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山
幽黑的房間。房內(nèi)只有幾簇青白色的光芒從女孩們的手電中隱隱浮現(xiàn),光芒照到的地方顯現(xiàn)著一張女孩青色的臉。
屋外正下著雨,寂寥的雨聲中響起低沉的女聲。
“這是伯父在以前告訴我的,一次,他和朋友一起爬山,一步步走向那做山的山頂。”
女孩的話音停了一下。
“那天的天氣真的是非常好,而且那座山也去過了很多次,但是卻迷路了。原本三小時就可以走到的山頂,卻怎么走也沒法走到。伯父他們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仍然走著,走到了以前從未見過的山脊上,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兩人決定回去,想要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卻在不久又回到了那個地方。
不論走了多少回,都只能走到那個山脊,這樣繞啊繞,天漸漸黑了下來,他們沒辦法,只好在那個地方露營了。伯父和他的朋友一句話也沒講。
到了夜里,他們正想圍著篝火說說話的時候,卻傳來人的呼救聲。伯父他們兩個人一起尋找聲音的主人,卻沒有找到,而問話也沒有人回答。兩人都認為大概是心里作用,剛坐下,聲音又傳來了。這次傳出的聲音比剛才更為接近,他們又出去找了一番,還是誰也沒找到。
這樣的事反復發(fā)生了好幾次,聲音變得越來越近,最后變成聲音就在離篝火很近很近的地方。呼吸聲、腳步聲,就連衣服的摩擦聲也聽見了,仍然誰的身影也沒有看見。心里覺得很不對勁,伯父的朋友誦了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于是聲音突然停止了。
兩人一整晚都不敢睡覺,一直醒著等到天亮。才發(fā)現(xiàn),昨天完全沒有注意,他們露營的地方就在石堆墓旁。”
“石堆墓?”
“嗯。在山里啊,人死后,就在他們死的地方用石頭堆起來當作墳墓。這就是石堆墓了。這個石堆墓有一人高,絕對不可能不被看到,但是那天,伯父他們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一定是死去的人感到孤獨了,在召喚伯父他們吧。伯父至今還在說,要是沒有他朋友說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一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呢。”
祐梨說完了不再開口,四周一片寂靜,只有雨聲。
她靜靜地關上她的小手電,光又暗了一點。
屋中所剩的光,只剩下兩束。
“接下來是麻衣了。”
惠子在黑暗中催促。
麻衣深深吸了口氣之后,開始了她的故事。
“這是我從在小學的時候聽說的。有個女人,想在夜里回家。秋天的時候,肌膚已經(jīng)感到了涼意,回家的途中,那個女人想要去洗手間。正好經(jīng)過公園,便進了公園的公用廁所。夜里的公用廁所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燈光忽明忽暗。女人以為有人惡作劇,一邊想著真是個讓人討厭的人一邊進了廁所。接著,不知從哪里傳來了聲音。”
她用細微而又顫抖的聲音模仿當時的情形。
“穿…紅…色…的…外…套…吧?~~~”
“呀!”有人尖叫了出來。
“女人嚇了一跳,慌張地想要奪門而出。但是,門,不知怎么了,卻打不開。她努力搖動門板,聲音這時又響起了……‘穿…紅…色…的…外…套…吧?……’女人拼命地敲門,門還是開不了。聲音第三次響起的時候,女人回答了‘不要’。剛說完,門就一下子打開了。”
房間里一片沉默,只能聽見有些紊亂的呼吸聲和屋外淅瀝瀝的雨聲。
麻衣繼續(xù)她的故事。
“女人慌慌張張地奔出廁所,已經(jīng)嚇得不敢一個人回家,這時候,偶然看見了正在巡邏的警察。于是女人招呼著警察并把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番,并要求兩名警察可以護送她回家。聽了女人的訴說之后,警察認為一定是某個變態(tài)色情狂藏在了廁所的角落,這件事他們不能放任不管,于是決定再回廁所調(diào)查一番。
到了廁所,在女人要進去的時候,警察囑咐道:‘當聲音再響起的時候,你就回答,好。’女人在門內(nèi)等了一會,不一會就響起了‘穿…紅…色…的…外…套…吧?~~~’的聲音,于是女人就按照警察所要求的說了聲好。一瞬間便響起了女人凄慘的尖叫。警察慌忙打開門,只見女人已經(jīng)死在了廁所內(nèi)。”
屋里靜得只聽得見雨聲了。大家似乎都已經(jīng)忘了呼吸。
“只見女人全身染血,紅色的鮮血所沾染的地方,正巧形成了一件紅色外衣的形狀,就像女人穿著它一樣。女人的尸體像被針刺破過一樣,全身都布滿了汨汨流血的針眼。”
大家都尖叫了起來。
“好可怕!”
“不要啊!”
此時,亮著的手電還剩……一支
“我要說的是我們學校的故事……”
小滿的頭發(fā)垂在她慘白的臉上,青色的光照在上面,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怖。
“麻衣,知道我們舊校舍的事情嗎?”
