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第十四章 軍人風(fēng)骨
第十五卷第十四章軍人風(fēng)骨
最驚奇的是這天晚上,威廉還領(lǐng)了他新交的女朋友回家給趙楊兩人過目,荷蘭女王的親侄女正在在約翰內(nèi)斯堡大學(xué)留學(xué),讀大學(xué)三年級的高挑美女長的象洋娃娃,舉止之間都透著優(yōu)雅的氣息。
趙大喜去洗手間的時候威廉也跟了進來,威廉說話時候眼神還挺熱烈:“趙,你覺得她怎么樣?”
趙大喜看他神情如此急切,也就隨口點撥他兩句:“威廉,這種王室里養(yǎng)大的盆栽真的不適合你。”
威廉少爺藍色眼睛里又透出深思神情,想了一陣突然會意笑了:“你說的對,趙,我會認(rèn)真考慮你的建議。”
趙大喜也沒想到他會這么聽教聽話,這時反倒有點心虛了,偏偏再想改口可就有點晚了。坐回飯桌上還在心虛不會因為自己隨口一句話,就拆散了一對幸福小情侶吧,之后看到威廉對那王室少女態(tài)度果然冷淡了不少,心說得咧也真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會如此重視自己的意見,太意外了。
又想到他剛才還想把這很崇拜他的年輕人親手掐死,心里頓時又一陣汗顏。
晚上又把這個事情說給楊素和雷永強聽,楊雷兩人也聽到忍不住笑。
楊素一邊笑還一邊埋怨:“你干嘛勸威廉跟人家分手,我倒覺得這王室少女挺不錯的,有修養(yǎng)又高貴大方。”
雷永強也咧開大嘴呵呵直樂:“真是造孽,好好一對小情侶就這么被你拆散了。”
趙大喜被這兩口子聯(lián)合起來調(diào)侃,也只能舉手投降大叫無辜,承認(rèn)自己有口無心說錯了話。第二天早晨在健身房里,趙大喜想過之后還是糾正了自己的錯誤,把練到一身熱汗的威廉叫過來解釋一通。
也盡量把話說的委婉一點:“威廉,我昨天是跟你開玩笑的,其實你的小女朋友挺好的,別介意。”
威廉少爺嫩臉上又現(xiàn)出迷茫表情:“趙,你都把我弄糊涂了。”
男人之間聊起女人來當(dāng)然都有共同語言,趙大喜這過來人索性搭上他肩膀指點一番,把自己這么多年來總結(jié)出來的泡妞經(jīng)驗通通傳授給這年輕人,但凡男人說起這種事情總不會認(rèn)輸。
趙大喜聊起泡妞經(jīng)驗也是說到眉飛色舞:“象你這么大的年輕人挑女朋友,我的建議是盡量挑一個年紀(jì)比你大的,可以教會你很多東西……你懂我意思吧,年輕人?”
威廉也真被他一套很有說服力的說辭,說到眼睛放光:“趙,我的想法跟你完全一致。”
兩個人勾肩搭背聊著女人,讓旁邊正在苦練臂力的孔慶忠也突然之間泄氣了,猛的笑了出來,輕松融洽的氣氛中趙大喜和威廉少爺?shù)购孟笠粚τH父子,勾搭在一起時不時爆出幾聲干笑,也讓趙家傭人們都覺得心里挺溫暖的。趙大喜心里也挺溫暖又有點感慨,可見環(huán)境對一個人的影響真是太大了。
威廉跟他這樣的人天天混在一起,雖然免不了染上一些風(fēng)流花心之類的惡習(xí),可也絕不會變成個壞人吧。
上午十點,烈鳥保安公司總部大樓,總裁辦公室。
趙大喜看著手里的名片再抬頭看看面前的中年東歐男人,還真嚇了一大跳,居然會是大名鼎鼎的維克托布特先生找上門來了。這位曾在前蘇聯(lián)多個部門任要職的軍火大亨,綽號人稱戰(zhàn)爭之王,名聲在外可不是吹出來的。
孔慶忠也同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用他生疏的英語謹(jǐn)慎問道:“維克托先生,有何貴干?”
很氣派的東歐男人回答的還挺幽默:“多伊爾介紹我來的,他說這里可以雇到全世界第一流的雇傭兵?”
