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我終將站上巔峰
江辭云見我沒動,直接從我手里拿過,快速發(fā)送一條短信。∈八∈八∈讀∈書,.≦.o≧
短信的內(nèi)容很簡單,‘帶著你的女人一起過來。云深集團(tuán)頂樓辦公室。’
這條信息發(fā)出后不久,他重新坐到辦公椅上,順便召喚了我過去。
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江辭云把我扯到了他腿上抱著我:“一上午的時間看了那么多書,喜歡哪一行?想好了嗎?”
讓陸勵過來的事仿佛沒有發(fā)生過,他根本沒有想談這個話題的意思。
“其他行業(yè)我都不太熟悉,我只在傳媒公司和廣告公司上過班。”我說。
說白了,我沒有什么特別的光環(huán),不像沈茵那么性格突出,也沒有林超那般獨立冷靜,我有著普通女人會有的一切優(yōu)點,缺點。實在是平淡無奇。當(dāng)老板,對于我這樣骨子里安逸習(xí)慣的人來說是種很大的挑戰(zhàn)。
可我清楚,這種挑戰(zhàn)我必須去經(jīng)歷。
江辭云沉默了片刻:“也不錯。傳媒業(yè)必不可缺,特別是網(wǎng)絡(luò)傳媒,它在時間上的自由性和空間上的無限性,使它在傳播條件上突破了許多客觀因素的限制。關(guān)鍵是國內(nèi)針對性某一類商品的網(wǎng)站越來越有明顯優(yōu)勢,也更容易自立品牌。”
從江辭云嘴里說出來的話那么輕松自在,可我忽的感覺肩膀上的壓力重如千金。必須要比別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有可能做好這件事,畢竟我是個悟性不太好的人。
“好。”我咬牙答應(yīng)下來,人活著什么都有第一次,要是連試都不敢,榮耀也注定不會降臨。
“大概要多少啟動資金?這個你比較懂。”我又問。
江辭云的唇貼在我耳邊:“要么不做,要做就往大了做。先放兩千萬玩玩吧。”
“兩,兩千萬?”我差點一蹦子跳起來。
難怪就連許牧深都總是開口閉口叫他資本家,一個能吃五塊錢十個煎餃的男人,談?wù)撈疬@么大一筆錢來云淡風(fēng)輕。
他收住了我的起身的動作,攬在小腹上那條手臂輕易把這個小身板收緊。
“錢我借你,別以為不用還,要是還不起老子就弄死你。”他喉嚨里竄出一連串性感的笑聲。
我的心突突直跳。
他怎么了?
就在最近,這些曖昧至極的話他已經(jīng)絲毫不會在避諱,時不時就給我來那么一下,就像是在打強心劑般時刻提醒著我,他的存在有多么意義非凡。
“老婆,我茶冷了,給我去倒一杯。”他的手指玩弄著我的頭發(fā),不停打著圈圈。
我已心亂如麻,正好借這個機會站起來。
幫他加完茶水,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江辭云痞子一般的笑容陡然落下,眉宇間增添了一分嚴(yán)肅。
“進(jìn)來。”
門被推開后,陸勵和小黎一起進(jìn)了門。
我先看見的陸勵,西裝,西褲,刻板的臉上眉頭深皺著。然后我才看見小黎,她當(dāng)初的年少猖狂已經(jīng)褪去了很多,畏畏縮縮地躲在陸勵身后,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
都說沒遇過事之前很多人不知道害怕,可一旦徹徹底底地害怕過一次,也許脾氣性子都會改變。我以前有個同學(xué),十幾歲的時候人家要是撞了她,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人麻煩,哪怕是抽別人一個耳刮子罵幾句都能覺得心里爽快。
后來這性格還是給她惹了麻煩,活到二十三四歲時,在女人最好的年紀(jì)里突地被人折了一只手。現(xiàn)在人家再撞了她,她會反過頭來說聲對不起。
我仿佛從小黎身上看見那個同學(xué)最畏畏縮縮時的影子。
不禁在想要是她知道我手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毒性報告,會不會又回到當(dāng)初囂張跋扈的樣子。
“坐。”江辭云的開場白還是挺客氣的。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當(dāng)下的心情可能要比小黎還要緊張。
陸勵看我一眼,又看看盯著電腦漫不經(jīng)心說話的江辭云,他們緩緩走到沙發(fā)的地方,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坐。
小黎挨陸勵挨得很近,手抓著他,看得出抓得很緊。
江辭云打電話到外面,很快就有人給他們泡了兩杯茶水。都說先禮后兵,江辭云越是這樣照顧周到,我越覺得毛骨悚然。
“短信是我發(fā)的。”江辭云的目光終于從電腦屏幕上收了回來。
“江總有話就直說吧。”陸勵瞪了我一眼。
江辭云從椅子上起來,手里端著茶杯走到我身邊,騰出一條胳膊摟著我,含笑道:“給你們個機會,可以讓唐穎不提交訴訟。”
小黎的烏瞳眨巴眨巴地盯過來,充滿了期許地看著江辭云和我。
“什么機會?”陸勵問。
我的臉頰忽然有點癢,是江辭云說話時打在臉上的氣息:“去。今天你想怎么羞辱他們,都隨你。只要不玩出人命來,我都能替你擺平。”
我眼睛一睜,輕聲對他說:“你在胡說什么呢?”
