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教皇的愛與恨
,天生神醫(yī) !
與此同時(shí),在某處民宅的一個房間里。
郭天寶躺在床上,表面看起來,他的情況要比昨夜之前的古楓好得多,因?yàn)樗前胩砂胱诖采系模帜_也能自主的活動,不過他的臉上卻不見絲毫血sè,蒼白得嚇人。
前教皇的女兒沙麗娜守在他的床前,侍候著他。
盡管有美女佳人陪伴,但郭天寶卻仍是忍不住暴躁與不安,這除了因?yàn)樗麌?yán)重的傷勢之外,還因?yàn)樗诎⒗嘈慕?jīng)營多年的勢力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覆滅了,而且不可能在此還有東山再起的機(jī)會。
因?yàn)槌斯ㄍ猓硗馑拇笄蹰L也會不懈努力的對他進(jìn)行毀滅xìng報(bào)復(fù)。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圣教分壇遍布全球各地,失去了阿拉伯,他還有羅馬,失去了羅馬,他還有都柏林……世界之大,他哪里都可以去!
只要身上的傷勢稍為緩解,他就可以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這里。
盡管那些國家的圣教分壇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阿拉伯這里,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而且只要有圣教徒的地方,他教皇的身份就存在,他就可以再度過上窮奢極侈的生活。
只是,這一切到底是怎么演變成這樣的,他卻還是有些想不透。
古楓,肯定是導(dǎo)致他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罪魁禍?zhǔn)住?br/>
然而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別的原因了嗎?
沙漠之那個關(guān)押著人質(zhì)的莊園何其隱蔽,他怎么會發(fā)現(xiàn)的呢?
整個行動計(jì)劃,除了自己和楚天南及幾個教團(tuán),沒有別的人知道,到底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呢?
楚天南嗎?
不可能,他和古楓深仇不共戴天,和自己利益一體,屬于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對沒有出賣自己的可能。
那是幾個教團(tuán)?
也不可能,他們?nèi)际亲约阂皇忠荒_提拔起來的,經(jīng)過了無數(shù)的考驗(yàn),對自己忠心的程度是不容置疑的。
那到底是誰呢?
最后,他的目光落到了端著一盆熱水走到床前,把手伸到自己的衣服上,正準(zhǔn)備給自己擦身的沙麗娜身上。
會是她嗎?
如果她要背叛自己的話,以前曾有無數(shù)的機(jī)會,為什么要等到現(xiàn)在呢?
不,她不可能,她也不敢!郭天寶暗里搖了搖頭。
首先一個,自己和她這么多年過來,在她體內(nèi)留下的東西沒有一大臉盆,也能裝一水壺。就算沒有愛情,那也有感情不是。再一個,她身上被自己下了毒,這種毒無藥可解,發(fā)作起來痛不yù生,只有自己制的藥方才能探制這種毒的發(fā)作,自己如果真的被滅了,對她有什么好處呢?
思來想去,郭天寶都得不出個結(jié)論,因?yàn)樗杏X每個人都有可能,可是每個人又沒有出賣他的理由。
正因?yàn)橄氩煌ǎ男那榫透拥谋┰辏谏雏惸仁稚系拿聿潦玫剿南律碇畷r(shí),他突然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fā),把她的臉扭得轉(zhuǎn)向自己,“臭娘們,你到底通知了沙皮教團(tuán)沒有?”
被緊揪的頭發(fā)使沙麗娜的頭痛得幾科麻痹,但她的臉上并不見痛苦表情,只是麻木的道:“我通知了,自從我們抵達(dá)這里,我就通知了。他也答應(yīng)昨天就趕過來的。”
是的,郭天寶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在阿拉伯東山再起了,可是讓他就這么灰溜溜的退出這個肥得流油的國家,他實(shí)在是難以甘心,所以在臨走之前,他必須拉一硬屎才離開。
現(xiàn)在,他在這處民宅,除了養(yǎng)傷之外,就是等待著他在阿拉伯最后的一點(diǎn)勢力集聚,籌備一出驚天自殺式襲擊,將七個酋長國的首都通通移為平地,然后才耀武揚(yáng)威的離開。
他得不到的東西,就算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這,就是郭天寶為人處世的信條!
