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第四章 上帝信徒
第十五卷第四章上帝信徒
參議員先生出手幫忙的原因也很簡單,報恩。(手打)
幾個月前要是沒有趙老板蘇老板的鼎立幫忙,這位總統(tǒng)侯選人多半會窘迫到連飛機都包不起了,自敗選之后,這位倒霉的老兄倒越發(fā)表現(xiàn)出軍人出身意氣的一面,這回仗義出手的舉動倒是有點人味了,讓人感慨世道雖然炎涼,卻時常還是會有那么一點人情味,令人唏噓。
麥凱恩參議員這時說話,也顯得挺真心:“我也沒什么能幫你的,趙,今天好象是你們中國人傳統(tǒng)的春節(jié),祝你好運。”
趙大喜坐在參議員先生整潔安靜的辦公室里,這才回過神來掐著手指頭數(shù)了一數(shù),才猛然驚醒今天好象確實是大年三十。他和雷永強忙著儲備黃金的事情,為保密需要幾乎跟外界斷絕了聯(lián)系,倒是真的把過年這事給忘了。
參議員看他臉色這么古怪,也跟著驚訝起來:“趙,這么重要的節(jié)**在想什么,你不需要回家陪伴妻兒嗎?”
趙大喜這才如夢方醒趕緊起身告辭,一路趕回新澤西的家里,回家之后看到門前掛著的燈籠才感受到一絲年味。
正在草坪上澆花的林海草抬頭看見他,才順口開個玩笑:“喲,這位先生看您挺面熟的,您找人?”
趙大喜被嬌妻調(diào)侃過后也忍不住笑,心里一熱上前攬住嬌妻纖腰,感覺仍是覺得有點不真實。這個年過的倒是太簡單了,倒是新澤西州政府還挺用心,專門在當(dāng)?shù)刈畲蟮娜A人社區(qū)辦了慶祝儀式,也有點討好華人僑民的意思。趙大喜正打算推掉一切事情陪著妻兒老小,去慶祝儀式上湊一湊熱鬧。
又傳來消息說是楊素快生了,已經(jīng)進了產(chǎn)房待產(chǎn)。
趙家眾女商量過后,索性全家一起上飛機趕去南非,素姐生孩子這么大的事情總要趕一趕場,這天除了回家過年的徐記者,一家人又要在大年初一這一天長途跋涉,從美國趕到約翰內(nèi)斯堡,在飛機上還要擔(dān)心趕不上了。飛機落地的時候楊素和老雷的孩子已經(jīng)出生了,生了個公子。
趙大喜一家趕到的時候,正碰上雷公子的洗禮儀式,雷大公子的教母也不是別人,正好是雷夫人楊素夕日的政界死敵姆貝特議長,教父則是南非人民大會黨的主席先生,在軍政兩界都很有威望的一位老將軍,一生下來就具有南非和新加坡雙重國籍的雷公子,倒是徹頭徹尾的外籍華人了。
趙大喜看到老雷的時候,還忍不住調(diào)侃他:“老雷,誰出的主意讓議長女士當(dāng)你兒子的教母?”
雷永強一臉的幸福,又挺無奈:“沒人出主意是她自己找來的,我和素素也沒辦法只能給她這個面子。”
趙大喜聽到會意一笑,倒也能明白議長大人的用意,這是想把雷家精英的下一代留在南非,才不惜放下架子毛遂自薦,來給雷大公子當(dāng)教母,這份用心倒也挺良苦挺長遠(yuǎn)的,反倒讓人更敬重她的為人。
雷永強看著產(chǎn)房里很隆重的洗禮儀式,也挺感慨:“嘿,我這輩子是跟宗教扯不上邊了,讓我兒子信基督教,挺好。”
趙家兩女也跟著開心起來,出聲贊同:“我們家子麒和書潔也都入教了,信基督教沒什么不好的。”
話一出口輪到趙大喜心虛,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事情,要說起來確實挺尷尬的。
閑聊的時候洗禮儀式已經(jīng)做完了,出了產(chǎn)房的門,姆貝特議長抬頭看見趙大喜。
也咧開大嘴呵呵笑了:“趙,你也是來接受上帝洗禮的?”
趙大喜稍覺尷尬還是哈哈一笑,敷衍過去:“我這樣的就算了吧,哈哈,上帝也未必肯收留我這樣不肖的門徒。”
議長女士哈哈大笑過后,還是正經(jīng)的伸手過來摸著他胸口,又很虔誠的念了一串長長的禱詞,弄的趙大喜也不得不收起笑意嚴(yán)肅起來,垂手站立接受上帝的洗禮,無論如何也不敢隨便亂開上帝的玩笑。嚴(yán)肅的氣氛感染下林海草王晨和雷永強也都紛紛嚴(yán)肅起來,也都跟著默念祈禱。
片刻之后,醫(yī)院長長的走廊上。
趙大喜倒習(xí)慣了跟這位黑人議長女士并肩走在一起,閑聊幾句,通常兩個人聊起來都是山南海北什么都聊。
這時姆貝特議長說話,倒是挺有一點哲理:“趙,我曾經(jīng)想過一個問題,你知道當(dāng)代中國社會的問題出在哪里?”
趙大喜被她勾起興致,也大感驚奇:“你說說看,問題出在哪里?”
