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脆皮威武
得知安南秀身份的徐苗苗犯了難,此刻他心中不禁有些惱恨那王道夫,干嘛把安家那人的身份點破。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打一架,或許后果還沒有那么大,不知者不罪嘛,但是如今知道了,還打,那就是存心沒把人安家放在眼里。這個大帽子,徐苗苗戴不住,徐家也不一定能夠戴得穩(wěn)。
徐苗苗比這眼睛仔仔細細權(quán)衡了三四分鐘,此時,山上已經(jīng)下來一批人和狗了,狗吠聲四起,擾的他腦袋亂的很。半響,他開口對周沖激將道:“周沖,你覺得你是個男子漢嗎?”
“至少比你爺們。”周沖冷聲回答道,雖然不知道徐苗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也決計不能在言語上吃虧。
“你是男子漢,干嘛把你這兩個兄弟牽扯進來?”徐苗苗挑撥道:“我敬重你這兩個兄弟的義氣,冤有頭債有主,是男人你就讓他們趕緊滾蛋。”
徐苗苗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把安南秀給支開。把安南秀給支走了,那就一切好辦了。
周沖雖然憎惡徐苗苗這個人,也不知道徐苗苗現(xiàn)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他覺得徐苗苗這句話還是挺有道理的,當即他便偏過頭試圖勸說兩室友離開。他相信自己的戰(zhàn)斗力,這么些人還真為難不到他什么,雖然說那些虎視眈眈的惡狗們讓他有些些懼意,但讓這兩個室友陪著遭罪是他不愿意看到的,萬一真?zhèn)膬核睦锢⒕危f到底,這件事跟他們沒多大關(guān)系,確實沒必要讓他們趟這渾水。
哪知周沖還沒開口勸說,大熊便義正言辭的說道:“今天的事是老子惹起來的,老子絕對不走。”
“對,這事我們仨一起扛了。我就不信今天他還能把我們怎么樣!”安南秀也拍著瘦弱的胸膛發(fā)出豪邁的話語。
這兩人如此說話,那邊的徐苗苗有些始料未及。在他的印象中,不可能有人會在大難臨頭的時候還站在自己這邊陪死。事實上他的所謂朋友兄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愿意跟他共患難,因為交的都是酒肉朋友,或者就是那些紅三代或者大紈绔。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既得利益者,他們享受利益還來不及呢,怎么可能會以身犯險?
當大熊安南秀站出來愿意與周沖生死與共的時候,徐苗苗徹底傻眼了,這是他無法理解的情感也是他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情感,所以他一下子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是好了,因為這完全超乎了他的理解范疇。
徐苗苗徹底懵了,周沖則是徹底被感動了,他也沒想到兩個跟他打交道沒幾天的室友居然愿意為自己挺身而出,共同犯險。感動之余,他用力拍拍兩人肩膀,說道:“好,既然愿意并肩作戰(zhàn),那我們就殺出一條血路。”
說著,便要動手。
眼看戰(zhàn)況一觸即發(fā),徐苗苗立即喊停。他不可能讓自己的人跟安南秀打上一架,因為后果得是由他來獨自承擔。所以,連忙喊道:“慢。”
他這一聲喊,讓他的人停了下來,周沖可沒有停,他沖上前去直接一腳將眼前兩人踹倒在地。而脆皮也跟著猛烈撲上,一口就將一條原本還躍躍欲試的德牧的喉管咬斷,鮮血飆射直流,蹦跶兩下便徹底僵硬,宣告死亡。
片刻間解決掉兩人一狗后,周沖回過頭去對徐苗苗淡淡說道:“怎么?徐公子難道還另有吩咐不成?”
