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重回中海
跟吳文翰聊了許多,吳文翰幾乎是手把手的告訴周沖該如何去面對各部門的領(lǐng)導,怎樣與相處。
因為吳文翰比任何人都清楚,周沖這個小年輕在人際關(guān)系方面比誰都要淺薄,畢竟他實際年齡才二十歲。雖然說這一年多以來干的非常好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由他來主管的。無論是在花山,還是在化新,他都是頭頭。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有人擦屁股。
但是這次去中海卻不同。這次,周沖是去當副手的,或者說是給人當下手的。而且那地方手眼通天,背景高深的人多了去了。他周沖如果不想惹事上身,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圓滑世故。而這,正是周沖最欠缺的東西。
吳文翰的擔心,周沖自己也知道。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調(diào)自己去中海,但是,過程肯定是苦悶的。他又將面對辦公室以及一幫每天無所事事混資歷的同僚了。
帶著吳文翰的囑咐,周沖踏上了飛往中海的飛機。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必須去中海,因為彎彎的仇還沒有報。雖然rì子一天天的過,身邊的女人也一個個接踵來,但仇恨并沒有因此而瓦解,反而隨著時間的推進而更加堅定。
無數(shù)個夜晚,彎彎會悄悄的出現(xiàn)在周沖的夢中,夢醒時分,周沖總是會暴躁的怒吼。仇恨的種子早已生根發(fā)芽,想要根除,除非將兇手活活打死在彎彎墳前。
所以,周沖下了飛機后,并沒有立即去區(qū)道,而是直奔梁家而去。那次跟玉羅剎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確定徐茹跟林彎彎的死脫不了干系。這次去,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當周沖出現(xiàn)在梁常委的小區(qū)外面,還未來得及走進別墅群,一個熟悉的人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是你?
“過來,你給我過來。”該女子趁著周沖訝異的當下,立即將周沖拉到了一邊,說道:“你什么時候來中海的?”
“玉羅剎,你怎么也來中海了?”周沖更加訝異的問道。
“你能來中海,我怎么不能來?”玉羅剎翹著下巴,反問道:“你不是應(yīng)該去區(qū)道的嗎?怎么來這兒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區(qū)道?”周沖更加奇怪了?眉頭皺的死緊。
“我知道的事情多著呢。你不知道我是國安局的么?”玉羅剎有些驕傲的說道,說完他突然喔了一聲,恍然大悟道:“你該不會是看你的紅顏知己梁婉心的吧?”
“哪有,少亂說。”周沖連忙否認,突然他又明白了什么,連忙瞪著眼睛盯著玉羅剎,質(zhì)問道:“你是不是暗中調(diào)查了我?”
“沒有,你腦袋里想的什么?”玉羅剎趕緊撇清,又解釋了一句:“你馬上就要是我們國安局的編外人員了,組織上不調(diào)查一下你,能行嗎?”
“編外人員?我什么時候是你們組織的編外人員了?”周沖一頭霧水,他沒想起自己什么時候向國安局遞交過什么申請呀。
“你忘了我們在臺灣香港并肩作戰(zhàn)的事情了嗎?”
沖點點頭,他記憶力驚人,記起當初確實玉羅剎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但他自己并沒有表態(tài)呀。現(xiàn)在玉羅剎突然跟自己通知這個消息,他還是有種被偷窺了感覺,他連忙問道:“你們調(diào)查的很詳細嗎?”
“也不詳細,就知道你是單親家庭長大的,你父親是吳文翰,你太姥爺是孫鳳吾大將軍,你爺爺是何老元帥。另外,你的紅顏知己有,張敏之、蘇素、辰研希、莫愁、梁婉心、紫萱、霓裳等等等。”玉羅扳著手指如數(shù)家珍,將周沖的底細全部抖了出來。說到最后,有點酸溜溜的味道。
聽了玉羅剎這話,周沖頓時就有種內(nèi)褲都被人扒了的憤怒感。當下,他就喝道:“誰讓你們這樣調(diào)查我的?”
周沖這一喝,當下玉羅剎便知道周沖動了氣,原先的醋味也丟開了。趕緊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啦,我也辦法呀,組織上都是這樣規(guī)定的,必須查清楚……”
玉羅剎這解釋還沒說完,周沖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而去,撂下一句:“我有說過要加入你們組織嗎?我有遞交過申請書嗎?你們了不起啊,想調(diào)查別人就調(diào)查
望著周沖怒氣沖沖的走遠,玉羅剎頓時感到委屈急了:憑什么呀,憑什么這么兇我?我還不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加入國安局?我磨破了多少嘴皮子人家才肯將你破例特招?