只是,他在這處民宅里已經(jīng)呆了好幾天,而原本昨天就該帶人前來和他匯合的教團(tuán)至今仍沒有出現(xiàn),這讓他原本就暴淚的個xìng變得愈發(fā)的狂躁。
郭天寶吼道:“那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影呢?”
沙麗娜只是沒有表情的看著他,什么話也沒說,不知是不屑回答還是根本就不知道。
“你看著我干嗎?找干嗎?”郭天寶被她眼神刺激到了,抓著她的頭發(fā)狠狠的將她摁倒在床上,然后就撲上去幾近瘋狂的肆虐起來……
發(fā)泄完了獸yù之后,郭天寶像頭豬一般壓在沙麗娜身上“呼哧呼哧”的喘氣!
重傷之余,還做這種事情,實(shí)在是有損無益!
只是每次當(dāng)他看見這個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的眼露出不服與倔強(qiáng)之時(shí),他就無法抑制的想要收拾她,狠狠的進(jìn)入她的身體,看著她在自己的身下大呼小叫,他就會有一種強(qiáng)大的滿足與征服感!
仿佛被他壓在身下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整個世界。
以前,郭天寶發(fā)泄完之后,會立即離開她的身體,然后站在床邊,好好的欣賞自己的杰作。只是這一次,他足足歇了盡半個小時(shí),才勉強(qiáng)從她的身上爬起來。
沙麗娜神情呆滯麻木的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撕破了,金sè的繡發(fā)披散在臉上,裸露的肌膚上現(xiàn)出一道紅,一道青的傷痕,不過她并沒有去查看或處理,從床上下來后換上了身整齊的衣服,又把頭發(fā)重新扎起之后,這才再次坐到郭天寶的面前。
眼定定的看了他好一陣,她才聲音嘶啞的開口道:“郭天寶……咱們談?wù)劊 ?br/>
郭天寶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揚(yáng)手就要甩她一個大耳光,因?yàn)樗谷桓抑焙糇约旱拇竺墒强吹剿樕系谋砬椋罱K還是放下了手,怪笑道:“好,你想談什么?”
沙麗娜道:“……你記得我跟著你多少年了嗎?”
郭天寶想了想后道:“從你父親死后到現(xiàn)在,嗯……應(yīng)該有七八年了!不過真是奇怪哈,別的女人,不管是處女還是蕩婦,我只是上一次就膩歪了,而你呢,我足足上了這么多年,到現(xiàn)在依然xìng趣蠱然,而且怎么要也要不夠似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沙麗娜沒理他這個茬,而是問:“你還記得我怎么會跟著你的嗎?”
郭天寶點(diǎn)頭,臉上浮起邪笑,“怎么會不記得,因?yàn)橐槐t酒!”
沙麗娜麻木的臉上終于有了一抹表情,恨意,濃濃的恨意,“確切的是一杯加了迷藥的紅酒。”
郭天寶道:“那又怎樣?剛開始你是不情不愿,可后來不是死心踏地的跟著我。”
沙麗娜道:“那是你用毒藥逼我的!”
郭天寶怪眼一翻道:“剛剛我上你的時(shí)候,你大呼小叫高朝疊起也是我逼你的?”
沙麗娜臉紅如血,眼卻涌出恨意,神情極為復(fù)雜。
郭天寶盯著她瞧了一陣,又不由得意的道:“你也不能不承認(rèn),我的床上功夫確實(shí)很好。”
沙麗娜憤怒的道:“你除了會像野獸一樣在我身上發(fā)泄之外,你還會什么?”
“沙麗娜,你什么意思?這個時(shí)候和我算總賬嗎?”
