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記得要忘記GL !
“沈傾,你吃泡面中毒了,怎么一臉這表情?”沈傾的臉色很差,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就像是塊木板,毫無波瀾。
“我不想說話。”沈傾依舊僵硬這一張臉,隔開何冰冰晃動的手,面無表情地回到座位。
何冰冰被這么一嗆,心情也不好,站在原地看了幾眼,見沈傾連眼都沒抬,用力蹬著高跟鞋回了辦公室。
“沈傾,下班一起逛街吧?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何冰冰從屏幕那頭發(fā)來了邀請,沈傾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沈傾。。。”何冰冰嬌滴滴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換來沈傾的低吼:
“我說了不想去就是不想去,我不想一直重復(fù)自己的意見。”狠狠把電話掛了,連旁人都替電話疼。
這樣的日子,沈傾過了足足一周,魂不守舍,時不時地走神。有一次還站在露臺上吹風(fēng),吹著吹著就忘了時間,直到同事上來找她,才把她拖回了辦公室。
“沈傾,你怎么了?”當(dāng)鄭婷見到她時,嚇了一跳,她和潘絲媛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清楚。
只不過是絲絲已經(jīng)回來了好幾天了,也不見沈傾行動,非但沒有行動,還一改頻繁找她要情、報的積極態(tài)度,難免有些奇怪。
“潘絲媛拒絕我了。”沈傾沉默許久,終是開了口。想起那晚的對話,心頭還是止不住的酸澀。
“你和絲絲說了?”鄭婷震驚,這人還真是夠快,就這么不聲不響地跑去表白了。
沈傾點點頭,回憶起那天的情景,除了那無情的話傷她太重,其他細(xì)節(jié)竟然是那樣的溫馨。
“難怪,我看這幾天絲絲工作也總是提不起勁,問她,又不肯說。”鄭婷摸摸下巴,這兩人,果然是發(fā)生了什么。
“鄭婷,我沒想到這句拒絕會這么痛,痛到現(xiàn)在,還是止不住。”沈傾痛苦地閉了眼。
有失落,有難堪,更多的,是絕望。
“你就這么經(jīng)不起打擊?就這樣你就放棄了?往后的日子你要怎么過?”鄭婷狠狠拍了下沈傾的大腿,沈傾大致復(fù)述了遍情況,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糟糕。
“我以為她拒絕我,不過是給我個早點死心的解脫,沒想到,只不過是把我想念她的期限提前了。”沈傾又灌了一杯酒。
“沈傾,你別這樣行不行,追女生哪有一次就成功的?何況像絲絲那樣的,你說一兩句話就投懷送抱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看著沈傾落寞的樣子,鄭婷半是生氣她的消沉,半替她難過。
“有些話,沒說之前,我可以守在心上,就算得不到,我也覺得留下過什么。現(xiàn)在說出口了,再眼睜睜看著她離開,留下的,只有傷疤,好不了的疤!”沈傾說得有點激動,被嗆了幾口,眼眶有些發(fā)紅。
“你準(zhǔn)備就這么放棄了?”鄭婷斜著眼看著,要真是這樣,不知道自己還要看多久她的死樣。
“不會,我不會放棄,她就是我喜歡的人,我怎么會輕易放棄,我怎么舍得。”提起潘絲媛,就算心里再難受,沈傾依然能笑出來。
“既然不愿意放棄,那就振作起來,好好去努力,去爭取。你臉皮厚點,堅持下去!哪個美女不是靠著厚臉皮被追到手的,你偶像劇白看了?”
