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精衛(wèi)女相師!
    “什么?”
    任心大驚,“跟著我們回來的!?那這影子剛才一直就在樓下了?!!”
    “對。”
    我頷首,不過她肯定上不了樓,八個仙兒呢,反了她了!
    臟了的壽衣扔到柜臺上面,“我大奶早就說過,外來的臟東西進不來的,況且,我家門內(nèi)還有金符……”
    任心抬眼看去,金符就貼在大門內(nèi)側(cè)的高窗上,這個符我暫時腦子里還沒給解題,不會做。
    清楚的是,凡是做死人生意的,門店高窗處都會有,防的就是臟東西來搞事情,玩打家劫舍那套,例如這套女士西裝壽衣,她摸完了還怎么賣?!
    “那這個影子還會回來嗎?”
    任心追著我問,整個就是一副靠我給她吃定心丸的樣子,“別一會兒又……”
    “出去了肯定就進不來了,鈴不響就沒事兒。”
    我答著,還要想要怎么和大奶奶說這壽衣的事兒,她不得罵我啊。
    “精衛(wèi),那這個影子到底是誰啊,我爺嗎,還是……”
    我看向她,“很明顯啊,這就是你爸脖子上的那個女鬼,你爺怎么會碰我家的女士壽衣啊,還是新款的!”
    “難不成……”
    任心吭哧的看我,“我爺在下面找啥相好的啦?”
    我無語,這想象力,是親孫女兒不!
    “你爺那么老實的人怎么可能嘛!話別亂說,回頭你奶急眼了托夢罵你!”
    只不過我也沒鬧明白,那女鬼不好好的和任大民騎脖子玩么,怎么會跟我們進來啊……
    想想她一直擱樓下藏著就滲叨!
    任心癟嘴,“我不是害怕嘛,這個女鬼到底是誰啊,為什么要騎在我爸的脖子上啊!”
    我也納悶,視線落到這壽衣上,最費解的是這衣服怎么會是潮乎乎的,死氣生灰我理解,濕了我就不懂了啊。
    想著,我看向墻壁,就在黑影迅速攀爬出去的一路,都留下了一層淺淺的水漬,鼻子湊近聞了聞,也是霉了吧唧的味兒,難不成,還有別的講?
    “精衛(wèi),你說啊,她到底是誰,為啥要騎在我爸的脖子上去踩我爺?shù)膲灠 !?br/>
    她問的我直鬧心,“我哪知道啊,你這得問你爸啊。”
    想到她爺我都心酸,老頭被踩的能不喊疼么!
    “你應(yīng)該懂啊,你剛才不都解釋的一套套么!”
    嘿!
    她還有理了唉。
    我用令旗敲了敲自己的頭,不爽的,“我懂是剛才腦子里出現(xiàn)的,誰知道你爸咋回事兒啊!你不是研究星座嗎,那你用星座給你爸解解啊!”
    一會兒不吵她就渾身刺撓。
    任心小委屈的樣兒,:“你以為我沒給我爸看啊,星座書上說了,他這個月的確不順,有水逆……”
    哎呦我去,說她胖就喘了誒!
    “還有,我昨天上網(wǎng)在空間看到個五頭蛇,說是讓我轉(zhuǎn),不轉(zhuǎn)家人就倒霉的……”
    任心巴巴的看我,“我當時就沒轉(zhuǎn),誰知道,我爸這就招邪了,早知道,我就轉(zhuǎn)了!”
    “你可拉倒吧!”
    我扶額,“要不那八零后總說我們是腦殘呢,就你這樣的人太多了,你還偷摸的去上網(wǎng),你媽打你多少回了!一天的就知道踩空間,有屁用!啥話你都信!水逆,統(tǒng)共就十二星座,水逆波及多少人,怎么就你爸被騎脖了,你爸咋特殊啊!”
    任心被我說的沒動靜,半晌,才悶悶道,“那你說,女鬼咋回事兒,我感覺她挺怕你的……”
    “啊?”
    這倒是說我心坎里了,我奔到樓梯下看她,“你怎么看出她怕我的。”
    “很明顯啊,那影子要是不怕你咋會躥的那么快……”
    “不對!”
    我挑著眉,“也有可能是你叫喚的,你剛才叫的動靜太大,給鬼都嚇跑了!”
    “才不是……”
    任心垂著眼,“在山底時你扯下我爸的手,我爸不是也退了好多步么,那眼神就像是挺生你氣,還挺怕你不敢靠前兒的樣兒……”
    我撓了撓下巴,對啊,這就跟我當時的感覺對上了,可……
    為什么會怕我?
    “嘶~”
    后肩膀驀然一疼,我伸手摸了一下,再看掌心,還有干涸的血漬,:“我知道了!是我的手!”