議長女士仍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當(dāng)代中國的問題在于,中國人缺乏一個堅定的宗教信仰,這很不好,你想過沒有為什么**只在亞洲,東歐這些地方大行其道,這跟地區(qū)宗教背景不無關(guān)系,這些地方都存在同樣的問題,俄羅斯人,越南人,中國人,顯然都不是上帝虔誠的信徒。”
趙大喜聽著這么新奇的論調(diào),想想好象也有那么點道理,他當(dāng)然不會蠢到去跟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討論上帝,也就是隨聲附和幾句也就算了,真要讓他改信上帝恐怕也不太可能,捫心自問很難說服自己。送走了論調(diào)新奇的議長女士,才有機會抱一抱雷大公子,抱完了雷大公子任由嬌妻賴在病房里陪著產(chǎn)后虛弱的楊素,自己跟老雷出去說話。
這時才有時間聊起來遲志杰,和老遲那個死硬的脾氣。
雷永強也在大叫可惜:“可惜了,部隊上又少了一員虎將。”
趙大喜這時反倒看的開了,一邊跟老雷聊天一邊抓起電話,試著打給孔慶忠,打了一陣仍是打不通,孔主管這時應(yīng)該正和非盟維和軍人們,出入在中部非洲貧窮戰(zhàn)亂的國家紛發(fā)糧食,電話打不通也挺正常。
雷永強知道他們兄弟情深,還好心來安慰他:“放心吧,老孔身手那么好身邊還帶著非盟的部隊,不會有事的。”
趙大喜倒是不擔(dān)心老孔的安危,只是覺得大過年的少了他有點不痛快,總之是在雷家喜得貴子的和樂氣氛中,趙大喜算是很平靜的接受了步入中年的事實,倒也并不覺得自己又老了一歲。
兩天后,一身疲倦的孔慶忠終于從中非趕了回來,產(chǎn)后虛弱的楊素也終于出院了,一大家子人湊在一起倒也其樂融融。
孔大團長說起來這一次的中非之旅,眼神也黯淡了:“真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么窮的地方,搞的我?guī)滋於紱]睡好覺。”
產(chǎn)后格外有女人味的楊素,這時笑著說話:“呀,真沒想到咱們孔大團長,原來還是心腸這么軟的?”
孔慶忠被她說到一臉尷尬,也只能含糊:“慚愧,我也是有感而發(fā),不過總算咱們做了件大好事,發(fā)的那些糧食足夠這些窮人吃上一整年了。”
這時林海草也笑著插嘴:“不然呢,孔大哥,你以為非盟為什么要給咱們趙老板發(fā)勛章,有原因的。”
孔慶忠打起精神呵呵一笑,伸個大拇指過來整個人又不一樣了,到中部非洲世界上最貧困落后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讓這鐵血的軍人氣質(zhì)也似乎變了,少了幾分鐵血多了一點悲天憫人的胸懷。
孔團長沉吟過后,忍不住再發(fā)一通感慨:“嘿,我這點痛苦跟非洲窮人比起來,真不算啥。”
家里眾人都聽到忍不住捧腹狂笑,被他這么搞笑的言論逗到狂笑一陣。
孔慶忠自己還抓抓頭發(fā),一臉茫然:“咋了,我說錯話了?”
狂笑聲中趙大喜攬上他肩膀,狠狠跟他撞了一下胸:“兄弟,恭喜你了,你算是領(lǐng)悟到人生的真諦了。”
孔慶忠一臉茫然家里人笑的更開心了,又被故做正經(jīng)式的趙式幽默逗到笑了好一陣。
雷永強笑到老臉通紅,忍不住罵:“我聽你在鬼扯蛋,人生的真諦就是及時享樂,娘的,老子過了這個年也四十二了。”
毫無半點正經(jīng)的笑聲中,一家注冊資本高達兩億蘭特的私人保鏢公司,在約翰內(nèi)斯堡悄然成立,并且憑借雄厚的資本開始大肆招兵買馬,成員包括南非最精銳安全部隊的退伍軍人,在保鏢行業(yè)混跡多年的祖魯族黑人戰(zhàn)士,孔慶忠當(dāng)上了老板更是盡心盡力,在南非和國內(nèi)之間往返奔波,四處招攬自己一手帶出來的退伍部下。
這家名為烈鳥的保安公司,剛一成立就憑借著內(nèi)政部不遺余力的支持和雄厚的財力,在南非國內(nèi)發(fā)達的保鏢行業(yè)里占據(jù)了一席之地。并且憑借和警方良好的關(guān)系,迅速為自己贏得了口碑,尤其是贏得了當(dāng)?shù)厝A商的青睞,原因也很簡單請了烈鳥公司的人,就等于同時請了當(dāng)?shù)鼐臁?br/>
這些烈鳥公司的保鏢大爺們在跟警察打交道的時候,甚至可以大搖大擺的自由出入當(dāng)?shù)鼐郑p易替雇主擺平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家公司的后臺老板背景不簡單,起碼是在南非警界很吃的開,搞到這家公司幾乎是剛一成立,就輕易壟斷了當(dāng)?shù)厝A商保鏢生意。
隨著內(nèi)政部長楊素結(jié)束產(chǎn)假重回辦公室,烈鳥公司也以驚人夸張的速度迅速做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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