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身世之謎
許露沉默了一下,“可畫,我們可以見面說嗎?這件事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好,我可以去海城找你。”可畫說。
“我目前還在燕京出差,后天可以飛到臨市和你碰面。到時我把我酒店的地址發(fā)給你。”
“我們一言為定。”
可畫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了,也許只需要等到后天,很多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等待真是一個讓人心焦的過程。
陸之戰(zhàn)最近每天都很心煩,自從上次陸有為被人架出宴會廳后,他自認(rèn)為丟盡了顏面,再加上每月的生活費(fèi)只剩下五十萬,除了小老婆和小兒子的花銷,他所剩不多。
他心中憤憤不平,于是每天回老宅,兩天一小鬧,三天一大鬧,既要面子又要錢,完全不顧及他那個八十幾歲老爹的身體狀況。
陸之戰(zhàn)下班回家,陸有為正在前廳坐著。陸鎮(zhèn)南實(shí)在不想和他糾纏,早就回了臥室。
“小敏,你給我出來,你眼里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爸爸!這里是陸家,你是個丫頭,你遲早要嫁出去的!居然不把你爸爸放在眼里。”
陸之戰(zhàn)剛到大門口,就聽到他在叫囂,還好是自建的大宅院,和周圍的鄰居住得比較遠(yuǎn)。
陸之戰(zhàn)懶得理他,一看他就是喝了酒。總之,不管他怎么鬧,他就是不給他錢,看他能怎么樣!
陸之戰(zhàn)直接往后院走。
“你給我站住,你看不到你爸爸坐在這里嗎?你以為你要當(dāng)族長了就了不起?別忘了,如果沒有我,這個世界上也不會有你!”
陸之戰(zhàn)停下腳步,雙手插在褲袋里,眼里透著冷漠,“其實(shí)我寧愿不是你的兒子,我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母親當(dāng)年有個藍(lán)顏知己,那該多好。”
“你這個不孝子,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陸有為直接抓起桌子上的茶具往地上一摔,他可不敢像打陸敏那樣去打陸之戰(zhàn)。
“這套茶具,是一位陶藝名家送給我爺爺?shù)模忻婀乐狄话偃f。所以你接下來兩個月的生活費(fèi)就不用再領(lǐng)了。”
陸之戰(zhàn)說完就去了后院。
陸有為胸中郁結(jié),頓時爆發(fā),既然錢都賠了,索性把余下的幾個器具也都摔個稀巴爛。
陸之戰(zhàn)去了爺爺?shù)呐P室。
“阿戰(zhàn),你回來了。”
“爺爺,身體還好嗎?”
陸鎮(zhèn)南嘆了口氣,“習(xí)慣了,沒事。”
“您別往心里去,以后我讓小亮他們把他攔在外面。”
“阿戰(zhàn),他畢竟是你爸爸,外人都看著呢,就算再氣,也得顧及陸家的顏面。”
“爺爺,先不說這個了,明天我?guī)闳ズ3菑?fù)查,今天你要好好休息。”
陸鎮(zhèn)南看著自己的孫子,心里不停的哀嘆,阿戰(zhàn)啊,爺爺?shù)纳眢w真的還能看到曾孫出生嗎?
陸之戰(zhàn)去找了陸敏,她正在廚房,給爺爺燉湯。
“他今天什么時候來的?”他問。
“吃過午飯就到了,在前廳又吵又鬧一個下午,一會兒要喝茶,一會兒要喝酒,一會兒要讓他的之望認(rèn)祖歸宗。”
“下次他再這樣,直接讓小亮把他架出去。”
陸敏愁眉苦臉,“總要顧及爺爺?shù)母星椋娴搅四莻€地步,爺爺也會難過。你說他也年歲不小了,怎么越來越不懂事呢?”
“壞人都變老了,你不知道嗎?”
“你說他的之望真的是他的親生兒子嗎?”
“如果從生理學(xué)上看,他當(dāng)年四十幾歲,和那個女人生個孩子不足為奇,至于是不是親生的,只有科學(xué)能夠證明。”
“還好咱媽早就看開了,和他老死不相往來,否則早被氣死了。”
“我過幾天去看看媽媽。”陸之戰(zhàn)說。
“我和你一起去。”
“這次恐怕不行,我要帶可畫去。”
“你…問過可畫了?她想去嗎?”陸敏有些欲言又止。
“去見媽媽,又不是去闖龍?zhí)痘⒀ǎ抑耙哺f過的。”
“阿戰(zhàn),你真的覺得可畫很適合你嗎?也許你很愛她,認(rèn)準(zhǔn)了她,但也要問問她的想法,問她到底愿不愿意嫁進(jìn)陸家。”
“即使不愿意嫁進(jìn)來也正常,陸家就是個狼窩,我有時都想離開。”
陸之戰(zhàn)說完,就出了廚房,留下陸敏一個人在廚房里唉聲嘆氣。
終于到了和許露見面的日子,可畫按照約定去酒店找她。
許露在一樓的茶館訂了位子,見到可畫,忙招了招手。
“可畫,這里。”她笑著說。
可畫坐在她對面,兩個人彼此打量著對方。
許露畢竟是諾華得公司的老板,言談舉止,一顰一笑都透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
“你剛才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可畫問。
“我有你的照片。”許露說。
可畫皺了皺眉,“為什么?你調(diào)查過我?”
許露拿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確切的說,你近十年的照片我都有。”
可畫的心里一沉,“什么意思?為什么會有我的照片?”
許露沉默了一下,“你知道你和你的母親并非親生嗎?”
可畫看著她不說話。
“你的親生母親就是許雯,她是我的姐姐。”
可畫的手有些微微發(fā)抖,“你怎么證明?”
“其實(shí)你和你的親生母親長得很像。”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放到可畫面前。
“這是她年輕時的照片。”
可畫靜靜的看著,如果不說,也許別人都會誤以為照片上的人不是許雯,而是她姜可畫。
“她如今在哪兒?”可畫問。
“她在瑞士,她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所以沒辦法來這里和你見面。我十年前定居海城,成立公司開拓亞太地區(qū)業(yè)務(wù),其實(sh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你。”
“為了我?”可畫看著面前的許露,“可你們從未找過我。”
“說來話長。你父親剛?cè)氇z時,許雯不顧身體情況,特地從瑞士飛到海城,去監(jiān)獄里探視他,就是想要回你的撫養(yǎng)權(quán),可他就是不肯。后來許雯又去找過你母親,她直接以自己的生命相威脅,堅(jiān)決不同意。許雯是個善良的人,她實(shí)在不忍心強(qiáng)硬的把你從你母親身邊搶走,所以只能默默的去幫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