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小婢聊發(fā)粉絲狂
皇后劉黑胖無彈窗,會員登陸后<b>無彈窗</b>.<ahref="
風月揣著她的萬年裝備:一支筆,一卷紙,和一個墨盒,來到了軒羅殿。望書閣因為皇帝陛下傳下話來,要召見她。
她內心充滿了粉紅『色』的小氣泡,英俊瀟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要召見她呢,而且是單獨召見她。天啊,她是不是應該趁此機會請皇帝陛下也給她題幾個字呢?
段云嶂從奏折后面『露』出半張臉,漫不經心道:“你就是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風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回皇上,奴婢正是。”
她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啊,連半張臉都那么誘人。雖然他沒有傳說中的一甲三進士那么美名遠播,然而作為一個少年皇帝,他擁有著旁人無法企及的氣度和豐姿。風月如癡如醉地想。
段云嶂渾然不知這小宮女對他的遐想,合上奏折道:“你走近些,朕有話問你。”風月格外乖巧地膝行一段,在段云嶂面前跪好。
段云嶂斟酌了一下用詞:“朕問你,恩榮宴那天,皇后娘娘都做了什么?”
風月想了想:“娘娘早晨起來,胃口格外好,配著白飯吃了兩碟青椒炒臘肉。用過早膳后去太后宮中問安,然后在太后宮中聆聽垂訓兩個時辰,午后便去御花園中布置宴會,一直到傍晚開宴,恩榮宴后回宮,娘娘覺得肚餓,就又叫了一碟青椒炒臘肉……”
“行了行了行了……”段云嶂聽到青椒炒臘肉就頭痛。“朕只問你開宴前,皇后都做了什么。”“開宴前,娘娘一直都在御花園啊。”“可曾見過什么人?”
“呃……見過太后娘娘……奴婢……和下面的宮人……沒有了。”段云嶂蹙眉:“你一直都跟在皇后身邊?”
“不是。奴婢中途離開過一陣。”皇后娘娘壞心眼,用閭王爺嚇她,她只好抱頭鼠竄。“這期間,皇后一直都在御花園么?”“是。”段云嶂默然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這期間,黑胖見了什么人,那人還送了她一枝木芙蓉。一想到那天提起木芙蓉,黑胖臉上的神情,段云嶂就覺得胃疼。
“朕再問你,這期間,皇后都是一個人在御花園么?”“應該是……”“這期間可有別的什么人去過御花園?”
風月『迷』『迷』糊糊地睜著眼睛,皇上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重復地問同一個問題么?段云嶂瞧著風月顫抖的背脊,嘆了口氣:“你下去吧。”
最終,風月也沒有鼓起勇氣問皇帝陛下:“可以給奴婢題個字么?”最終,皇帝陛下也沒有鼓起勇氣問風月:“你知不知道皇后那枝木芙蓉是誰送的?”。
風月從軒羅殿回來,正看見她家娘娘和一個男子面對面坐在大殿里邊說笑邊敲核桃。那男子聽到門口的響動,轉過頭來,一雙明亮烏黑的眼眸正對上風月的視線。
風月袖子里的老三樣又嘩啦啦地掉了一地。不過這一回,她沒有去撿,而是張大了嘴,凄厲地慘叫了一聲,然后拎起裙擺掉頭就跑。
大殿內,段云重久久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他『摸』了『摸』鼻子:“皇嫂,我長得很嚇人么?”金鳳一錘子敲爆一個核桃,悠悠冷笑:“你長得不嚇人,你只是造孽而已。”。
閭王爺段云重每個月進宮的流程大致是這樣的。先去太后處請安,再去徐太妃處撒嬌,路上再鑒賞和調戲幾個小宮女,然后徑直到皇后宮里敲敲核桃,嗑嗑瓜子,說說廢話,直到晚膳前再到軒羅殿埋頭于奏折中的段云嶂那里『露』個臉,這形式就算走完了。
初時,段云重還會去亭羅殿劉白玉那里走走。然而去了幾次,他就再也不肯去了。金鳳問他為什么,他神『色』傷感地道:“在她心目中,我大概只是個紈绔子弟吧。”
金鳳心說,你本來就是個紈绔子弟。不過她善良地把這句話吞進了肚子里。
段云重的哲學很簡單,卻十分實在。他對劉白玉有好感,可是劉白玉讓他清晰認識到了,他們倆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于是段云重便避而遠之,以免傷懷。
而顯然在段云重的觀念里,金鳳和他是同一層次的人。紈绔,對于和自己同樣樂于享受的人也是相當有好感的,更不用提,段云重和金鳳一樣,都是熱愛堅果的動物。
這日段云重結束了在香羅殿的閑磕牙,來到軒羅殿『露』臉的時候,卻被段云嶂喚住了。“朕聽說你每次進宮,都在皇后宮里待上一兩個時辰?”
一個霹靂咣地打在段云重腦袋上,他瞬間就懵了。他怎么忘了,雖然黑胖皇后不受待見,可她畢竟名義上是皇帝的女人啊。
“皇兄……臣弟對皇嫂,那可是一片純孝之心,絕無它意……”他打著哆嗦。段云嶂笑了:“朕明白。”
段云重偷覷一眼皇帝的臉『色』,很想沖上去抓住皇帝大叫:你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明白么?
段云嶂是明白的。他相信段云重不敢也不可能對金鳳藏著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可是他不確定的是,金鳳心里是不是也全無邪念。
一想到他們二人曾經瞞著他一起出宮,他就又胃痛起來。“云重啊,你最近可曾送過皇后什么東西?”
