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第十四章 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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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張漢從北京回來把自己手下幾個副局也弊狗血淋頭,他幾天不在就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也難怪他會著急上火
    對趙大喜他態(tài)度也從未如此嚴厲:“我看你是昏頭了吧,你明知道嚴書記那個人眼睛里不容沙子,你還敢這樣干?”
    趙大喜也整一整臉色沉聲回答:“大哥,我心里有數(shù)。”
    張漢一肚子話再說不出來,論能耐他比這個。二弟差的遠了,生生把一肚子的埋怨吞了下去。
    趙大喜這才給他勸了杯酒,笑著問道:“大哥這一次去北京有收獲吧。”
    張漢收拾心情臉色也好轉(zhuǎn)了:“逛行吧,蘇校長對我還算客氣。”
    周圍互相看一眼也都替他高興。早聽說張局長寫了一本刑偵技術(shù)方面的大作,還引起蘇和的好評了。這天晚上眾兄弟在皇宮酒吧里慫恿一陣。張漢經(jīng)不住眾人慫恿還是讓人回家把手稿拿來。
    趙大喜翻看著過十萬字的手寫稿,笑著打趣他:“大哥,這本書寫了不少年吧。”
    張漢人坐在沙上也喘噓感慨:“寫了快五年了,唉,書到用時方恨少寫的太難了,我要是有你肚子里那些墨水,我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獻丑。趙大喜哈哈一笑又開個玩笑:“大哥。你不是諷刺我黑心眼吧,不然我肚子里哪來的墨水。”
    周圍哄笑聲一片張漢臉上也笑開了。象小吳和朱宇這樣受過正規(guī)大學(xué)教育的,笑了一陣突然想起來件事。
    還是小吳笑著說話:“趙哥,您到底是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怎么從來沒聽您提過。”
    趙大喜哈哈一笑旁邊林海草笑著回答:“你們趙哥是社會大學(xué)畢業(yè)。呵呵,沒想到吧。”
    她性格恬靜保守絕少出席這樣的場合,破天慌來了一次也有點要跟徐燕爭輝的味道,她跟徐記者算是趙大喜的正牌女朋友,兩女之間似乎達成了什么默契。人前還能說說笑笑看的眾兄弟眼紅妒忌。實在想不通趙哥是怎么擺平這兩個大美女的。
    徐燕這時候也不甘示弱,大眼睛轉(zhuǎn)一轉(zhuǎn)去討好張漢:“大哥,您要是放心的話把手稿交給我吧,我找人幫您出版。”
    眾人看著她明艷臉蛋都露出釋然表情,張漢聽她這么一說自己還有點慌了:“出版啊不太好吧。兒,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出丑嘛。”
    徐燕笑一笑如此燦爛:“大哥你落伍了,現(xiàn)在是出書熱好不好。哎呀反正您就交給我吧。”
    張漢也真是被她說到意動了。呵呵笑了兩聲也就答應(yīng)了,一陣其樂融融的氣氛中林海草落了下風(fēng),趙大喜桌子底下偷偷摸摸捏上她柔軟手。安慰性的捏了兩下。林老師臉色馬上就好看不少,讓趙大喜心里汗顏左擁右抱還真是辛苦,這要換個人來估計山西老醋早就灑一地了吧。
    眾兄弟看著他們小三口之間微妙的態(tài)度,也替趙哥擔(dān)心了半天,心里汗顏對趙哥這樣性格霸道威猛的男人,讓他安心在家當(dāng)個好男人好丈夫,這可能嘛。性格使然他身邊要是只有一個女人,倒跟他的性格不
    了。
    鬧到盡興的時候散場了,回家之后對著電腦,趙大喜有意磨蹭一陣寫點東西,避免在徐燕面前進林海草的房間。林海草畢竟是他的除戀。在心理上還是要偏向她多一點,家里人有意無意等著看他的熱鬧,連宋家姐妹都捂著小嘴偷偷的笑了一陣,趙大喜清咳兩聲收斂心神,正經(jīng)坐下來寫一點東西。
