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換了個女經(jīng)理(二)
劉明和藍蘭接觸過幾次,卻也沒有深入交流,所以也不知道那女人到底是什么職位,不過身為廣廈集團董事長夫人,那么肯定不會是普通的小職員,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事實如何還只能等待親眼證實。
“嗯,那女人的確不錯。”
最先跟劉明交談那小青年出人意料贊同,要知道他一直表現(xiàn)得很有骨氣,認為楊包工頭過去跪舔那三個女孩,那是丟了整個水電工群體的臉面。
“豈止不錯,臉蛋精致,身材火辣,勞資長那么大就沒有見過這樣極品的女人。”
光頭小青年話語中透出無限的憧憬。
“話說得不要那么絕對,你沒見過這園區(qū)那王經(jīng)理么?那才是真正的尤物。”
矮胖小青年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那王經(jīng)理的確也是極品,不過我覺得藍經(jīng)理更勝一籌。”
“不可能,王經(jīng)理隨意碾壓。”
“怎么碾壓?用胸部么?我看頂多兩敗俱傷。”
“但我覺得王經(jīng)理腿更長。”
“你怎么知道?用你那兩只鈦合金狗眼目測的么?”
…………
兩人一下子爭論起來,一路從腿部的長短開始攀比,再到臀部的扁圓,腰部的粗細,胸部的大小,簡直就成了一場辯論會,看似有理有據(jù),但都是目測的,自然誰也說服不了誰,于是開始面紅耳赤起來,大有大打出手的跡象。
劉明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看來這兩個女人不僅自己視對方為眼中釘,就連粉絲群體也勢同水火,果然漂亮的女人都無法相互包容嗎。
“你們爭個錘子,誰贏了又有什么意義么?人家正眼瞧過你們一眼么?”
“還說楊師丟水電工的臉,我看你們兩個家伙連他都不如。”
“就是,至少人家雖然明知道是癩蛤蟆吃天鵝肉,還敢每天拿著刀叉盤子去等著。”
另外兩個青年和三十歲出頭的瘦高個聽不下去了,開始出聲諷刺道。
“尼瑪,說就說,干嘛扯到勞資頭上?”
楊包工頭無辜躺槍,有些郁悶的抱怨道,眼見別人不以為意,他只好拿出包工頭的架子命令:“時間不早了,給勞資趕快睡覺,明天一早還要動工呢?”
“能請假么?”
那光頭小青年弱弱的詢問。
“請你妹啊,沒看到都在趕進度么,甲方和監(jiān)理什么的天天來催,現(xiàn)在人手又缺,都快干不下來了。”
楊包工頭很果斷的拒絕了。
“看來的確很差人,不然這家伙恐怕沒有那么好說話。”
劉明心里猜測著。
“斌哥那家伙還不是來去自如啊,就因為他是技術(shù)員么?他那點裘本事,勞資也完爆他八百條街!”
光頭青年忍不住諷刺道。
“這工地根本不是人干的,距離市區(qū)那么遠,想辦點事情都不方便。”
“出不出去的倒是其次,廣廈那群家伙是紙上談兵,將工期定的這么緊,勞資來了一個月了,一天都沒有休息過,簡直被當做性口使用。”
其他幾個人也抱怨起來,至于那個準備帶劉明的黃姓水電工,四十多歲,是在場年齡最大的,倒也穩(wěn)重許多,自始至終沒有說半句話。
劉明聽著也就釋然了,近年來經(jīng)濟不景氣,建筑業(yè)最是萎靡,裁員都來不及,這里卻偏偏缺人,估計也就是這些原因造成的。
當然抱怨歸抱怨,生活還是得繼續(xù),幾個家伙終究還是沒能改變什么,都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劉明卻是輾轉(zhuǎn)睡不著,聽著那混泥土輸送泵車的聲音,他就渾身發(fā)寒,這樣的日子多過一天都是折磨,眼睛掃視四周,因為是工地上,多少有些光線照進來,也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劉明心里有些疑惑,板房里現(xiàn)在有五張上下床,除了其中一個位子上堆著圖紙之類的,一共就九個床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空床,但人去少了兩個,除去那個所謂的技術(shù)員斌哥,還有一個家伙始終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不會去偷瓜去了吧?”
劉明幻想著,心里越發(fā)躁動,于是小心翼翼的起床,然后到了外面,專門躲在大門進來的某個陰暗角落,心里期盼偷瓜賊的早點現(xiàn)身,不過轉(zhuǎn)眼過了一個時辰,已經(jīng)是十二點左右了,他沒辦法,只能不甘的回去
“怎么還不睡呢?”
楊包工頭聽到響動,有些迷糊的詢問道。
“出去上廁所。”
劉明草草的應(yīng)付,他知道自己不能每晚都這么鬼鬼祟祟的,不然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份任務(wù)還真是阻力重重。
第二天早上,劉明正迷迷糊糊的,忽然聽到一陣響動,有些艱難的睜開雙眼,頭頂?shù)臒艄馐执棠浚貌蝗菀撞胚m應(yīng),只見一個帶著安全帽的人走了進來,他身材魁梧,提著一個小桶,渾身濺滿了混泥土,就連臉上都是,只剩下兩只眼睛轉(zhuǎn)動著,根本看不出年齡的大小。
那人對于多出來一個人似乎毫無感覺,只是將小桶放好,然后站在一張空床前面換起了衣服。
劉明有些心驚,看起來這家伙是去加班了,而且是一整晚,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難道干水電需要經(jīng)常熬夜么?
