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最毒婦人心
“金剛綿掌?內(nèi)少林的人怎么會參與這件事?難道梁博然竟然手眼通天到能夠請動內(nèi)少林高手的程度了嗎?可是……剛剛明明是梁博然放走我的呀?”
奔波逃命的霓裳對這些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此刻的她也無暇認真思索這個問題。一來是背后徹骨的疼痛讓她的身軀不停的抽搐,思路難以凝聚。二來是,她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通過拼命奔跑找到一個可以藏身的地點。
玉盤山是一座荒涼的小山,幾百米的高度,就像是一個小土丘,不過其上樹木郁郁蔥蔥,倒也別有一番風景。
此刻的玉盤山盡數(shù)籠罩在夜幕之中,霓裳駛進山腳,只見兩旁山隘聳立,就像是一只猛獸張開了獠牙利齒,靜待獵物送入似的。霓裳心頭寒意頓生,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jīng)墮入敵人的算計中。雖然她的第六感告訴了她這一點,但是也無可奈何,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只疲于奔命的兔子,在獵人的驅(qū)趕下,只能往已經(jīng)設(shè)計好的陷阱里一頭栽去。因為這樣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否則…絕無逃脫可能。
………………
周沖不慌不忙的跟到玉盤山,發(fā)現(xiàn)那輛越野車停在外面,車內(nèi)兩個光頭卻不見了。此時只有上山一條路,周沖沒有猶豫,為了梁夫人口中那個資料檔案,他頭也不回的竄上了山。因為,那個資料檔案很有可能跟林彎彎的死有關(guān)系,就算沒關(guān)系,根據(jù)梁夫人對那資料的重視度,也可以憑借那個威脅一下梁氏夫婦,說不定能夠得到更加有利的消息。
‘這個腳印相對較小,入地淺、左右腳印相隔近,體重不重,應(yīng)該是女子所留。腳印一深一淺,右腳印入地淺,左腳入地深且不均勻、鞋外緣帶起的泥漿多,莫非她受了傷?而且傷在左面,這傷勢還不輕,導(dǎo)致她半邊身子發(fā)麻,所以她落地的時候,在傷勢的扯動下,左腳就不受控制的落下,腳印也就比右腳來的重一些、不平穩(wěn)一些。’
“后面是十個男子在追趕,她還負了傷,居然都沒追到,這姑娘還真是厲害呢。”
周沖因為流星所以腦域得到了極大的開發(fā),所以即便是地上只留下一些凌亂的腳印,他也能分析的條條是道。
因為剛下過暴雨,森林中悶熱潮濕,處處泥濘、濕滑難行。周沖進入?yún)擦种校瑓s就如龍歸大海,多難走的路在他腳下也是如履平地——他總能找到適合他行走的道路。
漸漸的,前方傳來人聲低語,周沖快速逼近,卻見到兩個黑乎乎的人影,在泥濘的山路上躊躇而行,那東倒西歪的狼狽樣子,差點讓周沖笑破肚皮。
“靠,真***累死了,這山路沒法走!老大怎么搞的,非要咱們把丫頭逼到玉盤山,咱們又不是特種部隊。”男子忿忿的嘟囔著:“直接跟她硬干不就行了?咱們內(nèi)少林的弟子還怕過誰嗎?”
“操,閉嘴!別讓那丫頭聽到,暴露行蹤。”另一個男子低聲訓(xùn)斥著同伴,語調(diào)中頗有幾分不悅。
先前開口的男子嘿嘿賠著笑,繼而晃晃手上探測儀式樣的盒子,盒子發(fā)出輕微的亮光跟滴滴的聲響,“那丫頭在前方一公里外,不用擔心。”
“話是不錯,不過小心使得萬年船。”男子口氣變得有些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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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盤山深處長滿了低矮的灌木叢,灌木叢中一種不知名的植物,長著芭蕉葉般的大葉子,葉片寬大,葉柄粗壯。
周沖輕輕折了兩片大葉子,葉子的葉柄粗而韌,周沖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悄悄與前方兩人拉開距離,然后從側(cè)面一陣加速追趕,他動作輕盈,就如山林中的靈狐,行走間悄無聲息,兩個男子忙著追趕霓裳,壓根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跟著走了一陣,周沖逐漸打消了跟蹤的念頭,于是他摸出兩根銀針,瞄準左側(cè)那男子用力一甩……嗖!銀針準確無誤的扎入左側(cè)那男子脖頸要害處,這男子哼都沒發(fā)出半聲,直接噗通倒地不起。
手拿探測儀的男子只以為同伴一不留神摔了一跤,強忍著笑道:“我靠,是不是昨天搞的次數(shù)多點,現(xiàn)在腿還發(fā)軟?”
