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陸背鍋
被6云一指點(diǎn)中眉心,大個子悶哼一聲,面部神情扭曲、喉中嗬嗬作響,雙目一片混亂!
這時,6云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傳來,不經(jīng)雙耳便直接進(jìn)入大個子的腦海。?“你是我的奴仆!”
“我……”大個子雙目一陣掙扎,但很快就兩眼直道:“我是你的奴仆。”
“現(xiàn)在,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6云輕聲說道。“是誰指使你?”
“是,我都說。”大個子的神態(tài)愈呆滯,聲音沒有任何抑揚(yáng)頓挫道:“是6楓少爺。”
“6楓?”6云眉頭一挑,繼續(xù)問道:“他是怎么吩咐的?”
“他讓我們找人販子作掩護(hù),綁架6瑛和6云,向6信要一萬貫的贖金。”大個子有問必答道:“拿到錢后,姐弟倆隨我們處置……”
“他為什么要這樣干?”6云兩眼寒意倍生,便見大個子的目光又變得混亂。
6云趕緊默念心經(jīng),使自己的兩眼重新如古井不波,大個子也重新恢復(fù)溫順,答道:“何管事告狀,說6云和6瑛害的余慶房丟了一萬貫。他便讓我們綁架兩人,把錢勒索回來。”
‘果然還是這件事……’6云不禁心下大奇道:“余慶房的錢是公中的,他6楓為何狗急跳墻?”
大個子雙眼一片茫然,似乎搜索了好長時間的記憶。他剛要開口,卻突然眼球一凸,滿臉呆滯,口中涎水直流,再也說不出話來。
見他已然成了白癡,6云嘆了口氣,輕輕一掌拍在大個子的額頭,大個子便如那小個子一般,滿臉正氣的死去了。
6云又轉(zhuǎn)向另一名玄階,那人已經(jīng)被他嚇傻了,哆哆嗦嗦道:“6閥沒有這么邪門的功法,你是太平道的人!”他所說的功法,自然不是6云拍死大個子的浩然正氣,而是那攝人心智、最后把人變成白癡的招數(shù)了。
“你認(rèn)得這一招?”6云略略有些疲憊,這還是他頭一次用出《皇極洞玄功》上的‘奪魂指’,非但半道兒把人弄成了白癡,還把自己搞的頭昏眼花,兩耳嗡嗡作響。
6云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兒是用不出這奪魂指了,但對方并不知道。
唯恐自己也被變成白癡,那名玄階老老實實有問必答道:“傳說《太平經(jīng)》中有攝魂**,可以奪人心智,控制人心。但這門功法據(jù)說已經(jīng)遺失,就連孫元朗都不會……”
‘?dāng)z魂**……奪魂指……’6云心中默念這兩個名字,兩者似乎頗有淵源。不過對方也只知道些江湖傳聞而已,6云還想再往深里問,他就一問三不知了。
6云只好把話題轉(zhuǎn)回到6楓身上,那人嘆了口氣道:“我們不過是他父子養(yǎng)的狗,哪能知道具體的事情。我只隱約感到,6楓似乎捅了個大窟窿,急著要錢去填。”
6云追問道:“他干了什么?”
“不知道。”那人搖搖頭,期冀的看著6云道:“不過我可以替公子去查!只要公子放過我,我誓效忠公子,將6楓的事情全都查出來!”
“這主意不錯。”6云輕輕點(diǎn)頭,說出的話卻讓那人心若死灰。“但我的秘密不能讓外人知道,所以你必須死。”
“我絕對不會泄露一點(diǎn)的!”那人涕淚橫流的哀求起來。
“死人都會泄漏秘密,何況活人呢?”6云嘆了口氣,輕輕一掌撫向那人,那人拼命想躲,可哪里能躲得開?被他一掌撫在額頭,登時神情嚴(yán)肅的死去,與之前兩人別無二致……
6云站起身來,雪白的袍子上,依然纖塵不染,配上他那張濯如春月的面容,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世間一切美好的事物。
可偏生,他的腳下滿地尸,就像天堂變?yōu)樾蘖_地獄,讓人無比痛心……
6云輕輕嘆了口氣,走到馬車邊,并沒有馬上將6瑛解開,而是拿起了馬鞭,趕著馬匹緩緩走遠(yuǎn)。
直到看不見茅屋,6云才為6瑛松綁,6瑛一下?lián)涞剿麘牙铮鄣囊宦暱蘖顺鰜怼!皩Σ黄穑瑢Σ黄稹?br/>
“阿姐永遠(yuǎn)不需要說這三個字,是我沒有保護(hù)好你。”6云輕輕拍著6瑛的后背,安撫著驚愧交加的姐姐。
待6瑛稍稍平復(fù)下來,6云卻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坐在車轅上,注視著上山的道路。
過了盞茶功夫,便見一條人影飛奔而來,與6云的詭異飄渺不同,那人身法凝重端莊,度卻一點(diǎn)也不遜于他。
幾個呼吸,那人便到了姐弟倆面前。
“父親。”姐弟倆出聲喚道。
來著正是6信,只見他手提寶劍,滿臉怒火,看到姐弟倆安然無恙,這才神情稍緩。仔細(xì)打量著一雙兒女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阿弟來的很快。”6瑛輕聲說道:“讓爹爹擔(dān)心了。”
“真該死!”6信又怒氣上面道:“他們?nèi)四兀浚 彼囊Wo(hù)自己的兒女不再受到傷害,轉(zhuǎn)眼女兒就被人綁架。此刻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平素的和善沉穩(wěn),只有沖天的怒火和殺意!
