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一百章 獨(dú)占
聽到屋里慕含章喚人來把秦昭然送去客房,景韶轉(zhuǎn)身離開了。雖然現(xiàn)在整個人都要?dú)庹?,但?qiáng)迫自己要冷靜下來,這個樣子進(jìn)去說不定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王爺還沒回來嗎?”眼看著太陽已經(jīng)落山,慕含章看了看面前豐盛的飯菜,禁不住皺起眉頭。
下人們面面相覷,他們自然不知道王爺去哪里了。
慕含章嘆了口氣,讓人把冷掉的飯菜收了,剛剛起身,就聽到門外熟悉的腳步聲,還未抬頭去看,就被迎面而來的人一把抱進(jìn)了懷里。
“你去哪兒了唔”突然被打橫抱了起來,慕含章掙扎兩下沒掙開,已經(jīng)被抱進(jìn)了內(nèi)室。
〈著他疼得蜷縮著身子,頓時后悔不已,緩緩攥了攥拳頭,這個人是他認(rèn)為的最干凈溫暖的存在,若是失去了,他重活一世根本就沒有意義,景韶深吸一口氣,底氣不足道:“我,我告訴你,不管你心里裝著誰,你這輩子都只能我的王妃,我是不會放你走的?!?br/>
慕含章緩緩回頭,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發(fā)什么瘋?”
“秦昭然是怎么回事?”景韶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抓住妻子紅杏出墻的丈夫,委屈的應(yīng)該是他,越說越理直氣壯,“你十八歲那年為什么不去會試?”
“先生說我學(xué)得太雜,不如只讀圣賢書的秦昭然,所以讓我再讀三年”慕含章愣怔半晌,下意識地照著景韶的話小聲回答。
“那他為什么說等你中狀元?你嫁給我之前是不是跟他有什么約定,誰先中狀元就娶對方???”景韶完全豁出去了,把自己想的都給說了出來。
慕含章瞪大眼睛看了他許久,這才反應(yīng)過來,敢情這家伙是吃醋了啊!忍著身上的難受緩緩坐起身來,輕嘆了口氣:“有件事我是不是一直沒有告訴你?”
〈了個徹底。
景韶仔細(xì)看了看,慢慢探了一指進(jìn)去,還好沒有出血,只是略微有些紅腫。
“嗯”慕含章輕哼了一聲,推了推他。
景韶動了動還埋在其中的手指,柔軟濕滑的地方,引誘著他繼續(xù)深入。這個人是他的,完完全全從里到外都是他的,只是這般想著,心中就被漲得滿滿的。湊過去,吻住那被咬出齒痕的柔軟唇瓣,借著方才的柔滑,毫無阻滯地再次沖進(jìn)了那美妙的身體。
月上中天,若水園中萬籟俱寂,屋檐上昏昏欲睡的飛鳥,卻被屋中偶然溢出的聲響驚得高飛。
“嘭!”景韶抱著枕頭,呆呆地看著面前緊閉的房門。
他,竟然,被,自家王妃,趕出房門了!
“哇唔!”在院子里玩耍的小黃聽到響動,立時扔了口中的樹枝,竄到了廊下。
“看什么看,蠢老虎!”景韶瞪了跑來看熱鬧的小黃一眼,“本王要重振夫綱,讓他意識到把丈夫趕出房門犯了七出!”
毛老虎回他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景韶冷哼一聲,上前拍門道:“君清,我知道錯了,讓我進(jìn)去吧!”
院子外巡邏的衛(wèi)兵都是從親軍調(diào)過來的,聽到王爺扯著嗓子喊,齊齊的一趔趄。領(lǐng)隊(duì)的罵了眾人一句,加快了腳步帶隊(duì)離開了主院大門。
“嘎吱”房門開了半扇,慕含章站在門內(nèi)瞪他:“大半夜的嚎叫,你不嫌丟人嗎?”
景韶立時單手撐住房門,賠笑道:“君清,我錯了,別把我趕出去,這若水園也沒有我的臥房,你讓我睡院子嗎?”
小黃趁著兩人說話,已經(jīng)先行從門縫里擠了進(jìn)去。
慕含章揉了揉額角,轉(zhuǎn)身回屋里,景韶美滋滋的跟著進(jìn)去,反手插好房門。
大老虎已經(jīng)自覺的竄上了床,在柔軟的被子上打滾。
慕含章爬到里面,把老虎擺到中間,當(dāng)做楚河漢界。
景韶看到他這番舉動,立時垮下臉來:“君清”那人不理他,面朝里睡下,只給他一個漂亮的脊背。夏日柔軟內(nèi)衫貼在上面,隔著薄薄的一層絲綢隱約能看到那帶著紅痕的蝴蝶骨,單是看著就覺得心癢難耐,好想把那帶著清香的溫暖身體摟到懷里,結(jié)果一伸手,就摸到了毛乎乎的大老虎。
小黃如今已經(jīng)長大,躺著跟人差不多長,寬寬的身子睡得四仰八叉,阻隔了景韶的所有方向。
景韶氣憤不已地揪住一只毛耳朵,往床里面擠了擠,睡覺!