男子笑著要去扶起同伴,他這一低頭,脖頸要害便露了出來,周沖也不客氣,又是一只銀針射出,男子也應(yīng)聲倒地。
周沖走上前去,將探測儀撿了起來。探測儀上有一個綠點在快速閃動著,將兩根銀針收好后,照著探測儀向前走去。
周沖在這邊得心應(yīng)手的同時,身處幽邃陰暗的叢林中的霓裳卻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平日里那修長有力的雙腿,此刻就如灌滿了鉛,每一個挪動都是辛苦萬分。
身后漸漸傳來腳步聲,就如魔神敲打的鼓點,落在霓裳的耳畔,清晰中透著一絲恐懼的感覺。
腳步聲越是越重,霓裳卻再也沒有力氣,頭暈?zāi)垦V校质且豢邗r血噴出,僅存的體力隨著這殷紅的鮮血,盡數(shù)消逝,然后霓裳就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狼狽的就像是一只窮途末路的小狐貍。
“哈,在這里。”男子興沖沖的語調(diào)響起,聲音渾厚而有力,腳步落地更急,“是我的了。”
“師兄,你小心一點,這女人會功夫。”同伴在身后急急的提醒著。
“靠,中了老大一記綿掌,又吐了一路的血,我看她就只剩下床上功夫了吧。”大漢滿不在乎的嘟囔著,一把捏住霓裳的脖子,毫無半點憐香惜玉的將她抓起。
大漢雖狀似魯莽,其實也是粗中有細,他的拇指按在霓裳的頸動脈上,這種擒拿手法很有效,一般人只要被他捏在手中,都會血脈不暢周身酸麻,乖乖的任由他擺布。
霓裳雙眸緊閉,竟似昏死過去。
大漢就著林間滲透下來的月光,端詳著她那清麗的嬌顏,忍不住嘖嘖嘆道:“漂亮,真是漂亮,殺了真可惜,這樣的美女,跟她做一次死也值得。”
“那你就先死吧!”驀的,霓裳緊閉的眼睛張開,月光映照下,只見那清冷的眸子中狠辣色彩大作,雙手握拳,一記‘雙風貫耳’,狠狠的打在大漢的雙側(cè)太陽穴上。
這一擊,凝聚了霓裳全部的力氣,雖然重傷體弱,可她有足夠的把握把一塊青磚砸成碎屑。
“砰”的一聲,如擊敗革。霓裳雙拳欲裂,痛楚難耐,大漢非但沒事,看樣子還很舒服,裂開野獸般的大嘴,獰笑著道:“夠勁夠勁,還有什么招式,一并使出來,看看老子的十三太保橫練,能不能擋住你這個小娘皮的花拳繡腿。”
霓裳面如死灰,突然啟齒一笑,柔聲道:“沒有了。”
她這一笑,就如百花怒放,說不出的嬌艷惑人,纖柔的嘴角血跡斑斑,卻更給人一種蘊藉著殘酷的美態(tài)。大漢登時瞅直了眼。
大漢一愣,霓裳又動!左腿猛的一蜷,膝蓋惡狠狠的撞擊在大漢的腹部。
重傷后的霓裳,動作已經(jīng)失去了平日的速度,只是大漢自持有硬氣功護體,得意洋洋而懶得躲閃。
膝蓋與腹部碰觸到一起,霓裳的力氣小的可憐,就好像是蚊蟲叮咬著大象一般。大漢正待譏笑,卻只覺得腹部突然一涼,胃囊處就像是被插入一根燒紅的烙鐵,攪動的他周身都抽搐起來。
“臭婊子!”大漢面上的獰笑登時凝滯,嘶聲嚎叫就像是野獸垂死的哀鳴,狠辣中有著極度的不甘,大手正待用力將霓裳的脖子擰斷,將卻不料霓裳搶先動手,膝蓋在大漢胃部劇烈的一轉(zhuǎn)。
“啊!”慘嚎聲中,大漢眼淚鼻涕大小便都流了出來,下一刻,就如一個倒空的麻袋,捂著腹部萎頓在地,大量的鮮血順著他的指縫,快速的滲出。
霓裳摔落在地,她的大腿褲管處,有一個暗倉,里面藏著一柄利劍,正是這柄利劍,要了大漢的命。利劍劍身血跡流淌,在月光映照下,散發(fā)著凄厲懾人的幽暗光芒。
“臭丫頭!”大漢的同伴是個青年,這時反應(yīng)過來,一拳擊打在霓裳的腹部,霓裳痛苦呻吟著,像是煮熟的蝦米般蜷縮起來,青年男子從懷中取出繩索,麻利的將霓裳雙手雙腳盡數(shù)綁了起來。
青年做完這些,回頭慌慌張張的扶起大漢,卻見大漢眼神渙散開來,已然喪命。
“師兄!”青年緩緩放下大漢的尸身,扭頭望著霓裳,雙目淚光閃閃,那神情,就如受傷的孤狼,說不出的凄厲狂暴。
霓裳縱然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見了他陰狠的神情,心頭也不由的漸生寒意。
“臭婊子,老子剝光你,看你還有什么本事。”青年打量著霓裳的曼妙身段,凄厲的眼神中淫邪之光大作,嘶聲道,“師兄沒干成你,我來替你完成心愿,然后每天找上幾百個男人干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年一把捏住霓裳的脖頸,另一只手用力的撕扯著霓裳的衣衫,霓裳的皮衣本已經(jīng)被山林的荊棘撕碎多處,青年這一用力,輕松的將她的褲腿與雙臂衣袖都撕扯掉,露出大片的粉嫩光潔瑩玉般的肌膚,“真***漂亮。”青年為眼前的無邊美景所吸引,**熏心,加上認定霓裳雙手雙腿被綁,對自己構(gòu)不成半點的威脅,突然一手沒入霓裳的皮衣,要將她的上衣盡數(shù)剝除,同時間俯下身子,要去親吻霓裳那晶瑩如玉的小巧下巴。
青年的嘴巴離著霓裳的下巴越來越近,突然間,青年好似遭到雷擊一般,高高的跳了起來,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咽喉,指縫中鮮血溢出,青年臉上每一根肌肉都在抽搐,鼻孔漸漸的長大,張大了嘴巴,舌頭伸出,然后爛泥般的躺倒在地。
青年仰面躺在地上,喉管處皮開肉綻,鮮血順著嬰兒嘴大小的傷口肆意流淌。
青年雙眼死魚般的凸出,面上充滿著驚恐與不信,他至死也不相信手腳被捆綁住的霓裳居然還有能力殺死自己。
霓裳的貝齒緊緊咬住一片薄薄的刀片,薄如紙,刀刃上閃爍著一抹淡藍色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