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擔憂
因路上要議事,孟庸示意沈清秋進馬車,讓玄影來駕車。
“王蟒之所以能橫行無忌,一是因陽州八萬駐軍;二是朝臣過半是他的陣營;第三是其手下的天蛟衛(wèi);第四,則是京畿營和宮禁的戍衛(wèi)。”
馬車行得緩慢,孟庸將聲音壓得很低,語速不緊不慢。
每次提及正事,他的神情總是嚴肅的。
“現(xiàn)今,朝廷已在針對駐軍;朝臣的事有柳無塵去解決;經(jīng)過此番清剿,天蛟衛(wèi)他暫時是不敢動用了。”
“接下來,我們便要針對京畿營和宮禁。”
沈清秋靜靜聽著,和她料想的差不多。
她仔細地檢索著前生的記憶。
前生,她挑嗦皇帝對付孟家,而孟家又一直暗中對付王蟒,加上夏孑暗中運作,兩家拼得精疲力竭……
皇帝先誅孟家,再滅王蟒。
夏孑趁著大瀝朝風雨飄搖之際,舉兵殺入皇宮。
光明會的人進入建寧沒受到絲毫阻礙,當時的京畿營統(tǒng)帥,是叫——蒯博聞。
也是現(xiàn)在的京畿營副統(tǒng)帥。
思及此,她憂心地看向孟庸。
現(xiàn)今京畿營的統(tǒng)帥是朱于春,是堅定的太師一黨。
孟庸要想解決京畿營的問題,首先要除掉他,但除掉朱于春后,順位的便是蒯博聞。
蒯家與孟家一向交好,蒯博聞還曾教過孟庸一段時間。
如果告訴他,蒯博聞會背叛大瀝朝,他會信嗎?
孟庸正凝眉思索,接觸到她的視線,問:“怎么了?”
“少將軍了解蒯博聞嗎?”
孟庸點頭,“我的暗器功夫便是他教的。”
沈清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實言相告。
“此人不可信任,不可托付重任,更不可委以重兵。”
“這么說,你查過他?”
他淡淡一語,好像比起蒯博聞的不可信,更好奇沈清秋的線索從何而來。
見他并沒有什么抵觸情緒,沈清秋才繼續(xù)往下說。
“蒯博聞此人,面上大度,實則心思狹隘,小肚雞腸。他與孟伯父雖以……”
話說一半,見孟庸挑了挑眉,她突然反應過來。
連忙垂首道:“奴僭越了!”
思及此,她憂心地看向孟庸。
現(xiàn)今京畿營的統(tǒng)帥是朱于春,是堅定的太師一黨。
孟庸要想解決京畿營的問題,首先要除掉他,但除掉朱于春后,順位的便是蒯博聞。
蒯家與孟家一向交好,蒯博聞還曾教過孟庸一段時間。
如果告訴他,蒯博聞會背叛大瀝朝,他會信嗎?
孟庸正凝眉思索,接觸到她的視線,問:“怎么了?”
“少將軍了解蒯博聞嗎?”
孟庸點頭,“我的暗器功夫便是他教的。”
沈清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實言相告。
“此人不可信任,不可托付重任,更不可委以重兵。”
“這么說,你查過他?”
他淡淡一語,好像比起蒯博聞的不可信,更好奇沈清秋的線索從何而來。
見他并沒有什么抵觸情緒,沈清秋才繼續(xù)往下說。
“蒯博聞此人,面上大度,實則心思狹隘,小肚雞腸。他與孟伯父雖以……”
話說一半,見孟庸挑了挑眉,她突然反應過來。
連忙垂首道:“奴僭越了!”
孟庸本在凝神聽她說,聞言不僅沒生氣,反是不自主地輕笑了一聲。
“自你入我孟府,僭越之事干得還少嗎?”
他將手肘靠在小窗口,五指輕撫半張白玉面具,若有若無地勾著唇角,眸中一派玩味。
“相比一個稱呼,你打我的事,不更加膽大包天?”
沈清秋無言地捂了捂額頭。
打人是她不對,但他騙人就對嗎?
不許別人秋后算賬,他自己倒是算得勤快!
“蒯博聞的事我記下了,會小心他的。”
聽他如此說,沈清秋便放心了。
她雖知道蒯博聞會背叛大瀝,卻拿不出什么證據(jù)。
孟庸行事向來深思熟慮,他說記下了,即便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也會去查證。
王蟒的事有千機看著,她便可以騰出手來,處理光明會的事。
光明會在建寧的暗點被拔除得差不多,但以夏孑的性格,定還會派人前來。
現(xiàn)如今,光明會留在建寧的眼睛,只剩下一個魏成器……
“少將軍,當初在盛州時,你曾答應魏精明,要保魏成器一命。”
孟庸正闔眼養(yǎng)神,聞言眉宇動了動。
“身無二兩功名,混跡青樓賭場,人又長得丑,值得你心心念念這么久?”
沈清秋無言地望著他。
是,魏成器不成器這是事實,但這和她有關嗎?
她只是想知道,魏成器怎么會到光明會去的?
“奴就是好奇,后來少將軍怎么處置他的?”
孟庸淡淡地說:“我既說了保他,便一定會保他。”
他不肯多言,沈清秋也不好深問。
光明會的人知道她的身份,若問得多了,令孟庸對魏成器起了疑心,通過他查到光明會,反而不妙。
孟庸睜眼,見她凝眉沉思,抿了抿唇。
“他現(xiàn)在被押在建寧府的死牢里,我已向皇上請了特旨,待王蟒一倒,便可特赦他。”
沈清秋點了點頭。
建寧府……
魏成器曾說過,陶府尹有把柄在光明會手上,他能從死牢溜出來一點也不意外。
但,光明會在何處找上他的?
難道是豆兒?
可是,像魏成器這種剛?cè)牍饷鲿娜耍逆菰趺磿屗麃硭蛿嗄c丹解藥?
她還未理出頭緒,馬車已到懷恩閣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