    這一回惹了嚴世川難免被他記恨。以他的心性來說總要耍一點心機。把老嚴的視線轉(zhuǎn)移開然后把這事忘掉。一篇文章寫給省報,仍是用了趙狂徒的筆名,這回一改犀利的文風(fēng)轉(zhuǎn)為柔和,寫了一篇關(guān)于“開放市場換技術(shù)的反證法”
    作為這時代少有的清醒者,數(shù)千字的文章條理分明,把十世紀九零年代提出的“市場換技術(shù)戰(zhàn)略”分析了一番。言辭委婉提到這策略初衷是好的,然而執(zhí)行了十年反倒造成外資企業(yè)技術(shù)奎斷地位日益加強,省內(nèi)自主研創(chuàng)新的能力仍很薄弱。寫到最后才筆鋒一轉(zhuǎn),提出由被動的“換技術(shù)”轉(zhuǎn)為“主動獲取”技術(shù)。五千多字的文章沒有一個字提到洋人,卻處處都在影射某些人對洋老板們太客氣了。
    林海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進的書房。站在他身后看了牛天,也不自覺的陷入他的文章渲染出來的悲觀氣氛里面。一篇文章寫完了她也看完了。林副總也不知道怎備的臉稍微有點紅。
    林副總抬腿往外面走,還忍不住輕啐一口:“又在裝神弄鬼糊弄人了。”
    趙大喜不自覺盯著她長褲包裹下圓潤翹臀多看了幾眼,瞇起眼舊。爾海燕姐你有所不知。這回老羊可真不是裝神弄漆片毛內(nèi)老子就要調(diào)集所有能用的資金,弄一點大動作出來,老子在這東官市窩的時間太久了,也是該把眼界放寬點了。
    數(shù)天之后文章見報,嚴書記耐著性子把文章看完,終于忍不住心里怒氣狠狠拍到桌上。
    因此給趙狂徒下了評語:“此人不但喜歡裝神弄鬼,還喜歡危言聳聽。市場換技術(shù)這是執(zhí)行了十年的基本再策,成效還是很顯著的嘛。憑他一個趙大喜在報紙上寫一篇文章就想否定了,他也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嚴書記身邊秘書都聽的低頭不敢說話,難免有人心里面替趙總叫屈。這篇文章好象也沒說要否定誰吧,人家就是站在一個民營企業(yè)老板的立場上,敞開心扉的談一談嘛,這帽子扣的未免也太大了吧。
    幾個秘書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書記拍桌子罵人:“越鬧越不象話了,這是危言聳聽!”
    省委上下不少人聽著嚴書記辦公室里又拍桌子又摔茶杯,還一頭霧水把趙大喜的文章找過來看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就是一篇探討省內(nèi)企業(yè)展思路的文章嘛,嚴書記這脾氣的莫名其妙。趙大喜既然是省政協(xié)副主席。工商業(yè)界杰出代表,寫這樣一篇文章也算是他份內(nèi)事吧。
    上上下下互相看一眼把嘴巴閉緊。突然有人小聲嘀咕一句:“市場換技術(shù)這戰(zhàn)略是誰提出來的?”眾人又打個哆嗦終于體會到趙大喜的狼子野心,許秘書長看完報紙更是深深嘆一口氣,這戰(zhàn)略還是八十年代提出來的,執(zhí)行到今天跟嚴書記的后臺老大,那位深陷危機的朱老板也絕對脫不了干系,這樣一篇文章見報等于是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許長平有點痛苦的拍一拍額頭。嘆息一聲:“趙大喜這是要挑邊站了。為了今天他怕是醞釀了好年吧。
    其他人聽的似懂非懂,也只能含糊幾句糊弄過去,互相看一眼心里倒也都明白,離政府換屆不到半年了,也是該到了挑邊站的時候了。蘇和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也默然良久,跟田中勤兩個人對看一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數(shù)天后趙狂徒又一篇文章見報,提出去日本淘企業(yè)的新思路,仍是一副高瞻遠矚的口吻提出日本國內(nèi)中小企業(yè),其實掌握著核心技術(shù)。提出跟中國的企業(yè)不同在日本的產(chǎn)業(yè)鏈條中,大小公司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大公司擁有不錯的品牌形象,但真正的技術(shù)研制造技術(shù)多大掌握在中小公司手里。
