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沙皇亞歷山大的憤怒(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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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沙皇亞歷山大盡管義憤填膺,他也深深的明白,這場由兩國邊境矛盾引發(fā)的政治、軍事與經(jīng)濟的三重災難,必須立刻加以平息,而且時間是快要越好。還要趕在利益嚴重受損,心懷不滿的莫斯科貴族在對待父親保羅一世那樣,準備干掉自己之前。
既然軍事對抗被論證已經(jīng)走不通,那唯有與華沙方面舉行秘密和談,尋求雙方妥協(xié)了。
然而,想要借助外交斡旋方式解決矛盾,還存在另外一個大難題。就是從1807年開始,沙皇俄國政-府長期堅持著冥頑不靈的立場,絕不承認繼承波蘭衣缽的華沙公國視為一個**國家,而是將偏安一隅的東斯拉夫民族視為“俄羅斯大家庭”的一部分來看待。
基于這種根深蒂固的傳統(tǒng)觀念,與會的諸多將軍大臣中間,沒有哪位愿意勇敢承擔這一有去無回的“光榮使命”。那些權(quán)勢極大的保守派貴族既然能肆無忌憚的暗害看似至高無上的沙皇,自然也不會對出賣俄羅斯帝國利益的俄國『奸』細們,心慈手軟。
當沙皇亞歷山大與眾多軍方將領(lǐng)的目光集中在參會的唯一文官身上時,這位內(nèi)閣首相兼外交大臣的魯緬佐夫伯爵心中暗叫不妙,他絞盡腦汁,冥思苦想之后,提出了一個適合人選。
“就是陛下的首席國務秘網(wǎng)伊爾?斯彼蘭斯基!”魯緬佐夫伯爵如是說道,
于是,沙皇亞歷山大滿意了,軍方將領(lǐng)同意了,而內(nèi)閣首相也得到了解脫。至于當事人斯彼蘭斯基的意愿就顯得無足輕重了,“鄉(xiāng)村神甫之子”必須要為如今享受的崇高地位付出些合理的代價,勇敢無畏的成為沙皇陛下及其內(nèi)閣政-府為平息民憤,扔到獅籠里的祭祀品。
等到群臣紛紛離開冬宮之后,亞歷山大便讓身邊的侍從武官將國務大臣從后花園里領(lǐng)到孔雀大廳,沙皇會在那里對自己曾經(jīng)的心腹面授機宜,并委以“重任”。
……
孔雀大廳,顧名思義,這里是沙皇宮殿內(nèi)展示俄國特有的寶石-孔雀石、碧玉、瑪瑙等裝飾制品的藝術(shù)陳列大廳。除了孔雀大廳頂部極其壯觀豪華的水晶吊燈外,大廳中央錯落有致的擺放著許多綠『色』孔雀石制造的瓶子、燭臺等,甚至連房間內(nèi)的柱子都是孔雀石雕刻而成。
當米哈伊爾?斯彼蘭斯基進入孔雀大廳時,陪同前往的武官侍從洛巴諾夫止步于大廳之外,他示意宮廷侍從關(guān)閉大門,好讓沙皇亞歷山大與國務大臣不受外界干擾的單獨對話。
大廳之內(nèi),斯彼蘭斯基留意到自己的君主似乎沉『迷』于一座由純金打造的孔雀鐘。它是十八世紀一個英國著名的鐘表設(shè)計師--寇克斯所設(shè)計,送與葉卡捷琳娜大帝作為生日禮物。
出于對亞歷山大的了解,斯彼蘭斯基知道這位君主每當心中下定決心之后,都會去觀賞這種祖母遺留下來的珍貴寶物,試圖從孔雀鐘散發(fā)的某種神秘元素中尋求決定帶來的結(jié)果。
就像在1806年,亞歷山大由于經(jīng)受不起“國際援交美女”--普魯士王后路易絲的苦苦哀求,冒然派兵介入普法戰(zhàn)爭,試圖拯救危難中的霍亨索倫王朝,卻導致另一場慘敗結(jié)局。