    我驚喜的看向任心,“大奶奶沒有騙我,她說我的六指兒很靈的!有法力!我當時就是用右手拉開你爸爸的,所以她怕我!我有破軍星,要破,要出血的!剛才在山上我不就出血了嗎!原來大奶奶說的都是真的,我是……”
    “是啊,你是朱雀,是鳳凰……”
    任心悶悶的打斷我的話,手指在樓梯處胡亂的畫著,“你慧根足,能看清臟東西的長相,而我只能看到一道影子,你可以無師自通,說懂就懂,還有個仙婆奶奶,我想學(xué)仙婆奶都不收我……”
    “任心,你怎么了?”
    我臉上的笑意褪去,有些不解的看她,小情緒說來就來的。
    “沒事,我就是嚇得。”
    任心臉垂著,氣壓很低,:“精衛(wèi),我知道,你哪都比我強,長得漂亮,學(xué)習還好,反應(yīng)也快,將來,興許還能像大奶奶那么威風,只是,你能不能別總瞧不起我啊,星座也是一門學(xué)問的,書上說了,在國外,這叫占星師的,一樣要受人尊重。”
    “誰瞧不起你了!”
    我踩著樓梯走到她旁邊坐下,“我知道占星是門學(xué)問的,做先生也要看星的啊,我命里就有雙星的呀,就是我覺得空間里不轉(zhuǎn)發(fā)就詛咒的那些東西完全就是騙人的,你不要信,星座……你喜歡,你就去研究么,我支持你,再說,我長得哪漂亮了,你忘了那天我和副班長還打起來了,她說我發(fā)型像櫻桃小丸子,整個人就是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的綜合體……”
    “瞎說!”
    任心聽完就沒憋住,噗嗤笑了一聲,“她長得才難看呢,臉大的跟老丁頭似得!再說,你這發(fā)型怎么了,這是你大奶奶給你剪的,我想找我奶只能去燒紙!”
    我摟著她肩膀也笑,這發(fā)型是真沒地兒說理,從我有記憶起,我這頭發(fā)就歸大奶奶管了。
    小時候還成,大奶奶弄個娃娃頭我也不挑,可十五六了誰不愛美,問題是大奶奶看事兒行,洗剪吹是真糊弄誒!
    她只求一個短,經(jīng)常給我剪得豁牙狼齒的就不管了,楞的啊,哪次一剪完照鏡子我都想換張臉!
    “任心,我其實羨慕你哪哪都正常的,不像我,除了你之外,在別人那,都不想把手伸出去,所以,我知道自己這手指管用,才會很興奮,想跟你分享,你知道嗎。”
    “……”
    任心扯過我的右手仔細的看了看,好一會兒,才似自語般的張口,“多根手指也沒啥的,多厲害啊,臟東西還會怕的,我想多還沒有呢,再說,我沒看出你自卑啊,多開朗……”
    “我是心大!”
    我扯了扯嘴角,“三叔和我說由來大度士,不受流俗侵,做人要豁達,大奶奶也說,萬法唯心,隨心隨性隨緣,六指兒也不是我的錯,不讓我傷春悲秋的。”
    任心嗯了聲看向我,“精衛(wèi),以后,你做先生,我做占星師好不好?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分開。”
    “好!中西結(jié)合!”
    我嘿嘿的笑,“不過我不要叫先生,這倆字太普通,我要叫相師或是神算!”
    任心扭頭就朝我家樓上喊,“祝爸爸,二大爺,老叔,快下來,小偷跑啦!你家要出相師神算啦!精衛(wèi)女相師!!”
    “真下來你不害怕啊!啊?!傻不傻,你傻不傻!”
    我用肩頭撞她,打打鬧鬧,又復(fù)從前,那晚我們倆沒回臥室,就這么互相依偎著在樓梯上坐著,事多混亂,聊當下又覺得太恐怖,只能開些玩笑緩解下氣氛。
    直到我迷迷糊糊的睡著,再醒來,時鐘已經(jīng)顯示上午九點,好在是周日,不用上學(xué),我喊了一聲任心,讓她起來回家看看她爸。
    任心沒有回我,等我碰向她臉卻嚇了一跳,好燙!
    “任心,任心!”
    任心眼睛緊閉,額頭出了一層的汗,發(fā)燒了?!
    “怎么了?”
    我正不知所措,大奶奶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凜著眉眼直接看向樓梯處的我們,“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大奶奶!”
    我跟見到救世主了一樣,“任心她發(fā)燒了!昨晚……”
    眼神一掃,我看著柜臺上的壽衣再次愣住——
    半宿的功夫,那套淺藍色的女士西裝壽衣就跟培養(yǎng)土似得,上面細細密密的長出了層一指來長的黑毛……頭發(fā)般,看的我渾身發(fā)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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