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最近比較煩
,記得要忘記GL !
最近潘絲媛覺得諸事不順,特別的不順,根本沒有一件事是順的。這讓她覺得很頭疼,可生活還得繼續(xù),工作還得照舊,再煩,也只能煩著過。
“絲絲,今晚的配樂單,你看一下。”鄭婷照例送來節(jié)目單,見到正在辦公桌前四處翻找東西的人,看樣子已經翻了好一陣了。
“恩,先放著吧,待會我看。”頭也沒怎么抬,潘絲媛依舊在尋找著什么。
“你找什么啊?我?guī)湍阋黄鹫野伞!编嶆糜X得有些奇怪,潘絲媛的辦公桌向來都是歸類整齊的,就算是急著要的文件,也不會找了這么久還不見蹤跡。
“《無題》的稿子不見了。”潘絲媛的聲音很淡,卻狠狠地震撼住了鄭婷。
不見了?什么叫做不見了?是今晚要上節(jié)目的錄音稿還是之后從沒有公開過的章節(jié)?鄭婷一連串的問題都想要弄個明白,可看到潘絲媛忙亂的樣子,也顧不得問那么多,連同一塊兒找了起來。
“絲絲,你確定把它放在這里了嗎?”這辦公桌能有多大啊,潘絲媛自己的就來回找了好幾遍,鄭婷又找了一遍。終于確認,這稿子,不可能在辦公桌里。
“柜子那里我也找過了,也沒有。”潘絲媛雙手叉著腰,發(fā)絲有些凌亂,雖然辦公室里的溫度十分恒定,可漸漸變熱的天氣,依然讓潘絲媛感受到了夏天的氣息。
“你是不是把它落在哪兒了?”鄭婷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是間開放式的大辦公區(qū)域,可是屬于主播們的位置,仍然保留了較大的空間,而較高的玻璃隔板確保了就算是放在桌上的文件,也不可能輕易被人拿走。
“我很少會把它帶去哪里,就算帶著,基本也都會塞到包里或者一直握在手里。”潘絲媛回憶了一下,自己并沒有明顯地違反常規(guī)的舉動,那么也就不可能造成稿件的意外失蹤。
“最壞的可能,被人給拿走了。”鄭婷的結論,似乎印證了潘絲媛心中的猜想,可是到底是誰,要把稿子悄悄拿走呢?
“絲絲,丟的稿子是今晚上節(jié)目要用的嗎?我那兒還有一份復印件,你重新標注一下就能用。”看著潘絲媛凝重的表情,鄭婷有些擔心今晚的節(jié)目。
“不是今晚的,是無痕發(fā)過來的最新章節(jié)。”這次發(fā)來的稿件,間隔時間比過往任何一期都要久。郵件里,無痕解釋了自己最近工作較忙,所以時間上有些耽擱。
沒想到,這剛剛打印出來沒多久的稿件,竟然不翼而飛了。
潘絲媛并不擔心沒有留存,因為無痕發(fā)來的郵件,她一直保留著,這是她的工作習慣,只要項目仍在繼續(xù),那么所有的往來郵件,都不會被清除。可是,被偷走的稿件去了哪里?誰拿走了它?拿走它是為了什么?
一個個的疑問縈繞在她心頭,有種莫名的威脅在四周涌動。潘絲媛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平靜,事到如今,也只好低調尋找了。
“絲絲,你猜會不會是?”離開電臺時,又是過了子時,這樣的時點,對于上慣了夜班的人,并不算什么。鄭婷坐進了自己的車里,才算是真正放心地說起話來。
對于稿件無故失蹤,她的心里也一直思考著,認真地將有可能接觸到稿件的人都排除了一遍。除了某個人,她真的想不出還有誰會這么無聊。
“沒有證據(jù)之前,無法下結論。”潘絲媛知道鄭婷說的是誰,最近臺里的分化很明顯,而許燕蕓和自己公開叫板,也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肯定是她為了擠掉咱們的節(jié)目,就偷我們的稿子,這樣把我們的節(jié)奏弄亂,她也能提前知道我們的節(jié)目內容!”鄭婷的車緩緩駛出停車場,不遠處是許燕蕓的車。這下更是引爆了長久以來積壓在鄭婷心里的不滿。
“事情或許沒這么簡單,她明知道我們不可能沒有底稿,光是拿走稿子,其實沒什么影響。”潘絲媛在稿件丟失后,就曾有過這方面的猜想。
可是,要是真的是許燕蕓拿走了,又有什么用呢?自己的節(jié)目和她的節(jié)目,并不是正面沖突的,而她也并沒有意愿要來接替自己主持《守候》。這樣一來,似乎又說不出什么原因了。
“絲絲,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林副臺的態(tài)度,變得有些奇怪?”鄭婷不愛管閑事,并不代表她神經末梢遲鈍。
“做領導的,難免的。”潘絲媛有些欲言又止,其實私下里,林副臺的確找過她幾回。為了節(jié)目的事,也為了些其他的事。明里暗里的,讓她有些心煩。
可是有些事,也不方便對鄭婷說,畢竟沒有直接牽扯到鄭婷,也沒有必要把她拉扯進來。有些事,自己去應付就夠了。換做鄭婷那樣的脾氣,恐怕最后連工作都會有變數(shù)。
天氣漸漸的變熱,心情煩躁的可不單只有潘絲媛。沈傾似乎比她更郁悶,因為她的公司,最近接洽了一位大財主。而這位財主,不是旁人,正是讓她一直不太待見的,蔣辛楓。
