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任我行
杭州。</br> 一座高門宅院里。</br> 正堂。</br> “啊!!!!”</br> 一名中年男子厲聲慘叫著,一只手蓋在他的頭頂上,一縷縷無色的氣息從中年男子的頭頂逸出。</br> 這些氣息并沒有散出,反而聚攏在頭頂上那只手的掌心中,隨即消失不見。</br> “呃……”</br> 中年男子嘴里發(fā)出無意識的呻吟,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下去。</br> 旁邊一名清瘦的男子瑟瑟發(fā)抖的看著這一幕。</br> “放……”</br> 中年男子嘴里發(fā)出哀嚎,聲音仿佛被割了一般斷斷續(xù)續(xù)。</br> “放我……一命。”</br> 無論中年男子如何求饒,都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br> 片刻后。</br> 中年男子頭頂上的手終于松開,而中年男子已經(jīng)成了一具尸體,皮膚干癟的倒在地上,死狀極其恐怖。</br> “爹。”</br> 這時一道女聲響了起來。</br> 任盈盈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道人影。</br> “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去河北。”</br> 這道人影穿著錦衣,雖然是坐著,但仍能看出其體型高大,眉目清秀,和任盈盈有幾分相似,臉色卻蒼白的十分嚇人,沒有一點血色。</br> “嗯。”</br> 任我行點了點頭,隨意揮了揮手,指了指地上的尸體。</br> “把他拖出去。”</br> 一旁站著的那名瑟瑟發(fā)抖的男子連忙點頭。</br> “是,是。”</br> 說完,清瘦男子立即叫了兩名下人把尸體拖了出去。</br> “爹,我們現(xiàn)在就要找東方不敗算賬嗎?”</br> 任盈盈問道。</br> 一提到東方不敗這個名字,任我行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下一秒又恢復平靜。</br> “不急。”</br> 任我行平靜的搖了搖頭。</br> 一旁的任盈盈卻感覺詫異。</br> 剛把任我行從西湖底下救出來的時候任我行那一副要活吃了東方不敗的表情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怎么任我行還冷靜下來了。</br> 這時任我行看向另一旁的高大老者。</br> “向兄弟,多虧你從西湖底下將我救出來,多謝。”</br> 向問天聞言連忙拱手:“這都是教主洪福齊天,盈盈在外面運籌帷幄,屬下只是按照盈盈的吩咐做事,即便沒有屬下,教主也能安然無恙。”</br> 任我行道:“以前在教內(nèi)的時候數(shù)你和我感情最深,這次你又冒著被東方不敗追殺的危險來解救我,從今以后你我兄弟相稱即可。”</br> 向問天聞神色肅穆,仿佛被感動到。</br> “是,教主。”</br> 任我行看向任盈盈:“你說東方不敗已經(jīng)開始練葵花寶典了?”</br> 任盈盈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是傳言他已經(jīng)練了,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的面了。”</br> 自從任我行被關(guān)到西湖牢底后,任盈盈就是由東方不敗扶養(yǎng),但是在幾年前她就沒有再見到過東方不敗一面,也不知道東方不敗到底有沒有練葵花寶典。</br> 任我行微微皺眉,問道“你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br> “四五年前。”</br> 任我行再問:“你見他的時候他是什么樣的?”</br> 聽到這句話,任盈盈愣了一下,仔細回想起來。</br> 片刻后。</br> “我不記得了。”</br> 任盈盈搖了搖頭。</br> 任我行眉頭皺起,目光看向了向問天。</br> “向兄弟,你見過的東方不敗是什么樣的?”</br> 向問天苦笑。</br> “教主,東方不敗這老賊陰險狡詐,對我十分提防,連盈盈都見不到他,我就更見不到了。”</br> 任我行聞言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又看向任盈盈。</br> “盈盈,你仔細想一想,好好想想,你最后一次見東方不敗的時候他到底有沒有哪里不對。”</br> 任盈盈納悶,她不知道任我行為什么對這個問題這么執(zhí)著,但還是認真回想起最后一次和東方不敗見面的時候。</br> 只不過由于時間太久,任盈盈的記憶都模糊了。</br> 她以前也沒在意過,只當那一次只是普通的見面,不知道那一次就是最后一次見面。</br> 任盈盈陷入了沉思中。</br> 任我行也沒有催促,耐心的等著她。</br> 良久后。</br> “有!”</br> 任盈盈猛然抬頭。</br> 任我行連忙追問:“哪里不對?”</br> 任盈盈眉頭緊皺,仔細想了想腦海中的片段記憶:“東方叔叔……東方不敗他最后見我的那天穿的很鮮艷。”</br> 對于任盈盈叫東方不敗為叔叔,任我行沒有在意,反而注意到后面的話。</br> “鮮艷?”</br> 任我行追問。</br> “嗯。”</br> 任盈盈點頭。</br> 她想起來東方不敗那一天穿著大紅色的衣袍,和平常的穿衣都不同。</br> “還有呢?”</br> 任我行皺眉,他對這個答案不滿意。</br> “那天他很別扭。”</br> 任盈盈快速答道。</br> 這么多年塵封的記憶再次回想起來,逐漸在她腦中變得清晰。</br> “他那天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說話的時候聲音也和以前不同。”</br> 任盈盈邊想邊道:“他說話很細,動作也很奇怪,好像一個女子。”</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