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胖初入威國府
皇后劉黑胖無彈窗,會員登陸后<b>無彈窗</b>.<ahref="
第二日,金鳳便收拾了小包裹,搬進威國公府。
為了掩人耳目,劉歇依然派了張千來接她。進了威國公府門,門口卻有一頂小轎停在那兒。“小姐請上轎。”“不是已經(jīng)到了么?”金鳳莫名。“府里園子大,怕累著小姐。”
金鳳吞了口口水。。
威國公府里的景致,正是碧檻紅欄屈曲成,更兼了古杉風(fēng)細似泉時。正庭的華美氣派,不妨礙各個小院里頭自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情。金鳳在臥梅院歇了半刻,換了一身干凈衣裳,便被領(lǐng)著去見留鶴院的劉大夫人。
大夫人正帶著二三四幾個夫人歸置金鳳的嫁妝,聽說金鳳到了,便命人直接領(lǐng)進屋來。
金鳳一進屋,掃視了一圈,便見上頭坐著四個裝扮得極為考究的貴『婦』人,有曲眉豐頰的,也有眼深顴高的,不過正中間那個倒是慈眉善目,沉靜得很。金鳳于是定了定心,在堂中跪下來。
“母親大人安好。”右首第一個撲哧一聲笑起來:“大姐,這孩子倒自來熟,自己先認起娘了。”“二姐,人家可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你想給人家做娘,人家也未必答應(yīng)。”
“三姐,您這話里酸氣好重呢。”二三四夫人于是紛紛用帕子捂了唇笑成一團。金鳳跪在地上沒有動,終于等到大夫人悠悠發(fā)話:“她喚我一聲母親,再合適不過。”
話音雖輕,可是方才還笑得花枝『亂』顫的二三四,聽到這話立刻就安靜下來了。金鳳對這位大夫人的景仰之情油然而生。于是站起來一一見過二三四夫人,又規(guī)矩地回到原位跪好。
大夫人見她這樣拘謹,微笑問道:“看你的舉止,像是讀過幾年書的。”“我娘送我去私塾念書,有四五年了。”“想不到,你娘還有這般見識。”
三夫人又咯咯笑起來:“再讀也不過是個土包子罷了,怎比得咱們的小才女白玉姑娘?”“才女又如何,可惜沒有這么好的命。唉,可恨三姐你當(dāng)年沒生個女兒……”
“四妹妹這話說的,我沒有女兒,難道你就有女兒?我們都是福薄的人。還是二姐姐命好,膝下有子,比什么不強?”“三妹四妹,你們說你們的,攀扯上我,又算是怎么回事?”
“哎……”金鳳這才恍然明白,這三位夫人并不是在針對她。她們根本就是習(xí)慣了互相挑刺,見不得另兩個有片刻的安生。
眼看三人又要唇槍舌戰(zhàn)起來,大夫人一聲清音再落:“金鳳。”堂中頓時又一片靜寂,管用得很。金鳳幾乎要對大夫人頂禮膜拜了。大夫人閑閑地托著一盅茶,道:
“金鳳,你嫁進宮去,這里便是你的娘家,無須太過拘謹。”“是,母親大人。”“既然知道,怎么進來以后頭也不抬?”
女人總是比男人要難應(yīng)付得多。金鳳開始思念起那位只有一面之緣的爹來,他雖然有些陰沉,卻還不至于斤斤計較。“……”金鳳咬咬唇,抬起頭。
屋里頓時響起幾聲清晰的抽氣聲。能言善辯的二三四夫人都沉默下來,就連不動如山的大夫人,手里的茶盅都傾了一傾,濺出兩滴茶水。
半晌,大夫人輕輕說:“這屋里太暗了些,湘翠,點幾支燭火。”屋中于是亮堂起來,然而未來的小皇后平靜無波的臉上,依然黑得喜人。
見幾位夫人的神情十分怪異,黑胖覺得有義務(wù)緩和一下氣氛,便嘗試著咧開一個友好的笑容。于是,花容失『色』的四夫人手中的粉帕,便在這笑容里飄然墜地。
多么憨態(tài)可掬的……小黑胖。。這日威國公與軍機處幾位大臣議事,直到深夜才起轎回府。這個時候,其他各院都已經(jīng)歇下了,于是劉歇照例又往大夫人房中去。
大夫人像往常一樣服侍劉歇沐浴歇息,過程中眉宇間卻始終帶著一抹愁緒。到就寢的時候,劉歇終于發(fā)現(xiàn)大夫人的古怪之處。“今日一切都還順利?”他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大夫人“嗯”了一聲,卻又垂下頭去,似有難言之隱。劉歇于是道:“夫人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他雖然風(fēng)流,對這位發(fā)妻卻一向十分敬重。
大夫人細細打量他一番,終究忍不住問:“公爺真的要讓金鳳做皇后么?”劉歇訝然,大夫人從來不曾質(zhì)疑過他的決定,今天這還是第一遭。“夫人覺得不妥?”
大夫人委婉地低下頭:“并不是不妥,只是金鳳的相貌……”“夫人不是早就知道金鳳長相欠佳么?”大夫人欲言又止。
金鳳的長相倒不算是丑陋,可是只黑胖這兩條,便足以讓她被排擠在清秀、標(biāo)致甚至端正這些字眼之外。她原先已有個心理準(zhǔn)備,知道金鳳不是什么絕『色』佳人,可是親眼見了,那感受還是十分震撼。
“夫君是男子,更應(yīng)該清楚容貌對女子的意義有多么重大。皇宮這樣的地方,絕『色』佳麗尚且不容易生存下去,何況金鳳……”
劉歇更加訝異了,大夫人說話向來點到為止,將此事提出來已屬十分難得,居然還說了這樣一段話來說服他。
不過,他畢竟是一個十分有主意的人,于是擺擺手道:“我只是讓金鳳去占著那個后位,這對我們劉家,有好處。至于她能否在后宮生存,你大可不必擔(dān)心。只要我劉歇一日沒有倒臺,我的女兒就是無人能取代的皇后。”
大夫人靜靜晲著自己的夫君,她知道,劉歇并沒有真的把金鳳當(dāng)做女兒看待。“那么太后那邊若是有什么異議……”“這個再簡單不過,我只需如此如此……”。
與此同時,金鳳躺在臥梅院一張被衾舒適的小床上,睡得風(fēng)雷變『色』。臥梅院,名字取自一首《好事近》:醉臥梅花影里,有何人相識。
金鳳在夢里,夢到一個梅花影里恣意歡笑的女子,不需別人來相識,就已經(jīng)快樂得好似一片春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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