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言不合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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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一言不合的尷尬
寧容本來想直接把人帶上城樓,一問究竟的,可轉(zhuǎn)念一想,這樣破不妥當(dāng)
他還只是想想,陸遜直接說了出來。
“師傅,黃巾賊竟然敢派遣使者前來,想必會(huì)窺探我軍虛實(shí),不如安排重甲精銳軍卒,殺殺對(duì)方的銳氣!”
看著躍躍欲試的陸遜,寧容知趣的繼續(xù)問道:“然后呢?”
陸遜小臉亢奮,昂聲道:“不如在縣衙大堂外架上一口銅鼎,里面燒出滾燙的熱水,也好壯壯咱們的威風(fēng)!”
“哦?呵呵……”
寧容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陸遜,莫名的笑了,以前只在書籍上看過,說某某在兩軍交戰(zhàn)之際,勇闖敵營(yíng),全然無視對(duì)方的刀槍劍戟,一副滾刀肉的模樣,全然而退,最終成就了自己的威名。
就像漢高祖劉邦赴鴻門宴之時(shí),大將樊噲不正是一副肝膽,生啖其肉,大碗喝酒,豪邁之風(fēng)名傳千古。
寧容搖搖頭,算啦!還是不廢手腳了,萬一來個(gè)膽肥的,嚇唬不成,反而丟臉。
陸遜雖然沒有違背寧容的話,可還是自作主張的找來曹方,調(diào)來幾十名五大三粗的曹軍,漆黑精甲手持利刃,精光閃爍,殺氣騰騰,分布在大堂兩側(cè)。
寧容端坐縣尊寶座之上,曹方和陸遜分侍左右,虎視眈眈的盯著大堂下站立之人。
“你來所謂何事?”
寧容住在主位,自然掌握了話語的主動(dòng)權(quán)。
來人頭戴黃巾,看著兩側(cè)的曹軍,有些驚奇,抬頭一看,正要搭話,卻被曹方惡狠狠的眼神嚇了一跳。
這人……不正是刀劈丑將軍之人!
寧容暗自好笑,咳嗽一聲,提醒那人。
來人到也不懼怕曹方,竟然努力的瞪了眼曹方,這才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寧容的身上。
“呃?”黃巾賊遲疑片刻,問道,“閣下就是陸遜?某家渠帥有命,要把這封書信交給陸伯言!”
“我?”陸遜指指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眼寧容,這才走下案桌,接過一封黃布包裹的竹簡(jiǎn)。
“咦?那此人又是誰?”
來人看著十多歲的陸遜,暗自嘀咕著,渠帥念念不忘的陸遜,竟然是他!那……上面那青衣之人就是怪才寧容嘍?
看這人臉色清秀,目光分明,嘴角勾動(dòng)扯出一抹動(dòng)人心魄的笑容,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好像并不是裴將軍所說的那般,是個(gè)壞人啊!
陸遜接是接了,不過看信這活還是要交給了自己的師傅寧容,于是陸遜把竹簡(jiǎn)在黃布中取出,交到了寧容的手中。
寧容隨意的打開書信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數(shù)句,看著這狗爬一樣的字,寧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終于有趕不上自己的了!
書信的大體意思,周倉(cāng)到是說的明白,他想要把城外戰(zhàn)場(chǎng)之上的尸體要回去,希望曹軍主將能夠答應(yīng),兩軍暫且休戰(zhàn),后面的話,都是些不倫不類的,什么通曉民族大意呢,什么死者為大啊之類的套話,寧容隨即笑著念了出來。
“哼!”寧容冷哼一聲,譏諷道,“吆喝,此賊現(xiàn)在到是知道占著名分大義了?那之前攻打谷城,怎么不見這廝明白什么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同室操戈啊?”
“嗤!算了!”寧容嘆息的揮揮手,道,“寧某體諒上天之意,死者雖各為其主,確都是我大漢子民,就讓你們帶回去吧!”
“師傅胸懷寬廣,弟子佩服!”陸遜笑著說道,“就這樣擺在城外,被肆意的踐踏,卻是不太妥當(dāng),人死了,靈魂總不能不得安生吧!”
寧容和陸遜一言一語的,聽得那黃巾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感覺極其的羞辱,臉色很是難看!
誰踐踏死者的尸體了?還不是自己人,攻城的時(shí)候踏著自家兄弟尸體進(jìn)攻的!
“這樣!”寧容沉思片刻,對(duì)著那堂下的黃巾說道,“你回去告訴周倉(cāng),讓他派五百人前來收尸吧,不許攜帶兵器!”
“這……”黃巾遲疑的瞪著寧容,心說,若是你們出爾反爾,那這五百人豈不是成了刀下之鬼了?
陸遜一看他不相信,頓時(shí)覺得有些好笑,師傅說話向來算數(shù),雖然有時(shí)候計(jì)謀詭異了一些,可答應(yīng)的事情,卻從未失言過。
“罷了!城外尚有一些我方的軍士,你我雙刀各出五百人,身不披甲胄,手不攜兵刃,各自尋回己方的尸首,至于周倉(cāng)……你回去且告訴他,我寧容說不落井下石,必然不會(huì)反悔!另外……告訴張?jiān)拢驼f容心悅之,愿與她化干戈為玉帛,共剪西窗燭!”
黃巾使者暗自琢磨著寧容的話,前半句他到是聽的明白,可后面又是啥意思?他要和圣女干啥?
陸遜撲哧一笑,玩味的看著師傅,這就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黃巾圣女?
陸遜賊眉鼠眼的笑容,直覺告訴那人,這話準(zhǔn)沒好事,頓時(shí)說道:“你的話可算數(shù)?”
“自然!”寧容斷然回道。
“好!某告辭!”黃巾使者又在心中腹議了幾句話,轉(zhuǎn)身便走,還真有幾分氣魄。
寧容心道,難道此人也是一方名人?
“且慢!”
“唔?閣下莫非想返回不成?”黃巾使者譏諷的嘲笑道,臉色沒有半分畏懼。
這份氣度,更加堅(jiān)信了寧容的思慮,弄不好,這還真是被歷史遺忘的能人呢!f
“非也!”寧容搖搖頭,“容觀閣下神態(tài)淡定,舉止大方,只身來此,竟無半點(diǎn)懼色,若是不留下姓名,名傳后世,豈不遺憾!”
那黃巾使者錯(cuò)愕的瞪著寧容,猶豫了半天,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某姓徐名洋,字文圭……因小時(shí)患過蕁麻疹,半邊臉面癱,所以……告辭!”
呃!
寧容一愣,傻傻的瞪著來人,嘴角不斷的抽搐。
丟人!太他媽的丟人了!
一個(gè)面癱,被自己看成了氣度非凡?
陸遜和曹方對(duì)視一眼,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滿眼都是笑意。
哈哈哈……笑死啦!真是笑死了,這就是將軍常說,寧先生眼光有獨(dú)到之處呢!
“不送!”
寧容鬧了個(gè)大紅臉,氣憤的哼哼唧唧的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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