郭天寶的神sè更見yīn沉,目光如兩把森寒鋒利的尖刀狠狠的剜著沙麗娜。
如果是以往,沙麗娜或許已經(jīng)退讓了,只是這一次,她沒有退避,而是堅(jiān)定的,決絕的與他迎視。
這樣的倔強(qiáng)眼神,再次刺激到了郭天寶,他猛地一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臭娘們,你別以為我受傷了,我殘廢了,就制不了你,就算我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我也照樣是無敵的,要?dú)⒛悖瑑H僅是像宰只雞一樣容易。”
沙麗娜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滿臉通紅,由紅轉(zhuǎn)紫,眼睛都快突出來了。
郭天寶見她快要斷氣了,這才冷哼一聲,松開了手。
沙麗娜身子一軟,跌坐到地上連聲咳嗽起來。
郭天寶用唯一的一只手指著她道:“這些年,我雖然有過女人無數(shù),可是在我身邊的,只有你!所以你應(yīng)該知足,應(yīng)該感恩,應(yīng)該用你最大的熱情來侍候我,而不是整天繃著那張僵尸臉。”
沙麗娜憤聲道:“這能證明什么?證明你愛我嗎?證明你對我真的有情嗎?郭天寶,你別自欺欺人了,這個世上,你誰都不愛,你只愛你自己!你之所以讓我陪著你,只是因?yàn)槟阕员埃愫ε鹿陋?dú),盡管你殺了我父親,成為了教皇,主宰著幾萬人的生死,可這也改變不了你也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
郭天寶愣了一下,隨后惱羞成怒的又刷地伸出手。
沙麗娜昂起來,把自己的脖子迎上去,“來呀,把我殺了啊!”
郭天寶的手落到她的脖子上,不過這一次并沒有掐緊,而是輕輕的撫摸著,眼的涙氣竟然變得溫柔起來,“你知道,我舍不得殺你的。”
沙麗娜道:“你不殺我,不是你舍不得,是你還沒玩夠,你要借著虐待我折磨我來報(bào)復(fù)我的父親!”
郭天寶笑了起來,“不錯,這個世上看來也只有你最懂我的心!哎,對了,我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你的父親上了我,把我弄得死去活來,可是我又上了你,把你搞得yù仙yù死,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你的父親通過我把你也給上了呢?不過還是有些可惜了,他死的太早,要不然我倒是要親眼看看你們兩父女……”
沙麗娜羞怒至極的打斷他,“郭天寶,你個無恥雜碎!你簡直不是人,是一頭畜牲,是冷血動物。”
“罵,繼續(xù)罵,我就是喜歡看著你像只發(fā)怒的母雞一樣叫罵!哈哈……”郭天寶放聲大笑,只是笑了一陣卻又捂著胸口連聲咳嗽起來,最后竟然咳出一口血來。
沙麗娜見狀,臉上浮起痛快之sè,冷聲道:“郭天寶,看來你是真的離死不遠(yuǎn)了!”
郭天寶取出數(shù)根銀針,分別扎到自己的幾個大穴之上,然后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痛苦之sè也稍為緩解,笑道:“放心,我死不了的。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從來都不是好人,我是垃圾,是渣滓,所以我會很長命,比你都長命!”
沙麗娜憤怒得不可收拾,胸膛激烈的起伏著,但最后卻什么話也沒再說。
沉默之,兩人的情緒漸漸的平靜下來。
郭天寶從床頭柜上抓過紙筆,刷刷地寫了一陣后,把紙扔給她,“去,給我抓藥。”
沙麗娜冷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毒死?”
郭天寶定定的瞧了她一陣,隨后搖搖頭,“你不敢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沙麗娜道:“郭天寶,你以為我真的怕死嗎?在我發(fā)現(xiàn)你竟然挖起了我父親的尸體,而且每天都在殘虐著他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jīng)死了!”
郭天寶又笑了起來,“你不怕死,難道你不怕生不如死嗎?你可別忘了,你身上的毒,整個天下只有我能解,當(dāng)然,如果我那個死鬼師父在世的話或許有辦法,不過很可惜,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能夠緩解這種毒素的,只有我,僅僅只有我!它要是發(fā)作起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滋味?你應(yīng)該比我更了解的。”
沙麗娜的眼流露出恐懼之意,身體也忍不住瑟瑟發(fā)抖,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真的是太過可怕了。
郭天寶伸手把她拉到床邊坐下來,一改嚴(yán)厲yīn沉的語氣,極盡溫柔的道:“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不會有事。所以你乖乖的,聽我的話,去給我拿藥。只要我把傷養(yǎng)好,圣教可以振興,你也依舊可以風(fēng)光快活。”
沙麗娜甩開了他的手,深深的看他一眼,然后抓起那張藥方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