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正劍
原本那就是要給徐不染用的劍,所以徐不染自然會關(guān)心劍的所在。
當(dāng)看到劍被插入許念之大腿時,徐不染的心跳和動作如同慢了一拍。
心里揪的一下痛了起來。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徐不染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覺,但她知道,她要去救許念之。
兩個人之間,已經(jīng)再也不需要任何的利益碰觸而去救誰。
“和我戰(zhàn)斗還敢分心?”
骨頭對著徐不染大喊一聲。
嘴里說的輕松,手里的劍卻根本沒有留情,直直對著徐不染刺去。
徐不染的對手也不是普通的對手,完全抓住了徐不染的空隙。
劍進(jìn)去徐不染的四周,眼看就要刺中徐不染,突然改刺為拍。
一下,將徐不染重重的拍到了許念之的身邊。
徐不染一口鮮血吐出。
他們要的是活人,而不是徐不染的尸體。
“徐不染……”
“快跑……”
隨著鮮血的失去,許念之的意識漸漸的消失。
最后關(guān)頭,他看到徐不染倒在身邊,嘴里依舊在低聲催促徐不染逃命。
徐不染聽到這話,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但她也差不多是強弩之末了。
走?
似乎走不掉了。
死?
兩個人死在一起也不錯,說不定死了還能去另外一個世界生個寶寶。
徐不染心里想著,伸出五指,偷偷抓住許念之的五指。
緊握在一起。
這是凌天閣閣主第一次主動牽別人的手。
“給我出來!”
狗東西的吼聲響起。
在他看來,如今大局已定。
偏偏,有一把劍和他過不去。
倔脾氣上來的狗東西,非要把劍給拔出來不可。
不管狗東西如何的怒吼,許念之腿上的那把劍依舊沒有動。
許念之的身體也沒有絲毫動一下。
他身上的血,卻依舊在不停的朝著那把初聞劍涌入。
徐不染輕輕爬到許念之的身邊,將頭輕輕放在許念之的胸口上。
手都牽了,躺一下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徐不染臉上出現(xiàn)的一抹不正常的酡紅,還是能夠看出來她的緊張。
骨頭冷眼看著徐不染。
狗東西在拼命拔劍。
旱魃在旁邊觀看,似乎對那把狗東西拔不出來的劍躍躍欲試。
鬼娘是唯一坐著的。
她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骨頭分明的五指,在那一半完好的臉上摸了又摸。
那一半完好的臉上,眉頭皺起。
“那把劍,我好像在哪里看到過,到底是在哪里呢?”
鬼娘的心里有一股不安在上竄下跳。
似乎……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劍身開始閃爍一股妖艷的紅。
淡淡的紅霧,出現(xiàn)在初聞劍的周邊,像是許念之的血,又像是單純的紅霧。
吸收了許念之的血液后,初聞劍開始有了變化。
“既然拔不出來,那就把你的腿一起斷了!”
狗東西已經(jīng)認(rèn)命了,它用了渾身解數(shù),都拔不出來這把劍。
抬起爪子,就要把許念之的腿從他的身上給剁下來。
許念之的心湖之上。
燈籠依舊被壓制。
“嗯?”
“發(fā)生了什么?竟然讓本尊有點害怕?”
“你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一個普通的一品修為,竟然能夠讓本尊生出一股要跪拜你的想法?”
燈籠在顫抖,說話的語氣十分卑微。
但骨子里,以及多年來坐在那高高在上的王座上養(yǎng)成的驕傲,在做著最后的堅持。
“我好像想起來了……”
“想起來了它是什么了!”
鬼娘的眼睛里泛著紅光,臉色開始猙獰。
原本在摸著臉的五指,竟然直接在臉上抓了一把。
那僅剩下的完好的半張臉,硬生生的被鬼娘抓出了五條血痕。
“是初聞!”
“正劍初聞!”
鬼娘猛的一下,重重拍了王座,整個王座直接碎掉,變成糜粉。
“許家!”
就在鬼娘喊出這兩個字之后,初聞劍發(fā)出一道劍吟。
無須許念之使喚,初聞劍自己從許念之的腿上飛了出來。
劍尖直指鬼娘。
似乎在說,你的話太多了!