周沖憤怒,玉羅剎委屈,兩人不歡而散。
周沖帶著滿格的憤怒值走了一陣,突然走進了一個大公園,被清涼的風吹了吹,憤怒慢慢壓制了下去。突然他又想起玉羅剎的那句話來:你爸爸是吳文翰,你爺爺是大元帥?
這個又該怎么解釋?
是不是國安局的人搞錯了?我爸爸怎么會是吳文翰呢?什么大元帥更是離譜了,吳文翰明明是草根出身呀?身上被烙上了團派的印記,怎么可能是太-子黨?
周沖覺得這個說法的疑點太多,但他仔細想想確實又合情合理:不對啊?國安局怎么可能搞錯?吳文翰確實對我非常好啊,說是父親一點都不為過。當年我媽媽死的時候也是他……
周沖越想越吃驚:難道吳文翰真的是我父親?
周沖對那個從未見過的父親存在著深深的恨意,這種恨意積年累月,已經(jīng)根深蒂固,幾乎是他負面情緒的所有來源。他固執(zhí)的認為,他母親的早逝跟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存在必然的責任關(guān)系,如果不是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的母親不會有那么多的苦難。所以,他恨透了他的父親。
可是,最近這一年多跟吳文翰的接觸,吳文翰給了他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無論是在事業(yè)上的幫忙,還是在生活上的關(guān)注,數(shù)不勝數(shù)。他打心里感激吳文翰,不知不覺中,他早已將他當成是自己父親的替代者。
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的身份發(fā)生重疊。這一刻,周沖完全不知道該去恨,還是去敬重。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半響,他還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吳文翰的手機。嘀嘀嘀!
響了三聲,電話響了。很快,吳文翰關(guān)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周沖啊,到中海了吧?我剛剛跟我那個同學通了電話,他說他會好好照顧你的,關(guān)于中海的官場派系關(guān)系,他也會對你詳細解釋的。放心,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吳文翰的關(guān)心一句句傳來,原本想要發(fā)出質(zhì)問怒罵的周沖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而是轉(zhuǎn)變成一句復(fù)雜的詰問:當年為什么扔下我和媽媽!”
說這話的時候,周沖竟然提不起半點恨意。
而那邊的吳文翰聽了這句話,他徹底懵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周沖竟然在這個時候喊自己爸,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想過周沖叫自己爸爸的畫面,但從來沒有猜到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他努力的吸了兩下鼻子不讓滾燙的熱淚落下,半響,他有些哽咽的說道:“這個問題很復(fù)雜,我無法在電話里跟你解釋清楚。但你要知道,沒有一個做爸爸的愿意自己的兒子吃苦,愿意自己的愛人委屈。當年,我并不知道有你的存在,我找了你母親二十年,她一直躲著我,直到最后我都沒能見她最后一面……”
說到最后,吳文翰泣不成聲了。這邊的周沖眼淚也撲簌撲簌的掉落。
吳文翰說的這些,周沖愿意相信是真實的,因為他知道吳文翰沒必要在這個問題上對自己撒謊。這些r文翰對自己的照顧,也是能夠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希望你能夠在我母親的墳前給母親、給我、還有給太姥爺一個解釋。”周沖吸了一口氣,止住眼淚很硬氣的說道。
邊的吳文翰也點了點頭。
這時,周沖掛了電話。
那邊的吳文翰卻痛哭了起來,他身邊的市委常委看著痛哭的市委書記莫名其妙,他們沒有想到市委書記會在嚴肅的常委會議上接電話,更沒有想到向來鐵腕的市委書記會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莫道英雄不落淚,只因未到傷心處。
吳文翰聽痛哭的像個孩子,周沖卻擦掉了淚珠。他突然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一些,仿佛卸下了一個重大的包袱。
這時,恰巧太陽穿過密云,透過層層樹林道陽光灑在他淚痕剛干的臉上。周沖努力的嗅了嗅,陽光里有媽媽的味道。
呼!
周沖長吐一口氣,站起來,突然他發(fā)現(xiàn)公園對面的那個海報上的人有些熟悉,仔細一辨認竟然是辰研希。
海報上面寫著:宅男女神辰研希重磅來襲。
宅男女神?她什么時候成宅男女神了?
周沖腦袋里滿是疑惑,也難怪他這一年都在中部地區(qū)當領(lǐng)導,娛樂圈的事情確實沒怎么關(guān)注。在吳敦的運作之下,辰研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炙手可熱的超新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