麻衣看向她,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說的舊校舍就是在操場另一邊的那幢木制建筑是不是?有一半坍塌了。”
“沒錯,但是它不是自己坍塌的,原本是準備拆除的,可卻一直停工到現(xiàn)在。”
“為什么?”
小滿的臉上的展現(xiàn)出一個幽靈般的笑容。
“因為有東西在作祟。”
“嗯,最初,校舍還有使用,這個學校的怪事就很多。每年都會有老師或者學生死掉,另外,也盡是發(fā)生些火災,意外事故之類的另人不快的事情。”
舊校舍,我只在入學的時候看見過。是一座坍塌了一半的古老建筑。到處可見破碎的玻璃和損壞的墻壁……確實是一座令人覺得不舒服的很長。
“新校舍建立正好是在十年前。那時雖然就已經(jīng)開始拆除舊校舍了,但是一開始施工就會發(fā)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機器停止啦,工作人員生病啦。而且在西側(cè)墻體被拆除的時候,屋頂?shù)袅讼聛怼T谝粯恰⒍枪ぷ鞯娜巳妓懒恕?br /> 病癥,傷亡,意外事故……。
“于是,施工就暫時擱置了下來。西側(cè)的校舍就這樣坍塌著,放置不管了很長時間。雖然如此,不尋常的事情還在繼續(xù)發(fā)生,附近的孩子死在了舊校舍中啊,進入舊校舍的老師三天后自殺了等等……去年,因為體育館翻修,舊校舍的拆除工作才再開始進行。與先前的時候一樣,機器損壞,工作人員也……”
哎------
“一次,工地的卡車突然失控,沖入了正在上體育課的操場。造成了二人死亡,七人重傷,當時似乎還在新聞中報導過。”
果然讓人覺得很可疑啊……
小滿壓低聲音繼續(xù)說道:“社團中前輩的朋友,曾在舊校舍中看見過人影……白色的人影,從舊校舍的二樓向外窺視。那天夜里,他走過學校的附近,沿著舊校舍墻那面有一條路,他在那條路上牽著狗散步,忽然覺得有視線。回過頭一看,在半塌的教室窗戶里有白影……”
“騙人……”
惠子叫了出來。
“真的。而且那個人影還舉起好,好像在向他招手。他看到了,就覺得有一種一定要進舊校舍的感覺,于是就迷迷糊糊地走了進去。”
“然……然后呢?”
“沒有然后了,一進去,他的狗就突然大聲地叫了起來,于是他就清醒了過來,再看那里,人影就不見了。”
“呀……”
“我關了!”
小滿靜靜地說,房間里又靜得可怕起來。
小滿悄悄地把手中電筒關了,四周就只剩下黑暗與雨聲了。
惠子的聲音在黑暗中很微弱地響起。
“一……”
聲音有點顫抖。像這樣一邊講鬼故事一邊關掉手中的電筒,據(jù)說最后數(shù)人數(shù)的話,會憑空多出一個人。多出來的那個就是幽靈!
祐梨的聲音。
“二...."
"三..."
"四...."
"五."
?!
"啊!!"伴隨著尖叫聲,教室的燈也隨之點亮。
“剛才,是你說的‘五’嗎?”
“啊,我聽到這間教室有聲音,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有人啊。”那個開燈的男生說道。
隨著閑聊,麻衣發(fā)現(xiàn),這個總是笑著同他們講話的男生,他的笑意并沒有延續(xù)到眼中,而且,“今年17歲”,為什么不直接誰是二年級生就好了!
……
"我回來了..彌逝."
谷山麻衣,很小的時候父親去世,初中的時候母親也去世了,后來寄住在一個好心的老師家里,高中的時候離開了老師.
谷山彌逝,她的姐姐,不過麻衣從不叫她姐姐,用麻衣的話來講是,"我們明明一樣大,你只是比我早出生幾小時而已啊!我還想要個妹妹呢!"
"今天有點晚,麻衣."明明是一樣的臉孔,可是彌逝卻有一頭與她不同的發(fā)色,麻衣的是棕紅色的短發(fā),而彌逝卻是那黑色的短發(fā),發(fā)梢還微微上翹.
她還是很擔心自己的.麻衣高興地跑到了她身邊坐下,自己這個姐姐雖然對什么事都淡淡的,卻很關心她的生活.
"吶,彌逝,今天我遇上了一個奇怪的人,明明是在笑,可是眼眸里沒有笑意呢~很怪呢~~好像是叫什么涉谷的."
涉谷一也?這么快到劇情了?彌逝的目光中閃過了一絲玩味,臉上有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咦?彌逝,你是在笑嗎?怎么有什么好玩的嗎?"只有和她生活了16年的雙胞胎妹妹麻衣才能發(fā)現(xiàn)這細微的變化,只要出現(xiàn)這笑容,就表示彌逝對什么事有了興趣.真的很難得啊~~
"沒什么."彌逝輕彈了下滿臉好奇的麻衣的額頭.
"別嘛!告訴我拉~"麻衣緊拉著他的衣袖,撒嬌著.
"..明天告訴你.別遲到."
"我起得很早的,怎么會遲到?"麻衣不解地問到.
彌逝的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卻什么也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