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天下風(fēng)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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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隘口大捷!
鎮(zhèn)東軍大勝!
寧容的大名又一次名揚天下了!
呂布趁曹操東征徐州之際,悍然的發(fā)動了攻占兗州的計劃。
就在所有人都認(rèn)為呂布即將遭到曹操的報復(fù)打擊之時,兗州境內(nèi)竟然揭竿而起,紛紛迎接呂布的到來!
一瞬間……
曹操仿佛成了倒行逆施的惡賊,而他呂布到成了解民倒懸的王師一般。
唉!
天下諸侯莫不感嘆呂布這廝的好運氣,與劉備相比,這廝也是運氣好到極點了!
然而……
接下來的事情卻更是讓諸侯紛紛搖頭,感嘆英明睿智曹操竟然一去不復(fù)返了,昏聵的竟然自斷右臂!
兗州的叛變,劉備占了徐州,寧容被問罪!這接二連三的變故讓眾人眼花繚亂,應(yīng)接不暇。
可是……
就在此時……
……
冀州,袁紹剛剛打退了黑山軍張燕的入侵,剛剛緩口氣,目光就被兗州的事情吸引了。
“嘶!這曹阿瞞好深的心機(jī),竟然行假癡不癲之計,可笑呂布賊子狼狽逃竄,真是妄稱天下第一將!”
“嗯?主公所言不假,可是……最可怕著還是那怪才寧容,此人竟然早在數(shù)月就料定呂布攻兗,如此心機(jī)不可不慎!”許攸捋著胡須神色凝重。
“嗯……”
眾人紛紛點頭,想到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寧容,也是不由的皺起眉頭,此子斷不可為敵!
……
幽州。
“唉!怪才寧容……”
劉虞神情露出古怪的悔恨,抬頭望著田疇。
“子泰,公孫瓚占據(jù)右北平,遼東的天就要徹底變了!”
長嘆一聲,劉虞神色有些憂慮,緊緊的攥著拳頭,似乎在考慮什么重要的事情。
“主公,對于公孫瓚此人……萬萬不可用強(qiáng)!”
田疇躬著身,望著眼前老邁的身影,暗自感慨。
歲月的侵蝕終究是磨去了他的勇氣,當(dāng)年那個單身定幽州的儒雅宗政令,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戒備與猜疑了。
“為何?”
劉虞慕然抬頭,審視著對方。
唉!
田疇若有所思的嘆口氣,嘴角那絲無奈正好被劉虞捕捉到了。
哼!
難道連你也不再忠于自己了嗎?難道自己真的老了?為何所有的人都在忌憚公孫瓚的兵容強(qiáng)盛,卻沒有一個人匍匐于自己面前效死力呢!
田疇猶自不知的解釋道:“主公明鑒,公孫瓚是臣,主公是君,現(xiàn)如今這天下還是劉漢的天下,公孫瓚豈敢大不為而對漢室宗親揮起屠刀?”
“大義!主公只要守住大義,公孫瓚縱有百萬雄兵,也不敢動主公分毫!”
田疇兀自鎮(zhèn)定自若的說著,卻不知劉虞根本就未聽進(jìn)去。
“咚咚……主公,末將鮮于鋪有緊急軍情上奏!”
急迫的腳步聲,打斷了田疇的講話,劉虞面色一變,趕緊朗聲叫其進(jìn)來回話。
“主公!”
鮮于鋪很是忠誠的單膝跪地,抬頭,面帶喜色。
“末將剛剛得到緊急軍情,今日公孫瓚派部下四處征集糧草,以至于幽州境內(nèi)民怨沸騰!”
“哦?此言當(dāng)真?”劉虞激動的猛然站起身。
“末將以項上人頭擔(dān)保!”鮮于鋪堅定的說道。
“好!這真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公孫瓚的部下出去征集糧草,最短也需三五天的時間,此時他的大本營必然空虛,若是此時發(fā)功攻擊,定能大獲全勝!”
看著劉虞神神叨叨,滿面紅光的激動模樣,田疇嚇了一跳,感情自己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主公不可!”
嗯?
劉虞不悅的瞅著田疇,田疇卻是不贊同的潑冷水道。
“主公向來仁愛百姓,若是此時妄動干戈,必然使生靈涂炭,想必主公定然不愿見到此情此景,
而且……那公孫瓚豈是好相與的,其麾下二十萬大軍威震幽州,就是袁紹都恐其兵鋒,不敢北上!在下斗膽,請主公三思而行啊……”
田疇情真意切的俯身下拜,劉虞神色有些動容。
呼!
主公還好聽進(jìn)去了!田疇悄悄打量劉虞的神色,心中松了口氣。
“嗯……公孫瓚賊兵強(qiáng)橫無禮,老夫確實應(yīng)該好好思慮一番……”
劉虞沉吟著眉頭,抬頭望去,只見萬里無云的北國風(fēng)光,春天就快來了,此時正是野草最豐盛的時候。
嗯?
心中突然一動,劉虞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公孫瓚所恃者無非是兵多將廣,可若是本州的兵馬數(shù)倍于公孫瓚,那又該當(dāng)如何?”
劉虞瞅著鮮于鋪和田疇,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
“自然是直搗黃龍,戰(zhàn)勝公孫瓚指日可待!”
“不錯!鮮將軍豪情萬丈,此恰是你建功立業(yè)之時!本州這就寫信借兵,烏丸族,鮮卑等各族定然會買劉某這個面子!”