劉明原先是砌墻給師傅當下手的,說白了就是搬磚,雖然白天的確累了一些,但好歹晚上能睡個安穩(wěn)覺,可現(xiàn)在看到這一幕,這種設(shè)想可能就要破滅了,熬夜加班,不可能每晚總派一個人,肯定要輪著來的。
“王小妞啊,勞資被你坑慘了。”
劉明心里發(fā)涼,不過就算預(yù)先知道是個坑,就憑現(xiàn)在的處境,他也只能選擇往下跳了。
劉明再也沒有睡意,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六點半了,于是干脆起床洗漱,而此時其他人還睡得如死豬一般。
劉明洗漱回來,正發(fā)現(xiàn)那黃師傅出門,看起來也是比較自覺的人,不過年齡就擺在那里,成熟穩(wěn)重是自然的,而板房里面,楊包工頭正催促那些家伙起床,很是費力。
“這工地上現(xiàn)在有商店嗎?”
劉明低聲詢問楊包工頭,他可不會抽煙,所以身上根本沒有備用的,現(xiàn)在馬上要上工地,作為一個菜鳥,不可能沒啥表示吧。
楊包工頭上下打量了劉明一眼,然和給了個贊賞的目光,這才仔細的指了一下路。
劉明算是放心下來,要是像原先一樣,這荒山野嶺哪會有什么商店,如果急需什么東西,要么只能李發(fā)到市區(qū)帶,要么向別人借來先解了燃眉之急。
劉明買了三包軟云,他雖然對煙草不熟悉,卻也耳濡目染,普通農(nóng)民一般都抽四五塊的,城市人抽十來塊的,軟云算的上有些檔次了。
劉明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只有那上年齡的黃師傅一個人在,一問之下才知道那幾個家伙已經(jīng)到工地的餐館里吃早飯,于是正好將一包煙遞了過去,既然現(xiàn)在選擇了水電,就有必要好好學(xué)習(xí)一下,藝多不壓身,特別是對于男人。
黃師傅也沒怎么推辭,不過看劉明的眼神顯然要柔和了許多,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是一成不變的真理。
劉明又找到楊包工頭,也同樣暗中遞了一包,那家伙對他越發(fā)熱情起來,好心的提醒了一下某些安全常識,倒也值回了煙錢。
待大家吃完早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七點,天色大亮,楊包工頭趕忙催促動工,嘴里還吩咐一人去拿“暗盒”,兩人去抗PVC管,劉明什么也不懂,只能跟在其他幾人后面,他發(fā)現(xiàn)昨晚加班那家伙并沒有一同動身,這大概就是熬夜的補償吧。
楊包工頭帶著幾人到了昨晚為劉明登記名字的那庫房,當然也可能是辦公室,然后每人自覺的拿了一個小桶,他也遞了一個給劉明。
劉明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大多都是塑料接頭,還有一瓶膠水,一兩捆扎絲,一個扎鉤,以及三兩塊小鋸片,這些東西他都不陌生,但卻沒用過。
“黃師,你今早就教他怎么綁扎絲吧!”
楊包工頭吩咐著,一邊將一頂安全帽遞給劉明。
就這樣,劉明人生第二次踏上了工地,吸取了以往的教訓(xùn),他是一步一個腳印,至少目前還是安全的爬上了那座需要負責(zé)的三層賓館。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大亮,劉明舉目一看,工地的全貌進入眼里,說大也不大,反正和以前他上過的那別墅工地完全沒得比,心里也就放心了許多。
楊包工頭攤開圖紙來審視,幾個人立刻圍攏了上去,劉明也好奇的偏頭一觀,頓時羞愧欲死,紙上談兵真是害死人,除了物理書上那些基本的圖標意外,其他的一時半會完全摸不著頭腦。
劉明也沒有勉強,只是一心向那黃師傅學(xué)習(xí)綁扎絲,其實就是用扎鉤和扎絲將預(yù)埋好的管子固定在鋼筋上,這樣灌混泥土的時候才不容易使接頭脫落,畢竟用膠水固定的,沒那么結(jié)實。
很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一份工作,劉明三兩下就學(xué)會了,然后一心開始綁扎絲,中途還找機會給哥幾個發(fā)發(fā)煙,不消一時片刻,大家便熟悉了。
那個昨晚劉明以來詢問的青年叫做魏軍杰,個子一米七左右,長得有些小帥,嫉惡如仇,反正看不順眼的東西必定開口反駁,也不管對方是什么人。
那個光頭青年叫做周剛劍,其實也不算光頭,只是板寸剪得太短,這家伙是個大高個,不過卻半點不穩(wěn)重,內(nèi)熱型人士,雖然話不多,但抓住別人的一點失誤就借題搞怪,頗有些笑星的潛質(zhì)。
那個矮胖的青年叫做劉真強,性格外向,是個話嘮,倒也能夠為大家解悶。
那最瘦的叫做何興友,性格冷漠,總是苦著一張臉,也很少開口說話,但干起活來很干脆,從不偷奸耍滑,可見本質(zhì)并不是什么壞人。
雖然這些人性格迥異,但大家都是年輕人,又因為處在社會最底層,彼此同病相憐,所以處得倒很融洽。
隨著太陽的升高,溫度開始上身,劉明感覺額頭上有了些細汗,心想這還才正月中旬,要是再過十天半個月還得了,那時候先別說干活時要命,晚上睡在那劣質(zhì)的板房里,估計能活活蒸熟了。
“你們在搞什么名堂?這扎絲綁得根本不合格!”
就在劉明埋頭苦干的時候,身后忽然想起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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