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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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厚臉皮
不,我不能夠就這么消失!我自詡不是寬宏大度的人,特別是在感情上,絕對的斤斤計較。既然選擇了我,就要從一而終,怎么可以始亂終棄!尤其還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我他媽都要死了,要消失了,你居然還旁若無人的在跟別人卿卿我我!
就不怕我死不瞑目,永不超生嗎?
想到這里,之前所有的委屈全都爆發(fā)了,忿忿不甘的大吼了一聲:“鳳淵!你這個混蛋!”
不料話音剛落,身體忽然像被一只巨大的吸塵器給吸住了似的,不受控制的往后扯。兩邊的景物在飛快的倒退,巨大的力道扯得我渾身都在疼,卻沒有哪一個地方能比得上心口快要撕裂一般的絞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就在視線快要變成一片茫茫的雪花白時,鳳淵冷冽的目光準確無誤的鎖定在了我的臉上。好似被朱砂浸染過的薄唇,一張一合,不知道說了一句什么。
我瞇著眼睛,想努力分辨他究竟在說什么,卻在最后關(guān)頭聽到一聲刺耳的“嗡——”,原先輕飄飄的身體就跟綁上了千斤巨石似的,徒然負重不堪。緊跟著雙眼好似被一道強烈的白光照射著,再度無比艱難的睜了開來。
望著頂上雪白的天花板,我怔怔的想,原來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一個噩夢?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一秒,剛剛恢復(fù)清明的視線就對上了一雙無比熟悉的,璀然若星辰的美眸。
只是這雙眸子里,往日居高臨下的威壓和惡趣味的戲謔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惱,驚怕,和冷的如刀刃似的陰郁。種種情緒揉雜在一起,讓我覺得心驚的同時,是滿到快要溢出來的踏實感。
沒錯,這才是我的鳳淵。只屬于我的,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蛇精病,鳳淵!
“鳳淵,我……”話還沒說完,滿腔的委屈就化成兩行熱淚,刷刷的從眼眶涌了出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天地良心,我葉小魚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可是這一次能夠有機會再重見太陽,尤其是能從那個詭異的噩夢中醒來,真的好想,也只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狠狠的哭一場。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和擔(dān)憂的眼神截然相反的,是他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語調(diào),只是環(huán)住我的手臂,又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這一次,也該叫你長些記性。”
“嗯……”我悶悶的應(yīng)了一聲,難得順從的任由他抱著,順便還在他冰涼的胸膛上蹭了蹭鼻涕,劫后余生的心情不禁大好。
但僅僅只是片刻,又一個躬身,從鳳淵的懷里掙扎起來:“小怪胎,小怪胎沒事嗎?”說著,我連忙去摸自己的肚子。
“壞東西,我倒從來不覺得你這么關(guān)心他。”自我醒來的一刻起,鳳淵的眼神就恢復(fù)了平日里的不正經(jīng),薄唇微微一溝,就聲音低迷的吐出一句話來,“看樣子,這未出世的小家伙,將來很有可能威脅到我的地位。老婆,你說這可怎么辦?”
我去!我還從來沒見過跟自己兒子爭風(fēng)吃醋的老爸,也是絕了。
見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鳳淵也不惱,自顧自繼續(xù)往下說:“放心,他很好,至少比你好。”
話落,指骨分明的手按了一下我床邊的紅色按鈕,不多久就進來一個護士,將我手背上快打完的點滴換了一瓶。也是在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被送到醫(yī)院里來了。
想到當(dāng)時在天鵝湖的一幕,我又忍不住跟著打了個寒顫。正想開口問鳳淵,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就聽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病房的門,甜甜的開口問道:“小魚,我可以進來嗎?”
這個聲音,是寧小雪?呵呵,我當(dāng)初怎么沒看出來,她臉皮這么厚呢?
一聽是寧小雪的聲音,我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手心。想到在天鵝湖發(fā)生的一幕,便氣不打一處來,當(dāng)即沒好氣的開口:“別進……”
“進來吧。”不料拒絕的話才說了一半,反被鳳淵不緊不慢的打斷了。
我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剛想告訴他寧小雪在天鵝湖對我做的事,放在床單上的手,就被鳳淵輕輕覆在了下面。仿佛無意識一般,冰涼的指尖在我的手背上來回摩挲了幾下。憑我對他的了解,當(dāng)然明白這其中的潛臺詞:“老婆乖,稍安勿躁。”
由此可見,鳳淵對這件事并非全然不知。也對,既然我現(xiàn)在能安然無恙的躺在病床上,那么在我昏迷的檔口一定還發(fā)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而這些我所不知道的事,也一定和鳳淵脫不了關(guān)系。想到這一層,我反而寬心了:有他在,哪還輪得到我葉小魚瞎操心。
別說我狐假虎威,換做任何一個女生,有這樣一個男朋友,都難免會生出惰性來。這種惰性,同時我們也把它稱作為人類的劣根性。
“小魚,你終于醒了,真是太好了!”在我不著邊際的神游太虛時,病房的門被打開了。下一秒,寧小雪的身影就歡快的蹦了進來。
依然是齊耳的學(xué)生短發(fā),又圓又大顯得十分天真的眼睛,和一笑就會露出兩顆白白小兔牙的可愛模樣。她一只手提著大大的水果籃,一只手抱著一束生機盎然的百合花,和先前的許多次一樣,不等我招呼,就自來熟的坐到了我的病床旁邊:“你知不知道,你都昏迷三天三夜了,幸虧沒事,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向你男朋友交代了。”說話間,還沖鳳淵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假如是溺水事件前,我一定會被她這副樣子打動,跟著樂不可支起來。只可惜,我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吃過一次虧,就像鳳淵說的,也該長記性了。
三天三夜?原來我都昏迷這么久了。我一順不順的盯著寧小雪的眼睛,實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在絕境中棄我不顧也就算了,補上一刀不說,現(xiàn)在還裝得跟沒事人一樣來套近乎,這臉皮堪稱比地殼還厚。
“哦!”正在暗暗想的出神,手心就被鳳淵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頓時反應(yīng)過來,忙不得的敷衍道,“說什么呢,我不是好好的嘛,你也別太過自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