    用趙狂徒一貫犀利的筆鋒指出。日本視技術(shù)為立國之本,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出高價也很難買到日本公司的技術(shù)。但最近的情況生了變化,長達十幾年的經(jīng)濟蕭條讓一些日本中小企業(yè)失去了技術(shù)自衛(wèi)能力。迫使日本不得不逐步放松技術(shù)市場。事實上從九五年開始,已經(jīng)有不少歐美甚至韓國企業(yè),都對日本動起了手腳,不同程度的收購了一些擁有技術(shù)的日本中小型企業(yè),而且花費并不算高。
    文章最后委婉指出,我國產(chǎn)業(yè)界的反應(yīng)就遲鈍了不少,千萬百計的想跟日本大企業(yè)建立聯(lián)系從而獲的技術(shù)許可,這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嚴書記一星期內(nèi)第二次看到趙大喜的文章,這一回動了動嘴巴還是忍住沒有罵人,坐在辦公室里對著這篇文章了好一陣呆。
    還好這一回有許秘書長在場,替趙大喜開脫幾句:“嚴書記,趙大喜這篇文章,其實是寫給軟銀集團孫正義看的吧。”
    嚴書記不自覺的微一點頭,這才領(lǐng)教到什么才叫做生意,做生意就是打仗沒有半點人情可講。為此趙大喜不惜動用媒體輿論的力量,甚至聯(lián)合東官市委耍一些陰招,包括圍困日本人的工廠,還不都是為了獲得軟銀的技術(shù)。這篇文章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想收購日本人的企業(yè)哪那么容易,這還是弄一點動靜出來嚇唬日本人的。
    許秘書長點到為止習(xí)慣性的摘下眼鏡來擦一擦,心里對趙大喜這個晚輩實在是很贊賞,這個人太懂的造勢了小學(xué)文化偏偏又寫一筆好文章。偷看嚴書記的反應(yīng),最終嚴世川把報紙往桌子上輕輕一拍,心情復(fù)雜整個人好象頓時蒼老了不少。
    許長平看他臉色,趁機小聲說話:“嚴書記,以趙大喜此人的心性來說,呵呵,弄不好他真能去收購一家日本公司回來。”
    嚴荊已又是一臉錯愕抬頭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想以趙大喜的心性來說這事還真挺有可能。
    過了幾天張漢從北京回來把自己手下幾個副局也弊狗血淋頭,他幾天不在就鬧出這么大的事情,也難怪他會著急上火
    對趙大喜他態(tài)度也從未如此嚴厲:“我看你是昏頭了吧,你明知道嚴書記那個人眼睛里不容沙子,你還敢這樣干?”
    趙大喜也整一整臉色沉聲回答:“大哥,我心里有數(shù)。”
    張漢一肚子話再說不出來,論能耐他比這個。二弟差的遠了,生生把一肚子的埋怨吞了下去。
    趙大喜這才給他勸了杯酒,笑著問道:“大哥這一次去北京有收獲吧。”
    張漢收拾心情臉色也好轉(zhuǎn)了:“逛行吧,蘇校長對我還算客氣。”
    周圍互相看一眼也都替他高興。早聽說張局長寫了一本刑偵技術(shù)方面的大作,還引起蘇和的好評了。這天晚上眾兄弟在皇宮酒吧里慫恿一陣。張漢經(jīng)不住眾人慫恿還是讓人回家把手稿拿來。
    趙大喜翻看著過十萬字的手寫稿,笑著打趣他:“大哥,這本書寫了不少年吧。”
    張漢人坐在沙上也喘噓感慨:“寫了快五年了,唉,書到用時方恨少寫的太難了,我要是有你肚子里那些墨水,我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獻丑。趙大喜哈哈一笑又開個玩笑:“大哥。你不是諷刺我黑心眼吧,不然我肚子里哪來的墨水。”
    周圍哄笑聲一片張漢臉上也笑開了。象小吳和朱宇這樣受過正規(guī)大學(xué)教育的,笑了一陣突然想起來件事。
    還是小吳笑著說話:“趙哥,您到底是哪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怎么從來沒聽您提過。”
