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你聽我解釋
那一年,她們都還小,靖王妃還沒有嫁給靖王爺,她跟著靖王妃去她外家也就是趙家玩。
靖王妃的母親,她的嫡母是永寧侯府趙家嫡出姑娘。
她和趙家的孩子們一起玩躲貓貓,不小心撞到了趙家的密室里。
然后,在那里看到了一些她不該看到的東西。
特別是掛在正中央的,趙家先祖的畫像。
那模樣,和海逵簡直一模一樣的。
如果說,外甥像舅。
那么,海逵和楊興都像章家的人,也是能說的過去的。
但是海逵像趙家先祖。
而她,可是跟趙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
所以,她這個跟趙家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人,是怎么生出來個像趙家先祖的兒子呢?
那就只能說明,海逵不是她親兒子唄。
那她的親兒子是誰?
自然就是楊興了。
其實,還有一點是章氏沒有說的。
楊興,畢竟想她那個戲子娘的弟弟,也就是她的親舅舅。
雖然,那個舅舅因為嫖賭才將她娘賣到了戲班子里,聽說后來又因為嫖賭給人打,生死不明。
章家的人沒見過他。
但她小時候是見過的。
那人跑過來跟她說他是她的舅舅,要她把自己的銀錢給她。
她沒有給,反而被他打了一巴掌,還罵了許多難聽的話。
那事情,章氏從小都沒有忘記過。
而那人的長相,和楊興,也是很像的。
還有海逵在戰(zhàn)事的本領(lǐng),越來越多的人說,他有當(dāng)年靖王的影子。
而楊興呢?
憨厚,木訥。
可不就是楊老頭的翻版嗎?
越來越多的事實告訴章氏,如今是假世子進(jìn)了靖王府,真世子成了她兒子。
她不敢想,要是有一天這事情被別人知道了會怎么樣?
所以,這些天章氏也沒有再去靖王府串門。
她怕呀。
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了什么,讓人抓到把柄。
畢竟,她兒子好好的在靖王府里吃香的喝辣的,她的孫子也享受著靖王府給予的一切。
這就夠了呀。
認(rèn)不認(rèn)她這個娘什么的,都無所謂啦。
“聽到了沒有?”她看了一眼顧昀真,“雖然沒有認(rèn)祖歸宗,但你就是我們楊家的媳婦,就得回來伺候我這個婆婆。”
“這個,我聽相公的。”她說道,“您先轉(zhuǎn)著。”
說完,領(lǐng)著丁香就走。
氣的章氏在后面罵罵咧咧。
可又害怕影響到姚氏的聲音,最后只能憤恨的瞪了顧昀真背影一眼,離開了。
顧昀真去了德福樓,既然來就京都了,就順便將新菜式的菜單給他。
誰知道卻遇到了劉娟蘭。
劉娟蘭沒辦法。
自從那天哭著跑回去以后,沒多久施家就傳來話,說是兩家原本相看的親事作廢。
劉家人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他們家許多生意是需要靠著施家才能發(fā)展的。
本來想著有了姻親這一層關(guān)系,兩家會更上一層樓的。
早幾年的時候,施立安一直沒有松口。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說動了,施家也有這個意思,兩家也都談的差不多了,就等著施立安回來一點頭。
施家立馬會帶著早就準(zhǔn)備好的聘禮來提親的。
但……施立安回來了。
親事黃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
他們劉家以為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L(fēng)聲都放出去的一些,現(xiàn)在跟他說這親事不作數(shù)了。
那……好些人因為知道他們和施家姻親的關(guān)系,才簽了契約的。
怎么辦?
“你說,”劉老爺子噘著山羊胡子生氣的說道,“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然,好好的親事怎么能黃了!
劉娟蘭想說沒有。
但這話說出來她都不相信。
最后,還是將那天的事情交代了出去。
賞她的,是一個耳刮子。
“你說的那個女子,”劉老爺子閉上眼讓自己冷靜下來,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自家這個孫女,就更來氣,“是施家的財神爺。”
為什么,同樣都是女孩子,年歲相差也不過三四歲,可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瞧瞧人家顧昀真,施家要是沒有顧昀真這個財神爺在,生意能那么好的?
就連小侯爺蕭泓曾經(jīng)經(jīng)營的那個酒樓,如今也已經(jīng)不得不關(guān)門大吉改行做其他的生意了。
就他,都想著要是能有機(jī)會好好的認(rèn)識一下這個女孩的。
結(jié)果呢,自家這個孫女,竟然不知好歹的想要拿人家顧昀真立威!
在德福樓里,給德福樓東家的財神爺立威。
這吃嫌棄她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愚蠢的東西。
“爺爺,”劉娟蘭哭著說道,“我不懂,這些都是爺爺教我的啊。”
“不過是我運(yùn)氣不好罷了。”劉娟蘭說道。
誰能想到鄉(xiāng)下丫頭顧昀真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嬌滴滴的人?
“呵呵,”劉老爺子冷笑,“我也教過你,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你連對方是誰,底細(xì)都沒打聽清楚呢,就僅憑著對方的相貌,還想打壓別人?
“罷了罷了,”看著她一副還要狡辯的樣子,劉老爺子擺了擺手,“你現(xiàn)在若是有本事讓施立安回心轉(zhuǎn)意,那你就還是我們劉家的閨女。”
如果,施立安不答應(yīng)。
那么,劉家就會迅速的找個人家,將劉娟蘭給嫁了。
甚至,還會嫁的遠(yuǎn)遠(yuǎn)的。
劉娟蘭的臉色煞白。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真正的明白,這門親事對自己意味著什么。
她想去找施玫兒,可施玫兒跟本就不見她。
不是生病了,就是有事不方便見她。
甚至,她今天去找,人施玫兒已經(jīng)不在京都,據(jù)說是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
什么意思?
擺明了是在躲著她的。
劉娟蘭氣的要死,她這都是為了誰?
慫的一逼。
要不是她施玫兒說喜歡海逵,她那天也不會出來去看什么勞什子的送行了。
更不會,跟顧昀真直接懟上的。
如果,她那天沒有去,也沒有見到顧昀真。
那她和施立安的親事,說不定這幾天就已經(jīng)在納彩了呢。
劉娟蘭氣的要死,上好的帕子都被她撕爛了。
“去德福樓。”她吩咐道。
她就不相信,施立安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然,這么多年,看上施立安的人家多了去了,為什么只松口了和她相看?
這就表明,施立安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施哥哥,你聽我解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