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對普魯士的軍事討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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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zhàn)結(jié)束后,歐洲曾流行這樣一個政治笑話:一個奧地利人微笑著對德國人說:你們給我們送來了貝多芬;而德國人卻極為不滿的指責奧地利人說:你們卻給我們送來了希特勒!
以普魯士為主體的德國人,說出這句話顯然太過偏激。在普魯士王國崛起,繼而發(fā)展成為德意志帝國的過程中,奧利地曾為自己的死敵輸送了不少優(yōu)秀人才。在19世紀的拿破侖時代,以軍事家,奧古斯特?威廉?安東?奈特哈特?馮?格奈澤瑙伯爵最為出『色』。
格奈澤瑙生于生于薩克森王國的托爾高附近的希爾道,屬于奧地利帝國一個地地道道的傳統(tǒng)軍官家庭。他畢業(yè)于愛爾福特大學,并在1779年參加到奧地利軍隊。曾先后在奧地利騎兵和奧斯巴赫軍團服役,還前往北美考察過美國的民兵組織。
1786年起,格奈澤瑙出于對腓特烈大帝豐功偉績的崇敬之情,選擇轉(zhuǎn)入普魯士軍隊。1807年率部抗擊法軍,保衛(wèi)科爾貝格堡。第四次反法聯(lián)盟失敗后,任要塞和工兵司令,1807到1813年追隨沙恩霍斯特進行軍事改革,是普魯士-德國總參謀部的創(chuàng)建者之一。
1808年,格奈澤瑙由于反法言論,被普魯士國王下令解除軍職,同年轉(zhuǎn)入外交部。
1810年,格奈澤瑙陪同駐法大使,小布倫瑞克公爵出訪巴黎,“意外卷入”刺殺波蘭王儲的陰謀勾當中,進而再度遭貶。后又進入柏林大學任軍事教導官。
直到1811年2月之后,在導師沙恩霍斯特將軍的竭力保舉下,格奈澤瑙被普魯士官方重新起用,開始秘密出使奧地利、俄國、英國、瑞典和美國,磋商發(fā)動新的反法戰(zhàn)爭。
……
對于華沙大公的登基,歐洲各國似乎普遍表示歡迎,外交官們老生常談的希望德賽大公能敬仰上帝,維系君權(quán),尊重議會,安穩(wěn)民心,施以和平等等。
就連平日里對天主教波蘭,抱有極大敵意的俄國沙皇也表達出一種樂觀情緒,在圣彼得堡的官方報紙上,甚至還公開呼吁兩個斯拉夫民族實現(xiàn)相互間的和解,不要被法國人利用。
至于普魯士方面,那位一直磨磨蹭蹭,不愿意出席華沙大公加冕典禮的柏林外交官,格奈澤瑙將軍剛抵達大波蘭地區(qū),就收到典禮已經(jīng)結(jié)束的“好消息”,他這才馬不停蹄的趕往華沙瓦津基王宮,準備敷衍了事的遞交來自霍亨索倫王朝的國書與賀禮。
在效仿俄國圣彼得堡的冬宮,于瓦津基王宮東北處,新落成的御座大廳內(nèi),登基不到3天的德賽大公依照外交慣例,親自接見了這位柏林特使。
當?shù)沦惤舆^格奈澤瑙將軍代表普魯士國王遞交的國書時,看也不看,直接扔到一旁,他冷冷打量這位身穿深藍『色』制服普魯士將軍,以近乎命令的語氣,說道:“特使先生,請轉(zhuǎn)告您的普魯士國王,腓特烈?威廉三世陛下,我和我的人民需要曾經(jīng)失去的上西里西亞地區(qū),請貴國在1811年10月之前,移交奧得河以東的全部領(lǐng)土給華沙公國。”
1742年,腓特烈大帝通過“七年戰(zhàn)爭“,從奧地利人手中獲得了上西里西亞。到了19世紀初,由于此地蘊藏豐富煤炭、鐵礦石與精銅礦,該地區(qū)已成為普魯士王國的重要工業(yè)區(qū)。
在成為波蘭王儲之后,德賽心中就對上西里西亞的煤鐵資源垂涎三尺。所以,他在正式擔當華沙大公之后的第一個外交事件,就將矛頭焦點指向普魯士占領(lǐng)之下的上西里西亞。
聽后,格奈澤瑙不由得變『色』大變,他想要上前申辯,但被一名宮廷侍衛(wèi)伸手『逼』退,只好停在原地抗議說:“但是殿下,下西里西亞屬于普魯士王國的神圣國土!您不能……”
德賽頗不耐煩的揮揮手,打斷格奈澤瑙的狡辯,“無論是上西里西亞,還是下西里西亞,都是曾經(jīng)波蘭的固有領(lǐng)土,而普魯士,過去,現(xiàn)在與未來,只能擁有勃蘭登堡、波美拉尼亞與舊普魯士。請?zhí)厥瓜壬堊⒁馕业拇朐~,這既不是請求,也不是希望,而是一份外交通牒!您作為使節(jié)的任務,只需要將華沙大公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傳遞給威廉三世。”
盡管格奈澤瑙曾試圖讓自己保持冷清,不要沖動,是以『性』格火爆,脾氣不好而著稱的普魯士將軍,最終喪失理智,他沖著華沙大公叫嚷道:“殿下,您這是向強大的普魯士宣戰(zhàn)!”
