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迎親、舞會與加冕(續(x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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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沙大公的加冕典禮,被定在8月6日于圣約翰大教堂內舉行。
這天也并非什么最要的紀念日,不過是德賽與議會相互妥協(xié)后的政治產物,由全權特使費爾南多侯爵與眾人協(xié)商后,隨意指定的一個日子。
華沙民眾對此似乎并不怎么感興趣,他們希望恢復波蘭的原有國號,而不只是個小公國;
德賽也不在乎,他擁有的加泰羅尼亞王國攝政親王的頭銜要遠大于所謂的華沙大公;
此外,無論是擁護大公,還是反感德賽的波蘭貴族們同樣提不起多少興致。
直到加冕日期臨近,得益于東部強—俄羅斯帝國屈服于法波聯(lián)軍與波羅的海的威懾,繼而鄰棄了入侵波蘭的計劃,才使得華沙城內的喜慶氣氛總算調動起來。在貴族沙龍,在街頭巷尾,在酒館與咖啡廳,民眾似乎只在談及德賽大公即將到來的加冕典禮。
一些親君主派的華沙報刊開始鼓吹,即將到來的典禮將是1811年最重要、最隆重的事件。就連德高望重的大主教維辛斯基也將親蒞華沙,為安德魯?德賽主持盛典。這給全波蘭一個事實的證明:德賽大公是遵循合法儀式,在圣約翰大教堂里加冕,并接受涂油盛禮。
由于時間太過緊促,大公夫『婦』來不及做在某個教堂做加冕儀式的預演排練,但還是于晚宴過后,邀請前波蘭國王的宮廷大總管,瓦萊斯基伯爵擔當預演司儀,力爭讓大公與大公妃完美無瑕的預演明天的加冕儀式。期間,剛剛抵達華沙的科希丘什科伯爵也被應邀觀禮。
瓦萊斯基伯爵在一旁敦敦教導說:“我們需要10到12位年輕貴『婦』提攜大公妃禮袍后幅。其中最后一隊中,一位夫人捧著繡墊,上面放置王冠;另一位夫人的繡墊上放著戒指;再一位夫人單獨捧著錦墊,放置大公妃紗巾。這樣才能顯得既莊重美麗,而又富有詩意。”
德賽猜想,這應該是瓦萊斯基伯爵效仿拿破侖加冕典禮的一個簡化版,而后者是參考了查理曼大帝加冕儀式和蘭司教堂儀式,意在給全世界一種暗示拿破侖在建立一個世襲的朝代。
不過德賽卻不怎么喜歡,既夸張又浪費。不住的叮囑說:“伯爵,簡單,再簡單一些!”
“尊貴的殿下,這是代表君王威儀與國家榮譽,容不得半天疏忽。”好脾氣的瓦萊斯基伯爵不做激烈辯駁,選擇了深深鞠躬到地,請求德賽大公的最終決定。
德賽頗為無奈的望了望,由于身體疲憊顯得面容憔悴的瑪麗亞一眼,在得到妻子的允許后,他點頭道:“好吧,好吧,請繼續(xù)!但只有40分鐘,再過幾小時天就亮了。”
當典禮預料匆忙結束后,瑪麗亞大公妃由兩位宮廷侍女攙扶下,回到寢宮休息時,德賽大公屏退左右,單獨召見了始終沉默無語的科希丘什科伯爵。
“歡迎您來參加我的加冕典禮,盡管我一路下來不怎么開心,但畢竟是來了,并重新成為一個波蘭人。”德賽擺擺手,示意想要『插』言的科希丘什科等自己把話說完。
“既然我依照上帝的要求,萬里迢迢來到這個國家擔任至高君王,那么我就要秉承上帝的旨意,得到屬于君主的一切權利,而不是被人恩賜或施加。對此這一點,您應該非常清楚!
至于我與議會存在的問題,您大可以放心,我會盡量采取和平的方式加以協(xié)調處理,竭力避免一場內部動『亂』。不過,需要指出的是,我本人的忍耐時間只有10個月。另外,”
大公雙手一拍,清脆掌聲后,加塞特少尉從密室里走了進來,副官手中端著一個用紅『色』絲綢覆蓋的托盤。德賽隨手掀開,顯『露』兩塊一模一樣的金『色』懷表,一個屬于德賽自己的;而另一個則是瑪麗亞公主在兩小時前,親手交給丈夫的那枚。
德賽繼續(xù)說:“我知道,維辛斯基大主教已將第三塊懷表交給了您。那么,就請帶著另外兩塊懷表,去挖掘塵封近20年的秘密寶藏,我的情報官加塞特少尉會從旁予以協(xié)助!”