“大膽,竟然敢在我萬鬼窟造次!”
狗東西看到劍飛了出來,大聲呵斥。
看似囂張,實際上已經(jīng)在做出了十二分的警惕。
那把劍,給他的感覺和第一次遇到時的完全不一樣了。
看到那把劍,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
“吟~”
一道劍吟響徹整個萬鬼窟。
劍上的血霧消失。
劍光飛逝。
正劍初聞!
化為一道劍光,先是對著狗東西而去。
“哼!”
狗東西剛剛想要反抗,卻發(fā)現(xiàn)一身的實力被完全壓制住。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刺穿自己的肚子,從背后透出。
骨頭直接出劍,兩劍一經(jīng)接觸,骨頭劍上的所有煞氣消失。
如同被陽光暴曬一般,煞氣頓時無形。
剛剛還碎了徐不染劍的寒光劍竟然直接碎了一地。
連帶著,骨頭也被劍氣攪碎。
堂堂一位十品劍客,連反抗都做不到就被劍氣攪碎。
旱魃的拳頭也到了。
以力擊力。
旱魃的力量,算的上是同階之中最強的力量。
一位十品旱魃的力量,一拳可以擊碎一座大山。
可是擊打在初聞之上,初聞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直接刺穿旱魃的手臂。
直飛鬼娘。
“啊……”
“許家……”
“許家也不能這樣欺負(fù)鬼……”
鬼娘的聲音尖銳,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很大的委屈。
鬼娘的手里出現(xiàn)一個玉釵,對著初聞飛出。
同時一身修為爆發(fā)。
十二品!
徐不染眼睛微微皺起。
這種威壓,她只在那位天天逼迫她練劍的師尊身上體驗過。
只要她不努力練劍,師尊發(fā)脾氣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師尊就是十二品,還不是普通的十二品。
已經(jīng)走到生命的最后關(guān)頭,突破就能成就十三品,不突破就會死的生死關(guān)頭。
凌天閣能夠在霜洲成為第一勢力,全是靠這位師尊強撐起來的。???.??Qúbu.net
沒想到,萬鬼窟的當(dāng)家人居然是一位十二品。
徐不染卻沒有生出害怕,而是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如果她還活著,遲早會有一天,會回來報仇!
初聞劍如同一個戰(zhàn)神,一往無前的對著鬼娘的玉釵刺去。
“叮……”
這是初聞劍第一次被阻擋住。
但也僅僅只是堅持了一會兒。
初聞劍就將玉釵破碎。
刺向鬼娘。
鬼娘伸出五根骨頭分明的手指擋在面前。
只見初聞劍上一道寒光閃過。
鬼娘的一身修為竟然被壓制住。
而鬼娘本身,直接被初聞劍刺中,給釘在了宮殿的頂上。
“欺人太甚!”
“許家,別逼我!”
鬼娘被釘在宮殿頂上,憤怒的大喊。
就在鬼娘喊完后。
許念之背后的劍匣突然自己打開了。
露出里面空著的劍槽和剩下的五把劍。
“我……”
鬼娘突然不開口了。
“誅……誅邪……”
鬼娘突然不再反抗,任由自己被釘在宮殿頂上。
劍匣合攏。
一道劍意自劍匣上斬出,前方出現(xiàn)一條路。
徐不染緩緩站起來,將許念之勉強背著,帶著許念之的劍匣。
亦步亦趨的慢慢往前走去,從容的從萬鬼窟走了出來。
“許家,這么落魄了嗎?隨便是個人都可以摸了!”
鬼娘被釘在宮殿頂,看著徐不染帶著劍匣走遠(yuǎn)了,才緩緩說道。
一道劍吟響起。
鬼娘的腦袋頓時縮了起來,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壞孩子。
只見,初聞沒有管鬼娘,直接飛走,回到了許念之的劍匣里。
“你也滾出去!”
鬼娘從宮殿頂落下,一腳踢在狗東西的身上。
將狗東西給踢了出去。
“別給我裝死,我知道你沒事!”
“多虧了這一劍,短暫削弱封印,我送你出去后,在外面好好辦事!”
鬼娘的聲音恢復(fù)了之前的威壓,再一次如同一位君臨天下的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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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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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