“東西……上回和一個西域商人買了一對兒圓圓的小老鼠,覺得十分可愛,便送進宮來給皇嫂把玩。”他沒敢說,是因為那小老鼠烏黑水滑,黑米團子一樣,讓他想起了皇后娘娘,他更沒敢說,那對兒小老鼠,皇后娘娘養(yǎng)了不到十天,就養(yǎng)死了……
段云嶂略寬了寬心,故作無意地道:“那么那枝木芙蓉,自然不是你送的了。”“……”段云重終于勉強『摸』到了圣意的邊。
“皇兄,莫非是有人送了皇嫂一枝木芙蓉,你心里不痛快?”段云嶂咳了一聲:“胡說什么?”
那邊廂段云重已經抱著肚子大笑起來:“皇兄你真是……純情……哈哈……”他接觸到段云嶂冰冷的目光,立刻合上大嘴巴,噤聲。
“那個……皇兄,大概是哪個太監(jiān)或宮女送她的,你何必多做猜測?要不,干脆直接去問皇嫂?”段云嶂哼了一聲,要能問得出口,他早就問了。
“此等私相授受之事……朕如何能問得出口?”段云重笑嘻嘻道:“皇兄,看來你對女人的了解還十分淺薄啊。”
段云嶂面皮一熱,拂袖道:“你當朕像你一樣耽于女『色』不務正業(yè)么?”
段云重極不贊同地豎起手指:“皇兄,你錯了,女『色』,乃是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什么宏圖大業(yè),都是通往女『色』道路上的手段而已。”
“……”段云嶂一時被自家弟弟彪悍的邏輯給震撼住了。
“不過皇兄,看你過得也不容易,身邊根本沒有可以讓你耽于女『色』的客觀條件啊。”段云重嘆息,而后半帶調侃地道:“搞不好,皇兄你現(xiàn)在還是個……”
段云嶂驀地滿面漲紅,底氣很虛地一拍桌子,大吼:“胡說八道!”這一吼,沒有嚇住段云重,反而讓他怔住了。
“皇……兄,你真的還是個……”乖乖……天啊……富有四海的皇帝陛下居然到了十七歲還是個……太后啊,先帝啊,列祖列宗啊,你們情何以堪……
他的黑胖皇嫂……真是造孽。段云重深刻地發(fā)掘到了問題的根源。他換上從未有過的嚴正神『色』:“皇兄,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就由臣弟帶你出去,開開眼界吧。”。
金粉街,是京城白日里最熱鬧的一條街,因為這條街上的商戶,都是做女人生意的。所謂女人生意,無非是脂粉、首飾,女人的生意最好做,商戶們心中有數(shù)。
與金粉街相鄰的銀粉街,是京城夜里最熱鬧的一條街,因為這條街上的商戶,都是做男人生意的。一般而言,男人生意雖然沒有女人的生意好做,可是女人來做男人的生意,卻是大大的好做。銀粉街,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金粉街的生意,因為有了銀粉街的俏姐兒們,格外興隆。而銀粉街的生意,也因為有了金粉街的脂粉首飾,而越發(fā)欣欣向榮。
本朝的一位偉大的思想家曾經說過,盛世往往是以『妓』院的崛起和興盛為標志的。此言么……咳咳,有待商榷,因為這位偉大的思想家本身就從『妓』院里娶了六房小妾。
金粉街和銀粉街的交界處,兩個華衣美服,豐神俊秀的少年公子拉拉扯扯地說著什么,而后其中稍高一些的那個,一甩袖子,進了旁邊的首飾店。另一個在店門口轉了一圈,也跟著進去了。
段云重跟在段云嶂屁股后面進了鋪子,嘿嘿笑著從后面捅了段云嶂一下。“皇兄,”他湊到段云嶂耳邊,“你要是還沒準備好,就在這首飾鋪里先逛逛,買幾樣首飾給白玉姑娘?”
段云嶂橫了他一眼,他便哼哼著轉過頭,拿起一旁擺著的一個玉鐲子。“這個鐲子好,適合白玉姑娘。”玉質清潤,『色』澤瑩白,的確是好。“你要是喜歡,何不自己送給她。”
段云重縮頭:“我送給她,她是斷不肯要的。皇兄送的,她才肯收呀。”段云嶂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好吧,那就買下來吧。”
他的目光越過玉鐲子,落在了柜上的一只黑『色』的涂著奇特油彩的木鐲上,。“云重,你看這一個如何?”
段云重一呆:“這一個?這一個不值錢的。而且你看,鐲口太粗,哪個姑娘家能戴?”
段云嶂笑道:“你看這鐲子,難道不會讓你想起一個人么?這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她應該會很喜歡的。”“誰?”段云嶂但笑不語,拿了那鐲子:“付賬。”
段云重琢磨了許久,終于一拍大腿:“啊,是皇嫂呀。”皇嫂也戴鐲子么?他思索了一陣,跟上去:“皇兄,這兩個鐲子,你究竟喜歡哪一個?”“都不錯,一起買了。”
“要是……只能買一個呢?”段云嶂皺眉:“你沒帶銀兩?”
“……”段云重一時無語。他瞧著段云嶂,只見他一手玉鐲,一手木鐲,眼睛卻在木鐲上打著轉兒,唇角揶揄地翹起。
段云重在心里嘆息:皇兄啊皇兄,你的情路,搞不好會十分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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