“如今,陛下心中又有了決定什么樣的決策?”斯彼蘭斯基的腳步靜靜停留在距離亞歷山大的不遠處,他在耐心等待著俄國君主抬起頭來對自己的發(fā)話。
良久,亞歷山大目光從精致絕倫的歷史工藝品,轉(zhuǎn)移到內(nèi)閣首席國務秘書的身上。
這位沙皇依然是平常所見的俄國式裝束,一襲肩上鑲嵌金飾,配有大紅綬帶的綠『色』軍裝,配有白『色』套褲與白『色』的手套,頭戴一頂飾有黑白兩『色』翎『毛』的大軍『毛』,腳蹬淺口鞋,佩戴寶劍,栗『色』的頭發(fā)上撲了普魯士出產(chǎn)的昂貴香粉,胸前掛著淺藍『色』的圣安德烈勛章。
盡管亞歷山大的神『色』顯得極為平靜,但斯彼蘭斯基依然從君主那雙飄忽不定,猶猶豫豫的眼神中,讀出了某種暗示,這位國務大臣心下一沉,一種不祥預兆從心底油然而生。
“陛下!”斯彼蘭斯基硬著頭皮上前幾步,他仍想最后一搏,于是從隨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疊文件,恭敬的遞交給沙皇。那是自己昨夜剛剛草擬完畢的一攬子政改方案。
亞歷山大輕輕的搖搖頭,沒有任何想要御覽的意愿,那副看似冷漠冰霜的面部表情中,擠出一絲歉意,說道:“我的朋友,米哈伊爾,偉大的俄羅斯祖國需要您的無私幫助!”
斯彼蘭斯基沒有吭聲,只是垂下了代表最后一線希望的胳膊,靜靜等候君主的最后裁決。
亞歷山大繼續(xù)說:“內(nèi)閣與樞密院決定啟動與華沙公國的秘密和談,意在消除兩國之間業(yè)已加深的緊張局勢。剛才,有人推薦了您,首席國務秘書來肩負起這項外交重任,去華沙,同安德魯?德賽,也就是那位華沙大公舉行會晤。當然,您也可以加以拒絕……”
“我愿意接受這份使命,陛下!”斯彼蘭斯基當然不會被沙皇的最后一句話所蒙蔽,一旦他真的拒絕,那么等待自己的最終結(jié)局,將會是被流放到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
“很好,您下去準備吧。明天一早,會有外交部的馬車來您的官邸等候!”亞歷山大點頭說道。他后又擺擺手,頗為滿意的下達了逐客令,并將視線投在一尊精美的孔雀石雕塑上。
斯彼蘭斯基默默的朝沙皇深鞠一躬,不動聲『色』的轉(zhuǎn)而離去。
每行前進一步,大廳內(nèi)回響的沉重腳步聲,如同重錘兇狠的敲打著斯彼蘭斯基的心臟。
“什么理想?什么抱負?什么心血?到都來盡是一堆無用的狗屎,鄉(xiāng)村神甫之子的低賤出身決定自己永遠只是沙皇隨意擺弄的可笑棋子,是迎合達官權(quán)貴作為妥協(xié)的犧牲品。”
斯彼蘭斯基的內(nèi)心猶如死灰,他不難想象自己在完成這份“光榮而艱巨”的外交使命之后的最終結(jié)局,流放到西伯利亞,或是作為俄『奸』被圣彼得堡的愛國者們處死。
就在國務大臣的背影消失于廳堂的一剎那,那一份費勁心思琢磨而得的俄國政改方案,從斯彼蘭斯基的指尖縫隙,悄無聲息的滑落到孔雀大廳的光潔地板上。
第二天上午,當米哈伊爾?斯彼蘭斯基以俄國國務大臣的身份,乘坐帝國外交部的專用馬車,即將秘密出使華沙公國之際,那份遺失在孔雀大廳的俄國政改方案,卻被沙皇亞歷山大的一位近侍隨從,已經(jīng)皈依東正教,更名為彼得?德馬雷的家伙“偶爾”拾得。
很快,德馬雷就通過一個秘密渠道,將這份文件連同俄國宮廷發(fā)生的種種內(nèi)幕消息,一同發(fā)給遠在數(shù)百公里之外的華沙,其間還附著了米哈伊爾?斯彼蘭斯基的個人詳細履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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