江辭云唇稍一挑:“像在胡說?”
我看出來了,并不是。他雖然笑著,但是眼睛中浮動的東西很深沉。
陸勵咬了咬牙:“江總,別太過分了。我們可以談條件,或者花錢買下那張毒性報告都行。”
江辭云走到陸勵面前,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傾瀉,里頭半杯飄著茶香的碧綠茶水形成一條水柱順著陸勵的頭發(fā)傾瀉而下。
陸勵原本梳理得很有型的頭發(fā)突然間扁了下去,他的鼻子也被茶水淋濕,甚至江辭云喝過的茶水都流淌進(jìn)陸勵的嘴巴里。
“老子過分嗎?對付你這樣的人,我覺得還不夠。陸勵,你現(xiàn)在可是臭名在外,雖說應(yīng)該還有點存款,但你以后的日子可不太好過。今天只要我和唐穎解了氣,或許你的工作也有著落。”江辭云吊兒郎當(dāng)?shù)匦χ伤难凵駞s一點也沒有吊兒郎當(dāng),那是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邪惡,好似充滿了報復(fù)和憤怒。
陸勵沒反抗,他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能力。
上次的直播視頻大眾的關(guān)注點全都在陸勵身上,反而是我成了被忽視得對象,原因很簡單,因為他高高在上,高高在上的人出了錯,后果可比普通人要嚴(yán)重得多。
他如是當(dāng)初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我一樣,忍著,再忍著。
江辭云好像很滿意陸勵的表現(xiàn),彎腰在他臉上拍了幾下,很輕:“我說過,永遠(yuǎn)不要欺負(fù)一個柔弱的人。知道是為什么嗎?”
陸勵沒有說話。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老子現(xiàn)在就是比你混得好!”江辭云直起身,隨后一眼掃向了小黎。
她嚇得渾身都在抖。
“小黎,你別害怕,我不打女人。”江辭云笑了笑,扭頭對我說:“她以前甩過你多少耳刮子,十倍還給她。”
我狠狠一震,心驚的不是因為江辭云的話,而是他眼里微微閃動的淚光。
光線穿過他又黑又長的睫毛掉進(jìn)眼底,把他眼睛里那層晶瑩剔透的東西弄得越發(fā)明顯和晶瑩。
他那么堅強和無所不能的一個人,在我心里他和神佛沒有多少差別,可我卻在這一刻那么輕易地看見了他的柔軟和脆弱。
陸勵狼狽地站起來,緩緩曲下膝蓋噗通一聲跪下來。
他的傲氣全沒了,刻薄也全沒了。
“唐穎,江總,拜托你們放她一馬,她還很年輕。”陸勵說了很久才把這句話說完整。
整個辦公室一片死寂,只有我們四個人的呼吸聲。
太沉默了。
氧氣都在不斷消散著。
陸勵抬起頭,喉結(jié)一滾說:“學(xué)校的事情是我不對,當(dāng)年我不該舉報你,也不該嘲笑你是個窮小子。”
我從沒想象過陸勵這么自私的男人會為一個女人下跪,我看見小黎捂著嘴直掉眼淚,那種對愛人的不忍竟然連我這個恨他們到死的人都動容了。
就在這一瞬間,江辭云大手一揮,狠狠給了他一記反手巴掌說:“上次在醫(yī)院打我,還你。這個世界上,打過我的人都得到了報應(yīng)。”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怔怔得看著這一幕。過了十幾秒,我忍不住吼了聲:“夠了,我根本就沒有什么毒性報告。”
陸勵瞪大眼睛,小黎也從沙發(fā)上忽的竄了起來。
“什么?”
“什么?”
他們兩個人異口同聲。
“是的,我沒有報告。”我哽咽了下。
江辭云卻說:“誰說沒有。”
我們?nèi)艘粫r間全看向了江辭云。
他走到辦公桌那,從一個抽屜里頭拿出一個文件袋,抽出復(fù)印件直接丟在了陸勵臉上。
我也跟著彎下腰看過去。
全英文且充滿了我看不懂的專業(yè)術(shù)語單詞的報告。
陸勵似乎也沒有看懂:“這是什么?”
江辭云沒回答他,反而扭頭對我說:“還記得上次你醒來看見的外國醫(yī)生嗎?”
“我,我記得。”講真,我臉上的血色已經(jīng)快退干凈了。
“給你輸液的人在你身上采集了胃液,嘔吐物等做好了明確的毒性報告。”
陸勵瞇了瞇眼:“醫(yī)院沒有唐穎住院的登記,以為隨便什么人都能胡亂開有效的報告?”
江辭云嘴里嘶了一聲:“很不巧,那個給唐穎看病的醫(yī)生是獲得abt資格證的。知道什么是abt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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