過了良久,在景韶都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慕含章問他:“你說你兩世都只喜歡我一個人是什么意思。”
景韶一個激靈睜開眼,就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在黑暗里泛著光,伸手彈了一下老虎腦袋:“今生如此,來世亦然?!?br/>
慕含章轉(zhuǎn)過身來,定定地看著他:“那你成親之前的那些妾室呢?”
“咳咳,”景韶差點(diǎn)被口水嗆到,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都沒動過她們?!?br/>
“那宋凌心呢?”
“宋凌心也沒動過!”
“真的?”慕含章挑眉。
“真的!”景韶堅(jiān)定地說,“不信給你看我的守宮砂!”這般說著就擼起袖子要給他看,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
“又胡說!”慕含章看著他,終忍不住抿唇笑了,慢慢湊過去,給了他一個輕吻。
景韶瞪大了眼睛,追上去想再要一個,結(jié)果啃了一嘴毛。
“嗷!”小黃嫌棄地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
次日,慕含章因?yàn)樽蛲淼氖律眢w不適沒能起來。
景韶心疼不已,親手喂了早飯才磨磨蹭蹭地去了戰(zhàn)場。
秦昭然昨天喝多了在若水園住了一夜,聽說他病了忙跑來看,卻被衛(wèi)兵攔在了門外:“王爺吩咐讓王妃休息,誰也不許打擾?!?br/>
“是昭然兄嗎?”屋內(nèi)傳來慕含章的聲音,“讓他進(jìn)來?!?br/>
秦昭然推門進(jìn)去,看到慕含章半躺在床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怎么突然病了?”
“常有的事,”慕含章笑了笑,“昨日你喝多了沒來得及問,今日我便直說了,官府對海商抽成的事,你可知道?”
秦昭然看了一眼他脖頸上的一抹青紫的齒痕,心中微苦:“我知道,但我一分未拿過。”
慕含章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些日子江州會有大動作,你莫參與?!?br/>
接下來的一個月里,慕含章開始著手查找江州官員盤剝海商的證據(jù),而景韶則繼續(xù)慢慢悠悠的跟顧淮卿打仗。
直到慕含章拿到了足夠的證據(jù),帶著親兵圍住江州知府宅院的時候,他才明白當(dāng)初大皇子那個陰沉的眼神是什么回事。
“我可是大皇子的母舅,侯爺,不僧面看佛面,這些不過是小事,沒的為此上了皇家兄弟的和氣,您說是也不是?”江州知府冷冷地看著慕含章,這位侯爺帶來的不過百人,憑著自己手中的兵力,定能將之拿下。
慕含章看著江州知府身后的兵丁,忍不住蹙眉,沒想到這小小一個知府竟然有這般大的勢力,而且大皇子定然是知曉此事的,他沒有阻止自己來江南,是不是就是為了把他交代在這里?
心中盤算著景韶?fù)芙o他的這一百人能抵擋多久,江州城里平江五十里,讓左護(hù)軍現(xiàn)在回去報(bào)信不知來不來得及。
“我勸侯爺還是放下手中的寶刀,咱們進(jìn)屋好商量,不然您這細(xì)皮嫩肉的傷到了,下官也不好向王爺交代不是?”江州知府皮笑肉不笑的揮手,示意拿下這文淵侯。
原本是想把他綁了藏起來,過兩個月海商之事毫無進(jìn)展,皇上就會斷了這個念想,卻不料有人通風(fēng)報(bào)信走漏了消息,如今還給他拿到了證據(jù),連累大皇子,這樣一來只能拼個魚死網(wǎng)破,只要這文淵侯死了
“大皇兄何時有個做知府的母舅,本王怎么不知道?”明朗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一匹黑色駿馬緩緩走了出來,景韶冷笑著跳下馬,站到了自家王妃身邊。
“成,成王!”江州知府看到還穿著盔甲的景韶,心頓時涼了半截,“你,你不是在戰(zhàn)場上嗎?”
“哼,”景韶單手摟住身邊的人,抬了抬手,“一個都不許放過?!闭f完,身后的將士便沖了上去,他自己則抱著慕含章翻身上馬,躲到遠(yuǎn)處去看戲。
而打了一半被晾在戰(zhàn)場上的顧淮卿氣得摔了手中的長刀。
幾日后,大皇子勾結(jié)江南官員收受海商賄賂的折子就遞到了宏正帝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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