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意慈思來想去，“不要的，他這次跟我并列第一名。”
    “并列第一？”陸聽聞驚訝，“你是第一名？年紀第一名嗎？”
    陸意慈沒有提過月考的事，這才想起來，“是的。”
    “橙子真棒！”陸聽聞表揚她，“媽媽知道了一定特別開心。”
    “會嘛？”陸意慈不理解，“考第一名，媽媽會開心嗎？”
    “當然了，爸爸媽媽姐姐都會為你開心，因為你的優(yōu)秀，你的努力而開心。”陸聽聞說。
    陸意慈看向窗外沉默著。
    -
    橙子受了傷，并且嘴巴里縫了針的事，陸聽聞都沒敢當時跟韓星說。
    縫針的時候，陸意慈看著那個針頭，眼睛里都是恐懼，但她就是不閉眼睛。
    “怕就不要看了。”陸聽聞陪著女兒。
    “不。”陸意慈反而瞪大了眼睛。
    醫(yī)生都笑了，認認真真打了一點麻藥，然后給小娃娃縫針。
    整整四針。
    縫完出來的時候，陸意慈的嘴巴都不能動了。
    她皺眉頭，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嘴巴此時的感覺。
    “怎么了？是不是還很痛？”陸聽聞問她。
    陸意慈想碰下巴，但又不敢砰，她那個小樣子可愛又可憐。
    “爸爸，有點……”
    她努力形容：“這里怎么亂七八糟的，感覺不到了。”
    聞言，陸聽聞實在沒忍住笑了一聲：“橙子，那個叫麻了。”
    “麻了？”
    “對，麻藥就是讓你不痛的，不過等麻藥勁兒過去你或許還會痛，最近你都不能吃東西，要打針補充營養(yǎng)。”陸聽聞心里難受死了。
    也不知道韓星要知道了會不會又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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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
    陸意慈安安靜靜的進門，落地窗前的女人正在跟貓兒一起在瑜伽墊上練習。
    “喵。”
    因為貓兒和責任的聲音，韓星注意到回來的父女倆。
    當看見陸意慈的下巴腫那么高，她眼睛一寸寸瞪大，“你這是怎么弄得？！”
    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沖過來，陸聽聞趕緊道：“就是跑步的時候摔到了，然后嘴巴里面縫了幾針，不太要緊。”
    一直把陸意慈當心頭寶的韓星，心里一陣陣刺痛，把女兒抱起來放在腿上坐下。
    “媽媽看看。”
    陸意慈張開嘴巴任由媽媽看。
    看著那么個樣子，韓星心都要碎了。
    她忍了又忍，“不要緊的，小問題，橙子最堅強了，對不對？”
    陸意慈說話越來越困難，只能點頭。
    “快去休息，媽媽陪你。”
    陸意慈搖頭拒絕，伸手指了指書房，艱難的說：“學習。”
    “這還學什么了，不學了。”韓星不同意。
    “要的。”
    陸意慈拿起小書包，慢吞吞的說：“這是小問題，不要緊，我不怕。”
    說完她抱著書包就往書房里去。
    韓星嘆口氣，實在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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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韓意眠也回來了，一直心疼的圍著她轉。
    但陸意慈一直在顧著看平板里的題目解析，她這兩天查閱很多奧數(shù)題，一遍遍的看。
    “吃飯了，囡囡。”
    “橙子，姐姐去吃飯了。”
    陸意慈敷衍的點點頭。
    但她吃不了飯，要打針維持。
    哪怕是在打針的時候，陸意慈都把平板放在了腿上一直看。
    等陸聽聞給女兒打上針，韓星端著溫水過來，“橙子，你休息會兒眼睛。”
    陸意慈聽媽媽的話，把平板鎖屏。
    “我聽爸爸說，今天有個男生把你送到醫(yī)務室的？還是跟你并列考第一名的？”
    陸意慈點點頭。
    “那你要怎么感謝人家呢？”韓星問。
    陸意慈想了想，“我不知道。”
    “那媽媽給你準備，你幫個忙怎么樣？”韓星笑說。
    “好。”
    很快，韓星拿來了韓意眠用過的彩紙和貼紙，“媽媽給你剪，然后我們做個賀卡，再放里面一些糖果。”
    陸意慈基本沒干什么，她輸著液本來什么也做不了。
    “這個字你來寫？”
    陸意慈把筆接過來，也沒有多猶豫，在賀卡里面留下了一行字。
    “這個糖果是媽媽以前最愛吃的。”韓星把六顆牛軋?zhí)牵秒p面膠黏在了伸縮賀卡里面。
    陸意慈眨了眨眼，“萬一不愛吃糖怎么辦？”
    “對哦。”韓星想了想，“陸聽聞！”
    被喊過來的男人問：“怎么了？”
    “如果那男生不喜歡吃糖，我們還需要準備點什么？”
    家里只有陸聽聞一個男生，自然是問他最可靠。
    陸聽聞想了想，“筆吧，有紀念意義，況且感謝禮，鄭重一點沒錯的。”
    “筆？”
    陸意慈問：“鋼筆嗎？”
    “媽媽那里有一支！”韓星趕緊去儲物間找。
    等找到后，跟那張賀卡黏在了一起。
    陸意慈看著媽媽把禮物放進書房里，她才問：“爸爸媽媽，老師想讓我參加奧賽，你們怎么想？”
    “奧賽？”陸聽聞驚訝，“讓你參加嗎？”
    “是的。”
    陸聽聞看了眼韓星，“你想讓她參加比賽嗎？”
    “我不管這些，只要你自己想，媽媽都支持。”韓星說。
    陸意慈晃蕩了下小腿兒，“好。”
    -
    因為受了傷，陸意慈休息了兩天才去學校。
    一大早，韓意眠需要值日，她不用，等姐姐先跑進教學樓后，陸意慈拐了個方向，從另一邊上去，
    “咚咚。”
    每天都有晚自習，八班的班任很嚴格，要求早半小時早自習。
    這會兒同學們都在自學，所以都被敲門聲吸引。
    當看見那個小不點站在門口的時候，都驚訝了。
    “打擾大家一下，我想找一個江……江勁同學。”陸意慈來之前，特意在大榜上認了一下那個人名。
    在看題目的江勁終于舍得抬頭，發(fā)現(xiàn)是她后起身走了出來。
    兩人差的有點高，陸意慈只能后退一步，把自己帶來的賀卡與禮盒送過去，“那天謝謝你。”
    江勁挑眉，倚著墻壁：“給我的？”
    陸意慈左右看看，“這里還有第三個人嗎？”
    把賀卡與禮盒接過來，江勁俯視小娃娃：“謝謝。”
    陸意慈搖搖頭，“再見。”
    小姑娘慢悠悠的走掉了，江勁卻站在原地很久。
    直到回到座位打開禮盒，他捏著那支看著就價值不菲的鋼筆微微走神。
    筆蓋一拔，只見鋼筆里面，刻著一個字母——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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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節(jié)課還沒上完，江勁正在看著黑板。
    走廊里突然有同學跑過，聲音也傳了進來：“聽說三班那個小不點好像掉噴泉池子里了，半天沒爬起來，救護車都來了。”
    老師正講著課，就聽見一陣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
    “江勁？”
    男生直接從后門沖了出去。
    老師看向了艾晨，艾晨也一臉懵：“我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