見周沖片刻就解決了自己兩個人一條狗,徐苗苗頓時有些膽寒。他沒想到周沖居然這么能打,更沒有想到那條小黃狗戰(zhàn)斗力如此彪悍。一口就咬斷德牧的喉管,這種戰(zhàn)斗力沖擊力是他斗狗這么多年從所未見的,哪怕是藏獒的咬合力也不可能超過這條小黃狗。
他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就算今天沒有安南秀在場,他也沒有那個能力留下周沖以及他那條狗。
更何況,現(xiàn)在有安南秀在場。
所以,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周沖,本來我真想弄死你,你知道嗎?但是看在我表妹的份上,我決定網(wǎng)開一面……”
他這話一出,不禁周沖覺得徐苗苗怪異,他的那些手下也一個個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著他:怎么了?剛剛不是還要打要殺嗎?怎么現(xiàn)在突然就娘炮了下來?
接受著手下們的這些目光,徐苗苗心中也不甘心就這么放掉周沖,所以他又硬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可以走,但是這條狗必須留下。”
這是退而求其次的話語,更是示軟的標識。
但,周沖怎么可能將脆皮留下,作為勝利者的周沖又不是清政府,贏了還割地賠款喪權(quán)辱國。
所以,當即周沖便朗聲回答:“要打要殺,徐公子盡管劃下道來。但若是想要留下我的狗,我只有兩字:沒門!”
周沖這話無疑給了原本想要息事寧人的徐苗苗一記耳光,這是逼著他開戰(zhàn)。
此時的徐苗苗真想一聲令下,所有的人所有的狗一擁而上將周沖生吞活撕了。但是,這只是想而已,真讓所有的人跟狗上,傷了安南秀怎么辦?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的人還是他、徐苗苗。
徐苗苗氣歸氣,咬牙切齒腦袋里惡言詛咒幾百句后還是做出了清醒的判斷,他強忍著怒氣再次為周沖留了一條后路:“不想留下狗也行,除非能打贏我狗場里的狗。”
徐苗苗這話還是在退讓,周沖也聽出了徐苗苗步步退后的意思,但他不知道為什么徐苗苗會這樣?原本他還以為今天是非戰(zhàn)不可了,而且打了這一仗后,勢必要離開中海這個徐家管轄的地盤。沒想到事情竟然發(fā)生了這樣的變化。
在周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時候,大熊已經(jīng)幫周沖應下陣來:“打就打!你狗場有多少狗,我們脆皮就咬死多少!”
原本周沖是不想讓脆皮應戰(zhàn)的,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徐苗苗的不對勁、他眼睛里沒有半點戰(zhàn)意。就算周沖說一句抱歉我家狗今天不想打架,徐苗苗也不敢強留,而是會自己找一個借口為周沖等人開脫,接著放走他們。但是現(xiàn)在大熊已經(jīng)應下陣來,周沖也只有讓脆皮出戰(zhàn)。
“把鐵虎牽過來。”徐苗苗一招手,立即便有一個壯漢拿著根大鐵鏈牽了一條壯碩的藏獒出來,這藏獒毛發(fā)濃密,看上去壯碩無比,單是肩高就有那壯漢的腰部高,四肢也是極其有力。
“鐵包金?”大熊嘀咕一句,然后負在周沖耳邊說道:“這條藏獒血統(tǒng)很純。”
周沖聽了不以為意,因為此時脆皮正抬頭望著周沖,眼神無比堅毅且充滿自信,周沖能夠看得出這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求戰(zhàn)之意。既然脆皮自己都這么有自信了,周沖當然不會有什么擔憂,剛剛脆皮一口咬死那只德牧的快準狠周沖可是見識過了。
“周沖,放狗過來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小黃狗強,還是我的鐵虎大元帥悍!”徐苗苗一臉狠辣的說道,雖然由于安南秀的存在他不敢動手,但是滅殺周沖一條狗他還是半點不會客氣的。他現(xiàn)在也只有通過虐殺掉周沖的狗才能出一點點惡氣。
“光這樣打斗一點都沒勁,要不我們下點賭注吧。”周沖微笑著望著徐苗苗,淡淡說道:“我下五百萬賭我的小黃狗贏,你敢接嗎?”