德賽死死盯著格奈澤瑙,繼而嘲諷道:“強大的普魯士?!哈哈,如果退到50年前的腓特烈大帝時代,普魯士或許還算強大!但如今,只剩下‘卑下的國王、卑下的人民、卑下的軍隊!’如果您能代表威廉三世和普魯士議會的話,可以理解為一場前奏戰(zhàn)爭的最后通牒!”
羞辱普魯士特使之后,德賽大公起身離開御座大廳,等候多時的宮廷侍衛(wèi)則以極其粗暴方式,將這位50多歲的普魯士老將軍推到王宮之外,全然不顧什么禮儀。
等候在宮外馬車旁的克勞塞維茨中校,一見到身為普魯士特使的格奈澤瑙將軍居然被人狼狽不堪的推攘著出來,他趕忙迎上前,拾起長官遺失在地面的軍帽,進而又追問緣由。
“該死的波蘭人,他們準備向偉大的普魯士宣戰(zhàn)!”氣急敗壞的格奈澤瑙一邊接過被腳蹂躪的軍帽,重新戴在頭頂,一邊向克勞塞維茨講述了剛剛發(fā)生在御座大廳的事情。
很快,克勞塞維茨同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與格奈澤瑙一樣,實在想不通德賽大公為何要對普魯士王國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無論是上西里西亞,還是下西里西亞,都在一百多年前正式脫離了波蘭-立陶宛聯(lián)邦,并入神圣羅馬帝國,如今的奧地利帝國。
“將軍,我們必須要尋找政治盟友!”沉『吟』片刻后,克勞塞維茨低聲提醒格奈澤瑙說,“可以考慮去一趟奧地利駐公使館,尋求南德意志的幫助,相信維也納不會袖手旁觀。”
從地圖上可以清晰看到,普魯士所屬的上西里西亞地區(qū),東面是華沙公國,西側(cè)是薩克森王國,南方與奧地利接壤,處于上述三國的包圍之中。
其間,薩克森王國不僅同華沙公國屬于翁婿之邦,還與普魯士帶有不小的敵意。倘若普魯士與華沙公國真得爆發(fā)戰(zhàn)爭,德累斯頓方面肯定會派兵支援德賽大公。
所以,同為德意志民族一份子的奧地利帝國,就成為柏林特使需要重新結(jié)交的盟友,盡管奧利地人對普魯士人的仇恨情緒,比起薩克森人還要強烈三分。
至于歐洲各國的盟主--法蘭西帝國,兩位普魯士軍官選擇『性』的遺忘掉,個『性』固執(zhí)倔強的他們寧可去求助居心不良的俄國佬,也不愿意就此討好拿破侖皇帝。
然而二十分鐘后,克勞塞維茨與格奈澤瑙二人卻在奧地利公使館外遭遇另外一場重大挫折。奧利地公使似乎意識到普魯士人會趕來尋求外交援助,干脆知會一名秘書等候在使館門外,后者直截了當?shù)母嬷獌晌辉煸L者,說:“梅特涅親王代表維也納內(nèi)閣與奧利地皇帝,支持華沙大公對上西里西亞地區(qū)的領(lǐng)土要求。這一點,無可爭議,也不容置疑!”
