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求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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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求援之路
唉!
自己的形象啊!
心中一聲哀嚎,寧容豈會不知這番話是何等的不要臉。
可是……想想徐州那數(shù)十萬的百姓,寧容又瞬間覺得自己的形象偉岸起來了!
難道說做好事可以解脫心中的羞恥感?
嗯?
寧容挑動眉頭,對著郭嘉眨眨眼睛,傳遞消息。
郭嘉接到寧容的暗示,道:“主公,致遠(yuǎn)之言甚是,徐州兵家重鎮(zhèn),四略縱橫之地,袁紹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是百姓遭殃,勢必會投奔冀州而去,到那時……一座空城主公要來何用?”
曹操陷入深思,郭嘉的話仿佛一道閃電,劈在了他的心頭,劃破了那層偽裝的迷霧。
自己的目的是徐州,報仇只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自己……好像有點(diǎn)假戲真做了……曹操暗自忖度著。
“主公,徐州六郡乃是中原首望之地,其富庶之繁華可與冀州比肩,而徐州城數(shù)十萬的人口正是富庶之根基,若是主公能夠坐擁完整的徐州,那定然會與冀州的袁紹勢分庭抗禮!”
戲志才一看曹操有些意動,上前兩步,又把袁紹拉出來當(dāng)靶子,刺激著曹操的小心臟。
咳!
賈詡暗自搖頭,這四大軍師就剩下自己?
“主公萬萬不可猶豫,袁紹其人好謀而無斷,禮賢下士卻又傲慢無禮,主公大軍正可趁其狐疑不定之時,攻入徐州!”
曹操慕然心中一動,抬頭向著賈詡望去:“嗯?”
“主公,后軍師所言甚是,容附議!”寧容緊接著附和道。
“嘉附議!”
“附議!”
曹操看著麾下的四大軍師皆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心下也只能為了王侯霸業(yè),放下仇恨了。
“好!”
大喝一聲,曹操的身體不斷挺拔起來,如淵如峙的身軀威嚴(yán)萬狀。
“劍指陶謙,兵發(fā)徐州城!”
……
意外這種東西并不是你說想要就能得到的,就比如你想意外的走個狗屎運(yùn),一夢起來當(dāng)上了皇帝?那自然是癡人說夢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你若是想躺在家睡覺,天下掉下一塊石頭在身上,那……咦?這……還真有可能實(shí)現(xiàn)!
陶商最近很倒霉,他感覺自己喝涼水都塞牙,低頭打量著自己往日的華服,現(xiàn)在卻總感覺有股看不見的霉運(yùn)縈繞其上。
半個月前,他還是徐州刺史陶謙的陶公子,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富貴日子,每日的生活也是豐富多彩,夜班無人讀書時身邊有紅袖添香,白日縱情高歌時只恨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感覺這大好河山依舊那般壯闊。
然而……
就那么短短兩天的功夫,陶商感覺自己從天堂驟然墜入了地獄,曹嵩被父親的部將張闔殺害了,而曹操正率領(lǐng)七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徐州殺來。
恐懼!
凌亂!
曹操帳下的虎狼之師豈是徐州兵可以抵擋的?
不理會曹豹的叫囂,丹陽兵步戰(zhàn)天下,乃是不可多得的勁旅,可是三千丹陽兵能夠守住徐州城嗎?
唉!
陶商嘆了口氣,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也不知道袁公到底發(fā)不發(fā)兵相救徐州。
自己來之前,父親就曾囑咐過自己,冀州的袁紹,淮南的袁術(shù),幽州的公孫瓚等人都是一丘之貉,這些人對于自家的徐州那是望眼欲穿。
徐州對于他們就是饕餮見到了美味,如今自己以徐州為厚禮邀請袁紹出兵救援,想來他會答應(yīng)吧……
陶商自己也拿不準(zhǔn),短短幾日的功夫讓他嘗盡了世間冷暖,往日的音容笑貌仿佛都是那般虛假。
“許大人……”
腳步聲驚醒了陶商煩躁的沉思,望著臺階而下的許攸,趕緊恭敬的行禮,站在一旁。
“啊……陶公子,讓你久等了……”許攸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
“敢問許大人,不知袁公何時發(fā)兵相救啊?”陶商惴惴不安的懷著希冀的目光望著許攸。
“什么?發(fā)兵!哦……不!不!不!”許攸故作驚訝的連連擺手。
“陶公子想必是猜錯了,我家主公是不會發(fā)兵的!”
許攸捋著胡須,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恨得陶商牙根癢癢,卻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卻是不知為何?家父的書信言辭真切,若是能夠退去曹兵,愿以徐州六郡相贈!”
“為何?”許攸趾高氣昂的背手而立,前走兩步,不去看陶商。
“陶公子恐怕不知,就在你家的書信來此之前,曹操的哀疏已經(jīng)送達(dá),疏文上已然明確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此次曹操興兵罰罪,我家主公又有何理由出兵?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你們兩家的私仇,我家主公又怎能干涉!”
許攸捋著胡須,蔑視著望著虛空,對著陶商好一通說教。
陶商是心肚子怒火,卻又不敢發(fā)怒,只得忍氣吞聲,做最后掙扎。
“許……許大人,家父并沒有指使部將殺害曹嵩,曹嵩路過徐州,家父更是以禮相待,其料會發(fā)生這等禍端!”
陶商說起這事都為自己的父親叫苦,這都是什么事,最可恨的就是那部將張闔,竟然逃到五鳳山落草為寇,真是該千刀萬剮!
哼!
許攸冷哼一聲,驟然轉(zhuǎn)身,滿臉嘲諷的等著陶商。
“哼!爾竟然還好意思提起此事,不是我許攸無禮,若不是爾父陶謙向那曹操獻(xiàn)媚,又豈會又此等禍?zhǔn)拢靠杀。∵@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哈……哈……”
可悲!
可嘆啊!
許攸捋著胡須,不理會面色難看的陶商,心中暗自嘲諷,袁紹豈是那大度之人,陶謙向曹操獻(xiàn)媚,竟然來冀州求救?哼!真是昏了頭了!
“哼!陶謙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可悲!如今竟然想我家主公發(fā)兵?嗤!也不想想我家主公袁紹,袁本初是何許人也?乃是四世三公,聲振寰宇,威名滿天下!又豈能在你父親這可悲的蠢事之后,在徒添笑料……”
許攸的一張嘴仿佛一條毒蛇不斷噴灑著惡毒的毒液,陶商氣的胸膛起伏不定,狠狠的跺跺腳,轉(zhuǎn)身向著遠(yuǎn)處走去。
“好走!不送!”
許攸嘲諷的語言再次傳入耳中,陶商恨不得提三尺劍手刃這個侮辱自己父親的惡賊。
唉……
一聲嘆息,陶商寂寥的腳步聲加快了速度,幽州將是自己最后的機(jī)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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