“有何不敢!”徐苗苗當即便應承下來,經(jīng)過那次古玩街的較量,周沖已經(jīng)知道徐苗苗是個受不得激將法的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別到時候輸了就賴賬喔。”周沖嬉笑著說道。
“誰賴賬誰是烏龜王八蛋!”徐苗苗氣鼓鼓的說道,他討厭周沖說話時的輕松,因為此刻他的心境早已失衡。
“既然徐公子都這么說話了,我肯定是相信的。”
周沖點點頭,然后對徐苗苗做一個請的手勢,說道:“那就開始吧。”
“放狗!”
徐苗苗說完這話,那壯漢立即將那鐵虎元帥給放了,與此同時脆皮已經(jīng)猛撲了上去。一撲上去便狠狠地咬住了大藏獒的脖子。頓時那藏獒便哀叫一聲,緊接著用力的甩動腦袋,試圖將脖子上的脆皮甩開。
脆皮被它甩的四下?lián)u晃,可就是不掉。反而由于藏獒的甩動,他脖子處的被脆皮咬合的傷口不停的往外冒血,煞是恐怖。
從體積上來看,脆皮就是那藏獒的五分之一甚至六分之一,但是此刻占據(jù)絕對上風的卻是脆皮。因為它的咬合力實在是太驚人了,死死咬住藏獒的脖子便怎么也不松開。
藏獒晃動了四五分鐘,血水流了一地,也沒有將脆皮甩開后。它的爆發(fā)力耐力也隨著鮮血的流逝而消退了不少。
這時,愚蠢的它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止搖晃腦袋,猛地一匍匐,將自己連帶著脆皮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脆皮便被這巨大的沖擊力搞得松開了牙齒。它的嘴巴里滿是血肉雜毛,異常恐怖。安南秀見到這幕直接閉上了眼睛,然后躲在大熊的身后不敢再看。
以自殺性的動作將脆皮甩開后,藏獒剛想攻擊。脆皮已經(jīng)閃躲開。直接跳到了藏獒的背部,長大碩大的血嘴,用力一咬,狠狠地咬在了藏獒的耳朵上。當鋒利的牙齒刺透耳朵,頓時那藏獒便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吼叫。
在疼痛刺激下,它用力的想要站起。誰知道脆皮用力一咬,直接將它的耳朵給硬生生拔了出來。頓時,鮮血直冒。
藏獒疼的凄厲慘叫,一旁圍觀的猛犬們紛紛低下頭顱。在這個狗場,鐵虎大元帥是王者,此刻王者被征服,他們哪敢再抬頭看脆皮一眼?
被拔掉耳朵后的藏獒原本爆發(fā)力消失的差不多了,如今受此重創(chuàng),竟然好像被打了一陣狗血似的。猛然暴發(fā)起來,脆皮可不管這藏獒有沒有勃然而起。
它咬掉藏獒耳朵后立即竄到藏獒的身后,鉆入它的腹部之下,抬頭用力一咬,狠狠地咬住了那藏獒的生-殖器。
嗷唔……
藏獒被脆皮一下咬住命根,頓時就發(fā)出一聲凄厲到不能再凄厲的哀嚎。
它剛因為劇烈疼痛而勃-起,卻沒想到直接被脆皮咬住了命根,它想要再狂暴都不可能了,畢竟**發(fā)動機都被脆皮控制住了。
大熊見到這幕,哈哈大笑直呼脆皮你太壞了。而徐苗苗則痛苦的捂住了臉,他知道輸了。這次不僅沒有在周沖面前討到好去,還被周沖贏走了五百萬!
可緊接著,讓他更加痛苦的事情發(fā)生了。咬住藏獒命根的脆皮猛力一扯,直接將這藏獒軟弱的生-殖器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頓時血水橫飛,那威武的鐵虎大元帥低低的嚶鳴兩聲后,一命嗚呼去了。
鐵虎大元帥一死!
徐苗苗感覺眼睛一黑,差點沒倒下去。這是他的心血啊,他這些年就靠鐵虎大元帥贏取外快,配種一次三十萬,斗狗一次至少也能贏個五六十萬,如今,被脆皮這一口直接斷了財路。
他能不心碎嗎?原本輸了五百萬已經(jīng)夠他心碎的了,現(xiàn)在居然連創(chuàng)收的源頭也被滅絕了,這…不是徹底斷了他的小金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