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好想捶他一頓
“少將軍……”
沈清秋起身見禮。
孟庸背著手站在門口。
“我讓你好好養(yǎng)傷,你卻趁機(jī)溜出府去惹事?”
“奴只是想著閑來無事,替青婆跑跑腿,并未惹事。”
沈清秋想也不想地道。
“若少將軍覺得奴在偷懶,奴今后不會再犯了。”
孟庸還要說什么,檀繼為上前道:“孟兄,正事要緊。”
孟庸輕哼一聲,“那個云兒在哪里?”
沈清秋回:“應(yīng)該在院子里晾曬衣物。”
“帶路。”
沈清秋前頭帶路,心里暗暗奇怪,孟庸怎么如此易燥了?
“晨間在懷恩閣時,檀二公子便對云兒格外上心,莫非她是二公子的故人?”
她隨口找著話題。
檀繼為道:“確是。”
晾曬院就在浣洗房外頭,很快便到。
鐵淑云果然在。
“云兒,有人找你。”沈清秋喚道。
鐵淑云看到檀繼為時,瞳孔陡然一放,手中青帳頃刻滑落,整個身子好似被定住了,一動不動。
孟庸沉聲道:“其他人都下去。”
隨后,他轉(zhuǎn)身,見沈清秋還立在原地,瞥著她道:“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
沈清秋當(dāng)然是想聽一聽二人說什么,好為接下來行事做準(zhǔn)備。
聽孟庸語氣帶火,不敢久留,只得轉(zhuǎn)身隨著離去。
二人回到浣洗院中。
孟庸負(fù)手立在水池旁。
沈清秋則扒拉在門口,緊張地瞧著晾曬院里的二人。
但距離遠(yuǎn),只聽得見檀繼為的聲音,聽不清內(nèi)容。
鐵淑云聲音本就小,沈清秋很懷疑她根本沒說話。
突然,檀繼為提高了聲音。
“淑云,你從前不是這樣的!那個善良純真的你,到底去哪了?”
“是!”
鐵淑云的聲音本就中氣十足,這一聲吐出來,猶如石破天驚。
“我就是在拖著你,只要我不點(diǎn)頭,鐵、檀兩家的婚事休想作廢!周賢荷想要進(jìn)檀家的門,只能以侍妾的身份!”
她吼完一把推開檀繼為,跑了出去。
看著呆站的檀繼為,沈清秋恨鐵不成鋼地捶了捶門方。
但真是個憨憨,好想捶他一頓!
略一沉吟,她轉(zhuǎn)身去追鐵淑云,卻被孟庸拎住了衣領(lǐng)。
沈清秋:“……”
這人什么毛病?
考慮過被他拎衣領(lǐng)的人的感受嗎?
“你似乎對檀二公子格外上心吶!”孟庸聲音發(fā)涼。
沈清秋退后兩步,避免衣領(lǐng)勒脖子。
“少將軍誤會了,奴是擔(dān)心云兒。”
“哦?”
孟庸輕哼。
“先是花丫,現(xiàn)在又是云兒,你比我這個少將軍還忙?”
沈清秋心中嘆了口氣。
要不是為了與檀家套近乎,她也不想管別人的姻緣。
她正想著如何解釋,檀繼為過來了。
“讓孟兄見笑了。”
孟庸揚(yáng)揚(yáng)眉,松了手。
“云兒真是檀兄在找的鐵家小姐嗎?”
檀繼為點(diǎn)頭,“是,只是她現(xiàn)在變得……令我感到陌生,我一時間也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孟庸隨口說:“檀兄既與鐵家有婚約,便娶她為正室,再納周小姐為妾,坐擁齊人之福不好嗎?”
檀繼為道:“這樣對荷兒不公平。”
孟庸道:“可你執(zhí)意退婚,對鐵小姐又公平嗎?”
檀繼為十分為難,“我與淑云自幼相識,向來拿她當(dāng)妹妹看。”
孟庸笑了一聲,“也是,鐵小姐與周小姐的形容相比,傻子都知道選誰。”
“我不是因?yàn)橥饷病?br/>
檀繼為急切地辯解。
“是淑云做錯了事,她傷了荷兒,我若不娶她,她這一生便毀了。”
沈清秋忍不住插嘴道:“可奴看,周小姐似乎并不認(rèn)識云兒,云兒要如何傷她呢?”
檀繼為看了她一眼,似在猶疑要不要說。
孟庸道:“檀兄不妨實(shí)言,小弟或可為你出出主意。”
檀繼為這才道:“傷荷兒的匕首,普天之下唯有一把,也唯有淑云能打造出來。刺傷荷兒的人也說,是受淑云的指使。”
孟庸問:“鐵小姐可承認(rèn)了?”
檀繼為點(diǎn)頭。
沈清秋忍不住問:“她是在什么情況下承認(rè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