    趙大喜哈哈一笑旁邊林海草笑著回答:“你們趙哥是社會大學(xué)畢業(yè)。呵呵,沒想到吧。”
    她性格恬靜保守絕少出席這樣的場合,破天慌來了一次也有點要跟徐燕爭輝的味道,她跟徐記者算是趙大喜的正牌女朋友,兩女之間似乎達成了什么默契。人前還能說說笑笑看的眾兄弟眼紅妒忌。實在想不通趙哥是怎么擺平這兩個大美女的。
    徐燕這時候也不甘示弱,大眼睛轉(zhuǎn)一轉(zhuǎn)去討好張漢:“大哥,您要是放心的話把手稿交給我吧,我找人幫您出版。”
    眾人看著她明艷臉蛋都露出釋然表情,張漢聽她這么一說自己還有點慌了:“出版啊不太好吧。兒,你這不是存心讓我出丑嘛。”
    徐燕笑一笑如此燦爛:“大哥你落伍了,現(xiàn)在是出書熱好不好。哎呀反正您就交給我吧。”
    張漢也真是被她說到意動了。呵呵笑了兩聲也就答應(yīng)了,一陣其樂融融的氣氛中林海草落了下風(fēng),趙大喜桌子底下偷偷摸摸捏上她柔軟手。安慰性的捏了兩下。林老師臉色馬上就好看不少,讓趙大喜心里汗顏左擁右抱還真是辛苦,這要換個人來估計山西老醋早就灑一地了吧。
    眾兄弟看著他們小三口之間微妙的態(tài)度,也替趙哥擔(dān)心了半天,心里汗顏對趙哥這樣性格霸道威猛的男人,讓他安心在家當(dāng)個好男人好丈夫,這可能嘛。性格使然他身邊要是只有一個女人,倒跟他的性格不
    了。
    鬧到盡興的時候散場了,回家之后對著電腦,趙大喜有意磨蹭一陣寫點東西,避免在徐燕面前進林海草的房間。林海草畢竟是他的除戀。在心理上還是要偏向她多一點,家里人有意無意等著看他的熱鬧,連宋家姐妹都捂著小嘴偷偷的笑了一陣,趙大喜清咳兩聲收斂心神,正經(jīng)坐下來寫一點東西。
    這一回惹了嚴世川難免被他記恨。以他的心性來說總要耍一點心機。把老嚴的視線轉(zhuǎn)移開然后把這事忘掉。一篇文章寫給省報,仍是用了趙狂徒的筆名,這回一改犀利的文風(fēng)轉(zhuǎn)為柔和,寫了一篇關(guān)于“開放市場換技術(shù)的反證法”
    作為這時代少有的清醒者,數(shù)千字的文章條理分明,把十世紀九零年代提出的“市場換技術(shù)戰(zhàn)略”分析了一番。言辭委婉提到這策略初衷是好的,然而執(zhí)行了十年反倒造成外資企業(yè)技術(shù)奎斷地位日益加強,省內(nèi)自主研創(chuàng)新的能力仍很薄弱。寫到最后才筆鋒一轉(zhuǎn),提出由被動的“換技術(shù)”轉(zhuǎn)為“主動獲取”技術(shù)。五千多字的文章沒有一個字提到洋人,卻處處都在影射某些人對洋老板們太客氣了。
    林海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進的書房。站在他身后看了牛天,也不自覺的陷入他的文章渲染出來的悲觀氣氛里面。一篇文章寫完了她也看完了。林副總也不知道怎備的臉稍微有點紅。
    林副總抬腿往外面走,還忍不住輕啐一口:“又在裝神弄鬼糊弄人了。”
    趙大喜不自覺盯著她長褲包裹下圓潤翹臀多看了幾眼,瞇起眼舊。爾海燕姐你有所不知。這回老羊可真不是裝神弄漆片毛內(nèi)老子就要調(diào)集所有能用的資金,弄一點大動作出來,老子在這東官市窩的時間太久了,也是該把眼界放寬點了。
    數(shù)天之后文章見報,嚴書記耐著性子把文章看完,終于忍不住心里怒氣狠狠拍到桌上。
    因此給趙狂徒下了評語:“此人不但喜歡裝神弄鬼,還喜歡危言聳聽。市場換技術(shù)這是執(zhí)行了十年的基本再策,成效還是很顯著的嘛。憑他一個趙大喜在報紙上寫一篇文章就想否定了,他也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嚴書記身邊秘書都聽的低頭不敢說話,難免有人心里面替趙總叫屈。這篇文章好象也沒說要否定誰吧,人家就是站在一個民營企業(yè)老板的立場上,敞開心扉的談一談嘛,這帽子扣的未免也太大了吧。
    幾個秘書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嚴書記拍桌子罵人:“越鬧越不象話了,這是危言聳聽!”