趙孔兩人也就同時恍然了,多伊爾,津巴布韋國家情報機構(gòu)的頭頭,既然是他介紹來的也就不足為奇了。要說津國情報機構(gòu)和軍方,跟這大名鼎鼎的軍火販子沒有交情,那可真就只有鬼才會信了。
這世界最大的軍火販子,說話倒也挺直接:“我有一船運往北非的軍火就停在開普敦以南的公海上,遇到一點不大不小的麻煩,想請趙先生幫個小忙。”
趙大喜也就聽到更明白了,這船軍火遇到的恐怕不是一點小麻煩而是被南非海關(guān)給扣留了吧。這軍火販子嗅覺倒挺靈敏,情急之下居然會聰明到找來烈鳥公司尋求幫助,只要趙老板肯點個頭搞定南非海關(guān)也只是舉手之勞。趙大喜聽是聽明白了,卻對這票生意不太感興趣。
臉色一整也就送客了:“抱歉,送維克托先生出去。”
以趙大喜的身份地位來說,也實在沒必要去沾上軍火這么燙手的生意,實在太不明智了。卻又隱隱覺得這軍火販子恐怕沒這么好打發(fā),這人既然敢找上門,恐怕絕對不是來碰運氣的,他應(yīng)該還有別的后手。果然東歐軍火巨頭早有準(zhǔn)備,有恃無恐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封短信遞了過來。
趙大喜跳過內(nèi)容看到落款,心說得咧這封信居然會是盧沛寧的副手,白宮網(wǎng)絡(luò)安全辦公室主管梅麗莎海瑟微的親筆信,這位白宮高級情報主管在信里倒是念起了舊情,還言辭委婉求他幫忙,讓趙大喜也不得不謹(jǐn)慎起來考慮其中利害關(guān)系,既然是運往北非的軍火,運給誰的自然是一目了然。
八成是提供給北非國家**武裝的武器援助,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總不能勞煩總管大人,也只能通過維克托這樣的大軍火販子,甚至他這個私交甚好的私人朋友幫忙,才能最大限度保守秘密。趙大喜還在考慮的時候,對面的東歐男人已經(jīng)一臉嚴(yán)肅的推過來一張支票,一張三百萬美金的大額支票。
趙大喜看到這張支票的時候更覺得意外,當(dāng)然三百萬美金對他來說,還實在不值得他動容。
維克托先生卻是信心滿滿,用他同樣別扭的英文發(fā)音提出更過分的請求:“同時,我需要一支三十人左右的雇傭兵小分隊,幫我把這一船軍火運到突尼斯,事成之后另有重謝…...就是這樣。”
趙大喜權(quán)衡利害之后已經(jīng)有點不高興了:“對不起,這種生意我們不做”
他這種財大氣粗的人,對區(qū)區(qū)幾百萬美金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當(dāng)然不會因為區(qū)區(qū)幾百萬美金和白宮網(wǎng)絡(luò)主管的一封信,就讓烈鳥公司下屬的精銳突擊隊押送著軍火車隊穿越整個非洲大陸,這里面的風(fēng)險實在是太大了稍有不甚就可能死人,再精銳的軍人也不敢保證打起仗來還能零傷亡吧。
大名鼎鼎的維克托布特當(dāng)然不是混假的,仍極力挑撥:“那就太遺憾了,但這里誰才是老板,你還是他?”
趙大喜已經(jīng)有點火大了,一直在認(rèn)真思索的孔慶忠卻突然把桌上三百萬美金的支票收起來了,隨手放進自己辦公桌的抽屜里。
在趙大喜啞口無言的注視下,孔老板卻很意外的點頭了:“這單生意我接了,秘書,帶維克托先生找地方先住下吧。”
外面秘書進來微一欠身,帶著歡天喜地的俄羅斯軍火大亨走了,這位老兄也似乎生怕孔老板反悔溜的比兔子還快。
門一關(guān)上趙大喜皺起眉頭,自然要埋怨兩句:“你搞什么,這么危險的生意你也要接,絕對不行太危險了”
孔慶忠看他著急上火也真挺感動,也呵呵笑著安慰他:“兄弟,不危險能值三百萬美金嘛,三十個人出一次任務(wù)每人就能分到十萬美金……對你來說十萬美金當(dāng)然不算什么,但是有很多兄弟這輩子也見過這么多錢,哈哈,我覺得這個險很值得冒”
趙大喜自然仍是不以為然,十分不滿:“你缺錢可以跟我說嘛,公司虧空多少我給你補多少,你說吧。”
孔老板臉上仍是帶著溫和笑意,大手也輕輕拍了過來,說話態(tài)度很誠懇:“我已經(jīng)花了你好幾億蘭特了,大喜呀,你花錢辦這個烈鳥公司可不是為了賠錢的吧,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我跟兄弟們早就商量過了,我們不能再花你的錢了……哈哈,我們這班兄弟這輩子也沒別的本事就懂打仗,我們有人有槍可以養(yǎng)活自己,放心吧。”
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趙大喜也就沒什么好講的了,內(nèi)心里對孔慶忠此人又多了幾分敬重。這鐵血軍人自然不會愿意被他養(yǎng)在溫室里,靠他這么個有錢的生死兄弟接濟度日,孔慶忠有他身為軍人的尊嚴(yán),還有傲骨。
辦公室里一陣沉默過后,孔慶忠說話更加誠懇:“大喜呀,我一手帶出來的這票兄弟我最了解,絕對沒一個怕死的,我們既然干上這一行了,當(dāng)然懂得這一行的風(fēng)險,放心吧這次我親自帶隊,沒問題的。”
趙大喜也是個痛快人也就不羅嗦了,只能點頭:“好吧,路上千萬注意安全。”
孔慶忠起身同時驕傲的整理西裝扣子,咧嘴一笑:“行,那你先去搞定海關(guān),我去宿舍里挑人。”
半小時后,內(nèi)政部楊素的辦公室。
楊素聽完了事情經(jīng)過,也肅然起敬:“這才是軍人嘛,有骨氣,我是越來越欣賞慶忠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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