……
聯(lián)合奧地利,削弱普魯士的實力,這是德賽的既定外交策略。去年10月,他已通過塔列朗,同梅特涅達成瓜分一致意見,華沙公國獲取上西里西亞,而奧地利獲得奧得河中下游的控制權(quán)。對于維也納而言,不僅能遏制普魯士南下的發(fā)展道路,鞏固在“原德意志各聯(lián)邦”中的霸主地位;還能借助奧得河作為天塹,封堵波蘭向西(中歐)拓展的空間。
然而在途徑但澤時,德賽曾親眼目睹了北德意志的衰落,心中曾一度改變初衷,希望將拓展的重點放在東普魯士那邊,徹底解除來自東北方向的威脅。
在后世,被眾多德粉大肆渲染的“普魯士軍團的忠誠感與容克貴族的榮譽感”,至少在1813年之前是不曾存在的。1806年的普法戰(zhàn)爭中,法國-軍隊兵鋒所向之處,一片降幡,而兵力處于絕對優(yōu)勢,又是“主場作戰(zhàn)”的普魯士軍隊連同無數(shù)城市民眾,主動向法軍投降。
所謂的普魯士軍人的忠誠感與榮譽感全部掃地,所以才有拿破侖語錄中“卑下的國王、卑下的人民、卑下的軍隊”之稱。這充分表明了學者歌德所稱普魯士乃是“一盤散沙”的正確『性』,亦證明了普魯士的民眾缺乏現(xiàn)代“國民”意識。
那種將德意志文化吸收、溶合在自我的精神氣質(zhì)中,揮發(fā)著魔鬼與天使相結(jié)合的魅力,理『性』與狂熱相結(jié)合,榮譽與毀滅相伴,純粹與現(xiàn)實相雜『揉』的普魯士精髓,要等到1870年之后,在“鐵血宰相”俾斯麥的調(diào)教之下,才能最終形成與發(fā)展。
不過,德賽也清醒的認識到,衰落中的普魯士王國依然保持著實力,尤其是卡爾?施泰因男爵與哈登堡侯爵共同推動的政治改革,還有沙恩霍斯特將軍實施的軍事改革,正在暗中蓄積實力。假以時日,波蘭(華沙公國)與法國,就要面對重新面對普魯士的威脅。
盡管在1807年時,拿破侖曾用割地賠款等方式削弱普魯士的國力,但德賽堅持認為這是嚴重的失策。并非不該去削弱,而是削弱得遠遠不夠,應該將普魯士徹底瓦解成若干小邦,然后組成類似萊茵同盟的政治實體。如此不但可以起到制衡奧地利,及緩沖俄國之功效。由于小邦力弱,必然增強對法國的依附『性』,即便生出異心,亦難以在短期內(nèi)形成氣候。
所在,德賽決定搶在普魯士恢復元氣之前,借助法蘭西帝國與拿破侖皇帝的影響力,以及奧地利與薩克森兩國的幫助,給予暗中『舔』舐傷口的普魯士進一步的打壓,降低它在1813年配合俄國,吞并波蘭的可能『性』。
1810年,是派兵強占了但澤走廊;而在1811年,就輪到西里西亞或東普魯士。
對于這一點,德賽大公身邊的新任幕僚,斯彼蘭斯基也是非常贊同的。作為頭腦清醒的政治家,斯彼蘭斯基也知道波蘭同普魯士的國家矛盾,僅次于對俄羅斯。然而,他卻不贊同德賽大公將征伐普魯士的首要目標放在東普魯士,而建議是其他區(qū)域,最好是要遠離俄國。
斯彼蘭斯基解釋說:“原因很簡單,每一位在圣彼得堡的男『性』沙皇,幾乎都對普魯士有著與生俱來的好感,而俄國權(quán)貴與民眾卻對柏林那邊毫無興趣。倘若在俄國邊境公然吞并東普魯士,勢必將引發(fā)沙皇亞歷山大的強烈反彈。可如果沖突的區(qū)域更遠一點,這種風險將被目光狹隘的貴族們所抵消!在圣彼得堡內(nèi)閣里,沒有誰在意上西里西亞的最終歸屬權(quán),更不知道它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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