潘絲媛推開陽臺的門,這上海的夏季,她仍然不太適應(yīng),從巴黎回來后的這幾天,每天醒來,總有一絲說不清楚的失落。沈傾離開后,再沒有找過她,鄭婷好幾次見到自己,欲言又止,卻也只是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可工作上的事也很不順利,匆忙趕回巴黎,節(jié)目的檔期已經(jīng)徹底亂了,除了每周四、五幾乎已經(jīng)被許燕蕓的節(jié)目徹底取代,其余的幾天也被別的節(jié)目穿插得一片狼藉。最讓她頭疼的是,無痕的稿子來得越來越不準(zhǔn)時,有時候只能交出兩三章,而且質(zhì)量明顯下降,這讓潘絲媛心中怒火很盛。
可不管她怎么催,怎么溝通,無痕就像個抓不住線頭的風(fēng)箏,說出的話又像是拋落海里的小石子,什么都沒用。即便如此,她還是沒想過要提前結(jié)束這個節(jié)目,只是現(xiàn)在,她覺得累,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累。
沈傾窩在房間里的時間越來越多,有幾次爸媽也不得不開口詢問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臉色那么差,每天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強顏歡笑,讓沈傾在獨處之時更想哭。
流著淚,鍵盤上敲出的字,字字清晰,可仔細(xì)琢磨,那些故事,那些細(xì)節(jié),卻在漸漸模糊。
她知道,她再也寫出從前的感覺了,那段深刻在她心底和腦海的片段,就這樣,沒有了細(xì)節(jié),沒有了內(nèi)容,只剩下空泛的框架。沈傾甚至記不清是在什么時候發(fā)生了這些,只知道,這是關(guān)于她和學(xué)姐的珍貴回憶。
這份稿,她在努力完成,卻越來越多地借助泛黃的日記,許多事,她已經(jīng)不知道要怎樣去描寫才能讓它繼續(xù)。一直以為不會忘記的人,再也記不住。沈傾把寫稿當(dāng)成了另一份工作,每天抓緊可以利用的每一分鐘,拼命地寫,她要把節(jié)省出來的時間去想潘絲媛,她要為潘絲媛做更多。
直到沈傾,再也無法回憶起那份在巴黎被傷透的心情,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晚在潘絲媛家的一切,她渴望著潘絲媛的接受和相處。
強迫自己再去回憶遙遠(yuǎn)的過去,是殘忍的折磨。
“對不起,我想這個故事,我已無法再寫下去。”
當(dāng)無痕終于在延遲了好幾次截稿日期后,做出了這樣的回復(fù)。
“絲絲,你說無痕變卦了?”鄭婷聽到這個消息時,簡直就要崩潰了。
“這人怎么能這樣啊!現(xiàn)在正是緊要關(guān)頭,他還來添亂!這下咱們肯定要被那個女人整死了。”拍案而起,鄭婷憤憤然。
“故事是該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潘絲媛不怒,反而嘴角有了淺淺的笑意。
“絲絲,你不會是氣瘋了吧?”鄭婷湊到潘絲媛跟前,斟酌地開口,絲絲的反應(yīng)的確太反常了。
“這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潘絲媛的笑意更濃,卻讓鄭婷摸不著頭腦。
《無題》的結(jié)局,目前為止只有潘絲媛一個人看過,鄭婷瞅著約莫著十幾期的存稿,不由得替潘絲媛捏一把汗,這女人看來真是瘋了,非但沒感到工作的威脅,反倒是開心地笑了。
“絲絲,你就把稿子給我看看吧,反正無痕不會再寫了,也沒有什么懸念了,就讓我看看吧。”鄭婷雖然對于無痕的提前終止行為很是不忿,但她對于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仍然充滿了好奇。
“你想看到什么樣的結(jié)局?”潘絲媛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間或抬頭看了眼撐在她辦公桌邊緣的人,像是討要糖果的孩子。
“管它什么結(jié)局,我就是想知道個結(jié)局!”絲絲這樣故意吊人胃口真是太討厭了,將來等沈傾追到她了,一定要讓她替我報仇!
“這個故事的結(jié)局。。。”潘絲媛放下手中的筆,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略帶深沉地看著鄭婷。
“快說,快說。”鄭婷從旁邊拉過一張凳子,爽快地坐了下去,眼里冒著亮光。
“沒有結(jié)局。”潘絲媛頓了頓,幽幽說出四個字。
“啊,不帶這樣的,絲絲,你明明說了一半的,別這樣啊。”鄭婷好想吐血,這算什么?明明說了結(jié)局的,怎么又沒有了?
“故事的結(jié)局,就是沒有結(jié)局,懂了嗎?”潘絲媛把話連在了一起,這次,估計鄭婷該聽明白了。
“好遺憾。”鄭婷不笨,這樣文藝的說法,在電臺,反倒是慣常的了。
“放下一段不屬于自己的感情,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潘絲媛意有所指,目光也有些飄忽。
“絲絲,你在,說誰?”鄭婷心里咯噔一下,這話此刻聽來,就像是在說沈傾。
“有感而發(fā)而已。”潘絲媛掩飾般地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去,望著窗外。
“那以后的節(jié)目,你準(zhǔn)備選哪個故事?”《守候》似乎被無痕的故事占據(jù)了很久,而她和聽眾一樣,已經(jīng)習(xí)慣了等待這個故事。
“如果沒有合適的故事,就換個形式。”潘絲媛依然背對著鄭婷,肩頭微微顫動了下。
沈傾依然沒有再出現(xiàn),就在潘絲媛以為她倆之間的關(guān)系就此終止時,那人又突然出現(xiàn)在她樓下,猶如當(dāng)時的月亮,半遮半掩,讓人看不清樣子。
“你怎么在這里?”潘絲媛對于這樣的出現(xiàn),心情有些復(fù)雜。
“你還是不想看到我,對嗎?”夜色掩蓋住了她的失落,卻藏不住眼里的難過。
“沈傾。。。”微微嘆氣,潘絲媛從包里翻出門禁卡。
“我想,我們還是再好好談?wù)劇!鄙騼A輕輕拉住要往樓道里走的人。
不愿看到她只留給自己背影,不愿就這樣擦身,所以迫不及待地拉住她,哪怕只是一個側(cè)臉,也要爭取。
“到我家里說吧。”若是不答應(yīng),恐怕今晚就要這么耗著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和前同事聚餐,吃了火鍋,逛了港匯,錢包好瘦,心好疼,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