劊荒慊乇芟拢俊?br/>
歐陽琴很爽快回道:“剛好會所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們慢慢聊,有事隨時叫我。”
羅建國微笑著點了點頭,直到歐陽琴出門后,他才轉(zhuǎn)頭跟我說道:“今天約你出來見面確實是有點事情想跟你談?wù)劊谶@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當(dāng)然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會把你視為眼中釘,要真是這樣的話,我根本就不會讓你在京城瀟灑快活這么久,所以我希望這次你能把我當(dāng)朋友去對待。”
我很沒好氣回道:“不好意思,把你當(dāng)朋友可能沒問題,這年代朋友也確實不值錢,但想讓我就這么信任你,我還真做不到,這幾年我也算是經(jīng)歷了不少事,別的沒學(xué)會,唯獨就學(xué)會了不能隨便去相信別人,更何況我們本身就沒什么交集,當(dāng)然你想問什么直接問就行了,我覺得能回答的就回答你,不能回答的你逼我也沒用。”
羅建國眼神不屑的盯著我,問了句:“有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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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從袋子里拿出煙給他遞了過去,然后我自己也點了根。
羅建國似乎很享受的吐了個煙圈,他整個人就靠在沙發(fā)上,愜意的說道:“兩年前在南京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這小子絕非普通人,那時候雖然沒把你當(dāng)回事,但其實心里還是有點羨慕你的,至少你有權(quán)力去選擇自己的未來,可我不一樣,我從生下來開始就注定了我以后要走怎樣的路,甚至注定了我要跟誰結(jié)婚,我要生幾個小孩,我的小孩需要怎么去培養(yǎng),有人覺得很羨慕,但我自己卻覺得很可悲。”
“當(dāng)然,我不會去怨天尤人,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在年輕時候多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因為我怕等年紀越來越大我就沒那個機會,或者說沒那個條件了,所以這些年我都過得很自在很瀟灑,這時候別人可能會覺得我生在這樣的家庭實在是太幸福,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暫時的瀟灑日子是需要未來幾十年去補償?shù)模栽诟星樯希乙蚕胱屪约函偪竦膼垡换兀上У氖牵覑鄣娜瞬⒉粣畚摇!?br/>
羅建國很自嘲的笑了笑,沉默許久后,他緊接著又說道:“如果你要問我,現(xiàn)在我對你姐還有沒有那個意思,當(dāng)然是有的,但我不會再去纏著她不放了,因為我不想到最后連朋友都沒法做下去,你可能也會問我家里人是不是已經(jīng)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確實是有,并且對方還非常優(yōu)秀,優(yōu)秀到連我都覺得配不上她,可是沒辦法,硬著頭皮也得把她娶回家,因為這就是注定的。”
“我之所以要跟你說這么多,肯定不是在跟你訴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當(dāng)初為什么會瘋狂的去追求你姐,現(xiàn)在都結(jié)束了,那么接下來咱們也沒必要再把對方當(dāng)仇人似的,我知道你來京城是為了什么,我同樣也知道你遇到了哪些麻煩,而恰巧我們也有很多同樣的麻煩,所以有些事我想跟你確認下,指不定你可能還會需要我的幫助。”
聽他說完這些后,我確實覺得有點意外,只不過表面上我依舊保持著很淡定的狀態(tài),說道:“問吧,我盡量如實的回答你。”
羅建國終于正經(jīng)起來,他緩緩坐直身子,笑著道:“首先我想知道你現(xiàn)在這么拿命去拼是為了什么?其次就是你跟諸葛瑯到底到底仇恨道什么程度了,最后就是我想知道你打算要以怎樣的方法來處理這些麻煩,直白點說就是你打算怎么去對付諸葛瑯。”
我在想了會后,微笑回道:“我拼當(dāng)然是為了以后,具體跟你說肯定是說不清楚的,至于我跟諸葛瑯之間,那已經(jīng)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他不死肯定就是我死,來京城的這段時間我也確實想了很多種辦法去對付他,但實際上很多都是行不通的,所以暫時來講也沒有什么太好的方法,我能做的就是一步步去消弱他的實力,或者說消弱他背后的實力。”
羅建國瞇眼盯著我,“他背后的實力不就是姓李的么?”
我點了點頭,“沒錯,這老家伙讓我頭疼得很。”
羅建國笑的喊燦爛說道:“你認為他挺頭疼的,但對我來講其實也就那樣。”
終于被他這句話提起了興致,我連忙問道:“莫非你也把他視為眼中釘了?”
羅建國搖了搖頭,“我倒不至于,只不過他給我父親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聽到他這句話后,我突然想起了之前歐陽琴跟我提過的那件事。
兩年后換屆,只有他父親跟姓李的才有資格競爭那個位置。
一山不容二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