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就此別過
對于凈善如此失禮的行為,太白道人倒也不在意,這凈善越是在乎他那女兒,那自己徒兒衛(wèi)離的事情便越可能成功。
太白道尊輕輕的拉開凈善拽住自己的手,似是在安慰:“國主,你也你不必太過著急,一來這事情已經(jīng)反生,你即便再怎么追究也于事無補(bǔ);二來這事情也未必是一件壞事,說不得就促成一段好姻緣。”
看這太白此刻是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這凈善畢竟也是非常人,即便是事關(guān)自己心愛的女兒,卻也能夠漸漸冷靜下來,甚至還能夠在這一瞬間分析分析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當(dāng)然面前這位便有一個知情之人,凈善自然不會放著不用,全靠自己的推斷。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我那女兒怎么會在此等關(guān)鍵時刻做出如此不智之舉,不但失身與人,還欲誕下子嗣。”
凈善之所以如此看重凈琉璃這一女兒,除了這父女之情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便是因為這琉璃公主的前程,她幾百年來最有幾乎沖擊這太乙之境的天仙。
在這個弱肉強(qiáng)食,道法盛行的世界之中,有什么比自己家族之中多出一兩個頂尖戰(zhàn)力更加重要的事情,特別是對于凈善這種有志于天下之人。一旦這凈琉璃修行有成,成為這玉京山中的中流砥柱,那他這太玄國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可謂是如虎添翼。
但是這一切如今都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破碎了,他那女兒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失身于人。對于自家女兒的修行也算是了解的凈善自然知道,遭此橫禍,他女兒想要成就那道尊之位,估計是十分渺茫了。
更不用說,聽這太白道人的口氣,他女兒竟然未婚先孕,怕是到時候一身修為能不能保得住也是難說。
所以太白道人帶來的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噩耗,凈善下意識的便是覺得是有人在針對他太玄國,這是一場陰謀。
太白道人見凈善這樣一副模樣,自然也是有分寸,不欲太過刺激這位一國之君,拍了拍這凈善的肩旁,嘆了一口氣,這才似是十分惋惜的說道:“其實此事,貧道卻也并非十分了解,只是事關(guān)小徒,這才略微知曉些內(nèi)情。”
“唉!也只能夠說是一場孽緣,想必國主也知道,原先你那女兒琉璃仙子便是將一顆芳心發(fā)在了我那師弟飲光道人的身上。其實原本我等玉京山諸位也是樂見其成,期望就此成就一段佳話,可是事情偏偏發(fā)生在我那師弟身上……”
凈善聽了此言,卻也是眉頭緊皺,不等太白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情,本王女兒與那飲光只見又發(fā)生了什么。”
他那傾國傾城的女兒與他師傅飲光道人只見的事情,凈善當(dāng)然不可能不知道,不過卻是與玉京山諸仙一樣同樣也是樂見其成。
甚至想著如果這件事情成為,那他太玄國背后便能夠多出兩位太乙道尊出來,自己是何樂而不為呢。更不用說自家女兒也是十分樂意,如果能夠多出一個敢于向天帝拔劍的女婿,自己何愁大事不成。
“其實這件事情,便是我等師兄弟也有些始料未及,原本只是認(rèn)為我那師弟飲光只是為人較為高傲,卻不曾想到他竟然在這無情之道上越走越遠(yuǎn)。更不曾想到飲光竟然能夠如此狠心,將凈琉璃引為自己的情劫,最后絕決的斬斷情思,不留一絲想念。”
“就算如此,本王女兒怎么會與你徒兒扯上關(guān)系,非但失身與他,竟然還有了子嗣。”凈善此刻十分警惕的盯著太白道人,同時右手又放到那劍柄之上,似乎有準(zhǔn)備一言不可就拔劍。
但是卻也不怪這凈善會由此想法,此刻在他的心中太白道人便是這樣一個人,為了達(dá)成目的可以算計任何人,可以不擇手段,故而由不得他不懷疑,這件事情與太白道人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對于凈善的想法,太白自然也是十分的了解,但他卻也并不在意。
“在國主你那女兒身上,貧道自然沒有做過手腳,雖然當(dāng)時有所察覺,最終是因為是自己徒兒之故,并未阻止,因為我真心認(rèn)為此事卻也并非壞事。”
“那到底是何人,我那女兒就算再怎么受到刺激,卻也不可能做出此等有傷風(fēng)化之事,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
既然太白道人說不是他所為,畢竟是一代劍仙清口所言,自然是有保證,凈善卻也不再懷疑,便將目標(biāo)放在了這幕后主使之人,他知道這劍仙太白定然知道一些內(nèi)情。
對于凈善的這個問題,太白道人卻不似之前那般對答如流,卻是沉默了好久,這才回道:“老友,對于此事貧道自然是知道些內(nèi)幕,但是還請恕罪,這其中太過復(fù)雜,牽扯太多,卻是不能奉告。不過想必以國主的精明,卻也是不必我來訴說,心中也能夠有一個答案。”
說完這一句話,太白兩人卻是深深的對視了一眼,其意義不言而喻。
聽到太白此話,在聯(lián)想自己剛剛的分析,凈善卻是恨得兩拳緊握,幾乎是一個一個字的向太白道人吐露道:“我那祖先太一道尊知不知道此事,還琉璃之師錠光道尊有沒有參與其中?”
不過對于凈善的這兩個問題,太白道人卻是沒有任何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目光掃向了一邊。
“好的很,哈哈哈,好的很啊,竟然敢如此欺我。”突然之間只見這凈善卻是張狂大笑,聲音洪亮猶如雷聲,甚至原本趴在地上的些許擔(dān)心兇獸都被直接震死過去,只是這笑聲之中透露出的卻是無盡的悲涼,無奈。
卻也是不知過了多久,這凈善終于發(fā)泄完畢,重新恢復(fù)他那一國之君的模樣,波瀾不驚,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難以看透他的心思。
“你的請求本王答應(yīng)了,你我還是就此別過吧!”
聽著這凈善此刻的語氣,太白便知道原先的那個好友卻是一去不復(fù)返了,看著了一眼凈善不動聲色的臉,太白道人道了一聲謝,便漠然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太白,當(dāng)初在此處救我,是不是也是你的算計。”凈善突然問道。
“是。”
得到答復(fù)的凈善再也沒有半絲不舍,也是毅然決然的轉(zhuǎn)身離開,往那中州王宮走去。
一段持續(xù)了二十多載的知己之情,就此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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