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我愿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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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我愿意(2)
但僅僅只是一瞬間,在反應(yīng)過來之后,也不等上方的人說什么,自己就已經(jīng)識趣的立馬改口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隨口說說,更不是開玩笑,我是真的喜歡你!”
話剛一出口,我又愣住了——尼瑪,我不是要為自己開脫的嗎,怎么到了最后,不僅沒有開脫成功,反而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呵!”就在我暗自懊惱,即將要被自己無下限的智商逼得崩潰之際,耳邊驀地傳來了一聲某人無比熟悉的輕笑,“壞東西……”
低迷的語調(diào),飄忽的不真實(shí),如同來自遠(yuǎn)古的歌謠一般,感覺離我很近又很遠(yuǎn):“你的喜歡,我批準(zhǔn)了。”
“鳳淵?”幾乎是同時,我心里猛的一驚。緊跟著,用見了鬼似的,難以置信的眼神,直愣愣的朝上方的人看過去。
下一秒,視線就不偏不倚的對上了一雙璀然如星辰的雙眸。和曾經(jīng)無數(shù)次見到過的那樣,此刻這雙漂亮的眼眸正狹促的略微瞇著,當(dāng)中的狡黠之色,滿的都快要溢出來了。
可盡管如此,我還是準(zhǔn)確無誤的,從里面捕捉到了一絲極快閃過的動容。就好像一支隱形的利箭,瞬間射中了我胸腔里某個最柔軟的地方。
這一瞬間,看著這樣的鳳淵,我感覺仿佛又回到了暑假的那個午后。在四下無人的街道,當(dāng)我還是小魚兒的時候,第一次對鳳淵表白的那個場景。
當(dāng)時天很悶熱,人很焦躁,連風(fēng)吹在臉上都是灼熱的。那樣的氛圍和浪漫完全不搭邊,絕對不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jī)。但時至今日,我卻依然清楚的記得,面對我的表白,鳳淵當(dāng)初給我的回答:“老婆乖,你的喜歡,我批準(zhǔn)了。”
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巧合,當(dāng)時光倒回,故事從頭開始。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物是人非,可最終,卻還是沒能改變我和鳳淵之間的羈絆——同樣不怎么浪漫的氛圍,同樣是我厚顏無恥的主動,和同樣如出一轍的答案……
假如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貪心的奢求,永遠(yuǎn)都不要結(jié)束我和他之間,這甜蜜而折磨人的羈絆。哪怕下輩子,下下輩子,直到我靈魂湮滅前的最后一刻。我都希望,我的另一半,是這個蛇精病,而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
“怎么,看你的樣子,似乎不太愿意?”
我一味只顧愣愣的盯著,那雙朝思暮想,哪怕看一輩子都不會覺得膩的雙眸。在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眶即將承受不住淚水的重量,要傾瀉而下之際。上方的人冷不丁又湊近了幾分,在我的耳邊低聲笑語了一句,狹促之意濃的都快要淌下來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當(dāng)即醒過神來,像是宣誓一般,我鄭重的一連說了三個“我愿意……”假如不是被鳳淵牢牢抱在懷里,我?guī)缀蹩煲杠S的跳起來了。
可即便如此,嘴上還在忐忑不安的詢問:“我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難道不會嫌棄么?”
“所以說,你是希望我嫌棄你?”面對我的問題,鳳淵不置可否的反問了一句。
“不不不,不希望!”我立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心里真正是樂開了花。
和這一刻鋪天蓋地而來的喜悅相比,之前遭的那些罪,立馬變得跟撓癢癢似的,完全不值得一提了——哈哈,老天爺果然還是,眷顧我葉小魚的!
“鳳王,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經(jīng)全部辦妥了。”就在我像個花癡一樣,幸福的兩眼冒著粉紅色的泡泡,視線一刻也舍不得從鳳淵的臉上挪開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另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冥王大人知道后,十分震怒,現(xiàn)在閆王正在趕去見冥王大人的路上。”
是小白!想到在被閆重烈抓走前,最后看到小白的一幕,我猛的回過頭,急忙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頭利落的銀白色短發(fā),一雙熠熠閃爍的貓兒眼,以及白皙的過分,但看上去卻依然相當(dāng)精神的氣色,都無一不在告訴我——小白他沒事,正安然無恙的站在我的眼前。那顆因?yàn)橛洅焖陌参6恢睉抑男模步K于可以放下了。
“小紅葉,你的臉……”
我剛想問小白這些天他過的怎么樣,阿貪有沒有事?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他搶先一步問道:“是他們做的嗎?他們都對你做了些什么?”這么說著,小白已經(jīng)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視線從那張叫人不忍直視的臉上,轉(zhuǎn)移到了即便被包扎過,但還是顯得血跡斑斑,異常慘烈的雙臂和指尖上。緊跟著,小白還透著幾分稚氣的臉上,瞬間彌漫開了一股殺意:“鳳王大人,我去殺了他們!”
“回來。”面對小白的憤怒和不理智,鳳淵只是輕飄飄的從薄唇里吐出了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話,眼神冷的嚇人,“憑你的身份,能奈他們?nèi)绾危俊?br/>
“更何況……”說到這里,鳳淵微不可查的溝了一下薄唇,寒意森森的兀自往下說道,“動了我的人,有幾個,能嘗到好果子?”
“可是鳳王,這次您去狐族的事,再加上小紅葉的事,難道就這么輕易……”小白嘴里這么說著,眼睛還看著我。
臉上既不甘心又自責(zé)的表情,看的我心里既感動又慚愧——他對我這么在意,真心拿我當(dāng)朋友,我當(dāng)時卻還懷疑他對鳳淵懷有異心,企圖對我不利,真是越想越難為情。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被鳳淵毫不留情的打斷了:“既然你已經(jīng)全都告訴父親了,那么剩下的事,就交給他去處理吧。”
聽著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之前只顧著兒女情長,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經(jīng)這么一提醒,原本被自己忽略的問題就全都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閆重烈不是說鳳淵辦事不利,被狐王關(guān)在禁地,一時半會回不來了嗎?那他究竟是怎么從狐族回來的?不僅安然無恙的回來了,而且還比原定的日期要提前了一半,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哪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小白,在我被閆重烈抓走的這五天時間里,他又做了些什么?明明鳳淵今天才回來,但為什么聽他們兩人說話的語氣,感覺他們好像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碰過面了。否則,為什么能夠分頭行動,將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僅如此,聽小白話里的意思,似乎對鳳淵在狐族發(fā)生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