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單身狗的憤怒
來的時候兩個人,回去的時候三個人。
伊蓮恩順便還將大營地的拉布拉多犬拐了回來。
她叫他“baby”。
劉藝開玩笑,“你是不是還會自稱媽媽?”
伊蓮恩沒回答,但下一秒就撫摸著拉布拉多犬。
“寶貝,來,給奶奶親一口~”M.??Qúbu.net
劉藝便又笑問:“你是它奶奶,誰是它爸爸?”
伊蓮恩用下巴朝成海駿揚了揚,“他啊。”
江景虞:“……”
劉藝樂不可支,拍著成海駿的大腿哈哈大笑。
等回到營地時已經(jīng)很晚,停好車,劉藝就往廚房走,去做飯。
說是廚房,不如稱呼“做飯的地方”比較恰當。
四面透風的廊下,一個大煤氣罐連接小煤氣灶,一口鐵鍋,一張泛黃的塑料菜板,旁邊自來水管耷拉在塑料盆里,這就是全部。
“內(nèi)丁為什么不留我們吃飯?”
看著劉藝在里頭開火倒油,伊蓮恩問。
劉藝:“每個營地的補給都是有數(shù)量的,大概兩個月補給一次,所以得計劃著吃。今天他留了我們吃飯,到后面他們營地的補給就不夠了。”
伊蓮恩想了一陣,“那忽然多了我,你們的補給……?”
劉藝在鐵鍋邊沿磕了個雞蛋,“滋啦”入鍋。
“沒事兒,我們營地剛走了一個人,你剛好吃他的份兒。”
說完,劉藝對站旁邊扮演門神的成海駿喊。
“baby它爸,站著干嘛?剝蒜洗菜啊!”
江景虞無語,只好讓成海駿走過去,一顆一顆地剝蒜,又洗菜。
男人蹲在水龍頭前,低頭認真干這些家務(wù)瑣事,稍微有些長的額發(fā)遮住了他的眉眼,只看得見有著微微駝峰的鼻。
偶爾出聲問劉藝“夠不夠?”
低沉沉的,帶點沙啞,讓伊蓮恩想起自己以前去草原時候,坐在篝火前聽到的馬頭琴。
伊蓮恩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絲毫沒掩飾自己的視線。
就像男人欣賞女人,女人也喜歡欣賞男人。
含蓄的東方文化教導(dǎo)女性要矜持,但從小受到開放西方文化熏陶的她,沒覺得正大光明欣賞一位異性,有什么需要躲藏。
江景虞把剝好的蒜拍碎,正想往碗里放,想起什么,抬頭問:“你吃不吃蒜?”
正好與伊蓮恩坦率的視線對上。
她沒躲開,反而還對他微微挑眉,“吃,我沒忌口。”
夜風拂起她的裙擺,頭頂光線落進她的鎖骨,就像溶進了一汪陰影。
江景虞頓了頓。
如果開口問“你在看什么”,總覺得不大氣,所以他決定忽略她的視線。
煮好煎蛋面,三個人一人端一碗,坐在外面的空地上吃面。
頭頂是星河,周遭是蟲鳴,靜謐的氛圍讓江景虞不由自主想起了小時候。
那時候,他媽媽沒上班,沒出國,更沒有另外成家,一心一意照顧他,就連續(xù)好幾個暑假,都帶著他回到鄉(xiāng)下,住外公外婆家。
差不多也是這樣,晚上在院子里搭起涼席,端著一碗面嗦面,大人談閑話,小孩兒就繞著院子追逐打鬧。
但自從媽媽出國,外公外婆相繼去世,江景虞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正當他有些惆悵的時候,一枚煎蛋被送進成海駿的碗里。
望過去,伊蓮恩平淡地說:“我對雞蛋過敏。”
盯著她看了一陣。
她雖然盡力神色如常,但演技著實還沒出神入化,不太自然的表情暴露了她的心思。
江景虞想不通了:我還是單身狗,可你們怎么一個兩個都對我手下的游戲人物這么主動?是我長得丑?還是我不配?
于是,單身狗的憤怒促使江景虞把那枚煎蛋夾起,轉(zhuǎn)而放進劉藝的碗里。
劉藝從碗里抬起頭。
???
江景虞打字,“吃不下,你吃。”
劉藝再看看伊蓮恩。
伊蓮恩垂著眼,似乎毫不在乎地逗弄著拉布拉多,沒看他。
劉藝聳聳肩,毫不客氣地夾起煎蛋送進大嘴,一口咬下。
伊蓮恩又坐了會兒,忽然把剩的面條倒到地上喂拉布拉多。
洗干凈碗,放上灶臺,風揚起她的裙擺,回屋去了。
————
因為第二天是星期天,休息一天,星期一才正式開學(xué)上課。
所以江景虞在睡了一整個白天后,晚上醒來,跑到樓下吃了一碗鋪滿香菜的羊肉米粉,又回到公寓,準時打開電視。
游戲中天剛亮,旁邊行軍床的白色紗帳里,伊蓮恩側(cè)睡的背影朦朧。
江景虞正考慮著今天要不要獨自開車去城里轉(zhuǎn)轉(zhuǎn),找找迪蒙或者圣靈會的線索,內(nèi)丁的電話就打來了,語氣急迫。
“馬上,你們?nèi)齻€來大營地!”
“我們?nèi)齻€?”
“對,你們?nèi)齻€!”
……
到達大營地,兩人還沒下車,早已收拾整齊的內(nèi)丁迎上來打開車門,跳上后座。
“快走,去馬薩羅城。”
馬薩羅城比離他們最近的小城更高一個級別,算得上附近的大城。
等到達馬薩羅,寬闊的四車道上行駛的基本都是三輪車、摩車托。
天和房子都是灰蒙蒙的,但綠色三輪、紅色摩托、行人花花綠綠的衣服,給這灰蒙蒙的世界增添了一分鮮艷。
將車停到馬薩羅的警署門口,幾人走進警署。
警署內(nèi)部明亮整潔,找到麥基納利的時候,他正在教育一個看上去已經(jīng)六七十歲的老人。
老人是典型黑人長相,膚色呈醬油色,渾身透著一股風吹雨淋的苦難感。
麥基納利介紹,老人是昨晚半夜抓住的,盜獵象牙后進城販賣,剛好撞上巡邏警員。
開始問什么都不開口,警員們也以為只是一樁普通的盜獵案,但在今早聽到警署要沒收他的象牙并處以罰款以后,他忽然祈求警員開恩,并說他知道迪蒙的消息。
內(nèi)丁聽完,走過去坐到老人身邊,問他。
“你知道關(guān)于迪蒙的什么消息?”
老人用似乎蒙上了一層灰塵的眼看他,又看看麥基納利,沉默。
內(nèi)丁繼續(xù)說:“罰款我?guī)湍憬唬粵]收的象牙多少錢,我也會給你。”
隔了幾秒,老人伸出如枯樹皮般的手掌,對著內(nèi)丁攤開。
內(nèi)丁立刻明白,從兜里摸出錢包,將錢全部拿出來,大概一百多美元,放到老人手上。
但老人的手仍舊沒收回。
見狀,伊蓮恩放下相機,從自己錢包里又抽出兩張一百美元放過去。
老人才攥緊這些錢,慢慢開口。
“迪蒙最近在找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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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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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