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莊明月并未看到展宴的信息,此刻的她覺得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的。
是那種痛到骨子里的疼!
耳邊模糊聽到有人談話的聲音。
“…幸好送來得及時,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斷裂的肋骨已經(jīng)重新接上,接下去這幾天,最好不要讓傷著下床,這邊最好是住院觀察幾天?!?br/>
“…”
“還有飲食方面,盡量清淡為主。"
“好的好的,謝謝醫(yī)生了?!?br/>
醫(yī)生出去后,穿著西裝的男子手里正好響起來,保鏢快速地接聽電話,恭敬的喊了聲,“少爺?!?br/>
“人怎么樣了?”電話里,少年的聲音有些清冷。
保鏢一五一十的將莊明月的事,全都詳細匯報。
“事情就是這樣,莊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脫離危險?!?br/>
“去查,記住不要驚動任何人,三天將兇手抓出來,不管是誰,我都要讓他付出代價。”
“少爺打算如何處置?”
“我自有分寸?!?br/>
“是,少爺!”
電話掛斷后,莊明月隱約中聽到了阿樹的聲音。
可是過了會兒,他的聲音又消失了。
莊明月也只清醒了沒多久,便又暈了過去。
等莊明月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三天后。
莊明月受的傷太嚴重,斷了幾根肋骨。
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手腕上的傷口裂開,血流一地,頭部受到了重擊,被發(fā)現(xiàn)時,人已經(jīng)接近休克,要是不被人發(fā)現(xiàn),她就算不疼死過去,也要血流而死。
晚上十點,莊明月思緒抽離,恍惚間,聽到了耳邊有人哭泣的聲音。
“我可憐的孩子…”
莊明月手指輕動,原本迷糊虛幻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虛弱無力的聲音說:“吳…吳媽…我…我疼!”
這種疼好像渾身器官全都被攪碎,骨頭也好像被什么東西敲碎,密密麻麻,疼到全身。
吳媽驚喜著看著床上的人醒了過來,小心又不敢太用力的抓住莊明月的手,紅著眼說:“明月,乖,再忍忍,吳媽這就給你去叫醫(yī)生過來?!?br/>
麻醉過了,莊明月確實是硬生生被疼醒的。
清淚從眼角滑落,融進了發(fā)絲中。
還是她太矯情了嗎?
曾經(jīng)的晚期癌癥,醫(yī)生說她挺不過一個星期,可她還是硬生生的熬了三個月。
醫(yī)生很快趕來,替莊明月渾身做了個檢查,“這幾天傷口恢復的還算不錯,盡量讓她不要亂動,以免讓傷口重新裂開?!?br/>
“好好好…那她醒來能吃東西了嗎?”
“可以,不過盡量吃流食,以清淡為主?!?br/>
“謝謝醫(yī)生?!睒肺男≌f網(wǎng)
醫(yī)生又給莊明月?lián)Q了點滴囑咐了幾句后,便走了出去。
吳媽不敢隨意地亂碰她,只能抓著她的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淚,“明月,不要怕,吳媽會陪著你。”
莊明月睫羽濕潤,又再次淚目,這熟悉的疼痛感,讓她想到了,在前生,她也是這樣被傷痛折磨著。
哪怕到死,也是她孤苦無依。
現(xiàn)在有吳媽在身邊,讓莊明月覺得,這世界上再也不是她一個人了。
也只有在吳媽身邊能感受到僅存的一絲溫暖。
“先生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已經(jīng)立馬趕回來了,明天就會到。展少爺還沒有下班,等他結(jié)束工作,一定會很快趕到的。你昏迷的這些天,展少爺一直陪著你,到了很晚才回去。”
沈念壓抑住胸口的疼痛說,內(nèi)心毫無波瀾的說:“還是讓哥,別來了,太晚了,我不想耽誤他工作。”
“好,我這就跟展少爺說?!?br/>
“如果他執(zhí)意要過來,就說我已經(jīng)睡了。”
明月這是不想見展少爺?
奇怪,以前明月不是挺粘展少爺?shù)穆铮?br/>
小小的感冒生病,都要展少爺親手喂。
最近明月好像一直再推開展少爺。
…
晚上十點半,展宴剛結(jié)束會議下班,眉眼都是疲倦之色。
坐了電梯去了地下室的停車場,車內(nèi)有個纖細的身影,在車上側(cè)頭熟睡著,發(fā)絲遮蓋住了面容。
展宴正要打開車門,突然手里鈴聲響了起來,看著來電,走到一旁接聽,“吳媽,明月怎么樣了?”
“醫(yī)生說,明月恢復的不錯,剛剛醒了會兒,現(xiàn)在剛睡下?,F(xiàn)在也太晚了,展少爺還是別過來了,別打擾到明月,這里我看著就行?!?br/>
展宴擰了擰深邃的眸子,喉嚨發(fā)出低沉的聲音:“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