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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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死了
“吟兒,我……”在即將沖口而出之際,我一下子把話咽了回去,“我沒事,就是有點口渴了,想喝水。”
是的,如果真如沈白鱗所言,我們這里確實有內(nèi)奸。那么不管是狐族派來的,還是冥界派來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存在嫌疑。在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我要是頭腦一熱,把沈白鱗的話告訴伍吟兒,難保不會節(jié)外生枝,引來更大的麻煩。
“哎呀!你不說我都給忘了!”我話落,伍吟兒也跟著低呼了一句,“剛才一時心急,把水壺丟在半道上了!小魚,真對不起,害你不能喝水了。”
“沒關(guān)系,到時候出去了,路上再重新買一個就好。”畢竟我不是真的想喝水,面對伍吟兒的道歉,我不動聲色的擺擺手,重新坐回到了草堆上。
在之后的幾分鐘時間里,誰都沒有再說話。可能是因為早上被吵醒的緣故,此刻的伍吟兒腦袋靠在我的肩頭上,昏昏浴睡。而我,則目視前方,一瞬不瞬的盯著巖壁上,一塊凸出來的石頭,心里百轉(zhuǎn)千回,驚疑不定的猜測著各種可能--我們當(dāng)中,到底誰才是那個,沈白鱗口中的內(nèi)奸?!
如果采用排除法,首先第一個排除的人,自然是我自己。
接下來,是小白。他對鳳淵,一向惟命是從,忠心耿耿。不僅如此,曾經(jīng)在冥界,為了保護(hù)我,甚至不顧自己的安慰,幾次三番和閆重烈正面對抗。假如連這樣的朋友都不可信,那么我也確實不知道,還有誰可以信賴和依靠了。
其次,是沈白鱗。雖然他曾經(jīng)和閆重烈聯(lián)手,在海邊陷害過我和鳳淵。但也僅僅只有那一次,后來他就再沒有和閆重烈有過任何瓜葛。撇開這一點不說,按照這個大海怪的脾性,誰若想要讓他言聽計從,還真是一件令人無比頭痛的事情。
不對!我不能憑借我的主觀想法去判斷!倘若因為這句話是沈白鱗告訴我的,倘若因為他今天的言行舉止讓我出乎意料,就將他的嫌疑抹得一干二凈。那我這樣做,是不是顯得太過片面和武斷了?
萬一……我是說,萬一沈白鱗這么做,目的就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呢?而且,誰又能保證,他不是在賊喊捉賊?
或許有人會問,誰會這么蠢,自己是內(nèi)奸,還提醒別人要當(dāng)心,這不是不打自招么?但假如他就是料定我會這么想,才這么說的呢?雖然需要承擔(dān)一定的風(fēng)險,可最起碼有一點,他已經(jīng)成功了--暗地里攛掇我,讓我對身邊的朋友失去信任,彼此質(zhì)疑,從內(nèi)部瓦解這個小團(tuán)隊,然后再逐一擊破!
如果事實真是我猜測的這般,毫無疑問,我對沈白鱗的看法,又要“更上一層樓……”了!
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我的心里就會莫名覺得一陣發(fā)慌。但愿這個大海怪,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然后,是莫邵城。要說這個莫邵城,是大我兩屆的學(xué)長,完全普普通通的人類一個,沒有任何靈力。也絕對不可能和狐族,或者冥界扯上關(guān)系,干凈的比一張白紙還要白。
這次假如不是因為我要跟他借車,他也根本不會被卷入到這場萬分兇險的爭斗中來,還幾次差點喪命。依照種種情況分析,目前看來,莫劭城反而是最沒有嫌疑的一個。
最后,是伍吟兒。說到她,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都不難看出,她的心里一直都有鳳淵。更何況,鳳淵曾經(jīng)對她有過救命之恩,我不相信伍吟兒會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而且一路上,在我們之間的相處過程中,我確實能夠真心實意的感受到,伍吟兒一直是把我當(dāng)做好朋友看待的。不僅互相扶持,還對我照顧有加。最重要的一點是,哪怕落到今天這個做困獸之斗的地步,她也絕口沒有提過“離開……”這兩個字。
可要說絕對沒有嫌疑,我也無法說服自己。其中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她的身份。作為一個狐族中人,倘若狐王要她效力,面對朋友和族人,確實是一個艱難的抉擇。更何況,人心隔肚皮,萬一她是第二個青雪,誰又能保證?
所以說來說去,我們這一行人當(dāng)中,最有嫌疑的,反而是沈白鱗和伍吟兒?!
唉!我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想得整個腦仁都在疼--無論是他們當(dāng)中的哪一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真心拿他們當(dāng)朋友,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被出賣!
當(dāng)然,沒頭沒腦的想了這么多,不排除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性存在。那就是沈白鱗他搞錯了,根本沒有所謂的內(nèi)奸,也沒有什么背叛,一切都只是一個烏龍而已。如此甚好,皆大歡喜!
“小魚,現(xiàn)在幾點了?”正在暗暗寬慰自己,耳邊冷不丁傳來了伍吟兒的詢問聲,“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小白和沈先生他們,是不是也該回來了?”
糟糕!想得太出神,把時間給忘了!被伍吟兒一提醒,我不禁捏了把冷汗,趕緊低頭看手表。等看清楚上面的指針后,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上:“八點一刻了。”
還有五分鐘,距離沈白鱗約定的時間,只剩下五分鐘了。可是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有回來。難道真的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不測……
葉小魚,快打住!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開始有些失控,我趕緊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不讓自己胡思亂想--這不還有五分鐘嗎,只要時間沒有到,就表示一切都還有希望!
“小魚,你說小白他們……能不能回來?”可以感覺得到,和我一樣,伍吟兒的心里也在害怕。
“能,一定能!”我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手卻在不經(jīng)意間攥成了拳頭,竭力不讓它發(fā)顫。
在接下來的五分鐘里,我和伍吟兒的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手表半分。一瞬不瞬的盯著上面的指針,仿佛這樣做,可以讓時間走的慢一點似的。
然而,不過是徒勞。平日里只覺得跟烏龜和蝸牛爬一樣的時間,今天就仿佛跟坐上了風(fēng)火輪和筋斗云似的,躥的飛快。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兩分鐘,也跟著過去了。三分鐘,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