如果不是那天,趙博偉熱情地把他請進了會議室,并慷慨激昂地向他介紹起公司的發(fā)展情況,沈傾幾乎快要忘了這個人了。對于蔣辛楓,她不討厭,也不喜歡,甚至連深刻一點的印象都沒有。如果不是遇到,她不會主動想起。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今后和蔣辛楓打照面的機會不會少,如果這項合作真的達成,那么在未來一段很長的時間里,蔣先生都將會是他們公司的大股東。這讓沈傾莫名的有些心煩,說不出什么感覺,就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什么東西,一直堵在那里,卻出不來。
“你沒事吧?剛才開會,一直都在走神。”會議室的門被打開,蔣辛楓被趙博偉請到了辦公室里詳談,何冰冰拉住了正要朝外走的沈傾。
“嗯?沒事啊。”沈傾陷在自己的思緒里,雙腳有些機械地往外走,冷不丁地被拉住,腳步有些踉蹌,差一點就撞到了后面走來的秘書小姐。
“還說沒事!剛才老趙在上面講,你就完全元神出竅,幸好今天是他的獨角戲,要是讓你也上去介紹,這項合作鐵定沒戲。”何冰冰對于老趙的演講,并無太多興趣,因為這些文件,她也參與籌備了很久。久到就差沒有背出來了,所以再聽一遍,對她來說,毫無感覺。
“以后,咱們就要給蔣辛楓打工了?”沈傾悶了半天,總算是憋出了句話。這話,她在剛才就想問的,可是,沒人給她這個機會。
“看樣子,這事八成有戲。”何冰冰對于此次合作也是相當看好,能得到蔣辛楓所在公司的投資,獲得的不僅是財力上的支持,更多的是,一種業(yè)界前景的認可。
“干嘛一副牙疼的表情,讓你早點拿點股份,你又不肯,現(xiàn)在后悔了吧!”瞧著沈傾變幻莫測的臉,何冰冰輕輕撞了一下她,真有點搞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
“我才不要簽賣身契。”沈傾對于這家公司的股份,沒太多興趣。如果說,拿走10%的股份,需要用十年的時間去換,她真的不愿意。就算是現(xiàn)在她已經在這里工作了快五年,她也依然沒有后悔。
“不過說真的,老陸前段時間打電話回來說要在那邊成家了,估計以后也不回來了,想轉出手上的股份,在那邊成立新的公司。你既然不想簽賣身契,可以考慮買一點嘛。”何冰冰還是很欣賞沈傾的工作能力的,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沈傾成為合伙人,會有更好的發(fā)展。
“陸哥要退出?”沈傾對于這個消息有些意外,可也對何冰冰的提議有些動心。出資購買公司的股份,這不是第一次聽到,卻是她第一次動心。
“恩,他手上的股份不少,我跟老趙都準備增持一部分,如果你有興趣,可能給你留一點。”何冰冰和趙博偉的家境都算不錯,加上本來就是公司的股東,這幾年公司發(fā)展不錯,他們自然也是荷包鼓鼓。
“行,我考慮一下。”沈傾沒有敷衍,反倒是頗為認真地應承下來。她愿意去考慮,說明有超過一半的可能,會讓它成真。
回到座位的沈傾,不時盯著趙博偉的辦公室,似乎過了很久,久得她幾度往來于茶水間和洗手間,可辦公室里的兩個人,仍然不見出來的跡象。原來,談判,永遠都屬于沉得住氣和坐得住凳子的人。當然,最重要的,喝得了茶卻不著急上廁所的人,才是談判桌上真正的贏家。
終于終于,趙博偉滿臉笑容地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員工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地火速調整為賣力工作模式,卻只有沈傾,像被針扎了一樣地站了起來。然后,她成功地吸引了從不遠處走來的蔣辛楓的目光。
在趙博偉的引領下,蔣辛楓稍稍參觀了一圈所謂辦公區(qū)域,也許見過的公司太多,形形□□,花樣繁多。無論什么樣的公司形態(tài),對于蔣辛楓來說,他要看的,永遠都只是它們的內在,以及它們未來盈利的潛力。
“今晚老趙約了吃飯慶祝,你也一塊兒。”何冰冰在QQ上發(fā)來了一句話,打碎了沈傾想要回家吃飯的幻想。
“我爸今晚做了好多菜。”沈傾跟何冰冰向來有話直說,好不容易熬過了前一陣的加班季,怎么現(xiàn)在又來內部應酬期呢?
“今晚你必須陪我,必須!”何冰冰的語氣根本就沒有打算讓沈傾再討價還價,反正要是她不陪著她,待會老趙也會來找她。因為何冰冰的拒絕,百分之九十是來源于沈傾的缺席。
“去就去,兇什么啦。”沈傾回復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真是的,打個工,怎么還要肩負起做兩位老板的夾心板啊,沈傾覺得領這么微薄的工資,真的很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