“遵命,我的陛下!”科希丘什科伯爵單膝下跪,以君臣之禮吻過德賽大公的手指戒面。
……
第二天清晨,大公夫『婦』站在瓦津基宮廣場綠油油的草坪上,認真聽完一首由宮廷樂師譜寫的慶祝樂曲之后,德賽大公與瑪麗亞公主才一道乘坐由八匹『乳』白『色』純種馬駕馭的鍍金敞篷馬車,在大批威風凜凜的武裝侍衛(wèi)的陪同下,慢慢駛入林蔭大道,并于街道兩旁,接受數以萬計華沙民眾的陣陣歡呼,進而取道城堡廣場與圣約翰大教堂,做最后的加冕典禮。
“別在意這些盲從的人們!”德賽感覺妻子的表情略顯緊張,于是就開著玩笑說:“或許等到哪天,等到我失勢之后,他們痛罵與嘲諷的怒吼聲應該比這還大,還要響亮。”
不過,德賽的這番話也絕非說笑。歷史上,隨著拿破侖大軍遠征俄國的失敗,東方防線土崩瓦解,大部分波蘭人拋棄了昔日的法國盟友與救世主,繼而選擇重新投靠俄國沙皇,成為亞歷山大一世的忠實臣民。倒是被德賽唾棄的很多大貴族派一直做拼命抵抗,至死不渝。
歷史就是如此荒謬!
聽后,瑪麗亞那雙涂著銀『色』眼蓋美麗的眼睛撐得大大的,一臉驚愕望著眼前的丈夫,她將身體靠近,左手不由自主的牢牢抓住德賽的右手,似乎擔心不幸的事件立刻就會發(fā)生。
德賽輕輕拍了拍瑪麗亞的手背,笑而不語。
在此抵達圣約翰大教堂,進行加冕儀式之前,德賽大公還有一道最后的手續(xù)要做,就是他必須單獨在城堡廣場下車,步入議會大廈,接受上下兩院議員們的對加冕君主祝福。所謂祝福,應該看做是一場“聯(lián)合質詢”,好讓驕傲大公在議員們的凌厲盤問下出糗。
上議院廳位于城堡王宮的北側。這是一間裝修豪華的大房間,呈規(guī)則矩形。該廳座椅大都紅『色』。廳內上方四壁由彩『色』玻璃和六幅體現宗教寓意、騎士風格和法律意義的壁畫所裝飾。
廳內最北端為金黃『色』御座和華蓋,屬于最高君主的專享,但事實上,自從1807年之后,薩克森國王兼華沙大公,弗里德里希?奧古斯特一世,僅在此列席過一次上院議會。
當德賽大公來到金黃『色』的御座面前時,議會上下兩院的議員,一共5百多人,均已到場。上議員坐在天鵝絨的紅『色』軟座,而下議員的席位是臨時添加的綠『色』條椅。
與其他國家議會新式不同的是,掌握國家實權的議會下院在國家君主到來時,可以“應邀”進入上院的辯論層,與老態(tài)龍鐘的上院議員們一道,對華沙大公的施政方略進行質詢。
不過,早有準備的安德魯?德賽并不準備給予貴族反對派們非議自己的大好機會。
他沒有按常理,坐到金黃『色』的君主御座上,而是在距離御座僅有一步的臺階外轉身,站立著,對眾人說:“我還沒能得到上帝的祝福,所以還不能享受象征君主的寶座。所以,請允許我繼續(xù)站在,站在體現民眾意志的代表們面前,說完下面的一些肺腑之言。”
臺下議員們一片嗡嗡聲,惹得年邁的上院議長拼命搖起小銅鈴,好讓大家安靜下來。
居高臨下的德賽大公以看似漫不經心的目光逐次掃視『亂』哄哄的兩級議員,這使他像一個獨奏演員面對著一群給他伴唱的演員,雙眼牢牢地盯住自己的一些主要敵手,看得很深很透。
直到上院廳喧嘩聲逐漸變小時,大公聲如洪鐘壓制住一切不合法的噪音,他繼而說道:“我還沒有為這個國家準備好施政方略,是因為還不到時候。因為波蘭的生死仇敵,沙皇俄國的首都,圣彼得堡依然聳立在涅瓦河的入口處,無時不刻威脅著我們的生存。以及波蘭的復興。所以,全體波蘭人民,無論貴族,還是平民,只要擁有一顆愛國之心,都必須積聚自己全部的力量,并將它掌握在真正的統(tǒng)帥手里,以待有利時機……”
潛臺詞里,德賽意在告訴到場的上下院議員:我將要收回本屬君主應該享受的全部權力,才能領導波蘭人名對抗沙皇俄國。而拒絕這一合理要求的人,都是不愛國的波蘭叛徒。
年過八旬,腦袋全禿的上院議長,科林公爵察覺到不對勁,他決定再度搖鈴,想要警示上位君主的謹慎發(fā)言,不要危言聳聽,將神圣不可侵犯的上院議會當做胡『亂』嬉戲的王宮。
怎料,老家伙還沒觸動小銅鈴,就遭遇德賽大公的當頭棒喝,他當即拔刀相向的說:
“為什么搖鈴?會議廳里是很安靜的!我在這里是大公,是君主,不須受上院紀律的約束,任何人無權搖鈴打岔或警告我。再說到君主與統(tǒng)帥,不要用一種很輕描淡寫的語調來稱呼,很多人容易犯這種『毛』病。即使是君主做錯了事情,也要記得諸位曾向上帝宣誓效忠過的君主,應當尊重他,幫助他才是,而不是謾罵、譏諷,甚至是背后拆臺……
如果偉大的、光榮的、正義的波蘭議會能在兩百年明白并做到這一點的話,那么如今的華沙,就應該是波蘭、立陶宛、俄羅斯、瑞典、普魯士、芬蘭、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白俄羅斯、烏克蘭等國的聯(lián)合首都,而不是茍延殘喘的依靠法國盟友的庇護,勉強得以幸存。”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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