劉虞說干就干,擼起袖子就親自上陣,從濃墨到風(fēng)干,一封封書信,在其筆下跳動而出。
這……
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田疇無奈的暗自咧嘴,看著死不悔改的劉虞躬身行禮,緩緩施禮退了下去。
……
荊州。
劉表望著袁術(shù)的信使,神情有些僵硬。
怎么?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南陽了,莫非你還想要挾自己不成?
哼!
使者繼續(xù)說道:“劉使君在上,請容外臣上稟,怪才寧容有神鬼莫測只能,甄城的運兵道早在數(shù)月前就布置妥當(dāng),而呂布卻蒙在鼓里,就在其沾沾自喜之時,甄城就這般易主了!”
哦~
劉表及其麾下諸臣,蔡瑁,蒯越,蒯良,蒯祺等還是頭一次聽到如此內(nèi)情,卻是神色各異,蔡瑁神色動容,蒯越有些敬佩,蒯良卻是有些不以為然。
“然而!接下來怪才的詭計卻是連環(huán)相施,計中有計,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不得不讓說嘆為觀止。
首先此人為了蒙蔽呂布,派出曹洪直襲定陶,自己卻暗中率兵攻打巨野!如此布置若是功成,則巨野可破!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看似是計謀的全部,其實卻是最上面的浮土!真正的殺招卻在這下面。
軍情泄露,呂布布口袋陣欲擒殺寧容,就在寧容危在旦夕之時,突然……曹洪,趙云,分別從左右殺出,呂布直到這時才明白,自己竟然沾沾自喜的跳進(jìn)了對方的伏擊圈……”
“呂布現(xiàn)在何處?”劉表聽到來使拐彎抹角的說了一大堆。
“東緡!”使者微微一愣,不知道劉表何意,但還是實話實說。
“使君明鑒,那呂布現(xiàn)在率領(lǐng)殘兵敗將龜縮在東緡境內(nèi),若是曹兵大舉進(jìn)攻,其定然無力回天!”
“先生不必多言,”劉表擺擺手,制止道,“袁公路兵威強(qiáng)盛,橫掃淮南,若是他不貪心徐州,曹操是不會南下的!”
“這……”來人沒想到劉表竟然看穿了自己的目的。
“來人!送使者下去休息!”
劉表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jī)會,左右值殿軍士陪著使者走出大殿。
“怪才寧容,錦囊妙計安天下,莫非此人真有神鬼莫測之能?”
劉表臉色慢慢的凝重了起來,他已經(jīng)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蔡家和蒯家正在與荊州本土的七大世家合縱連橫,牢牢控制著半個荊州,現(xiàn)在他需要一個人有才能的外人,來打破這個僵局!
寧容……
劉表眼眸露出了對賢才的渴望。
……
江東。
“公瑾今日之琴聲似乎有些心神不定!”一個英氣勃勃的少年,滿臉笑意,提著旋棍款款走來。
“叮……咚……咚咚……鏘”
琴聲不為所阻,那頭戴綸巾的少年卻是雙眸微閉沉浸在琴聲中,直到一曲終了,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伯符,時不我待!現(xiàn)在的天下正在被各諸侯瓜分,我們也該起來占據(jù)自己的地盤了!”
周瑜抱著七弦琴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堅定的瞅著對面的少年。
“呂布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孫策三步并做兩步走,抓起地上的酒壇自灌了兩口。
“怪才寧容算無遺策,呂布只是一莽夫爾,勝敗早就在某的預(yù)料之中!只是……瑜未曾想到,呂布會敗的如此之慘,如此之快!”
“是啊!誰能想到這寧容詭計多端,虛虛實實讓人分不清真假!”
“不對!”
周瑜搖搖頭,整個過程他推演了數(shù)次,可是總感覺這寧容有些怪異。
“不對!事情應(yīng)該不是那么簡單!”周瑜再次搖搖頭,星眸閃動充滿了色彩。
“嗯?”
孫策豪邁的灌了幾口酒,心中舒暢了不少。
“唉!袁術(shù)今日欲讓我為義子,被我拒絕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小肚雞腸的袁術(shù)是不會讓我有好日子過了!”
周瑜看著孫策,明亮的眼眸,淡然的神色,顯然已經(jīng)看透了。
“呵呵,伯符莫憂,雖然袁術(shù)占據(jù)淮南,橫握豫州,虎視徐州,可是江東之地卻仍是他的心病!”
“嗯?”孫策上前兩步,催問道。
周瑜一手抱著七弦琴,一手指著大江以東。
“揚州富饒,天下之最,而江東更是物富民豐,如今劉繇占據(jù)曲阿,豫章二地,王郎占據(jù)會稽,嚴(yán)白虎占據(jù)吳郡,再加上山越人,此四股勢力就是江東的現(xiàn)狀!”
“而……只要伯符能夠說動袁術(shù),愿領(lǐng)兵收服江東,我等……便可據(jù)江東以自保,而后坐觀天下之變,上可虎視揚州,下可威凌交州,則王圖霸業(yè)可期!”
孫策被周瑜描繪的美好藍(lán)圖感到興奮,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那袁術(shù)防備自己甚嚴(yán),又有些沮喪。
“伯符可知有失才有得?”周瑜神秘兮兮的說道。
“公瑾何意?”孫策疑惑道。“傳,國,玉,璽!”周瑜直視孫策雙眸,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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