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狀元
“哦,誰?”
“此次武賽和草民交手的人,幽州城守之一蕭書倦。”
“那人啊,雖也是個可塑之才,但不及你,我想你三年之內(nèi)為朕在西北十二州地帶建一個大軍。”
“那草民一定不負圣上所托,先在此叩謝圣恩了。”
“嗯,回去吧,明天你不用參加殿試了。”
“謝圣上。”
靳鳳染走出這殿的時候都覺得虛妄,她年歲還未至及笄,即使靳久安也不過舞象之年。
懷揣這不安的心思走到家門。
府里正是張燈結(jié)彩,靳鳳染腦海里的宴請名單一一應(yīng)驗。草草扒拉了幾口飯,以自己累了為由,回院去休息了。
緋月和緋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一下午了,一看見回來了激動的不行,又是打水燒水,又是端點心吃食的,給伺候的好好的,洗的白白凈凈。靳鳳染此時也沒了哪種憂愁,還和緋竹打趣幾句,緋竹到底年歲小,困的早,就睡了。
緋月此時正在和靳鳳染說話“主子,有人要見你。”
茶樓。
問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對著北黎,“不是,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他不是你殺的?”
問楠欲哭無淚,“真不是啊,我們主子都和你,不是,您有約了,怎么會干這種事。”
“你看他的傷,這難道不是閻羅殿懲惡使的索命環(huán)?”北黎拉開他的衣服,指著胸口四個半月形傷口。
“北閣主也不必如此追問于我,您既然已經(jīng)要見主子了,主子自會說明一切。”
“行,那就等你們殿主來和我說。”
屋子里的氣氛降至冰點,北黎自然是生氣,問楠被冤枉了面色也沒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里的窗突然開了,一縷月光混雜在清風(fēng)里面拂過屋內(nèi)兩人。
“涯溫兄好生有閑情逸致。”北黎向涯溫走去。
涯溫對問楠打個眼神,問楠看到后,退出房外。
“北黎兄好大的火氣。”涯溫笑道,打開窗下的暗格從里面掏出兩瓶酒扔給北黎一瓶。
北黎接住聞了一下,“好酒。”
涯溫拔掉塞口,灌了一大口“自然,八年的醉桃釀。”
“涯溫可知今日我來所謂何事。”北黎也坐在窗框上,與涯溫面對面。
“自然。”
“哈,”北黎輕聲笑“涯溫兄當真心胸寬廣到不在意?”
“不,我相信北黎兄你,是個聰明人。”涯溫一口酒一句話,喝的好不暢快。
“哼,我若是不陪你演呢?”
“那可由不得北黎兄一人的意思了不是。”涯溫笑著。
北黎也想喝一口酒來著,突然想起來自己戴著面具,哦,不對涯溫也戴著啊,好吧,他只遮了臉的上半部分。
北黎抱著一壇好酒,就是喝不到嘴里去,實話實說,挺讓人傷心的。
涯溫對月獨酌,喝的那叫個酣暢淋漓,北黎覺得自己唾液分泌都不受控制了。
“北黎兄啊,既然你不肯摘面具,就拿回去享受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北黎笑說“告辭。”說完從窗上飛出,躍至旁邊的屋頂,回身拿起酒壇子示意了一下說“謝過涯溫兄的好酒,好戲會在今晚開演,從中立之地開始。”
涯溫關(guān)上窗子,離開,“問楠,傳信給中立之地分舵,有序撤離,留點不干凈的就可以了。”
“是,對了,主子,山水莊那邊說蛇可以養(yǎng)殖,并且這種蛇除了蛇毒還有其他作用,問要不要繼續(xù)和端木氏合作。”問楠問道。
“繼續(xù)合作,我們的勢力在中立之地并不穩(wěn)定,借助端木氏的力量有助于我們穩(wěn)住腳跟。”
當夜,中立之地萬象城。白字閣的人放火燒了閻羅殿的樓,死傷無數(shù),整個萬象城上空硝煙彌漫火光沖天,人肉烤熟的腥香令人作嘔。
靳鳳染見完人回來已是深夜,她悄悄叫來緋月,和她說了去西北十二州的事情。
緋月的建議很中立“小姐你不如明天問問夫人和將軍吧,自己一個人愁也不是事。”
“我也想,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靳鳳染道,“唉,夜深了,去睡吧。”
緋月也嘆了一口氣,小姐什么都好,干什么事情都利落有自己的打算,唯獨在家人這一塊,就會變得婆婆媽媽,后來她想了想了,她是個孤兒,從小養(yǎng)在將軍府和小姐一起長大,要是讓她離開小姐很久,她想著就覺得不好受。
翌日,早晨,靳鳳染在飯桌上說了這件事。本來挺輕松愉快的氛圍一下就消失了。
李玉衍放下筷子“染染,真的要去嘛?”
靳鳳染不知道說什么,也沒有動作。
靳久安道“這是好事。不出所料的話我也要去海防一帶了。”
“什么?久安你說什么?”李玉衍一下子有些崩潰。
“靳久安,你妹妹今天不說,你是不是要等到你走的那天才打算告訴我們啊?”靳離“啪!”的一聲摔了筷子。
“靳離,你吼什么吼?”李玉衍罵道,眼圈紅紅的,她15歲嫁給靳離,今年37歲了,不比年輕小姑娘就希望兒女能在身邊,她又身體一直不好。
“娘,你也別難過,我們會會來看你的。”靳久安說。
“看我,看我,一個個只會說,董明娟兒子走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最后人呢?一年到頭了,他老爹不叫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家,還要回來過年。”
“行了,都別吵了,一會染染還要去殿試。”靳離說。
“那個,我不用殿試了,昨天我已經(jīng)見過皇上了。”靳鳳染說。
李玉衍忍著難過“早知道昨天我打死也讓你跟著這孩子去。”
靳久安走過來,俯身趴在李玉衍腿上“娘,我又不是魏晨那傻大個。”
李玉衍拍了他一下“胡說什么呢,誰是傻大個,我看你是欠打。”
靳離一邊幫調(diào)“沒錯,就是欠打,起來,滾開,什么事都瞞著我和你娘,還沒你妹妹坦誠。”
靳久安一臉尷尬的起身,“殿試以后隔一天就放榜了吧。”
話題馬上被轉(zhuǎn)移“對啊,明天去看看。”靳鳳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