    省委上下不少人聽著嚴書記辦公室里又拍桌子又摔茶杯,還一頭霧水把趙大喜的文章找過來看看。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就是一篇探討省內(nèi)企業(yè)展思路的文章嘛,嚴書記這脾氣的莫名其妙。趙大喜既然是省政協(xié)副主席。工商業(yè)界杰出代表,寫這樣一篇文章也算是他份內(nèi)事吧。
    上上下下互相看一眼把嘴巴閉緊。突然有人小聲嘀咕一句:“市場換技術(shù)這戰(zhàn)略是誰提出來的?”眾人又打個哆嗦終于體會到趙大喜的狼子野心,許秘書長看完報紙更是深深嘆一口氣,這戰(zhàn)略還是八十年代提出來的,執(zhí)行到今天跟嚴書記的后臺老大,那位深陷危機的朱老板也絕對脫不了干系,這樣一篇文章見報等于是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許長平有點痛苦的拍一拍額頭。嘆息一聲:“趙大喜這是要挑邊站了。為了今天他怕是醞釀了好年吧。
    其他人聽的似懂非懂,也只能含糊幾句糊弄過去,互相看一眼心里倒也都明白,離政府換屆不到半年了,也是該到了挑邊站的時候了。蘇和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也默然良久,跟田中勤兩個人對看一眼久久說不出話來。
    數(shù)天后趙狂徒又一篇文章見報,提出去日本淘企業(yè)的新思路,仍是一副高瞻遠矚的口吻提出日本國內(nèi)中小企業(yè),其實掌握著核心技術(shù)。提出跟中國的企業(yè)不同在日本的產(chǎn)業(yè)鏈條中,大小公司是一個有機的整體。大公司擁有不錯的品牌形象,但真正的技術(shù)研制造技術(shù)多大掌握在中小公司手里。
    用趙狂徒一貫犀利的筆鋒指出。日本視技術(shù)為立國之本,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出高價也很難買到日本公司的技術(shù)。但最近的情況生了變化,長達十幾年的經(jīng)濟蕭條讓一些日本中小企業(yè)失去了技術(shù)自衛(wèi)能力。迫使日本不得不逐步放松技術(shù)市場。事實上從九五年開始,已經(jīng)有不少歐美甚至韓國企業(yè),都對日本動起了手腳,不同程度的收購了一些擁有技術(shù)的日本中小型企業(yè),而且花費并不算高。
    文章最后委婉指出,我國產(chǎn)業(yè)界的反應(yīng)就遲鈍了不少,千萬百計的想跟日本大企業(yè)建立聯(lián)系從而獲的技術(shù)許可,這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嚴書記一星期內(nèi)第二次看到趙大喜的文章,這一回動了動嘴巴還是忍住沒有罵人,坐在辦公室里對著這篇文章了好一陣呆。
    還好這一回有許秘書長在場,替趙大喜開脫幾句:“嚴書記,趙大喜這篇文章,其實是寫給軟銀集團孫正義看的吧。”
    嚴書記不自覺的微一點頭,這才領(lǐng)教到什么才叫做生意,做生意就是打仗沒有半點人情可講。為此趙大喜不惜動用媒體輿論的力量,甚至聯(lián)合東官市委耍一些陰招,包括圍困日本人的工廠,還不都是為了獲得軟銀的技術(shù)。這篇文章也不過是虛張聲勢。想收購日本人的企業(yè)哪那么容易,這還是弄一點動靜出來嚇唬日本人的。
    許秘書長點到為止習(xí)慣性的摘下眼鏡來擦一擦,心里對趙大喜這個晚輩實在是很贊賞,這個人太懂的造勢了小學(xué)文化偏偏又寫一筆好文章。偷看嚴書記的反應(yīng),最終嚴世川把報紙往桌子上輕輕一拍,心情復(fù)雜整個人好象頓時蒼老了不少。
    許長平看他臉色,趁機小聲說話:“嚴書記,以趙大喜此人的心性來說,呵呵,弄不好他真能去收購一家日本公司回來。”
    嚴荊已又是一臉錯愕抬頭看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想想以趙大喜的心性來說這事還真挺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