6云看看身后的茅屋道:“都死了。”
“哼!便宜他們了!”6信怒哼一聲道:“是誰指使的?!”聽了護(hù)衛(wèi)的稟報,他自然不會認(rèn)為,只是遇到了普通的人販子。
“6楓。”6云輕聲道:“6儉的兒子。”
“他?!”6信吃了一驚,同宗同族,怎么會如此喪心病狂?
6云便將前幾日生的事情,簡單講給6信,又順帶講了下方才的情形。
“哈哈!”6信聞言,重重一掌,將道旁一棵碗口粗的松樹攔腰擊斷,氣急反笑道:“6儉生的好兒子,今日我就要為6閥除一禍害!”
“父親息怒,”6云卻不贊同道:“此事,還是不要聲張更好。”
6信也是被氣昏了頭,聞言馬上明白過來,憤懣的點(diǎn)下頭道:“是,瑛兒的名譽(yù)要緊。”流言可畏,如果6瑛被綁架的事傳揚(yáng)出去,還不知被編排出什么丑話來。“但絕對不能放過他!”
“那是當(dāng)然,我會讓他身敗名裂而死的!”6云冷聲說道:“還有他的父親,同樣要付出慘重代價!”
“你要三思后行,千萬別太沖動。”當(dāng)父親的就是這樣,6信又不放心起6云來。“6儉乃八大執(zhí)事排行第三,有地階的修為,而且心機(jī)深沉、在閥中權(quán)柄極大!”他真擔(dān)心6云以卵擊石、引火燒身。
“那就更好了,”6云卻笑起來:“正好可以一箭雙雕!”
6信還要追問,6云卻打住了話頭,請父親上車再說。
“你們先回去吧。”6信卻搖搖頭,目光投向茅屋方向。
“父親是否擔(dān)心那些尸……”6云輕聲問道。
“不錯,那些雜魚倒還好說,但有玄階強(qiáng)者死于當(dāng)場……”6信眉頭緊皺道:“會讓人懷疑到你的!”雖然不是說只有地階以上才能殺死玄階,但兩個玄階強(qiáng)者毫無反抗便被殺死,還是會讓人嚴(yán)重懷疑,是不是有地階出手!
盡管大玄還沒出過二十歲以下的地階,但很多人都看到6云穿城而出,自然很容易聯(lián)想到他。且夏侯雷遇刺時,6云就在杭州,夏侯閥不可能不把目光對準(zhǔn)6云!
“哎……”略一尋思,6信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嘆息道:“應(yīng)該讓為父出手才對!”
“是,所以孩兒讓人請父親過來。”6云低眉順目道:“孩兒哪對付的了這么多高手,都是父親大展神威,把他們干掉的。”
“呃……”6信差點(diǎn)沒被口水噎死,哭笑不得的指著6云道:“原來把老子喊來,是給你背鍋的!”
“沒有父親這位地階宗師撐腰,孩兒哪敢亂來。”6云一副乖寶寶模樣。
“信你才有鬼!”6信瞪他一眼,笑罵道:“不過為父晉升地階之事,族中還無人知曉。”
“那就讓他們知道一下。”6云看一眼6瑛笑道:“看以后,誰還敢欺負(fù)我們姐倆兒。”
“你就編排父親吧!”6瑛伸手?jǐn)Q了6云一把,讓他這一打諢,她也終于從負(fù)面情緒中跳了出來。
這正是6云的目的。
(三七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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